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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要上我吗?/性虐/中考回忆/青涩的悸动

    “先生今晚不回来,你们可以自便。”林凭把最后一口海鲜汤喝完,这儿的牛排永远半生不熟,搭配着恶心的黏糊糊的汤。

    他的丈夫喜欢,所以他也必须喜欢。

    佣人们收拾了餐具纷纷下楼了,因为有了安保组,他们今晚可以去市中心玩儿,去家里看看,去哪儿都行,没有男主人在的时候,夫人不会插手任何事。

    别墅的夜晚变得冷清又安静,他开了瓶丈夫昂贵的红酒,又想起丈夫性无能这件事,大概是所有的痛苦中唯一能让他笑得出声的事情了。

    安保组不放假,他们需要盯着这栋别墅的出入口,不能让夫人有任何出去的机会。

    这支小队是周柯从亚洲各种地方聚集的,有退伍雇佣兵,也有精通跆拳的,最小的一个才十八岁,戳了戳周柯:“哥,这儿怎么把夫人当犯人啊。”他年纪小,耐不住性子,直好奇。

    周柯冷着脸:“不该问的别问。”

    “哦,”小伙子想了想,乐了:“不过这是干的最轻松的一单活儿了。”

    周柯想,是老子干过最难的一单。他打了声招呼:“你们看好了,记得轮班。”伸了个懒腰,状似要出去:“我去市里喝两瓶,反正老板也不在。不轮班的也走吧,别走太远,有紧急命令二十分钟内让我见到人。”

    “是!”

    别墅建在半山腰而不是别墅群,他来就职的时候已经看了,这里只有外面一圈有监控,室内没有,很干净。他从监控死角进入,直接徒手翻到二楼,说不上为什么,他只想看看林凭。

    林凭在喝酒。

    以前林凭是不喜欢酒的,或者说,只喜欢果味酒:“哪个国的红酒都一个味儿,我爸还非得让我夸好喝,烦死了。”

    以前他总嘲笑林凭,长了个富家少爷的脸,没那个高贵的富家品味:“配我这不正好?”

    那瓶红酒都要见底了,林凭垂着眼睛,像是在放空,也像是在想什么,周柯走过去从酒柜里拿了瓶伏特加,是这里头少见的烈酒,他在俄罗斯的时候总是喝,这种便宜又劲儿大的酒可以让人暖和一整天。

    “周柯?”林凭喝的有点多,他勾勾手,把周柯手里的酒拿走,自己闷了一口,傻乎乎地笑:“这个劲儿大。”

    周柯蹲在地上,他个子大,只需要微微仰视就能看到林凭的眼睛:“别喝了。”

    “你是来找我的吗?”林凭摇了摇酒瓶,又被夺走了,他摸了把周柯的头发:“小顺子,走吧。”

    周柯心里发闷,他像认罪一样看着林凭:“不问我当初为什么没到吗?”

    醉醺醺的人摇头晃脑,像是在摆脱什么:“不重要了。”

    他像是起了坏心思,像以前说悄悄话,低下头看着周柯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这里的人都想上我,你要上我吗?”

    周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他嘟嘟哝哝地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宽大的睡袍露出一半白皙的清瘦后背,倚在桌子上,没趣儿了一样:“上了我就走吧。”

    那片后背上鞭痕累累,宛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周柯的手臂肌肉暴起,如果他曾经的战友看到,就会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他想把某个人的皮都剥下来。他把那件松垮的浴袍扯了回去,给林凭遮住那些不堪的伤疤。

    我只想抱抱你,林凭,抱一会儿。

    尽管林凭对他的到来不抱有任何喜悦和期待,但是曾经相爱的情侣还是会给予林凭一些安全感。他睡着的很快,趴在桌子上,腰还被周柯抱着,半睡半醒的时候,他看见周柯在抹眼泪。

    周柯年少时候最喜欢看武打电影,信奉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谈恋爱的时候林凭怎么气他,气的跺脚咬牙也没掉眼泪。

    在意识模糊之际,他想笑,周柯,你也是会哭的啊?当初我可是在街角哭了一宿呢。

    梦里梦到的却不是改变他命运的那个雨夜,而是中考完的那一天,他俩穿着二中的蓝白短袖校服,躲在梧桐树荫下避暑。天气热,周柯举着小风扇给他来回来去吹,他拿着运动饮料,懒懒地靠在树上问周柯,你考得怎么样啊?不行的话我就陪你去上私立。

    周柯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校霸的个子太高了,几乎是俯视着他的眼睛,带了点戏谑和认真:“林凭,为了你,我也得考上一中。”

    他那时候呆愣了一会儿,眼神左右不敢看他,又想起自己这半个月学习压力大总拿人家性幻想自慰这个事儿,耳根子都红透了。

    周柯知道他脸皮薄又爱面子,再逗就该跳着脚生气了。他见好就收,把林凭的书包背到自己身上,骑上他爹的电动车:“走吧,带你玩儿去。”

    即使周柯考上了一中,也没告诉过他自己是怎么考上的。他有点大男子主义,事情做不到就不喜欢讲出来,他本来都想好了,中考随便考点分数去上职校,结果被林凭每天压着在教室里多补一个小时课。晚霞照在安静的教室里,林凭侧着脸问他,听懂了吗?听懂了吗?他能看清林凭脸上毛茸茸的汗毛,开合的嘴唇,和眼睛里他的投影。

    外面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一点点蝉鸣,那种隐秘的悸动又一次在他心里产生,他想起黄书上看的“小鹿乱撞”,这会儿才明白,那是极为形象的描写,他的心跳很快,鼓鸣一样,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和他打了一上午篮球一样热烈。

    “……发什么呆呢?听懂没啊?”

    他攥着笔,克制住吞咽口水的动作,深小麦色的脸有点红晕:“啊……没有。”

    林凭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一脑瓜崩,又讲了一次。

    周柯爹妈是最觉得欣慰的,儿子混了一个初中,成绩啥也不是,本来家里都准备了钱去供他读私立高中了,结果某天突然开窍发奋图强,周柯妈晚上起夜还能看见儿子左手抓着头发骂骂咧咧,右手攥着笔写来写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林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身体,是防备的姿态,当过兵的周柯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是又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是谁,稍微放松了一点。

    “去睡觉。”他单手抱孩子一样抱着林凭,另一只手试了试水温,给林凭洗了个漱又擦了把脸,团吧团吧塞进被子里。

    “周柯。”林凭的脸枕在他的手掌上,他脸小,但是曾经有点肉,很年轻可爱,现在下巴尖尖的,像是一碰就会散架的漂亮骷髅。

    “嗯?”

    “……你走吧。”林凭用脸蹭了蹭周柯的手心。

    “我不会走的。”

    再也不会了。

    这栋房子总是安安静静的,周柯在天亮之前从窗户跳了出去,林凭睡觉的时候只蜷缩在很小的一块地方,脸靠着他的手臂,轻微挪动都会让他惊颤。周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几乎一夜,走的时候才慢慢地挪出来,连关窗都很小声。

    周柯的日常就是陪着夫人,他的履历很漂亮,做过雇佣兵,身手矫健,又恪尽职守,从未和雇主相关人员发生任何关系。甚至有传言说某小明星勾引,他都坐怀不乱,推开到一旁自己值班。张轩睿虽然选他也是因为这些,但是他还是一早就过来了。前一天看完活春宫的保镖队长脸色如常,甚至还打了个哈欠:“纯同性恋看这个是真遭罪啊老板。”

    张轩睿很满意这个答案,面上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是夫人,就是你二老板,轮不到你嫌弃。”

    周柯满不在意地点点头,现在别墅门口,像一棵高大的松树。

    早上张轩睿不知道在哪儿受了一肚子气,大早起就把伤还没痊愈的妻子拖下床,按在客厅里,用锁链锁住,让佣人架着他摆弄出一个淫荡下贱的撅起屁股的姿势。别墅里的其他佣人见怪不怪,穿梭在各个房间做自己的事情。非人的阴茎插在炮机上,林凭白着脸想,周柯的鸡巴都没这么夸张。他曾经被这种正常人两倍大的假阳具搞到休克过,明知求情没用,他还是不抱希望地开口:“先……先生,我的伤还没好。”

    张轩睿坐在沙发上读一张报纸,闻言头都没抬:“没事儿,我会给你请医生的。把开关打开。”

    “啊——!啊——!”痛苦的撕裂感让林凭哀叫出声,但是他又很快下意识闭上了嘴,不能出声,不能出声,会被打的……他忍痛地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痛极的喘息,机械炮机不会怜悯可怜的双性人,一刻不停地用异形阴茎戳在最深处。

    张轩睿一边看报纸一边低喃一些什么,林凭曾经竖起耳朵去听,他说的无非就是“谁让你离开我”“小语”“你是我的”这种话,伴随着恐怖的低笑。

    他的受刑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张轩睿悠哉地看完了一份财经报纸,开了两个小时的电话会议,又吃了份早餐,才施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停吧。”

    林凭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的额头和赤裸的后背都是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腿一抖一抖的,连喘息声都微弱了。

    张轩睿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小语,变乖了吗?”

    林凭细微地急促地呼吸,不说话。

    张轩睿捏了捏他的下巴,又给了他一耳光,用手帕擦了擦手,吩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外客厅的周柯:“给夫人抬进屋里去。”

    他则是头都没回,离开了这间充满淫亵恐怖氛围的客厅。

    周柯看起来整个人都很刻板,一板一眼,甚至有点公事公办,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多用力,才止住了手的颤抖。

    他蹲在林凭面前:“扶着我能站起来吗?”

    林凭在说什么,他低下头去听:“疼。”

    周柯的喉咙发苦,五年前他恨自己无能,今天这种感觉只会更加强烈,眼看着他受苦,自己却不能……如果在国外,他甚至都可以一枪崩了那个狗娘养的,带着小凭跑,但是国内不可以,他们连出境都困难。

    佣人们已经不在客厅了,周柯干脆一把捞起林凭,太轻了,他想,一米七的双性人,现在也就不到九十斤。

    他单手打开房门,由于怒火,恐怖的力道直接将门把手捏变形了,可他抱着林凭的力道还是很轻,像拢着一个全是裂痕的瓷器。

    林凭很痛,也很累,想睡又被裂开的痛处折磨醒来,周柯在翻箱倒柜找药,又拿了温水润湿的棉签一点点给他上,他不敢弄得太深,只敢一点点把药膏蹭上去。

    “周柯,”林凭在叫他,没力气了,声音太小,一阵风一样,一吹就散:“别忙了,过来。”

    周柯吻吻他的头发,慢慢地用手顺着他没有伤口的地方,讲一些他在苦寒之地做雇佣兵的趣事,等林凭睡着了,才像发誓一样低声说:“我一定会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