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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突然分化

    自从沈盈确诊了恐慌症,医生建议休养一段时间。公司争取了他们的意见,最终决定让沈盈暂停所有打歌活动及其他通告。沈盈虽不太情愿,但还是收拾了行李,回隔壁省的表姐家休息一段时间。

    沈盈离开之后,剩下四人按原定计划继续打歌活动。但五人的歌舞毕竟与四人的不同,编舞师通宵达旦修改了动线和队形,公司又重新分配了沈盈的part,好在四人基本功过硬,熟悉了几天就可上舞台。

    只是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成员们深受打击,连平日总爱吵吵嚷嚷的Nicky都只闷头练舞。从前Nicky管不住嘴,沈盈每次都细心监督他减肥,如今Nicky饭量骤减,先前在空白期长的肉,好像被戳破的鼓胀气球,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而作为团队主心骨的吴光霖,在沈盈离开后便神色郁郁,自是没什么闲心管其他人。

    而至于邵捷……对方似乎一如往常,不至于漠不关心,可要说是关系好的朋友,又完全够不着,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微妙关系。

    只是宫玉鸣始终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几天,他总觉得邵捷似乎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可当他再定睛一看,对方神色淡淡,一切好像都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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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onlike这次的打歌行程持续一个月,中途虽然有队友临时下车,但活动仍是要继续——甚至较之从前,还更忙碌了些。

    这周四下午,他们在其他电视台打歌。因为还要事先化妆做造型,实际上他们早上就开始准备了。正因为起得早、又赶时间的原因,尽管宫玉鸣今天刚睡醒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可当时他量了体温37度多,只以为是低烧感冒,便没放在心上,也没告诉队友。

    低烧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打歌结束。

    期间,宫玉鸣一直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歌词和动作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便他状态并不太好,可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顶多只是认为他有些疲劳。

    从舞台走下来,穿过人来人往的后台,在回到Moonlike狭小的隔间待机室时,宫玉鸣陡然感到十分不对劲。

    并不是低烧。

    那……是什么呢?

    宫玉鸣觉得自己身上热得很,可又不是感知温度时的热,而是心里烧着一把火,一直窜到全身的燥热。大脑混乱得厉害,各种思绪碎成了片段,在他脑海里不停乱窜。

    他没由来想起刚刚在打歌舞台上的时候——邵捷站在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肩膀逐渐贴近。彼时,对方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后颈,浓烈的酒香环绕着他,肌肤相触的温热令他有些晃神。

    他好像开始失控了。

    宫玉鸣有种强烈的直觉,不断在他的大脑里发出警报,催促着他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人群。队友并没注意到他变慢的步伐,走在前方的身影逐渐模糊,他暗道不妙,赶忙转了方向,往记忆中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所幸洗手间并没有什么人。

    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他几乎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随手拉开最里边隔间的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连锁都忘了栓上。他的身体完全倚靠在脆弱的门板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空气中充溢着一股苦橙花的气味,轻快的柑橘果香,混合着刚刚结果的、略显苦涩的橙子皮的味道,越靠近他,越显得浓重。

    直到这时,宫玉鸣才反应过来——

    他该不会……是要分化了吧?

    可是他刚才走得急,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放在待机室里,甚至包括他的手机!而他所处的卫生间在距离待机室很远的地方,平常艺人和工作人员都选择去距离舞台更近的那一间,极少经过这里。

    更别提他情急之下,下意识进了Alpha专属卫生间……

    事到如今,宫玉鸣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即将分化成Omega的事实。 毕竟——又有哪个Alpha会在分化时浑身发烫,身体更是因为情动而产生了难以启齿的反应呢?

    “操……”他不禁低声暗骂,心中却愈发慌乱无措。

    即便他的身材和体能都足以媲美大部分Alpha,可在Omega的天性却让他很难抵挡Alpha信息素的攻击。他实在难以想象,若是有个不相识的Alpha路过这里,又遇到了一个刚刚分化的、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玉鸣感觉他的理智在逐渐褪去。后颈处的腺体烧得厉害,强烈的发情反应让他难以自控。仿佛陷入烈焰燃烧的橙花林中,身体内的血液不再是流动的液体,而是血管里穿梭的火焰,蠢蠢欲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紧闭的卫生间门被人打开,传来一阵被放慢了的脚步声,而后,停在了他所在的隔间门口。

    有人来了……

    可在这个时间进来的Alpha,不论是谁,都让宫玉鸣本能地感觉到有些危险。

    他深吸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的不适让他听起来有点语气不善:“谁?”

    对方好像愣了一下,才确认一般地问:“Ryan?”

    居然是邵捷。

    不知为什么,这个认知一出现在宫玉鸣的脑海里,便让他瞬间放松了下来。他艰难地站起身,浑身汗淋淋地,打开了隔间的门。

    邵捷似乎意外于他会主动出来,下意识掩着鼻子后撤一步。

    可开门这个动作耗尽了宫玉鸣全身的力气,他一时不受控制,竟扑在了邵捷的怀里。

    邵捷身上霎时多了些刚酿制不久的烈酒的气味,冰块放入盛着烈酒的高脚杯里,溢出的酒液落在他的指尖。

    冰冰凉凉的,好像……快在他的身上融化了。

    他对自己的失礼感到窘迫,但微醺的感觉令他有点迷醉,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不、不好意思,但我有点控制不住……”

    邵捷的手垂在身侧,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皱眉问道:“你分化了?”

    此时的宫玉鸣已经神志不清。原本他只是独自承受分化期的发情热,可邵捷一来,这一切都乱套了。Alpha的信息素是救命稻草,是溺水之人的浮木,是最致命的毒药。当此刻的他靠近邵捷时,那若有似无的、属于白龙舌兰的烈酒的辛辣味愈发浓烈,他只觉着好像整个人都浸泡在酒池里,让他双腿不自觉发软,身体愈发感觉空虚,只想靠邵捷近一点、再近一点……

    “Ryan,醒醒,”邵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道,“你带抑制剂了吗?”

    他眯起眼,试图去理解邵捷的话,可他的脑袋已经被烧成了一团浆糊,混乱的思维让他想不起任何事情。他有些难耐,因为对方的毫无作为,也因为自己身体里不断乱窜的火。

    “没有,操……我什么都没带。”

    他猛地抓住邵捷的衣领,迫使对方愈发靠近自己。这看似是在威胁对方,可那压低的沙哑声线却说出了截然相反的话:

    “邵捷,你帮帮我……”

    “怎么帮?”邵捷轻声问他,而宫玉鸣低着头,并没察觉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神,“Ryan,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我不知道。”

    身体的难耐迟迟得不到满足,变得愈发猛烈,海啸一般汹涌而来,几乎要令他全军覆没。他一时支撑不住,险些半跪在了地上,好在被邵捷的手臂有力地环住了腰,才不至于落到更加窘迫尴尬的地步。

    “你知道的,”邵捷笑了笑,指尖轻柔地摩挲着他发烫的后颈腺体,“Ryan。”

    鲜少有人使用的卫生间,只闪烁着几盏光线苍白微弱的灯。昏暗的角落里,邵捷棕色的发丝似乎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浅棕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有种即将被野兽捕猎的错觉。对方贴在他的耳侧,压低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语调:

    “你要抑制剂,还是……要我?”

    男人暧昧的私语让宫玉鸣只觉耳边酥酥麻麻,浑身都软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也是这么敏感的地方。

    直到这时,他才抽出几分理智,有点懊恼地想为什么提出让邵捷帮他这种荒谬的请求,可事实是下一波汹涌的情潮袭来时,他又再度失控了。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臂,出乎意料的是,邵捷的手臂不像想象中那么孱弱,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着的流畅肌肉。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邵捷的身体上,低下头,露出Omega那未曾被人驻足过的光洁后颈。

    他把腺体送到了邵捷面前。

    这是一个无声的讯号。

    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

    邵捷深深地望着他紧贴的侧脸,精致高挺的鼻梁贴着他的脸颊、他的耳朵、他的后颈,小巧的鼻尖划过肌肤的时有点儿痒,像是被羽毛做成的笔描画上了一串复杂的符号。

    “这是你说的。”

    话音落下,Alpha的尖齿猝不及防地咬破他脆弱的腺体,霸道的烈酒味信息素被强制性地注入进他的腺体里。

    “唔……”

    Alpha注入信息素那种极富快感的失控感令他不自觉沉沦。宫玉鸣感觉自己持续不断地被人掌控着、压制着,仿佛他整个人不再是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面前这个男人。整个临时标记的过程进行了快五分钟,Alpha的信息素在他体内越积越多,而他那股乱序的苦橙花味的火焰,总算是沉静了下来。

    “邵捷,够、够了……”

    他的嘴上虽然说着停下,可身体却仍因初次被标记的强烈快感而剧烈颤抖。他下意识地紧紧地搂抱住身前的邵捷,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邵捷笑了笑,轻轻舔了一下他后颈处的、深深的牙印。那腺体脆弱而敏感,又刚被这人毫不留情地咬破。左右不过被男人碰了一下,便好似要爆发了一般,突突跳着,让他浑身上身都淌过过电般快感。

    “够了吗?”

    挂满汗水的睫毛之下,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朦朦胧胧的。宫玉鸣隐约见到邵捷对他眯着眼笑,眼里藏着一把小钩子,不停地拨弄他残缺的理智,好像给人下蛊的精怪。

    “可是……Ryan,你好像有反应了。”

    他有些尴尬,可邵捷说的并没错。

    尽管Alpha的标记已经让他脱离了Omega强烈的发情反应,可已经点起来的火,又怎么会轻易扑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在宽松的休闲裤上撑起了突兀的一块。顶端的地方被那腺液濡湿,比别处的颜色略深了些,很是惹眼。

    “这个,也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