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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贪心不足(微H)

    大婚当日,丹丘上下装扮得赤红浓艳,人人面上欢喜,丹丘的掌门亲自迎客接待。

    作为婚礼的主角之一,陈新自然也是春风得意,即便他知道新娘不爱他。他不缺情人,不缺爱慕他要死要活的人,但他喜欢看见徐子姽不爱他还不得不嫁给他,他喜欢看她郁郁不得志的委曲求全,喜欢看她无法挽救她那无可救药的弟弟——徐子归,这个痴心妄想的男人竟然爱上了他的师兄陈新,爱上了他未来的姐夫。

    陈新不爱男子,然而每当看到那张与徐子姽相似的面容流露自以为隐蔽的爱意时,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挖掘对方更加有趣的表情,好歹顶着一张好看的皮囊,逗弄起来也赏心悦目。

    明明是双生子,性格却迥然不同,姐姐不喜欢他,而弟弟爱上了他,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陈新偶尔想过将姐弟两人全收入房中,身边的美人总不嫌多,花样也能玩得更多,想想那张骂他衣冠禽兽的嘴的刚烈主人屈服于他,陈新便激动得不能自己。

    可惜婚礼上出乎意料的血色打断了陈新的得意,慌乱中他逃离了命案现场,却在折返的路途中被打昏,再醒来就是满眼黑暗。

    陈新大脑昏沉、四肢无力、口干舌燥,自觉中了毒,落入陷阱,努力平静下来。待双眼适应黑暗,他看见床边隐约坐着一个人,起初他看那轮廓以为是他新婚的妻子,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身处何处,结果对方一言不发,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陈郎,你早些歇息吧。”

    陈新察觉到声音不对劲,忽感不妙,慌忙质问对方身份。

    “我是你的妻子,徐子姽。”对方回复道。

    陈新却冷笑:“徐子姽怎会如你这般下贱折腰,徐子归,你……”话音未落,那人窜上床,扼住他的脖子。

    “相公,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话说得浓情意切,手中力道却不减。

    陈新无法动弹,自然挣脱不开,涨红了脸,生出即将死于此人之手的惊慌,连忙出声求饶,而在对方松开桎梏后,又心生侥幸,认为他们合伙戏弄自己,于是出言不逊,句句刺痛装扮为徐子姽的徐子归。

    徐子归于昏暗中望着陈新默默垂泪,却又咬牙怒视,此前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凝聚为他的力气,他一手将他相公的双手摁在其头顶,一手扒开相公的裤子,还不忘凄凄惨惨地诉苦。

    上边徐子归嘴上细细讲述他的爱慕之心,指责陈新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下边他的阴茎正在全力挤入全身瘫软的男人后穴。

    陈新无力阻拦,任由身上弱不禁风的男子一点点肏入他的后穴,感受到充血粗壮的阴茎撑开他的肠壁,惨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大脑仍处于难以置信地震惊之中,愤怒和痛苦姗姗来迟。新开辟的后穴异常艰涩,徐子归哭哭啼啼地摆动腰肢,陈新则痛得闭上眼睛甩头,逐渐磨合后,些许爽感自下身蔓延而来,而此刻的陈新已经说不住话,别过头暗自忍耐,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场激烈的性事结束后,初经人事的健壮男子虚弱得宛如积年累月的病秧子,脑袋混沌如浆糊,连强暴者何时给他清理的下身也不记得,睁眼又是不知何年何月的黑暗,四肢的感觉回来了一点,却又被拷上铁链,他明白自己现下的处境都是徐家姐弟干的好事。

    当徐子归来给他点灯、送饭时,陈新吵嚷着要见徐子姽,徐子归说姐姐正在门派内主持大局,无需相公担心。

    陈新气得要死:徐子姽主持丹丘门的大局——何等荒谬之事!他陈新还没死,何况他们的掌门师傅呢!

    徐子归见他没有兴趣吃食,无视对方的骂骂咧咧端饭自言自语地离开。

    如此饥渴了四天,无需下药陈新也没有力气叫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瞪视开门的徐子归。

    美则美矣,徐子归来见他时总是穿上女装,打扮一番,因而陈新每每想起这漂亮皮囊下是个强奸他的男人便恶心,可惜他现在没力气挣扎,只得被徐子归上下其手。

    徐子归心疼他的相公,但也明白脾性刚强之人需长久细致地打磨棱角,他一边抽插相公紧致的后穴,一边衔水相吻,陈新饥渴地汲取他嘴中的水,毕竟他打心底里不想死,而幸好徐子归时时在意他相公的动向,瞅见神情不对即刻脱离这一吻,险些被咬下舌头。

    陈新面上的狠毒得意还未显现,徐子归扛着他的腿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弄,肏得他脚趾蜷缩、小腿痉挛,不断高亢地呻吟,肏到最后忘了是谁在肏谁,还以为自己仍在情人堆里,飘飘欲仙,竟也配合地夹紧腿,耸动腰肢迎合“妻子”的抽插节奏。

    清醒后的陈新懊恼地想要杀了徐子归,但饭菜中的药使他无力反抗。逐渐学会忍耐和伪装的陈新从徐子归嘴里得知了徐子姽成为丹丘门主的事情,随后他便从隐蔽的藏身点转移到丹丘门内,成为一个身份不明的药人。

    起初,只有徐子归来给他送饭、照顾他,而后过了几年,这件事委派给了丹丘弟子,她们只需将饭菜放到门口便可离开,大部分时间还是徐子归陪伴他,和他说话。期间,徐子姽来看过他几次,她没有出言嘲讽,但只消她远远、冷冷地望着,陈新就感到万分的怨恨:不过是个假借她弟弟身份篡夺门主之位的女子,嗬嗬,迟早他会杀了她。

    然而这“迟早”的机会,一等就是六年。

    六年里,陈新有想过逃离,不过每次被抓便是一顿惩罚,先前都是饿几天,渴几天,然后徐子姽向徐子归提议,这个男人看准了他心软,不如打断腿,弄瞎眼睛,一了百了。

    徐子归最后只是打断了陈新的腿,扛着他包裹着药草的伤腿梨花带雨地肏他后穴,无论陈新如何咒骂,双手如何殴打。

    在陈新看来,徐子归坚持要从他的尊严开始摧毁他,比如强奸他,而且已有成效,陈新有时甚至忘记了自己在被肏弄,即便清醒后如何痛恨和愤懑,下一次依旧如故;而在徐子归看来,真情实意将自己放在陈新娘子地位的瘦弱男子是在尽心尽力地服侍、照顾相公。

    虽说陈新暗地里一直在勤加锻炼手臂,但旷日持久的强暴难免撬动他原本坚实的认知,恐惧由这缝隙中悄然滋生,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尤其是害怕他软弱无能的师弟。

    “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

    忽有一日,两人结束一场和奸,陈新已经麻木,摆好姿势配合,好让自己舒服一点,顺便让徐子归放下戒心——他早看出徐子归是个没脑子的美丽废物,所以他正在寻找合适的方法利用徐子归迷惑其身后出谋划策的徐子姽,而这是个长久的苦功夫。

    徐子归良久没有得到陈新的回答,于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叫徐小年,长得很是可爱,你若是想要看看他……”他一顿,“我可以给你带张画像。”

    陈新对此嗤之以鼻,闭上眼,碰了一鼻子灰的徐子归见怪不怪,熟练地收拾起床铺和衣物,当真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可这世间哪有妻子欺压丈夫的道理,还是用整整一个人的重量欺压,断了他的双腿,搅得丈夫后穴酸软胀痛,人生前景晦暗,难不成还要让他感恩戴德?笑话。

    断了腿的陈新并未放弃反抗,于是在一次床上谋杀未遂被擒后,他被徐子姽抓着下巴灌下不明效用的药汤,昏沉中他听见徐子归压抑的哭泣,抱怨自己与姐姐错生了身体,陈新莫名生了些微无语和可笑,然后他似乎听见了徐子姽的斥责,可惜药力凶猛,精神实在撑不住,他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陈新不记得徐家姐弟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汤药,那些服药之后的痛苦和昏沉搅乱了他的神智,让他在清醒和沉沦间反复拉扯、颠倒,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报仇,与他的幻觉不断搏斗,苦练武学。

    忽然有一天他清醒了过来,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和铁链的束缚,窗外的女人轻声呼唤他为陈郎。

    自言同情他的女人隔着一扇窗户诉说她对当今丹丘门主的不满,以及对落魄狼狈的他的爱意,她希望他逃出此等境地,坐上本该属于他的掌门之位,以及不要忘记她这位知心人。

    看到希望的陈新喜出望外,不用再做他人的禁脔自然是再好不过,他也曾怀疑过对方的目的,但是女人浓烈轻浮的爱意放松了他的警惕心。

    门主之位和美人在侧,他都想要。

    陈新早有自知之明,他是一位贪心不足的人。

    所以他最后也看穿了徐家姐弟,他们都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