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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消气了吗

    听到绝渡的话,凌风的心脏缓缓揪紧,唇瓣抿成倔强的弧度。

    莫楚楚那一番话,毫无疑问在凌风心底产生了影响。

    他不在乎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什么身份和模样,也不在乎外人对自己的评价,但他却不能忽视自己成为主人拖油瓶的可能性。

    是安于现状,听命令行事;还是打破安逸,试着向主人申请放手一搏?

    在傍晚那会莫楚楚和主人离开后,他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思索了许久。

    继续跟在主人身边做一个听从命令的助理和奴隶,他也许能拥有长时间来自主人的宠溺,享受安逸,却可能会在未来渐渐在这份安宁中失去本就不强的竞争力,被更多高能力者取代;

    若是向主人请求更多的权力和自由,请求将自己放在与肖即同等的位置上,他可能会面临来自主人的猜忌、发怒及不满,退一万步讲,倘若主人应允,他的主人背后还在虎视眈眈的家族分支甚至是东方诚,都可能咬着这一点制造麻烦……

    凌风将所有的后果在脑海里模拟考量了一遍。

    理智与现实告诉他,当前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安于现状。

    他甚至已经在心底做好了这个决定,然后便收到了主人的短信。

    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听从指令乖乖从地下车库离开。

    这是对他此时而言最好的选择。

    可理智归理智,他只犹疑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按捺不住越发焦躁的情绪,选择违背命令去见了白昕芸。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去见她,究竟是为了主人,还是为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

    他以为自己早就对原生家庭心灰意冷了。

    可终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见了白昕芸后,他抱着已经下好的决心,乖乖准备认错受罚。可昂头见到主人的那一瞬间,那本就动摇的决心开始破碎,不消几秒便被完全颠覆。

    他想试一试。

    哪怕因此可能会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与默契消弭,他也想试一试。

    “主人。”

    思及此,凌风一双黑眸渐渐坚定,昂着精致的脸蛋神色认真地迎上绝渡沉冷阴鹜的视线,毫无退缩之意:“凌风不想成为您的累赘,不想躲在您身后只能为您分担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更不想真的成为一个白白占着‘贴身助理’的位置却只会做杂事的奴隶,凌风也可以保护您,在您的工作上、家族事务上、日常生活里为您分忧,排除困难。”

    一边说着,凌风一边轻轻挣脱了绝渡渐渐松动的桎梏,跪着后退了一步,朝着绝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拜礼。

    他的双手还紧紧捧着那盛着水的玻璃杯,跟随着他跪拜的动作一起落到了地毯上。

    他的声音闷闷地继续传出:“求您相信凌风这一回,给予凌风更多的权力,凌风可以为您做到更多,一个月内,凌风可以用行动证明,堵住所有人的嘴。”

    “若是一个月内,凌风无法达到您预期的能力高度,凌风从此会认清自己,绝不再提此事!凌风绝不会背叛您,请您给凌风一次机会!”

    听着凌风越发坚定毫无迟疑的话,绝渡原本蹙起的眉宇渐渐松开,到最后已经如同嘴角的变化般,转换成了微微扬起的弧度。

    他没有料到会从这个在他面前总是习惯瞻前顾后的奴隶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诧异过后阴鹜的神情消缓了些许。

    但一想到他竟胆大妄为到公然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做主去见白昕芸,绝渡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那满是不悦的语气让保持着跪拜姿势的凌风浑身一僵。

    绝渡注视着他,许久都未曾再开口。

    凌风则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主人的下文。

    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两人沉默相对的画面。

    “为什么去见白昕芸?”半晌之后,头顶传来主人低沉的声音。

    “我要听实话,半句掺假都不能有。”绝渡深邃如夜的黑眸锁定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奴隶身上,声音幽冷,“究竟是你的私心更重些,还是真如你刚刚所说,是为了莫楚楚那番话?”

    凌风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直了起来,唇边隐隐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的主人果真是敏锐极了,连半分漏洞都没有放过。

    他刻意避重就轻地略过这个点,却还是被绝渡单独拎出来重点提问。

    “抬头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给凌风更多思考的时间,绝渡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凌风应声直起身子,双手依旧下意识地捧着那已经被双方遗忘的可怜杯子,昂起脑袋看向重新靠坐在沙发背上面无表情注视着他的主人,神色僵硬,眉眼间隐隐露出几分不安。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主人,凌风自己也不清楚。”

    他抿了抿唇,随即露出了一抹淡淡苦涩的笑:“凌风原本以为早已经不在乎他们,可当她真的出现在身边时……”

    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斟酌了几秒后才继续道:“原本,凌风只是想去为他们多年前的冷漠相待要一个答案,以及为莫楚楚所说的那些事做出适当的处理,可是,当凌风真的见到她时,却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听及此,绝渡的眼眸微蹙,眸底掠过一抹冰冷的戾气。

    他没有开口,但神情变化尽数落在了一直昂头与他对视的凌风眼里。

    凌风当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在顾忌什么。

    他不自觉地挪动着膝盖,又往前跪行了些许,直至捧着水杯的手臂隐隐贴着绝渡的西裤时才停下。

    他昂着脑袋眸光澄澈地注视着绝渡,神色坦然不见一丝半点虚假:“凌风从来没有想过要重新跟万俟家有任何关联,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即使在见到白昕芸女士时,凌风也从未有半点这方面的念头。只是她在见到凌风后,跟多年前对待凌风的态度截然不同,凌风感到不解,所以一时之间失去了应有的反应。”

    “截然不同?”绝渡抓住其中的重点,语气淡淡地出声反问。

    “对,完全不同。”凌风轻轻颔首,“年幼时的凌……万俟凌风是几乎没有见过白女士。她很少会在万俟凌风的记忆里出现,屈指可数的那几次里,也从不跟万俟凌风亲近,仿佛从未有过这个儿子般。”

    “可今晚凌风见到的白女士,却仿佛变了个人般……对凌风表露出完全相反的态度。”

    绝渡的眉宇蹙得更紧了几分。

    以前对于凌风的成长环境与身份背景,夜岛一方也是联手“黑鹰”进行过详细的查探,得到的报告基本也与凌风自己阐述的相近:不受父母宠爱、与老一辈更亲近、自小便被安排在外接受继承人训练、有个喜欢黏着他的弟弟……

    所以对于万俟旭的频繁出现,绝渡一点都不意外。

    但白昕芸的出现,就让绝渡有些捉摸不透了。

    完全相反的态度么……

    若只有万俟旭一人,绝渡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但若是整个万俟主家都是跟万俟旭一样的态度,想要将失踪多年的凌风找回去,那性质自然就不一样了。

    绝渡靠在椅背上,细细地思索了起来。

    而还在等着主人下文的凌风,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主人蹙着眉头沉着脸是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还以为他在斟酌自己的回答和刚刚提出的请求,一颗心脏如同打鼓般咚咚咚直跳。

    但这一沉默,就沉默了十几分钟。

    凌风眨眨眼,看着始终没有出声甚至视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主人,犹疑了半晌后,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主人?”

    思绪被打断,绝渡的视线冷淡地落回到凌风身上:“我让你说话了?”

    那显然比方才更沉冷的语调让凌风一怔,随即哭笑不得。

    您也没让我不说话啊……

    他在心里没底气的腹诽了一句,但知道主人此时心情很糟糕,他的脸上还是扬着乖巧的神情,顺着主人的话老老实实认了错,随即自发自觉地抬手给自己罚了一耳光,闭上嘴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绝渡冷睇了他一眼,对上了他澄澈晶亮的黑眸,心底已然软了几分,脸上却还是强行顶着冷冰冰的神态。

    他抬脚轻轻踹了一脚凌风的膝盖:“去调教室,自己蒙了眼睛等着。”

    没想到主人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凌风抿了抿唇,微微苦下脸。

    心底清楚自己确实是违背了命令,受罚在所难免,凌风也只得乖乖地应了声“是”,将手里早已被彻底遗忘的可怜水杯放置到一旁后,起身朝调教室的方向走去。

    绝渡并没有让凌风等太久。

    利落地洗了个澡后,穿着长睡袍的绝渡便踏进了调教室。

    安安分分跪在调教室正中央的凌风显然听到了动静,跪得笔直的身子僵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了下去。

    他轻声唤了声“主人”,毫不意外地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只有沉稳的脚步声传进耳畔,提醒着他主人正在朝他步步靠近,最后在他身后停住。

    还没等他细细去分辨,胸前的一侧乳尖猝不及防地捏住,惊得凌风低低“啊”了一声,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视线被黑布遮挡,身体的感官自然更灵敏些,也在无形中让凌风忐忑得绷紧了神经,生怕有什么刑罚或花样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朝自己的身体招呼过来。这样的注意力过分集中下,对于绝渡出乎意料的触碰,凌风显然是被惊吓到了。

    “现在知道害怕?违背我命令擅自做主去见白昕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害怕?”

    绝渡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吐息喷撒在敏感的耳廓,刺激得凌风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想要躲开,随即被拿捏在绝渡两指间的乳尖被狠狠一捏,他立即乖乖地将身子正回原地。

    “我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要将你使用过的那匹马搬到调教室来,再改造一番,时不时就把你按在上面坐上一天。”

    绝渡沉冷的嗓音再次低低地响起,话语里的内容却让凌风露出了茫然的色彩。

    使用过的?

    那匹马?

    他什么时候坐过马……马?!

    过往的记忆很快涌上脑海,惊得凌风整个身体都狠狠颤栗了一下,紧接着便僵住了。

    原本因为已经做好被重罚的心理准备从而能够略微平静面对刑罚的凌风终于从心底生出了恐惧。

    “主人,奴隶错了,再也不敢了。”他哀哀地出声,“您别生气,奴隶愿意接受任何刑罚,以后绝不再犯。求您别……”

    一想起那晚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马”,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狠狠贯穿他的后穴,那滋味,他至今想起来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

    见凌风总是神色淡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惶害怕的色彩,绝渡满足地冷哼了一声,这才松了手。

    听着身后主人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怀揣着“可能是去准备刑罚道具”的想法,凌风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他安分地跪在原处,绷着身子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想象的动静。

    就在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身子顺着呼吸略略松懈下去的时候,破空声骤响,一道凌厉的鞭子狠狠挥上了凌风的胸膛,一道从凌风的左肩肩胛骨到右侧腰腹位置的长长鞭痕立即浮现。

    “……”

    猝不及防且尖锐的疼痛让凌风倒吸了一口气。

    显然对于凌风违背命令的举动,绝渡属实是非常不高兴,下手的力道没有一点保留。但所幸使用的应该只是普通鞭子,虽说疼得厉害,但比起那条可怕的荡魂鞭不知好上多少倍。

    他默不吭声地咬牙又挨了好几鞭,每一鞭都又重又长,有两鞭甚至直接怼着胸前两颗乳珠落下。

    不消一会儿,鞭痕便均匀地分布在他的上半身,特别是胸前那两点,又疼又麻,散发着热度,凌风不用看都可以猜测到必然是肿起来了。

    “转过身去。”

    绝渡毫无起伏的命令响起,高高在上毫无平日的温情可言,让凌风清晰地感受到,此时此刻是真正的主奴时刻,不再有其它情分可言。

    收起心底隐隐的侥幸心理,凌风僵着身子应了声便动作迅速地跪着转过身去。

    紧接着,挺得笔直的脊背也挨了狠厉的几鞭子,如针扎般尖锐的疼。

    还没等凌风喘口气,绝渡又下了新的命令,要求他撅起臀部跪趴好。

    猜测着屁股估计也在劫难逃,凌风为自己往后一段时间的办公生活默哀了一秒钟,乖乖地调整了姿势。

    这一次,绝渡也不像以往一样直接用手掌拍打,而是选择了实木宽板子。

    虽说免去了让凌风羞耻的心理折磨,但那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击打,让凌风疼得身体都忍不住跟着每一下拍打轻颤了颤。

    等到绝渡停手时,那高高撅起的臀瓣已经通红一片,比刚才整整肿胀了一大圈。

    绝渡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红肿充血的臀瓣,毫不意外地指腹感受到火热的温度。

    他的指腹从那红肿的臀瓣转移到臀缝中隐着的后穴,声音渐渐低哑:“自己掰开。”

    凌风因着这命令的内容成功的红了脸。他的头抵在地板上,探出手摸向自己的臀瓣,手掌抚上自己又热又疼又麻的臀瓣,埋着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依着命令抓着自己的臀瓣向两侧掰开。

    一想到自己的主人就站在身后,近距离地注视着他自己掰开臀瓣暴露出后穴的淫荡模样,凌风一张脸便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绝渡不轻不重地拧了拧他的大腿内侧:“在夜岛学的东西忘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

    凌风羞耻得连脚趾都忍不住暗暗蜷起,知道这也是受罚的一部分,连半点讨饶的可能都没有,踌躇了几秒后才磕磕绊绊地开口:“求主人……使……使用奴隶……嘶!”

    话音刚落,大腿内部又被警告性地重重掐了一下,惊得凌风倒吸了一口气。

    他满心无奈,却又不敢辩驳,只得定了定神,硬着头皮乖乖又重新开口:“……求主人使用奴隶……”

    到最后,凌风的声音逐渐微弱,羞耻得仿佛连一身鞭痕的身体都染上了粉红色。

    绝渡站在他的身后,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愉悦弧度,手指缓缓抚过凌风臀瓣间因为臀肉向两边拉扯而暴露出来的后穴穴口。

    凌风以为绝渡要这样直接使用他,他甚至已经屏住呼吸做好了后穴被撕裂的准备。可下一秒,带着凉意的膏体便从穴口咕噜咕噜被挤入干涩的甬道,手指紧跟着探入,耐心地开拓着紧窒的后庭。

    凌风暗暗松了口气。

    很快,坚挺火热的欲望一点点挺入,填满了后穴,在凌风轻缓的呻吟声中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比前一次更深更重,撞击得凌风折起的赤裸身体也不由得跟着前后摆动了起来。

    “主人……慢……慢一点……嗯啊啊……”

    低低的讨饶声伴随着细碎的呻吟在调教室里回荡,欲望汹涌如涛,轻而易举击垮凌风的全副理智。他循着本能的欲望,迎合着主人的抽插轻轻摇摆着腰腹,赤裸的身体因为莫大的刺激而不断颤栗着,呻吟着讨饶着想要释放。

    绝渡自然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半句应允的声音都没有给,只是一味地在他的体内冲撞着,直到身下颤栗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地软了腰腹险些倒下,绝渡才伸手一把握住凌风精瘦的腰腹,痛痛快快的在他体内释放了出来。

    “……主人,求您……”

    绝渡享受过了,徒留还在欲海里沉沦的凌风在原地苦苦挣扎。听着凌风低低的讨饶声,绝渡幽黑的眸子落在凌风至始至终都紧紧捏着自己的臀肉没有松开的手,终究是心软了几分。

    “射吧。”

    “呜啊啊……”

    耳畔传来绝渡低哑应允的同时,凌风便呻吟颤栗着释放了出来。

    射精过后带来的高潮余韵让他大脑进入短暂的空茫期,他松了手,整副身体脱力地歪倒,几乎是半挂在绝渡揽在他腰腹的手臂上,最后被绝渡直接揽过来按在怀里,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他瘫在绝绝渡的怀抱里,胸膛剧烈起伏,湿润的黑眸落在了绝渡看似有所好转的脸色上,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忐忑和试探软软地问道:“主人,您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