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初见（无h）

    半年前，日料店。

    “小妍，把这个给3号包间送去。”

    “好的。”林妍答应道，端起盘子向3号包厢走去。

    这个小店环境简单清净，最重要的是老板人很好，即便知道她还未成年，依然给她开了与正式员工一样的工资。

    “打扰了，给您上菜。”林妍半跪在包厢外的榻榻米上，伸手在滑门上轻轻敲了敲。

    “碰——”包厢内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是有人摔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争执和衣服摩擦悉悉簌簌的动静。

    “你先冷静……”

    “……我没办法……你……”

    “对不起，给您上菜——”林妍手搭在门框上，犹豫着要不要推开。

    “咚——”又是一阵混乱，接着争执声大了起来。

    “难道不是你吗……”

    “不……可可，你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你为什么总是找这样蹩脚的借口敷衍我！”

    “你冷静……可可，你干什么！”

    “你这里……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唔……你放开！可可！”

    “不放！”

    “别逼我！”

    “你来啊！”

    听着快要打起来了，林妍连忙拉开门，“抱歉……我听到有争吵……”她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未说完的话消散在空气里。

    一个女人被身上的女孩半压在墙上，两人长发散乱衣着不整，皆是重重喘着气，诡异的是压在上面的女孩手里握着……握着身下女人裙摆中露出来的一根……一根……那是什么！

    她、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两人刷地看向门口愣住的林妍，上面的女孩双眼通红好像哭过，而被压住的女人较好的面容冷的仿佛结了寒霜，双眼锐利的看着林妍。

    林妍强迫自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吸着气后退两步，“打扰了。”然后转身便跑。

    “等等……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林妍心脏狂跳，加快脚步，风一般跑出了日料店。

    “哎——”老板在柜台后面，伸出手没叫住她。

    老板：？？？

    林妍一边狂奔一边胡乱猜想，假的吧？是不是看错了？刚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有点头晕，这算是撞破了别人的秘密吗？会来找自己麻烦吗？

    她跑得飞快，冬天的风割在脸上都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呵，溜的到是快。”女人整理好衣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缩在坐垫上的女孩，皱了皱眉，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怒气：“我给你哥打了电话，他一会来接你回家。”女孩没有说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顿了顿，再开口已经平复了心情，“我希望你不要再任性。”

    说罢，女人顺手拉上滑门，穿上高跟鞋走到了柜台前，“买单。”

    “好的，一共是3024元。”

    “嗯……”女人掏出卡递过去，随即指尖在柜台上轻敲了敲，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刚才那个跑出去的店员，新来的吗，之前好像没见过。”

    “您说林妍呐？”老板一边扯着回单一边顺嘴回答，“她不是我们的正式员工，哎呀，听说家里条件不太好，来这里勤工俭学兼职的。”

    “是吗？”女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店外。

    “是啊，虽然年纪不大，但可勤快了。”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虽然您是老顾客了，但这还是……”

    “老板。”女人挑了挑眉，“那小姑娘看起来好像还不到16岁，你这算不算……雇佣童工呢？”

    “哎您可别这么说啊！我可是按正式员工的工资给她的！”老板急了。

    “放心，我只是觉得她年纪小，跟我妹妹应该能聊得来，随便问问。”

    “那、那好吧，不过我也没有她的电话，林妍没有手机，我只听说她好像刚刚被保送到了一个私立高中，叫……叫什么来着？哎我这记性……”

    “行了。”女人收起钱包，拢了拢大衣，离开了。

    “啧。”老板盯着女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有钱真是了不起。”

    屋外寒冬的风迎面而来，树叶瑟瑟发着抖。女人捏着手机坐进车里：“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