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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预谋

    厚实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的天光,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小灯亮着。

    天色未明,方翼就被王宿唤醒。

    「方翼。」王宿躺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拨弄他的发稍。虽然用意是唤醒方翼,不过那音色柔如春风拂面,反倒像是在哄他入睡。

    「嗯……」醉酒的後遗症令方翼昏昏沉沉,和床铺难分难舍,迟迟不起。

    王宿低下头,薄唇触碰他的耳尖,以沙哑的音色唤道:「醒醒。」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内部的敏感带,方翼颤了颤躲进被窝里。

    王宿拉开被子,被单因两人过大的动作滑落到腰际,冷意瞬间袭来,方翼缩起肩膀。

    下一刻身旁的男人贴过来,温暖的体温趋走了寒意。

    「该起床了。」王宿亲了亲他的额头。

    现在已经入秋,屋内有些许寒意,没了被子,枕边人就是方翼唯一能取暖的热源。他靠向身边的人,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将王宿当抱枕一样搂着。

    「现在几点?」方翼闭着眼睛喃喃道。

    「四点。」王宿以指掌梳理方翼那头乱翘的栗发。

    「天还没亮……」

    「别睡了,有工作。」

    方翼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双眉因宿醉带来的不适蹙起。受酒精的影响,他的脑袋又晕又疼,思绪和动作都有些迟钝。

    王宿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头疼,还是头晕?」

    「都有。」

    王宿抬起左手,两指搭在他的後脑杓轻轻揉动。按揉的力道恰到好处,头疼减轻了些,方翼的眉头舒展开来,舒服地眯起眼睛。

    手指轻捏着後颈,方翼顺着按摩的力道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随着方翼转醒,他的信息素慢慢涌现,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宿。周身充斥着温香,又有暖玉在怀,他倒是不急着唤醒方翼了。

    指腹顺着後颈的弧度往下滑,常年握枪而粗糙的指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腰背,轻轻按压着紮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

    方翼的双亲都偏向高挑修长的体型,他也不例外,掌下的肌肉有些单薄,单掌便能握住纤瘦的腰身。他捏了捏腰窝的肌肉,耳畔传来一声性感的轻吟。

    纤细的腰身在他掌中扭动了一下,那微小的动作撩起了男人欲望的火苗,几个小时前才经历的鱼水之欢又在脑中浮现。性感的腰身在他眼前随着撞击的节奏摆动,被吻到红润的双唇不时在他耳畔低喃动人的爱语,肏到高潮连连後那双长腿还是意犹未尽地紧缠着他。

    一边回忆着昨夜,他的手继续往下覆住紧翘的屁股,指尖陷入软软的臀肉,感受着回弹的丰满肉感。

    「你在干什麽?」方翼不堪其扰睁开眼睛,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叫醒你。」王宿面不改色地说。

    方翼才不信他的鬼话,拨开他的手。「去喝抑制剂啦。」

    酒醒了就……果然那些都是醉话。王宿有些後悔昨晚没及时录影。

    虽然方翼一副不想做的神态,但他的身体逐渐发热,信息素欢快地扑向王宿,传达求爱的讯息。王宿没有以自身的信息素回应,他的手又回到方翼的发顶,规规矩矩地以轻柔的力道按摩,减缓他的宿醉。

    方翼努力和本能对抗,试图以谈话转移注意力。

    「发生什麽事了?现在才四点……」

    「陆上校传讯过来,说胡非从看守所逃走了。」

    方翼怔了怔。「怎麽逃走的?」

    「他说得含糊不清。」王宿的手指挪到他的耳根,搔弄着精致的耳廓。

    方翼微微瑟缩。「是不是还有其他状况?」

    「也许。他似乎在隐瞒什麽。」粗糙的指腹缓慢搓揉小巧的耳垂,柔韧的耳廓和耳垂慢慢染上粉嫩的绯色,看上去可口诱人。

    「得过去看看……」敏感的耳朵被人不断撩拨,方翼难以专注在谈话上,望向王宿的眼神多了几分春色。

    「不急……」

    挟带色情意味的抚摸从耳朵下移至锁骨,揉捏微微起伏的胸肌,肌肉紧绷又弹软,手感相当好。回异於紧实肌肉的柔嫩乳尖更是受到重点照顾,指腹不客气地挤压着小小的果核,左胸的那粒红果在挑逗下变得挺立。

    方翼不自觉挺起胸膛,渴求更多亲密接触,王宿却没有进一步,手指不轻不重地把玩硬挺的乳尖。

    方翼迟疑地开口。「你……」

    「嗯?」王宿慵懒地应了一声。

    方翼忍了五秒,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实在令人受不了,动物性的本能占了上风,他自暴自弃地向王宿释放拥有性爱意味的信息素,明确地表达出想做爱的念头。

    和热情洋溢的信息素相反,他的双手有点害羞地环上王宿的肩膀,笨拙地亲吻他的喉结。

    王宿的唇角微微上扬,低头去寻他的唇,却被他偏头避开,方翼的神色有点为难。

    「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王宿侧首掳获那双唇,光是唇瓣相接就令人愉悦,若对方也有所回应,滋味自然是甜的。

    方翼初时还有些介意,但王宿放肆深吻,霸道地重压、吸吮唇舌,击溃他原先就不甚清醒的思绪,他仰起头回吻,双掌摸上王宿的胸膛,爱抚着他所知的敏感带。

    王宿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身体横在方翼的两腿之间。这个体位利於一边接吻一边做爱,更重要的是,动情时方翼总是会紧紧抱住他,无意识地向他撒娇。

    偏偏这个体位总让方翼感到局促,不但屈於人下还要面对面,任何微小的表情都被对方看在眼里。他的双腿虚虚地搭在王宿的腰侧,不自在地试图并起,却夹住了王宿的腰。

    「腿张开点。」王宿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畔低语。

    方翼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看他,双脚慢慢分开,配合王宿的动作任凭他摆弄,臀部也跟着上抬,当对方的男根抵住臀办间微湿的穴口,他的耳根已经如熟透般通红。

    硕长的性器一举刺入湿热的甬道,双方皆涌上难以言喻的快感。

    虽然没有润滑就进入,但那点不适感和宿醉相比根本不算什麽,方翼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在王宿开始动之前,修长的腿先勾住了他的腰。

    「迫不及待想被我肏?」王宿的下身顶了一下。

    毫无防备的方翼小小地叫了一声,脸红了几分,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没睡醒?」

    这种言行不一的矜持令王宿的唇畔不禁上扬,双掌用力压制他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进攻,不一会就将他肏得双眸失神,吟叫连连。

    方翼紧拥王宿的肩膀,早一步攀登巅峰,因身体近乎反折的姿势,释出的精液都洒在了自己的胸腹,随後王宿在即将到达之前抽身射在他的身上。

    方翼面色布满红晕,不住起伏的胸膛布满精液,逆流的白液慢慢融合在一处,汇聚在两块胸肌之间流淌,衬得一旁红肿的乳尖色泽艳丽,景象淫靡无比。

    方翼小口喘息着,微张的双唇可见红艳的舌头,王宿不待呼吸平复,低头贴上他的唇,辗转吮吻,抽离时还牵出一丝银丝。

    王宿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唤道:「翼。」

    方翼带着恍惚的神情看向他。

    「早安。」王宿唇边漾着温柔的微笑。

    方翼一双桃花眼雾气深重,用挟带鼻音的沙哑音色回应。

    「早安……」

    王宿亲了亲他的唇。

    过了一会儿方翼才彻底清醒过来,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打算起身。

    「要不要我帮你清洗?」王宿说。

    「不要。」方翼一秒回绝,「去帮我拿衣服。」

    王宿又亲了他一下,这才下床去为他寻衣物,方翼则动作迟缓地走进浴室。

    从行李袋里翻出一套衣物後,王宿敲了两下门就直接开门将衣物递进去。两人相处时方翼是不锁门的,门锁防君子不防小人,他认为防不了王宿。

    在方翼洗漱期间,王宿先将解酒饮料和抑制剂备好,接着走到书桌前使用笔记型光脑工作,画面上的几个对话框不停闪烁,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梳洗完毕後方翼喝下解酒饮料,那罐饮料嚐起来犹如酸甜的柠檬汁,酸味刺激味蕾让他的大脑清醒不少。也许是因为饮料的味道还不错,之後服用的抑制剂不如昨天那麽苦涩,味道几乎淡如水。

    服务人员将餐点送到房间里时,方翼已经换上制服,将外表打理得差不多了,只有那头栗色的短发还乱糟糟的。

    用完早餐两人就离开旅馆,驱车前往位於艾伊萨尔郊外的看守所。

    两人抵达看所守时天色还灰蒙蒙的,整座设施喧哗不已,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少数几人身上负着伤,破损的制服沾着尘灰。

    那些人当中方翼看见了待在大厅角落的锺鹤一,他的神色疲惫,坐在塑胶椅上低着头休憩。他有些意外,趁着王宿暂时离开的空档,出声叫住看上去精神不济的锺鹤一。

    钟鹤一注意到他走来,眼皮子抬了一下,依旧维持瘫痪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我以为你把胡非送到这里後就离开了。」方翼说。

    「我离开後发现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可能落在看守所,只好又折回来,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太倒楣了。」钟鹤一有气无力地说。

    「你没事吧?」方翼瞥见他的衣角沾了几滴血。

    「命去了半条。我现在非常需要娜娜抚慰我的身心,唉,真不想上班。」

    「娜娜是谁?你的女朋友吗?」

    「我老婆。」钟鹤一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画面里出现一名穿着色情女仆装的巨乳女人,女人面带微笑看着镜头,弯腰用抹布擦桌子,胸前乳波荡漾。一看就知道是某种动作片的明星。

    方翼白了他一眼,推开手机,重新拉回正经的话题。

    「你们小队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胡非逃走了,等等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开会?」

    钟鹤一摇了摇头。「再开一场又臭又长的会议,我剩下那半条命也没了。」

    另一头的王宿结束了和别人的谈话,朝方翼走来。

    「方翼,跟我到会议室。」,王宿看向瘫在椅子上的锺鹤一,「钟鹤一,你也过来。」

    「为什麽我也要去?」钟鹤一不满道。

    「昨晚你也在场。」

    方翼拍了拍钟鹤一的肩膀。「走吧。」

    钟鹤一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以龟速跟在两人身後,方翼听见他小声咕哝:「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当兵。」

    会议室内已有两个人站在桌前交谈,分别是陆钢和看守所的所长田裕,陆钢的依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田裕坐在他对面,他的年纪已过半百,身材有些走样,前额的发际线有点高。

    田裕生有一副八字眉,苦着脸的模样令那对八字眉扭成了死结。桌上已备有热茶,田裕看见众人入内,便起身请众人坐下谈话。

    在王宿和方翼抵达之前,看守所内部已经召开过紧急会议了,各个部门正如火朝天地挽救事态,更要分神应付犹如豺狼饿虎的新闻媒体。陆钢也参与了那场会议,统整与会人员的说法描绘出事情样貌,此刻他使用全息投影机投影出立体悬浮影像,描述昨夜事情的经过。

    黎明时分,也就是守卫交班之际,看守所里一部分的监控设备无故失灵,一些被关在设施里的嫌犯趁乱逃离牢房。

    大部分的嫌犯跑出牢房不久就被抓回去了,只有两个人例外。

    画面跳出严柏、胡非的资料,这两人的资料在场众人早已看过,陆钢没有多谈。

    「严柏在看守所门前被田所长捉住,至於胡非……」陆钢看向田裕。

    「所有的监视器都没有录到胡非的身影,难以推断他的逃跑路线。警铃响起後看守所的各个出入口立刻封起,我们捉到严柏後原本以为他还躲在看守所理的某个角落,但严柏却告诉我们胡非已经从正门口逃走了。由於没有监视器为证,我们只能从测谎机判断严柏没有说谎。」田裕愁眉不展地瞪着胡非的投影,接着由他说明和胡非有关的调查结果。

    调查人员漏夜观看所有的监控设备,他是唯一没有出现在监视器画面里的逃犯,关押他的监牢和走廊的监视器忽然故障,其他正常运作的镜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假如胡非有能耐躲避所有的监控设备,怎麽会轻易地被行车纪录器捕捉到行窃的画面?

    回过头去查当初提供行车纪录器的人,那人留下的竟然是假名,连络方式是披萨店的外卖专线,作为证物的行车纪录器没有采集到任何指纹。

    种种迹象显示,也许胡非是刻意被捕的。

    「你们看守所里有什麽价值连城的东西吗?不然谁会想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参加看守所一日游。」连日工作的成果毁於一旦,令钟鹤一说话非常不客气。

    「锺中尉,这只是推测,我们还不清楚此人的目的。」田裕眼神严厉地看了他一眼。「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媒体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希望能顺利逮捕他归案。」

    「鹤一,劳烦你继续追踪胡非的下落。」王宿明白他的怨气从何而来,语气和缓些许。

    「是。」钟鹤一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请问那些嫌犯是怎麽逃离牢房的?」方翼好奇地问道。

    「胡非解开了电子锁,根据其他嫌犯口述,他还帮忙解开了两间牢房的电子锁,那两间牢房一共关押了十名嫌犯,估计胡非的用意是为了制造混乱。至於严柏,他破坏了牢房。」田裕叹了一口气,调出严柏之前待的牢房监控。

    画面中的牢房铁门深深镶在对面的墙壁里,严柏大摇大摆地踏出门口。

    「请问您是怎麽抓到他的?」钟吓一诚恳地向田裕发问。

    「我对他的膝盖开枪。」田裕轻描淡写道。

    「你们如何处置严柏?」王宿问道。很显然看守所没有任何一间牢房关得住严柏。

    「关於这点……」陆钢和田裕互看了一眼,陆钢继续道,「我们决议将严柏转移到深渊监狱,目前将他关在监狱的地下二楼。」

    「可是那里是关押虫族的监狱,他是人类,况且他尚未定罪,这样不合程序。」方翼提出异议。

    「也许之後他会继续待在深渊监狱,现在进去能让他提早适应。」田裕不以为然地说。

    「这只是暂时的,不过他虽然是人类,但拥有异於常人的能力,不适合关押在一般牢房。如果他真的被判刑,也只有深渊监狱能收容他。」陆钢说。

    「他的妹妹也一样?」方翼的眉尖微微蹙起。

    「这得等逮捕到严薰後才能定论。」陆钢保守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掌握到严薰的行踪。」

    「可别再把人送到我这儿了。」田裕摆了摆手,此时他的口袋传出一阵电子音乐,他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萤幕的来电显示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有要事要处理,失赔了。」

    他向王宿礼貌性地点头致意,接起手机快步往门外走,离开前不忘带上会议室的门。

    「继续。」王宿示意陆钢继续刚才未完的话语。

    陆钢说道:「是。有个线人提供了新的线索,他住的公寓里有一名非法行医的密医,叫杜予之,昨天他在商场看见那个人购买年轻女性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根据情报那个人是独居,没有孩子,近日也不曾见过年轻女性进出他的住所。他的租屋处距离昨晚严柏出现的餐厅不远,有可能和严家兄妹接触过。」

    「我要看那个人的资料。」王宿说。

    陆钢调出那人的资料,投影出照片,从那人小时候的照片到国中毕业照都有,照片里的男性样貌有些稚气,似乎是刚成年时拍摄的。青年的眼神十分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方翼一眼扫过这份简介,几行字就概括了杜予之的人生。这位名为杜予之的男人身世可谓坎坷。

    杜予之的父母在他年幼时出车祸双双身亡,之後他就像颗皮球一样在亲戚们之间被踢来踢去,後来国中毕业後便独自生活。现在他的户籍迁到了租屋处,名下无车无房,最高学历只到高中,这种学历没有考医师执照的资格。

    「他只有高中毕业,那些医术是从哪学来的啊?居然还有人找他看病,不怕死吗?」钟鹤一单手撑着下颔,歪着头看资料。

    「他那身医术哪来的我们不得而知,据说他的医术不错,口风也紧,一些见不得光的人会去找他看病。」陆钢说。

    「你是指妓女和抢过银行的人吧。」钟鹤一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张照片不是近期拍的,我要杜予之现在这个年纪的影像。」王宿说。

    「商场的监视器有拍到他的身影。」

    陆钢操作光脑调出一段商场监视器的画面。

    一个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提着购物篮站在结帐柜台前,向工作人员递出纸钞。他戴着素色口罩,过长的额发遮住眼睛,不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清他的脸孔。

    「只有这个?」王宿显然不满意。

    「他足不出户,很难取得他的影像。」陆钢很无奈。

    「他欠了大笔债务吗?这种生活方式,好像在躲避讨债一样。」方翼有些困惑。

    「查一下犯罪资料库里有没有他的资料。」王宿说。

    「我们查过了,没有。他似乎不曾在正规场所工作过,平日很少外出,消费都以现金付款,不使用电子支付和信用卡,无法依据交易纪录追踪。没有亲朋好友,也不去娱乐场所,从昨天开始他就没出门,也没人登门拜访他。换句话说,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非常淡薄。」陆钢说。

    「这种生活方式也太枯燥乏味了,他该不会是有社交恐惧症的宅男吧?」钟鹤一说。

    「当然不是。」方翼瞥了他一眼。

    「要不要打赌?要是输了你就……」钟鹤一的表情充满挑衅。

    「不赌。」

    王宿转头对陆钢说道:「继续盯着他,情况有变化就连络我。」

    「收网时为了以防万一,王少将,我们需要您的协助。」

    「可以。」王宿点了点头。

    得到王宿的允诺,陆钢安心不少。

    王宿的目光转向投影画面中的杜予之,仔细地看着他,虽然看不清脸孔,但是这个人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似乎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