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无关番外-三人告解(下)
与此同时,温特突然想起了这是谁的声音。 是安德森.琼斯,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安迪。 安迪是个腼腆的大个子,他棕红头发,长相普通,脸上有雀斑,笑起来总不自觉低下头。 安迪有时会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来到教堂,他父亲的腿前几年出了问题,只能躺在床上,他母亲好像在坎贝尔先生家里做厨娘,于是年轻人成了家里最重要的劳动力,可这几年先是收成不行,后是矿场开工,坎贝尔家要收回土地,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琼斯一家显然是不幸的,可不幸在每个穷人家都存在,他们并非因为不幸而贫穷,相反,生活似乎是越贫穷,越不幸。 但安迪总是笑着,好像在他看来,无论生活如何艰难,只要一家人还在一块,就能得到心灵的安慰。 所以温特记住了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像一座沉默的小山。 然而,现在呢? 这个年轻人被人撕碎了。 温特心头有一瞬的抽痛,那是亲眼见到美好被打破的悲哀,这事残酷得仿佛是受到魔鬼指使。 他想象中的男人有了脸,安迪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扭曲地贴在他侧脸,硬朗的脸却配着脆弱的眼神,没有那种阳光般的温暖,他赤裸着身体,身上是一道道鞭痕。 隔板上小小的传音开口能不甚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身体,隔着铁网更有禁忌的诱惑之感。 温特不想看,却不舍得闭眼,安迪的皮肤陷在网格里,鲜活而富有弹性,只要他一伸手,就能体会到最真实的触感。 深吸一口气,温特的手撩开袍子,摸到自己的阴茎,这根漂亮粗壮的东西已经苏醒。 隔壁传来安迪的声音,一种隐忍的,克制的闷哼,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漏出的任何一丝声音都令人遐想联翩。 “你在忍耐什么?你已经和我做了那么多次,何必装模作样地装什么处女?”路易手上用尽技巧,势必要让安迪无法忍耐,只能在他的控制之下做出种种反应。 安迪想要拒绝下身的快感,可路易执意要让他沉迷于肉欲,敏感的肩颈处被狼一样的男人凶狠地舔舐吮吸,颤抖和酥麻的感觉海浪般一阵接着一阵,他的力量融化在那火热的舌尖之下。 突然,安迪身体绷紧,大腿肌肉线条被紧紧包裹着他的衣物勾勒出来,路易的指腹飞快摩擦他的龟头,他瞳孔紧缩,身体耸动,缕缕乳白的精液溅射在两人腹间。 安迪半张着嘴,眼神迷离地感受着射精后的余韵,路易用手指沾了一点精液,伸进他口中,安迪没有反应,仅有眼泪静静流淌。 温特呼吸窒了一秒,在浓重的麝香味中,他有些迷乱,他的想象里,安迪被他抓住了下面,上下套弄,对方也用手摸着他的鸡巴,凑近他,柔软的胸肌蹭在他的牧师袍上,凸起的乳头隔着衣服顶在他身上。 路易还没射,他另一只手伸向安迪后穴,想借着精液的润滑,让鸡巴进出得顺利一些。 察觉到手指在自己的屁眼边打转,安迪回过神,原本绯红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路易:“您……不可以!不能在这里!停下来!您怎么敢!” “你都在这里射出来了,居然还能说这种话,你到底是个怎样的蠢货啊,”路易嘲讽道,安迪既然一步步退让,那就不能怪他越来越过分,“我还没射呢,你让我怎么办?” 手指已经没入身体,安迪下意识缩进紧后穴,他慌乱地推拒着:“不、不不、不……求求您,让我、我帮您舔出来好吗?求您了,不要在这里做……” “你想舔以后多的是机会,今天,我非叫你在这里露出屁眼,被干得只知道哭!” 每次安迪觉得自己已经抛下了所有廉耻和底线时,路易,那个魔鬼,总能让他再一次崩溃。 愤怒和委屈席卷了他的全部思绪,虽然隔壁的温特没有发出声音,但他清楚知道对方没有离开,他不禁又开始徒劳的挣扎,嘴里咒骂起来:“你这个疯子!你的脑袋被驴子踢坏了吗!你给我住手!啊!该死!我不会和你在这里做那种事的!你……不,停下!停下啊……” 路易用一只手就制住他的挣扎,手指恶劣地对着肠道里的一处来回摩擦按压,满意地听见安迪声音软化,不再被愤怒的情绪填塞,掺进了无助和恐惧,求饶的话语都是色情的颤音。 温特呼吸加重,他想,路易进去了吗?自己并体验过男人的后面,那里和女人的感觉一样吗? 那地方可是屁眼,老天,他明明该觉得恶心,除了该死的鸡奸犯,谁会想去操那种肮脏的地方,可为什么自己的下面还是蠢蠢欲动? 猛地一声“砰”吓到了温特,打断了他对脑海中男人屁眼的观察,那是安迪用头顶向路易,路易的背重重撞到木板上的声响。 两人都因撞击的眩晕停下动作,安迪大口喘气,努力起身想要逃走,可他还没站稳,就被一手捂着脑门的路易扯得又跌回对方大腿上。 他还想站起来,就被路易一巴掌打得撞上隔板,脑袋嗡嗡作响,连鼻子流出鼻血都没发现。 路易双眼通红,他扯开安迪的衣服,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敲击着温特的耳膜。 温特的手握紧又松开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应出去制止那越来越失控的事态,可此刻阻挠他的除了懦弱,还有欲望。 路易才不管温特想什么,在或者不在,嘴上不干不净骂着:“……婊子,干得不错,你是太久没吃到苦头了……” 安迪的身体被他抬起,他扶着充血的阴茎对准开拓过的后穴,没有半分温柔地直直闯进去。 安迪在猛烈的冲撞中下意识抓住路易的肩,他的眩晕感还没过去,就被对方暴风雨一样的进攻操干得身体起伏不断,呕吐欲在他胃里翻腾,但下身却不断收缩,吸着路易的鸡巴,他的意愿一点都不能影响身体的本能。 暴力带来的疼痛与强暴中无法忽视的快感让安迪的心中的高墙彻底崩解,他张开嘴,一声声绝望的哭声从喉间溢出,一开始还不算大声,渐渐地,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凉。那种悲伤痛苦的声音,像野兽的嚎叫,音色单调却充满情感的嘶吼。 他紧紧抱着路易,指甲陷入路易的肌肤里,抓伤对方苍白细腻的皮肤,留下月牙状的红色伤口。 路易不以为然,掐着安迪的腰用力把他往下按,听着男人绝望无助的哭嚎,他笑了,笑得嚣张而肆意,男人哭得越凶,他的笑声就越愉快。 “哭啊,婊子,瞧瞧你后面,你这么爽,我干得你腰都自己动起来了!”路易操着那个已经变得湿软的,主动缠着鸡巴求欢的肉洞,手打在臀上小丘一样的软肉,屁股荡起一阵肉波。 安迪眼泪都快哭干了,他自暴自弃地上下摇晃着臀部,本就受了伤的喉咙经过刚才的哭吼,只能发出艰涩的干嚎。 之所以来到教堂忏悔,正是因为安迪在前一次的性爱中,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像最初那般,对与路易的性爱保持纯粹憎恶的态度。 昨天晚上,路易摸着他线条健美的脊背,下身悠悠挺入安迪股缝间的小洞,手指在被撑大的穴口摸着,感受男人最微小的收缩。 那只手慢慢滑倒安迪鼓胀的囊袋,像掂量货物一样握住两颗卵蛋,揉了两把,最后抚摸上了男人昂扬的性器。 安迪听见路易说:“你喜欢这样,对吗?” 安迪无言以对,他在结束后飞快离开了路易的卧房,没有回家,而是在偏僻的路上四处游荡。 他去了火车站点,看着人和货物不停上上下下;他对着火车喷出的气发了很久的呆,闻了半天空气里的焚烧气味;又在离自己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弟弟妹妹帮妈妈干活;最后走到了安静的教堂,他心头压了许久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 第二天在各处都没找到人的路易,一路探听来到了教堂,就见到跪在地上的安迪。 他觉得很可笑,安迪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接受现实。 温特听到肉体撞击的情色之声,他知道那两人真的在这里,像两条野狗一样,毫无廉耻地做了。 他单膝跪下,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撸动自己勃起的鸡巴,汗水滑过他雕像似的美丽面容,肌肤在烛光照耀下有种石膏般冰冷的质地。 他的脸凑近传音口窗口,安迪满是汗水的背部正贴在铁网上,他伸出舌头,汗水的咸味和网格的铁锈味一同被味蕾察觉。 那个不真实的安迪流着泪,承受着他暴风雨一样的操弄,因为他的粗暴大声哭喊着。 路易嘴里冒出的话变成了他在说,他说。 “你快把我夹死了,我从没操过像你这样淫荡的男人!” “你这根东西被我干得都立起来了,你还能再操女人吗?你能对她们硬起来吗?”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你流水了,骚货!” “你这贱货,野狗闻到你的味道都会忍不住发情,你还想跑到哪去?” “你要忏悔什么?忏悔你是个天生下贱的东西?” “当着神的面被操,爽不爽?嗯?回答啊!” “你只知道哭,你是婴儿吗,但你有一对女人才有的大奶子呢!” 温特闭眼,想象中的男人的胸前被他咬得红肿,对方却只是哭着抱紧他,像所有人类的归宿,一个圣母的怀抱,他在母亲的怀中吮吸乳汁。 即使他的下身不间断地干着男人紧致的肉穴,对方还是容许他的一切放纵,让他的脸贴在晃动着的胸乳上,在他发丝间落下无数温柔的吻。 另一头的路易舒爽地轻吼,精液全部射进安迪体内。 安迪的哭声顿住,片刻后,哭声又响起,可男人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小声抽泣。 温特也在想象中到达高潮,精液射在了隔板上,沿着木板滑落在地上。 他最后的想象里,安迪低下头与他深吻,他们唇舌交缠,泪水落在他脸上,借助他的脸滴落到地上。 整座教堂陷入了一种默契的寂静,三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像一曲和谐的歌。 安迪如同一个被玩坏的玩具熊,衣衫破碎,大张着双腿,露出流淌出白浊的后穴,屁眼还在不断收缩,吐出更多脏东西。 他那双没有光亮的温柔眼眸能叫所有见着的人心碎,除了他面前那个人。 路易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手帕,擦干净脏污的地方,把所有影响绅士形象的不雅之处整理整齐。 收拾干净自己,路易弯下腰替安迪擦掉污渍,看到男人下身的狼狈,他问:“这可怎么办?这些东西会漏出来。” 不需要安迪回答,他一敲手心:“这样吧,我帮你堵住。”说罢,他恶狠狠地把手帕塞在男人屁股里。 布料的纹路磨疼了细嫩的穴肉,男人终于皱了皱眉头,有了反应。 安迪抬起头,看了看路易,又看了一眼隔板上那个小小的洞口,他看向头顶,喃喃自语:“为什么……” 路易斜眼看他:“什么为什么?” “神……在哪?”安迪方才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下来,更加汹涌。 “温特牧师,你为什么……”安迪哽咽了一下,他有些喘不上气,“你为什么不来帮我!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知道你在!” 听到他的控诉,温特只能沉默,路易轻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地说:“牧师先生,您是镇上最好的牧师,我和父亲都相信,选择资助您是我们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隔间里只传来木板被踩踏而发出的咯吱声。 安迪深吸一口气,但这无法让他的心情平复,他只安静了几秒,随后疯了一样怒吼:“你们这些魔鬼!” 路易没有耐心陪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迪身上,安迪甩开衣服,对着空气继续大吼:“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只有魔鬼!” 路易还是用衣服把他包住了,一把将他抱起,在他没有意义的大叫里不受影响地抱着他走到了教堂门口。 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路易平静问道:“你一天没有回去了,你的家人一定着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安迪停止徒劳的发泄,他又变回了那个麻木、温顺、隐忍的大个子,仅有脸上的泪痕证明他先前的崩溃。 他们在微弱的月光下走到了稍远的马车旁,等待他们的车夫已经打起了瞌睡。 脚步声消失一段时间后,温特才从隔间里走出来。 他缓缓绕到忏悔人所在的那头,握着十字架跪下,不顾地上那些淫秽的液体,他的衣袍沾满了那两人留下的罪证。 他的样子乍一看似乎在忏悔,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他的鼻翼翕张,饥渴地嗅着残留的爱欲气息。 在靠在隔板上,借着性事残余又释放了一次,温特擦干净污秽,缓缓走至门外。 天边的月亮隐没在乌云中,黑松镇的夜晚重归平静。 第二日,助手对温特说:“附近又有狼出没了,昨晚有人听到狼嚎,您还是搬到外面去吧,一个人住在这里可不安全。” “不用担心,”温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镜中的他还是受人喜爱的温特牧师,面容严肃,态度虔诚,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我昨晚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睡得好极了,或许那只是发情的猫叫。” “您可真是……”助手摇摇头,看了一眼要交给洗衣妇的木盆,问道,“先生,怎么少了一件袍子?” 温特愣了一下,只是很短的一瞬,短得没人发现他的异样:“是吗?我也不清楚。”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