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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取锁精针来。

    白书茗呜咽一声,忍着口中巨物的冲撞,含泪又吃进了些。杂而密的毛发贴合在眼鼻口之间,喉口被圆润的头部彻底侵占,狭小的通道被强制打开,雄麝气息弥补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缺口,令他敬畏,也令他痴迷。

    嘴里的雄根似乎不再满足于被动等待,试探般的两三下轻柔顶弄之后就开始大力楔进抽出。它进攻的地方不堪重负发出“嗬嗬”之声,咽不下的唾液随之带出,原先的温润君子变成翻眼垂涎的不堪模样。

    与此同时,身后还有人扶着熏囊,松烟墨香的蒸汽正源源不断地朝体内输送,一点点催发出本就即将到来的雨露期。

    男性坤泽的生殖腔与后穴合二为一,较女性坤泽更难受孕。因此,约半年一次的雨露期,夫主或妻主通常都会陪着,增加受孕的几率。只可惜他和周琼玉没福气,竟都没能为夫主怀上一个子嗣。

    此次虽然惹得夫主动怒,不过也意味着接下来四五天时间夫主都会留宿墨竹轩,白书茗心里十分珍惜这次机会。他顺从地趴在刑凳上,放松口腔,把它全然交予夫主掌控,倒把精神集中在身后,十指深深嵌入臀肉里,将红艳的穴口完全暴露于蒸汽之中。

    白书茗太热了,额头遍布沁出的汗珠,发根间都是湿漉漉的,以至于邵言像是浸泡在一处暖热的温柔乡里,舒畅地微微仰头。

    如果说用一个词概括小白在床事上的风格,那就是虔诚。

    他不像某些娇气的坤泽动不动就爱哭鼻子,无论是自己难受了,或是收到邵言不满的眼神,都只会归咎于自己还不够努力,没把身子规训成最适宜承欢的状态,忍着不适也要让邵言更舒服些。

    邵言五指扣在青丝中,令他微微抬头,将脸上的红潮尽收眼底。

    当那双杏眼含着雾气自下而上望向自己的时候,邵言几乎能忘记他犯下的错——何况那并不算大错,半数都是借题发挥罢了。

    相较于延庆院那位木头一样的常人,还是眼前这只不自觉发骚的小白狐更让人怜惜。

    邵言如是想着,微微俯身,单手抚上身下人嫣红的颈项。

    因为项圈束缚加之长时间的口侍,白书茗呼吸不畅,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濒死的脆弱感带来的视觉冲击极盛。频繁滚动的纤巧喉结隐藏在项圈之下,同时触摸到的是薄薄一层肌肤下如有生命力般涌动的东西。

    邵言知道那是什么,在下次挺身时促狭地按了一下,看着白书茗惊慌的眸子低笑起来。

    “小白,”邵言微微收拢五指,“好贪吃。”

    而被夸奖的坤泽回以喉头高频的收缩,香舌在狭小空间内如同波浪一般起伏,吸裹得邵言舒适备至,发出低沉的叹息。

    熏囊内的淫香已尽数化为水汽送入体内,邵四察言观色,熄火收了熏囊,向邵言行礼退下。

    刑凳两侧的木楔抽出后,刑凳后半段收起,白书茗的双脚便落在地上,他掰着臀,趴伏着等待即将到来的入侵。

    邵言攥着牵引绳绕至白书茗身后,只见整个臀部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犹如蒸熟的蜜桃,其主人的手指还稳稳地扣在上面,露出颜色殊为秾艳的后穴小花,被打肿了也不忘一张一合翕动着勾引男人插入。

    然而邵言并不急着进入,性器被趴着的这人舔得濡湿,青筋虬结地硬挺着,在臀肉和手指上敲击出明显的响声,还能感受到它们正散发着些微热气。

    如同寒冬里烧热炉火的小屋,引诱夜行人进来享受一刻春光。

    白书茗已经进入雨露期,骤然前后都空置了,只觉比方才蒸穴时还难受百十倍,才因求欢争宠吃了苦头,他不敢做任何过于明显的“拿捏”邵言的举动,便小声叫“夫主”。只是声音里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儿媚意。

    当旅人进来时,会发现这座小屋确实和想象中一样,无微不至地接纳了他。

    男根今夜尚未发泄,蓬勃着塞进了湿热的洞穴。簇拥在穴口的肉花被一点点撑开,变成好看的透粉色,紧箍着中间深红色的肉棒,契合严谨,仿佛生而为它定制。

    而雨露期的坤泽彻底激发淫性后,更是能在服侍乾元的过程中同样获得快感。

    项圈牵引绳缩短,白书茗仰着颈,肌肤因为被填满而舒爽得起了寒粟,连灵魂都跟着给予自己记号的男人颤抖。即使半个月未承欢,在这一刻,他也无需回忆就找回了伺候的节奏。

    他入府学规矩时很识时务,人又聪明,教习教过的要点一遍就能记住,还能引申出更多床笫间的技巧。

    肠道如有生命般吸裹、放松,灵活程度不亚于上面那张嘴,而上面则随着节奏发出甜美的哼吟声助兴,如同一个风情万种的娼妓,使尽本领挽留恩客,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世间自有那等不入流的小门小户,立下规矩不许君妾出门谋生见人的,邵氏身为绵延数百年的实权家族,却没有这般规矩。只因历代家主皆自信君妾在外无论如何叱咤风云,入了内宅便仍是雌伏乖顺的。也正因如此,君妾及其家族代代真心臣服,本家方得以代代绵延。

    因侧君自作主张而生出的一点气到此时终于消弭殆尽,邵言大方道:“许你泄身。”

    白书茗正到了顶峰,得了这一句赏便如久旱逢甘霖,身子抖个不停,半晌后,身下泄出汩汩浓精,把身体与刑凳之间弄得黏腻不堪。

    邵言埋在他体内,只觉那张小嘴更会吸了,贪婪紧咬不放,便知白书茗前头情状,笑道:“一刻都忍不了?可见是想的紧了。”

    “谢,夫主,赏……嗯哈……是,书茗无用……”白书茗几乎掰不住臀了,有气无力地趴着,只有后穴牢记要伺候夫主,还一板一眼地收缩着。

    邵言在粉臀上轻挞一下,“撅稳了。今夜长的很,看我们白大人有没有本事……”

    暧昧不息的水声里,温热的雄精再一次冲刷穴道。从刑凳到圆桌,从氍毹到床榻,白书茗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夜第几次,只晓得自己前后高潮的次数都比夫主都许多,而就算是汁水丰沛的雨露期,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身体给出的最明显的反馈,就是下面的小书茗都已经抬不起头了,歪着脖子趴在一边腿上,萎靡得令他心疼。

    “夫主,求求您,”想到明日还有前堂议事,这么被弄一夜恐怕不止下面,连他自己都难站起来了,白书茗也难得一见的求饶了,“小白不行,吃不下了……”

    瞧着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作出一幅娇痴之态,邵言抓着湿腻的臀肉扇了两下,故作不满道:“真不行,明儿就不来了。”

    “呜行的……我受、受得住……”白书茗抹了一把脸上乱七八糟的水,“夫主,赏书茗束着前面吧,再、再弄下去,要废了……”

    “你那东西本就无用。既是自己求的,我便成全你。”哪知这句话竟触动了邵言的逆鳞,男人沉下脸色,拉响床头的铜铃,候在外头的邵四应声而入,“取锁精针来。”

    邵四也是未曾听过这等命令,一时间竟愣住了,下意识看了一眼还抱着双腿的侧君。到底是家主心腹,经验丰富的一等教习,邵四很快垂下眸子,俯首应了,迅速从斗柜里翻出一套精巧的刑具,细心用烈酒擦拭一遍后捧给邵言。

    金属针头比最小号的羊毫小楷笔还细一些,却闪着令人心惊的寒光。

    邵言没动,白书茗咬着苍白的唇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去接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白书茗至今不知道,明明是做小伏低之语,往常不过是增加些床笫间的情趣,为何今日却勾起夫主这般火气。可是……

    “夫主,书茗……书茗不会用这个,请夫主教导。”白书茗强打起精神,知道今夜是睡不了了,只能尽量听话些,少说话,少求饶,以免勾起夫主更大的怒火。

    邵四受命去帮他戴,扶起垂软的玉茎时也不由心生怜悯——阖府君侍之中,除了身份尊贵的贺郎君,就数白侧君事最少。他们几个赐姓排行的一等教习,邵二统管“尽欢”大小事宜,邵三则时不时被唤去给周侧君重新教导规矩,只他一人位高又清闲。究其原因,还是白侧君为人谦和,不争不抢的,少有见罪于家主,不料今日却要受此大苦。

    邵四动作尽量放轻,却还是无法阻止身体的排斥,手里捧着的玉茎颤个不住,白侧君身子本能的往后缩,却还是一次次分开双腿,袒露出受刑的部位,瞧着可怜极了。

    白侧君自然不会用,他见都不曾见过——邵四想着,这东西各院虽常备着,不过侧君们都是家中娇养着的小公子,寻常不过是赏个环罢了,何曾到这地步?这东西,向来是给府里最低贱的床奴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