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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H

    古人言:食色,性也。

    谢归时没能遵守承诺迟到的三天,我将由体内发出的所有原始而聒噪的杂音,通通掩在成堆如垃圾场的胃腔至下。我的等待似乎总是沾了些以行为艺术自赏的趣味,并以此宽慰自己,我才不会对他上瘾,我只是钟爱“艺术”,以及饱腹。

    所以当谢归时出现的初春下午,我正懒洋洋地趴在窗台午休,还没能和梦中人打个安稳的照面,一阵急促和收紧的力道就直接硬生生将我催醒。

    我的视野暂未清明,反倒是耳畔萦绕的热切低喘不断注入脑海,直接覆盖了颅顶笼罩的阴霾。

    “谢归时……”我迷迷糊糊地念出他的名字。

    回应我的只有一声声急不可耐的喘息。熟悉的温度贴近后颈,腰间力度随之收重,而柔软的发丝抵在颈弯散出了细碎的刺痒。

    我由着他以这种压住我胃部的痛苦方式搂抱了五分钟,然后终于向下摸到他明显戴着戒指的手,试图去扳他几乎凝固并合的指。

    “我快要被勒死了……”我艰难地发话,希望他能体谅一下我并不算健壮的身体。

    身后的人应声松了力度,转而用力地在我脆弱的脖子旁啃了几口,也有可能他认为那是吻。

    我伸手向后摸到他埋入颈弯的蓬松脑袋,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劝着,“先进屋好不好,这可是光天化日……”

    还没有等我说完,就听见一连串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然后被强硬地揽过身体,几乎是被直接拽进了屋内。他的力气大到让我难以想象。

    “嘭——”

    门被猛烈摔上的声音和我被谢归时扑倒在沙发上的声音合在了一起。我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震碎,而低下头看到我肩颈边谢归时的脑袋,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他的神情是一种僵硬的紧张,连搂着我的身躯也在轻微颤动着,贴紧的胸腔发出剧烈鼓震的心跳声响,而吸食我俩交融的气息仿佛唯一能使其安定下来。

    我抬起被压在身下的左手,小心翼翼触及他渗出汗水的面容,撩过他前额被打湿的碎发。

    “小非,小非……”他以右手覆住我贴在他脸庞的手,缓慢地睁开了一双血丝交错的湿润眼睛,“我好想你……”

    他沉重沙哑的嗓音令我一阵难受,我只能拼命遏制自己去想更多的事情,凑近他的眉间去轻吻他顺着合上的眼睫。

    我扯出轻快的语气,“猜猜这十七天你欠了我多少?”

    他终于松懈了紧张的神色,望着我露出从前那样浅淡的笑容,“小非也会想我吗?”

    我轻轻抚过他的眼角,“你明明知道答案。”

    谢归时唇角微微上扬,松了全身压制着我的力气。我便直接选择脱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双腿支着,使出全身的力将他整个人反身压在了沙发靠背上。

    不得不说谢归时顺了我的力,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成功跨坐在他的腿上,还顺势直接解了自己的外套丢在一旁。

    “小非……”他有些惊讶念出我的名字,这样的动作不可能不让他往那个方向去想。

    但我怎么能就这样直接如他所愿?

    我抿着唇笑,向前坐到靠近他的腰间,然后去开他的外套拉链。谢归时反而是把住我的手犹豫了一下,才拉着我一起解开他的防风夹克衫,露出了里面贴身的纯色白T。

    令我意外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在脖颈隐在了白T下面。

    我忍不住开口,“谢归时你这么喜欢首饰么?项链戒指耳钉都齐了。”他反而弯着眼笑了一下,“它们会一直陪着我。”

    我想看他是不是还戴了手链,便伸手去握他放在身侧的手,试图把着腕挽他的衣袖,却没想到谢归时忽然攥着我阻止了我的动作。

    “别……”他看着我的眼睛犹疑不决,好半晌才道出:“不小心受伤了,不要看。”

    我迎着他颤动的目光,终是抚下和他五指交错相握,沉默地凑到他的颈边去啃咬,但肯定比他的力度轻得多。最后我咬住了那条银链,试图用牙齿将它扯出来。

    我毫不克制地任自己的鼻息喷在他的肩颈,弄得我的脸都有些热乎乎的。那链子贴在谢归时胸口,我故意叼得缓慢,几乎是一寸寸刮挠着他的肌肤向上移。

    “小非……”他粗涩地喘息着,呼出的热气让我还以为刺骨的春寒早已消退殆尽。

    原来谢归时滚动着的喉结是如此诱人,我甚至出格地想一口含住轻咬,但我还要继续这使他做出不住吞咽的动作。那条银链带着他的温度一点点露面,我这才发现那是个银色的吉他拨片。

    “非?”我把住拨片看上面的小字,念出时不免内心一颤。

    抬起头看到谢归时再次泛上汗水中红绯潮热的脸,他似乎很是困难地笑了一下,“就像小非在我身边。”

    笨蛋。我没出口,只抵着他小腹下的东西蹭了几下,隔着衣服都使我感到一阵炙热滚烫,想必在那之下的私处也一定不成样子。

    “呃嗯、小非……”他果然受不住,当即扶着我的腰就去解自己的拉链。

    然而我却并未顺着他主动去解开我自己的东西,反盯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如何扯下牛仔裤的拉链,如何拉开浸湿一片的灰色布料,如何握住展露自己肿胀骇人的欲望,以及……

    “啊……小非、小非……”他看我还不准备主动上,只能略显难耐地自己撸动起来,眼底一片湿润水光流动。

    没想两周多过去谢归时文明了许多,至少没直接按住我捅进来,但看着他自我解决我也有种莫名的难受,我想如果我在谢归时面前故意自慰给他看,他一定会想杀了我。

    我想起之前他也用我的手蹭过,但还是有些窘迫地向他伸出手,“那个……给你。”

    谢归时微愣了一下,显然自我满足对他而言是件困难的事,缓了手中撸得胀紫还未释放的性器,看着我的手才半天,才把潮湿的目光移到我脸上,“小非你?”

    然后还没等到我回答,他就再次迫不及待地直接搂过我压下,不过这一次没有用力,而是单纯地双腿跨在我的两侧,双手支在我的脑袋边,低下头直直地看着我,“小非,我可忍了十七天……”

    我低笑着顺着他岔开的大腿摸上去,那黏糊糊的液体已经裹住了他劲瘦结实的腿肌,由这滑润的触感向上,激起面前人止不住的颤动和喘息。

    当我摸到他的腿间潮湿的柔软始源,立刻就被那湿得难以想象的触感震惊了一下,随着指头轻微按着软肉摁下,倏地又逼吐出一股水液。

    “谢归时,你是水做的吧?”我忍不住顺着那湿润的穴缝触弄。

    “啊小非……”他身体被我弄得抖颤,双腿使了力想要夹合,但他仍得保持这样跨开的姿势,衣裤褪到腿弯,只露出了分开的大腿。

    谢归时肌肤上反季节的热度令我全身都亢奋起来,他就是日光照拂下诱人的细雪,而他眼底潮润的水光,他肌肤的细密汗珠与禁忌之处渗出不断的源泉,在我指尖均成了回暖二月末融化的春水。

    我将看过不多的情色片自动在脑海播放循环,想着怎样的触碰能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但谢归时未免太过配合。

    我才初碰那小粒果实尝试采撷,他便支挺着腿打着颤,直接埋在我颈边大口喘息起来,胡乱说着:“不、呃嗯小非、我不行了……”

    看来他确实忍了很久。

    谢归时的唇色染上了诱红,让我忍不住想要亲他。但我现在更感兴趣感受那高潮中绽放缩紧的花蕊,任着喷洒的黏丝将我的手指缠绕,任着我自己清醒地堕落在他织下情欲的网。

    我没能等到他从这轻易的高潮中舒缓,就迫不及待开始了下一步。

    “你自己没有碰过吗?”我轻轻扣弄着那还在高潮中翕合的柔软花壁,触到中间两片充血的小肉瓣。

    “只有、只有小非能碰。”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着,望着我的眼睛蒙了一层热气朦胧的水雾。

    我轻笑了一下,手指捏着两片小薄肉摩擦起来。他忍不住再度发出沙哑的喘息。

    “小非,小非往前面一点……”

    “这里?”我故意只向前移了一小半,按着中心花蕊的软肉被它艰难地吸着裹住。

    “不,不是……呃、呃嗯……是前面,那个……”他深切的喘息迟疑了一下,看着我望着他的眸子,最终说出了口,“那个,肉蒂。”

    我看着他难得羞赧的面容偷笑,自然心满意足地把手中的薄肉往前揉着,一并夹住了那颗被晾了很久的花蒂。

    一蹭到那脆弱的小豆谢归时就忍不住加重呻吟出来,“啊……小非、小非……”

    我知道他现在拿我没办法,便坏心思地控制着力度,几度蹭在他的花蒂顶端,就是不给用力。

    “小非你……”

    我看着谢归时故意露出不悦的神色,却只能染上情难自制的红潮,不由得心一动。

    “你现在学坏了。”

    我松了力,笑着望着他,“那你自己玩也行啊。”

    他眯起眼看我,然后一把搂过我的脖子狠狠在颈弯咬下,大概留下了一个极其明显的牙印。

    “我是你的,小非,你也是我的。”他又开始轻舔着那于我而言有些后痛的牙印,“只有小非能碰,我也不行。”

    我拐弯抹角地问他那个关于乐队的问题,“那前面呢?你会用它干别人吗?”

    他似乎没有犹豫,“当然也是小非的。”

    “可是刚才你明明自己弄了。”我故意挑刺,旋即松了抵在他花穴的手,直接蹭上了他前面抵着小腹的硬挺之物。

    谢归时愣了一下,很快又被我突然的动作激得收腰微微弓了背,“唔……”

    我猜他真如之前所说,两处的刺激算是通感,一想到他以前要靠着前面来缓解下面的舒痒,我就难以自抑地想象浸在春潮中的谢归时是何等的甜润诱人,铃口和穴口同时被情欲濡湿,腿根都被浸得滢亮……

    “小非呃嗯、再快一些……”他很快就随着身下的抽弄动着腰腹,我却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模样难抑内心冲动,不仅舒缓了力度,还故意收到前方用拇指抵弄着他湿漉漉的茎头,扯出一丝丝银色水线。

    谢归时浑身一软,神色紧绷着撕咬住了下唇,浸润的眸子好似真的能泛出水来。

    我想他欺负我的时候真是太多了,难得在这种时候我能欺负回来。

    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我心满意足地在心里偷笑,又丢了手往下,一把摸到那个硬凸的小豆揉捏住,激得谢归时浑身一颤,又浇了我一手黏糊糊的水。

    “唔小非,你别这么突然……”他喘着气,艰难地表述出自己的不满。

    我揉弄着和他前面差不多的花粒,又小心地在花蕊开合处以指腹磨着,感受着那脆弱之物的搐动,“舒服吗?”我问他。

    他已经无法顺利开口回答我,但一声声热气缭绕的潮湿粗喘已经给了我满意的答案。

    升腾的袅袅雾气将我层层包裹,即便在这个温度尚低的早春也使我全身大汗淋漓。我不住地加快手上的速度,无论是揉着的小巧果实还是对柔嫩花瓣的摩擦。

    “嗯……小非、啊嗯……”

    谢归时喘得越来越厉害,浑身发软得只能俯下身来贴紧我。我指尖漫溢的水流也越来越多,随着他潮湿的低吟,我觉得自己只凭听着都能射出来。

    “小非、小非……”

    一旦他重复起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呃、呃嗯……小非、小非我……”

    他紧合着腰,抵不住地以我的动作向前动作。

    “不、不行……唔……”

    “唔嗯——!”他的花蒂因下腰用力摁在了我快速揉动的指头,咬着唇直接剧烈得浑身一颤,连大腿根部都轻微地抽动起来。

    意料之中被浇了一手黏黏糊糊的水液,这次我直接按在他的花口,更清晰地感到那张合的小口是如何喷溢出翻涌的潮水。

    与此同时谢归时前面也喷了出来,怒发的白浊好几股直接射在了我俩的纯色衫上。

    我不由得口干舌燥,趁着他再度高潮的无力将他压往沙发靠背,“我帮你清理。”说完便在他缓慢浮起不解的注视中下了沙发,直接粗鲁地拉下停在他腿弯的裤子,扯了半天才从他的工装靴里拉出了裤脚,然后丢在一边。

    “小、小非……你要干什么?”他在高潮余韵中的语气潮湿又无力,有些迷茫看着我在他面前跪坐下来往他腿边蹭。

    “清理呀。”我故意用了轻松自然的语气,当即扳开按住他的双腿,“你别乱动。”

    他大概猜到了我要干什么,下意识绷紧了这次被我强硬分开的腿,“我……”

    无力的谢归时真是太脆弱了,轻而易举地就被我压制住,我一边压住他的左腿,一边以手臂垫高他另一边的大腿,没有丝毫犹豫地凑去张口含住他的腿肌内侧。

    “唔——”他喘出声,“小非、这样……这样我受不了,不要……”

    我当然知道他受不了,含住他湿淋淋的大腿根就开始舔弄,不时吮着那筋肉结实的大腿肌腹上淌过的水液,发出极其淫靡的声音。

    谢归时现在拿我没办法,只能死死抓紧沙发的垫子,手臂虬曲的青色血管明显凸出,任着南方细密浮泛的湿气再度将他侵袭。而我太想要看到他这幅模样。

    我就像取那串拨片一样细致地吮吻他的大腿,一寸寸,以唇舌汲取附上所有的汗珠与汁液。他结实饱满的腿腹无比性感,而绷紧渗湿的姿态更加诱人。

    “小非、别弄……嗯……”他煎熬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抬眼先是看到他的左手食指的戒指,泛着银白破碎的柔光,再移到眼下,看到的画面却令我浑身都烧了起来。

    那高潮两次后艳红软湿的小口抵着沙发,毫无节制地咬住粗糙的布垫,张合地吞吐着濡湿的布料褶皱,不断以布面的粗纱蹭动着柔嫩的花壁,连这深色沙发垫都漫湿了一大片。

    “谢归时,你真是太色情了……”我喉咙一热,说出的话都干涩得不行。

    我发誓从来没有一部十八禁的片子能让我这么欲火焚身过,哪还有心继续我恶作剧的小动作,当即拉平他获取快感的布垫,在他的花穴做着寂寞吞合动作时,直接抛却理智吻了上去。

    “嗯!小非……”他被我的动作刺激得一惊,我连口交都没给他做过,他当然不会想到我会直接吻上这被他排斥的花穴。

    我像个渴水已久的旱带凶兽,衔住顶端的果实就以唇舌拼命掠夺花芯开口的汁液,同时掏出了我自己再难抑制的欲望撸动起来。

    随着卖力的吞吻和吮吸,我顺利收获了在他低哑动情的喘息声中漫出的花露。他以一泓春水滋养了我如那棵老槐树枯涩的枝桠,我又怎么能在夏天索取更多的东西。

    我的谢归时,我温暾的南方细雪和海雾氤氲的甜蜜,我真想收获和你所有的抵死缠绵,把耳畔那些迷乱的节奏通通拼成和谐的音。

    “哈、哈啊……小非……”

    他缓慢抚上我抵在他胯下的脑袋,也许他想用力将我按下,但右手克制地颤动着怎么也没使下力。

    “唔……”我的鼻尖蹭在他的花阜和卵囊交际,牙齿细细地轻咬那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涨硬的花蒂,不时以舌尖逗弄,顺着潮湿的缝隙滑弄而下,舔过张合的唇瓣开口,带出一丝一丝绵密的汁。

    一次次擦过,一次次故意的抵弄轻咬和吸吮,谢归时的下身如是漫了水灾,我誓要把多余三天他错过的全部补回来。

    “小非!嗯、哈啊……”

    他紧实的小腹因剧烈的呼吸与吞咽抽动着,我移过按在他左腿的手,合住了他深陷在沙发间的指。谢归时的手抖动了一下,反而侧过来和我的手心贴合在了一起,死死、死死地扣住。

    我猛然抽动自己勃发的欲望,用力含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在意乱情迷最混沌的时刻,给予最后激烈的吮吸力度。

    “呃啊——!”

    他扯着低沉的高昂腔调呻吟出来,而我猝不及防被喷泻的水流浇了一脸,只能紧闭着眼闷声撸出了自己残存的精液。

    我深喘着向后仰去,试图用手臂擦净脸,睁开眼却发现他似乎还在高潮中拉扯。

    谢归时浑身仍止不住地剧烈颤动着,胸口随之剧烈地起伏。而我的眼前,隐秘的洞口像轻薄的翼翅快速翕合着,随着动作几乎是喷出大股大股的清水,像是失禁一般迸溅而出。

    我有些怔然地看着这让我一时难以理解的场面,想着我不会真让谢归时靠着下面泻出来了吧,那他以后上厕所岂不是很麻烦?

    在我一阵胡思乱想和谢归时的声息渐弱中,我看着那高潮第三次后红肿软烂的花穴,最后淅淅沥沥地滴出余水,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过了一会儿,我又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抬手按在了他的膝盖上,恍然大悟地盯住了他不由得困倦的面容。

    “谢归时,你是不是潮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