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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误虫终生

    什么…意思?

    不会把一次交欢看得太重?

    大家彼此轻松?

    意思是,这不过是一次一夜情,缠绵过后,就一别两宽,不留念想,不要纠缠,好聚好散?

    因为自己够成熟,够冷静,能把雌雄之间的关系看透,所以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所以不会纠缠不放、打扰到您是吗?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您,我已经动心了啊!

    是自己…怪自己还不够合您心意,不够“成熟老练”吗?

    萨马尔此刻方知,那么多真正的过来虫说过的,一旦对雄虫动了真情,就会极伤,是真的……只是比他预想过的,原来还难受了那么多。

    而他多少感觉得出来,苍殊能带来的“伤”,同其他雄子还不一样。

    虽然,自己还没有动情得那么深。但似乎,已经能够预见。

    那么,是不是现在就管住自己比较好?明知不会有回应,明知前方是绝境……

    萨马尔露出一个尽量显得不那么勉强的、苍殊会满意的笑容来,嘴唇动了动,却如何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来。

    但他没有慌忙地表衷心、诉衷肠,似乎就已经很让苍殊满意了。苍殊稍微坐过来一点,长臂一伸勾住萨马尔的腰,往他怀里带。

    “好像快来了。”苍殊说。

    他自己也很新奇,升上S级之后就能多少感知到一点发情状态的逼近。但并不惊讶,因为之前老祭司跟他提到过这点。

    并且有说,S级的发情也会更加失控。虽然自己一直有自我控制,但能有多少改变谁也说不准,所以——

    “先做一些前戏预热吧,免得到时候弄疼你。”

    苍殊这么说,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与一个没什么感觉、之前都还算陌生人的男人上来就做这种事。

    总之,先调节一下气氛吧,把这种尴尬生硬的暧昧转到欲色的情调里,接下来就会顺水推舟地进行下去了。

    这么想着,苍殊偏过头亲了亲萨马尔的脸颊。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微颤,以及靠近后一直努力想放松的紧绷。

    慢慢变得黏稠的吻,从脸颊下滑到侧颈,再到喉结。声带传来的震颤显得这只老处男虫子仿佛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苍殊用牙齿轻轻一咬喉结,就听到一声醇厚而婉转的呻吟。

    “嗯~”

    苍殊轻笑的震动也通过嘴唇传递给了对方。

    他的一只手滑进萨马尔的浴袍,抚摸对方健壮的腰肢。在萨马尔轻咬牙齿克制发出抽气声的时候,他离开了被他吻湿的脖颈,抬起头来与对方已经含了濡湿春意的酒红色眼瞳撞在一起。

    太近。

    近到让大脑升温的萨马尔一瞬失去思考。

    然后他就听见苍殊用好奇宝宝一样的语气说到:“我说你眼睛怎么看上去那么漂亮,眼睫毛原来这么长。”又浓又密,显得萨马尔的眼睛特别深。

    说罢,苍殊就想到了萨马尔的原型,食虫虻。

    食虫虻又称盗虻,是最大最强的蝇类。这虫的各种特征很有复合性,比如长得像大黄蜂,身体粗壮;捕食像蜻蜓——飞行偷袭,以足锁之;消化食物又像田蟞——将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将其化为液体后吸入。

    综上特征我们就不难看出来这种虫有多强悍,它们被称为昆虫世界中的魔鬼,以几乎所有飞行昆虫为食,包括胡蜂、蝗虫、蜻蜓等高手,甚至能捕食蜘蛛和甲虫。

    所以在食虫虻分布的地方,往往能保持昆虫数量的平衡。

    而食虫虻也和蜻蜓一样,速度快而动作敏捷,视力也极好。为了防止猎物挣扎而损伤眼睛,食虫虻复眼的周围长有众多粗大的刚毛,就是为了保护眼睛不被伤害。

    ——大概这就是萨马尔睫毛长得这么让女孩子羡慕的原因了。

    听到苍殊跳脱的吐槽,萨马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懵懵哒地应到:“嗯谢,谢谢…”

    应该道谢的吧,被夸了眼睛漂亮?他恍恍惚惚地想到。

    然后突然就被搂着后背一个翻转,倒在了苍殊的大腿上。他的后背靠着苍殊蜷起的左腿,也被搂在了臂弯里。

    而苍殊的另一只手,则把他浴袍的带子拉得更加松垮,又滑到半遮半掩的下摆,拿捏住了萨马尔早就勃发的下体。

    “嗯!”萨马尔一声惊喘。

    只是被摸而已,身体就这么亢奋,果然跟自己摸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苍殊圈住萨马尔的阴茎撸了两把,感受到对方的激动后,手掌就开始向臀后滑。这些雌虫最饥渴的,当然还是后穴了。

    果然臀缝里早就湿了。

    苍殊用两指挤开紧贴的臀瓣,中指破入黏湿的中缝,指尖就抵到了热乎乎的菊穴,蠕动的褶皱咬住他的指尖就开始吮吸,肠液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沾湿了手指。

    苍殊顺应主人的热情,从善如流地将手指送入柔软的穴口,泡在肠液里慢条斯理地抽插着。惹得萨马尔恨不得不顾矜持和体面地摇起屁股来,让那手指再狠一点深一点地操弄自己。

    其实,这种前戏,并不必要的。但萨马尔知道,苍殊只是想让他适应,从生理到心理地。

    还会有比这位大人更温柔体贴的雄虫了吗?

    只是,这份温柔,过于甜蜜又折磨。

    苍殊的另一只手,也在爱抚萨马尔的身体,色情地抚摸那些劲道结实的肌肉,拨弄揉捏挺翘坚硬的乳粒,让萨马尔越发情动。给苍殊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肠道里的淫液更加汹涌了。

    而他还不紧不慢地用手和眼睛欣赏这具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肉体。

    哪怕雷克斯和金也有三十多岁了,但实际和地球上二十五六的男性差不多,都还算作青年,目前只有这位“大叔”,算是壮年,真正成熟而醇厚的雄性肉体。

    而且因为常年从军,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比克里斯他们那种正值年轻的身体少几分韧劲,多几分宽厚,结实中又带了点软弹。

    很有风韵。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在床伴质量上真是没的说,就连个大叔的身体都这么合他的胃口。

    害,这方面他算是彻头彻尾的基佬了,同性的肉体真的超能诱惑他der~

    “开始了。”

    苍殊突然的提醒一落下,庞大而浓郁无比的信息素便宛如核武爆炸一般,轰然爆发!

    信息素浪潮摧枯拉朽地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扩散,延伸,充塞!几个呼吸间便笼罩了以帝王星为中心、辐射向整个恒星系的领域范围。

    之前联邦就着重维修并加强了闲置千年的S级过滤系统,所以虽然扩散范围没什么变化,但浓度还是能经受得住的。

    不过恩泽园内,只被封闭舱过滤掉50%的信息素,还是让这些蜂巢房间里的雌虫们,一个个都陷入了迷情狂欢中。

    更不用说首当其冲的萨马尔了!

    他在信息素爆发的瞬间,就前后高潮了。那太过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差点让萨马尔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的眼前出现了足足好几秒的空白。

    等视觉和理智都有所恢复后,萨马尔立刻想到,苍殊怎么样了。而抬眼便看到,苍殊皱着眉头,显然在抵御抗衡着什么。

    尽管自己的身体在疯狂叫嚣着欲望,蚕食着萨马尔岌岌可危的一点清明,但他仍用尽全力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不要乱动,打扰到苍殊。

    萨马尔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了,这信息素太过可怕,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想着交尾。

    好想,好想被插入,不行了…好痒,屁股,里面,里面…啊……

    没得到安抚的后穴,空虚极了,疯狂地痉挛着,吸咬着苍殊的手指,源源不断的淫水根本堵不住,井喷一样地流个不停。

    等苍殊感觉有所余裕的时候,他立刻就发现了咬牙坚持、但依旧难以自控地扭动着身体的萨马尔。苍殊笑了一下,真是难为这只老处男了。

    能这么快掌控住与欲望博弈的上风,苍殊也有些意外。看来他一直以来的自控真给自己打了个不错的底子,没有出现老祭司所说的、以前S级雄虫那样失控的状况可再好不过了。

    苍殊先抽出了被肉穴死死吸住的手指,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啵——”。

    然后一大股肠液涌了出来,直接把苍殊的整只手都打湿透了。

    而萨马尔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欲求不满的声音,扭动着屁股追逐那聊胜于无的一点安慰。

    苍殊收回手,准备把萨马尔挪开,调整下彼此的姿势。但刚一分离些许,萨马尔就仿佛冬日里离开了棉被,急切地贴了上来,黏住苍殊不放手。

    无法,苍殊只好抱着萨马尔起身,再俯着身把萨马尔放倒在足够宽大的沙发上,然后就势压了上去。

    苍殊从宽松的睡裤里掏出蓄势待发的凶器,又掀开萨马尔的浴袍,分开萨马尔企图缠上来的双腿,直接提枪上阵。

    “啊!!进…好唔……还要,再深…求您,求您…操我……”萨马尔几乎是有些崩溃地哀求着。

    要不是无论如何还记得不能伤害苍殊,他真的要不管不顾地求欢了,只要能满足自己,什么手段他都敢!

    “好,不急,这就满足你。”苍殊用上了精神力,抚慰稳定住萨马尔的神志。S级的信息素真是恐怖如斯,之前还没谁出现过这么崩溃的状况,而萨马尔可是个晋级S多年的高级战士!

    一边用精神力安定心神,一边把住萨马尔的膝窝,苍殊挺着胯有节奏地大力撞击。操得萨马尔不断发出断续的淫叫。

    等萨马尔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后,苍殊才更加放肆地动作起来。这样,才是双方都开始享受的时候。

    “唔…唔嗯……谢,谢啊……”

    太舒服了,萨马尔真的好想不顾形象和风度地放声尖叫出来,可是又怕苍殊不喜欢。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

    他想要谢谢苍殊,他知道刚才那种仿佛灵魂都得到安抚的感觉是因为苍殊对他做了什么。而发情中还能为他操心至此,他真的……千言万语都难以表。

    但苍殊却没能让他有余裕发表感谢,话语通通被撞击得支离破碎,理智也开始在另一种舒适范围内模糊起来。

    “大叔,我操得你不舒服吗?”苍殊居高临下,笑吟吟地问。

    萨马尔这可就惶恐了,他简直不要太舒服!

    “不是,不是的,很,很舒…啊唔!”

    “那你还这么忍得住?叫出来,我喜欢听。”

    “……好。”

    萨马尔本来就发烫的身体,更红了。

    “唔啊!里面都被,被操开了,水,水流了好多,啊呜!”

    “好,好快…苍,苍殊大人…啊哈……啊…”

    “啊!那里,骚,骚点要,要破了…啊!不,不行了,又要,要射——唔呜,不,不行的,大人,让我射吧,要坏,坏掉了……”

    苍殊把浴袍的带子解开,拿来绑住了萨马尔的阴茎。

    “不急,我感觉还有好几个小时,你这么射下去会伤身的。”

    萨马尔想说,他不在乎,求您让他射吧,他好难受。

    但是苍殊下面一句仿佛无意说到的话,却让萨马尔立刻改了念头。

    “你要是撑不住了,我还得去找别虫。”

    这就有点麻烦了,他没准备候选呢,毕竟房子一套就够了。当然其实是不难的,他现在按个铃,外面上百只虫随便他挑。

    而萨马尔听到这句,鸡巴也不胀了,心里也不痒了,只觉得今天就是把他鸡巴憋烂在这里,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苍殊!

    但苍殊倒没想用这句来威胁,他随口说完就把萨马尔抱起来重新背靠着沙发,然后提起萨马尔的双腿悬空起来。这样苍殊就可以两腿站在地上,更好发力了。

    苍殊本来想把萨马尔的下半身折叠下去,弄成个倾斜的U型,但发现对方大概确实不是柔韧度最好的青少年虫子了,大叔露出了一点痛苦的神情。于是改了姿势,把萨马尔的腿盘在自己腰上。

    “夹住了。”

    再弹了一下萨马尔被绑起来的鸡鸡,坏笑:“乖,多用后面高潮。”

    萨马尔莫名脸红心跳。

    明明是自己大了对方二十多岁,怎么感觉自己在被小雄子当做小孩宠了?

    但是,他…他喜欢得有点受不了。

    “啊…太,太深了……好,啊……”

    从身,到心,都喜欢得不得了。

    身体在快感中沉浮,萨马尔仰望着苍殊,生理性的——或许也不全是生理性的——眼泪让视线有些模糊,可他就是那样深刻地看着苍殊,清晰地似乎能把苍殊每一次粗沉喘息的性感都刻在骨髓里。

    萨马尔知道已经晚了。

    就算前方会伤痕累累,就算前方是万劫不复,都晚了。

    他已经沦陷了,毋庸置疑地。

    无可救药地。

    他知道,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比苍殊更让他动心的虫了。

    …

    他们从沙发,做到浴室,从墙角,做到卧房。

    快感积累太多,到了后面甚至都有些痛苦了,好几次高潮萨马尔感觉自己都快要晕过去,可是他不,绝不!

    他和苍殊之间,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了,他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

    越是水乳交融,越是在欢愉中沉沦于苍殊的温柔,萨马尔也就越是幸福,也就越是痛苦。

    他不想结束,不想清醒,就这么一直,一直和苍殊在一起,融为一体,哪怕只成为苍殊身下一匹卑微淫贱的牝兽就好…

    …

    在信息素淡去,一切趋于结束的时候,萨马尔没有感到终于能修身养性的轻松,而是感觉胸腔空了一大块似的,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脆弱过,不堪一击,又如此无能为力。

    他蜷缩在被褥上,埋在自己满是爱痕的胳膊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求苍殊别不要自己吗?求苍殊施舍给自己去爱他的机会吗?

    可是苍殊都明确说了不想被纠缠,自己越是不干脆放手,就越是会被厌弃吧……

    而且自己根本一点也不讨苍殊喜欢啊,连这一次,恐怕就这么一生一次的机会,苍殊也不愿意赐予他孕育的种子。

    萨马尔现在不是战场上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中将,不是在多族割据制衡之地觥筹交错游刃有余的老狐狸,他现在只是一个动了心又被剥夺了动心权利的失意者。

    可惜害他这么绝望的那个家伙,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疑惑他被操得这么狠吗?都在床上缩成一团还发抖了,这一次自己还是很控制的啊,也就是信息素更强烈了。

    疑惑归疑惑,作为一个5A好评的炮友,苍殊还是麻溜地行动起来,抱起萨马尔就往浴室走。

    尽管苍殊有注意不要给似乎被他操出阴影来的萨马尔造成二次伤害,但对方貌似还是被惊到了,又长又密的睫毛上还挂着被操哭又干涸析出的盐分结晶,颤巍巍的竟有点楚楚可怜?明明是个儒雅持重的大叔来着??

    “这样身上不舒服,先洗个澡,回去你再慢慢休息。”苍殊说。

    萨马尔有些呆愣地回应:“啊,是…谢谢您。”

    他知道他其实应该请求苍殊放自己下来,他可以自己走。但是,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便想这么不懂事地贪妄一回。

    体格还没有他健壮的小雄子,臂弯却是这样有力,怀抱却是这样宽厚,叫他如此安心且贪恋。

    在之前交尾的时候,萨马尔便知道,自己不用把这位雄子大人当做弱不禁风的瓷娃娃,苍殊也不喜欢。但是此刻,他觉得自己与对方完全倒错了。

    他变成了易碎的那一个。

    当苍殊将他放进浴池,亲手为他洗净身体,甚至体贴地为他按摩,检查那私密之处是否有受伤,萨马尔就越是觉得自己强撑的精神在摇摇欲坠。

    等出了这座封闭舱,他可能就完了。

    这样无望的爱恋,能瞬间摧毁他的所有。

    萨马尔也许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样隐藏很好,反正连苍殊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都看出来他不对劲了,但是理解方向显然南辕北辙,苍殊这会儿正纠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抱歉,因为自己床上太厉害把床伴操出心理阴影什么的……

    “抱歉,我做的太过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老处男第一次的回忆这么不好,还真有点负罪感。

    “不!”萨马尔悚然一惊,想也没想脱口否定。“我喜欢,喜欢极了!”

    然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苍殊大人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之前并没有打算只当做露水姻缘,一啪后就两散?而是现在因为误会自己被做得反感了,才考虑到自己的心情所以决定不再联系?

    好像……是自己从头到尾有了个十分不得了的误会。

    总之,总之先解释好自己的异样,不要让苍殊发现自己对他已经存了断不了的念想。

    “我只是,太,太舒服了。四十多年,头一次,就这么激烈……”

    萨马尔有些羞赧地垂了垂眼眸,当然这些也都是实话。“抱歉,让您看到这么不中用的一面。”

    “哦,那就好。”马上就不以为意了。

    苍殊趴在浴缸边上,低头看下面,一手在水里拎起萨马尔已经射无可射完全硬不起来的软鸡鸡,心想自己没把虫玩废就成。

    萨马尔被苍殊这样把玩下体却是臊得一动也不敢动。

    心痒痒地瞅着苍殊的侧脸,试探着开口问出心中无比渴求的问题:“那么您,还愿意联系我吗?”

    “可能会吧。”苍殊头也没抬地回答。

    萨马尔心头一跳,冰冻到现在的血液终于又流动了起来。

    他试图轻松地打趣到:“我还以为您之前那样说,是只打算临幸我一次呢。”

    “那倒不是。”苍殊抬头故作嫌弃地看了萨马尔一眼,“本来以为你理解能力会比较优秀呢大叔,你很让我失望啊。”

    苍殊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打开了淋浴蓬头的开关。他自己洗澡就图个简单粗暴了。

    虽然苍殊的突然起身把萨马尔吓了一下,但好在苍殊不是甩手离开,并且继续说到:“有个固定炮友肯定会更方便啊,我实在懒得每个月都还要找虫。我呢,也不是什么好屌,不想对谁负责,所以找个明白虫能好聚好散就皆大欢喜了。”

    苍殊刷刷两下把头上的泡沫冲掉。

    没看到刚才萨马尔不容错认的深情。

    萨马尔听了苍殊这段“渣男自白”,却更觉得苍殊是天下第一的好了。因为不想误雌终生,所以把孽缘扼杀在源头,这可是其他雄虫考也不会考虑的事吧。

    “那,如果就是有那么些管不住自己的虫子,真爱上您,再也放不开了呢?”萨马尔以一种无中生友般的无谓口吻,问到。

    苍殊把湿漉漉的头发往脑袋后一耙,转过头对萨马尔一笑。

    阳光明媚的那种,毫无阴霾的坦荡真诚。

    “那我也没有办法。”

    虽然无奈,但这是说真的。

    那些明知道会受伤的人自己都不在乎了,他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按着别人的脑袋让别人不准喜欢自己吧?

    真要那么排斥,就别去招惹啊,自己把人睡都睡了,哪怕是出于某种原因,但睡了别人的责任你渣一点可以不用负责,别人的感情你还能管得了?又不是什么有形体的东西。

    要喜欢还是要讨厌,都随你们便吧。

    管不了,不想管。

    至于苍殊怎么面对这些感情?

    他照单全收。

    哪怕不一定会回应,全当做一份好意了。

    反正拒绝无效,那就顺其自然。

    而萨马尔,却因为这一句话,冬逝春回。

    看到了希望。

    ……

    连着做爱做了六个小时,苍殊也是累到了,回到家倒头就睡。

    艾尔芬斯自是不舍得去打扰苍殊,默默地吃着食不知味的晚餐。鼻息间全是苍殊信息素的味道。本来雄虫的信息素对于他们雌虫来说就非常敏感,而他还是嗅觉异常灵敏的虫类。

    从苍殊信息素爆发开始一直自慰到结束的身体,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现在苍殊就近在与自己同一个空间的地方,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艾尔芬斯的身体不可自控地骚动着。

    但心,却冰凉而荒芜。

    …

    艾尔芬斯上楼的时候,看到楼梯那一端苍殊房间的门没有关上,走过去便看到苍殊竟然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半是复杂地心疼苍殊累成这样,他抱来一床新被子给苍殊小心翼翼地盖上。

    然后,脚就仿佛生根了似的,杵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苍殊的睡颜。

    直到夕阳彻底隐没,窗户透过来的光线换成更加昏暗的灯光。

    艾尔芬斯是日行性的虫子,日落后各方面机能都会减弱。苍殊的脸大半隐没在黑暗里,简直像在诱惑着艾尔芬斯。

    仿佛在对他说,他可以借着黑暗,释放那一点点见不得虫的渴望。

    他单膝跪下,一点,一点凑近苍殊。

    属于苍殊的甘甜清新的信息素味道愈发浓郁,让艾尔芬斯一向缺乏活力的心脏剧烈跳动。

    然而,还混杂了另一只雌虫的味道。

    如此交融。

    像当头一盆冰水浇下。

    又如幽冥中燃起了一股想要独自侵占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