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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试探

    破天荒的,队里最听严清话的老幺和严清单方面冷战了。

    尽管严清和林戈解释,这只是一条上头带了个戒指的普通项链,而且林戈代言的奢侈品品牌也有类似的款式,但林戈偏抓着戒指内圈刻的花体字不放。

    岑竹送的礼物还能刻什么?无非就是岑竹和严清的名字首字母。林戈这会儿倒是闭口不提自己送给严清的手镯内侧也刻着字——“lingo&qing”,他现在因为一条项链,把自己委屈哭了,躲到房里不肯出来。

    严清被老幺的脾气弄得简直哭笑不得,摘了项链和手镯,拿好睡衣,对床上“倔强”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

    人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遇到别人长篇大论地和他讲道理,反而会更加烦躁。严清想先晾一晾林戈,等对方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这件事。

    热水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严清打了个哈欠,拍拍热气被熏红的脸,拿浴巾擦干身体。他拿起内裤刚想抬腿套上,浴室门兀地被打开,房间里空调的冷气顺势闯入浴室里。

    刚洗完澡还很敏感的肌肤触到林戈久待在空调房里的身体,被冰得一颤。腰被对方的手臂勒得紧紧的,严清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旧时欧洲的束身衣。

    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气,严清无法望见身后年轻人的表情,拍了两下对方的小臂,催促道:“先让我穿好衣服。”然而身后的人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像尊雕塑一动不动。

    肩上传来滚烫的湿意,严清没有想到他洗完澡之后,老幺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

    算上做练习生的时间,严清和林戈已经认识了快七年。严清陪着林戈度过了青春期最后的时光,一点点看着老幺成为别人眼里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但在严清面前,这个年轻人显然还不够成熟。

    严清被对方持续的悲伤感染得有些难受,一方面他不忍心看林戈这么伤心,一方面他又为林戈过度依赖他而感到担忧。他低头望着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叹气道:“你要学会独立,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边。”

    今天林戈格外地钻牛角尖,他收紧手臂,哽咽道:“没关系,只要我一直跟在清清身边就好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你呢?”

    感受到身后的人哭得更凶了,严清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对方的眼泪给烫化了,就在他想要开口补救之际,林戈突然握住他的双手手腕,力道大到要捏碎他的骨头,像是给他戴上了一副无法挣脱的镣铐。

    林戈的眼泪一瞬间变成了罂粟果实的汁液,迷惑人的心智。在一开始人们被他艳丽的外表所吸引,以为这纯白的汁液和他的外表一样美丽无害,殊不知这正是踏入罪恶深渊的第一步。

    年轻人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盯着看不清人像的镜子,声音淬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狠毒,说:“那我就把你锁起来,关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除了我,你再也不会见到任何人。”

    林戈颤抖着肩,说话还带着哭腔,严清以为这是对方赌气开的玩笑,于是挑起一边眉毛,不以为意地回答道:“真的啊?那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会报警把你抓起来。”

    “不会的。”林戈说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定,“你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任何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

    或许是裸着身体被空调冷气吹了太久,严清居然觉得手脚发凉,好似被毒蛇的尖牙咬过一般。但林戈和他开完“玩笑”之后,情绪有所好转,严清便也顺着对方的话讲下去,“好,那你要把我看好了,不然我可是找到机会就要逃出去的。”

    “嗯。”林戈郑重地点头。

    严清真是快被林戈的回答给气笑了,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入戏那么深,好笑道:“好了,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违法乱纪的玩笑了。”

    林戈提高音量,大声反驳道:“我没开玩笑!”

    “好好好。”严清尽量在这个时候顺毛撸这个生气的年轻人,暂时不想和林戈再爆发矛盾,“那先让我穿衣服,有点冷。”

    林戈沉默着将严清打横抱起,将对方抱到床上,又转身从衣柜里精挑细选,找了一件衣服拿给严清。

    严清表情僵硬地看着手上那一团蕾丝制品,将它翻开整理好。不出意料,是一件情趣睡衣,而且看版型,是女式的。他嘴里发苦,有些困窘地问:“这什么啊?你又要把我当女孩看吗?”

    老幺觉得被冤枉了,瘪着嘴巴又要哭。他含着泪,委屈地说:“我没有,只是觉得清清穿上会很好看,席渝宁也说清清穿着很漂亮啊。”

    严清心想,能让你们两个人达成共识的事就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头疼地看着老幺快哭肿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儿,投降道:“别哭了,我也没说不穿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林戈就止住了泪水,拿衣袖胡乱擦干净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兴奋地说:“那我帮清清穿。”

    严清觉得这些年林戈在国内生活,还是学了点国粹的,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他按对方的要求,在床上跪直了身体,方便对方给他穿衣服,如果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情趣服装能称为衣服的话。

    黑色的情趣内衣主要由蕾丝和网纱构成,一体式的,更像是一件裙子,只不过裙摆连屁股都盖不住。肩带细得要命,一拉就要断似的。腰间的系带扯得越来越紧,严清忍不住抱怨:“够了,太紧了。”

    林戈痴迷地用目光一寸寸舔舐严清被扎得细瘦的腰,舌面舔过对方突出的肩胛骨,轻嗅刚洗完澡的肌肤上淡淡的香味。

    “不够,清清的腰好细。”说话间林戈将系带又收紧了几分,惹得严清难受得哼了一声。林戈耍了个心眼,先打了一个死结,再系上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让严清想解开也没有办法。

    林戈把严清推倒在床上,握住对方的脚踝,爱不释手地抚摸严清的小腿。

    严清觉得很痒也很羞耻,他把手臂挡在眼前,不愿意看老幺“变态”的样子。队里每个人的性癖,他都有点难以接受。他很纳闷,林戈年纪轻轻的,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林戈玩够了,就帮对方套上长长的黑丝袜。他跪坐在床上,满意地看着成品。他给严清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但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让严清试穿,以前严清也很少答应他这样的要求,今天终于让他找到机会了。林戈知道,严清心疼自己的时候,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想到这里,林戈又回忆起晚上那些不愉快的事。他拿出手机,对着严清拍了两张照片发给岑竹,还问对方是不是很漂亮。

    幼稚的耀武扬威之后,林戈心情更好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严清的下巴一路轻划到凸起的喉结,对方白/皙的皮肉在网纱下若隐若现,乳尖被迫挤压在黑色网纱上,像要越狱似的,一点乳肉从网格里逃出来。秀气的性/器在蕾丝裙摆下若隐若现,软趴趴的,全然不像林戈,阴/茎已经把睡裤顶出一个明显的帐篷。

    他脱掉碍事的衣服,变得赤身裸/体,扶着自己蓄势待发的阴/茎,试探性地浅浅顶入穴/口。

    严清立马被吓得坐起,一把推开眼睛不知是哭红还是憋红的年轻人,对上林戈受伤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别进去,我明天还有工作。”

    “你是不是在外面和岑竹做过了,所以不想和我做?”

    严清看对方又要哭的样子,实在被折腾出了一点脾气,略显烦躁地说:“没有的事,你别胡搅蛮缠。今晚要是做了,那你这个月都别想再做,要么我们明晚上再弄,你选一个吧。”

    林戈看对方真的要生气了,收起了无用的泪水,服软道:“好吧,但清清得穿着这个睡觉。”

    严清没回答林戈,拿过毯子盖在身上,转身背对着老幺。

    “我是不是清清最听话的小狗?”老幺趴在严清的耳边问。

    林戈是真把严清给气笑了。

    如果说席渝宁是喜怒不定,那林戈就是悲喜不定。林戈刚才还哭得和什么似的,转眼间就眼巴巴地来向严清讨赏,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样子。

    “是。”严清没好气地回答。

    林戈笑嘻嘻地躺在严清身边,说:“那清清只能有我一只狗狗,狗狗也只喜欢清清。”

    身后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严清就算能睡着,也狠不下心让林戈一直硬着不发泄。他让林戈去浴室解决,不然就别上床。林戈跟他讨价还价,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严清闭着眼,抱住自己的大腿,露出有点泛红的穴/口和弹性十足的臀肉。耳边,是林戈止不住的浑浊喘息,对方一直低声喊着他的名字自渎,叫得他耳根发烫。

    微凉的液体打在他的身上,林戈拿纸巾擦干净之后,严清松了一口气,再次盖上毯子,勒令对方睡觉。

    深夜,岑竹再次打开林戈发给他的照片,手指一点点描摹兄长羞耻又漂亮的模样。他想了想,回了一条消息。

    “你敢射在他身体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