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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

    邢刃运起靠阴阳双蛊而恢复的差不多的内力,紧追着前面一闪而过的模糊影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替那个愚蠢的年轻人除掉了跟踪者。

    那青年武功身法只能算中上,他手上持着那把曾经属于自己的离殇剑,以及林先生独特的香料味,这两点让邢刃认定自己没有追错人,现在他感觉认同那个危险冷傲的男人燕长缨所说:“这种年轻死侍脑子大部分都不太好使。”

    这样急匆匆的去找林先生,只会让想杀先生的人得偿所愿。

    邢刃从叶淮之嘴里得知,自己的主人,林先生对李贺的夫人,叶家小姐,做了同那夜对谷家婚礼一样的屠杀。

    真正的前因后果,晚辈知道的有限,又时过境迁或有偏颇再正常不过,但叶淮之讲述那一切时,语气淡然,和故事里的行事风格却让邢刃清楚,

    林先生是导致叶夫人一生不幸的始作俑者。

    碧青岛的最后一晚,无尽的黑暗中,烛光尽数熄灭,邢刃沙哑的声音低吟着被按在床榻上,叶淮之的姨母离开的第二天,碧青岛主李贺紧随其后,叶淮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皆被撞破,邢刃无动于衷的看着父子俩大吵一架。

    叶淮之欺辱的行径,几乎耗尽榨干了邢刃所有力气,他从前稍有的好感,全部变成欺骗和伪装,蛊意退去后身体的难受心理的不甘,反复折磨邢刃。

    。跪着承受的膝盖阵阵刺痛,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他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着火。

    邢刃躺平认命,失去内力的他,几乎可以说,清醒每时每秒都是煎熬,他巴不得李贺把自己杀了,让自己遵先生的意愿死去。那天的闹剧以叶淮之的固执己见,李贺的一巴掌而结束,父子俩不欢而散。

    当晚叶淮之带着邢刃离开了碧青岛,舟车劳顿间也没有放松对邢刃的看管,一边照料他的身体,一边处理漠北的生意,每逢情蛊要喂食,叶淮之这位娇生惯养的贵公子,都会强硬的掰开男人的腿用嘴替邢刃疏解,直到他前后都得到高潮,才会停下。

    随着内力缓缓的恢复,邢刃发现阴阳双蛊,真的如叶淮之所说,能让邢刃身上有着源源不断的内力,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了它以后,一到夜晚就需要男人的阳精灌浇入身体里,否则白日使用的内力就会化做寒毒成倍奉还给邢刃。

    离开碧青岛不久,阴阳双蛊让内力恢复差不多的邢刃就尝试过杀了叶淮之。

    邢刃急功近利的使用蛊虫,过度的运功让他达到了鼎盛时期,可当子夜一到,邢刃下腹就痛如刀绞,邢刃能清楚的感觉到,叶淮之放入自己身体里的阴阳两蛊在啃咬自己的筋脉,额头冷汗滚滚,痛苦难当。

    邢刃唇半张,眉头皱的死死,眼微眯着,蜷缩着身体倒在林间地上。

    冷,轻描淡写的将邢刃击垮。

    身材挺拔的男人颓废的躺着,连呼吸都会扯动疼痛传来的下腹,邢刃冰的像块寒铁,他蜷紧身躯,发不出声音,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抱紧自己,抵御阴阳两蛊的交替折磨,这蛊与其说是医蛊不如说是毒蛊。

    不远处,红衣飞舞,俊美成熟的男人出现在林间,叶淮之俯下身,拂开垂落在男人脸上的枯叶,用手帕默默地清理他脸上的污渍。

    满眼心疼和酸涩,胸口一阵阵伤感,喉咙像被东西卡着,咽不下去也提不上来。

    从碧青岛出来后,邢刃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要离开自己,每次逃跑被抓,叶淮之都会将他按在床上灌满。

    让人舒服的手段几乎用尽,连药也给邢刃上了,男人仍旧对他这幅态度。

    叶淮之此行是皇帝陛下要命人清缴南疆萧世前朝的余孽,李贺是皇家子弟,又在江湖海岛上偏安一隅,叶淮之想借这份机会,和皇帝搭上关系。

    邢刃超出身体承受力使用蛊虫,被持剑指着的叶淮之,原本还想夸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能跑这么久,愿意继续玩下去,自己也乐意奉陪。

    叶淮之不紧不慢的紧追上来,邢刃瞬间觉得被逼到穷途末路,绝望思绪一股脑涌上,嘴唇干裂,眉宇之间带着遮不掉的疲惫,邢刃发狠用仅剩的内力,最大限度的摧动医蛊,全然不顾,这样不顾及副作用会带来什么。

    他指尖蹂躏邢刃的嘴唇,语气温柔而低沉:“阿刃,这样苦的还是你。”

    眼神落到了邢刃满痛楚的脸上,抚开被冷汗润湿的黑发,叶淮之蹙了下眉头,这是偏执不善表达情绪的他,所能作出最大的让步。

    抱起痛苦的男人,以天为被地为席,揪着男人的头发,他摊开他,他扯着他,最后却又敌不过肉体渴望,贪恋男人身上的炽热能温暖自己,与之纠缠下去。

    腿盘住叶淮之的后脑,叶淮之嘴里含着男人硬挺的分身,竭力取悦,把性器含的更深。

    邢刃绷紧腰腹肌肉,叶淮之湿热的口腔舔舐铃口,让他几乎化在男人的口中,阴阳双蛊推动着邢刃将自己往叶淮之的嘴里挺得动,叶淮之眼眶微湿,从未做过这种事,只能极力适应,邢刃的阳具并不小,整根吞咽让叶淮之有一种窒息感,男人的性器的腥味充斥他的口腔。

    邢刃被阴阳双蛊折腾五脏六腑,在叶淮之含住阳具的瞬间,仿佛坠入万丈寒潭的邢刃,暖和舒服起来。

    冬末春初,白茫以退,叶淮之遮住脸上的不舍,拿起笔,在画师才成稿的春宫图上落墨。

    叶淮之是出了名的擅长丹青书画,如果不是邢刃性感的结实身体,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让叶淮之压制不住欲望,他也不会让绘制春宫图的事情假手于人。

    对于男人一心只想着林无枫,连第一次都给了他,叶淮之咽不下这口气,为此替邢刃解毒时,男人也多次作弄他,欲擒故纵的将邢刃摆放成难以启齿的姿势,放置在椅子上,下面竖着根玉质阳具,让他颤抖的急促呼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液流过乳尖。邢刃被蛊虫驱使的自己主动吞咽起假阳具,身体舒服的将后脑往上仰,惹的在一旁观望的叶淮之忍耐不住,丢下画师亲自抄枪上阵。

    心有不甘也好,拿来做慰籍也罢,看着册子上自己眼花缭乱的玩法,到底还是舍不得阿刃离开自己。

    暖玉温香,檀香萦绕,叶淮之做出一个必然会伤害邢刃的决定。

    收好精致的春宫图,在册子角留下林无枫亲启几字。

    站在桌案旁 叶淮之望着画册里柔韧的大开双腿的,屁股被手托着抬高的男人。

    叶淮之把邢刃被自己侵犯的样子画了下来,命人送给林无枫,他要彻底让邢刃绝望,让他认清,林无枫从不是他的救世主。

    叶淮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久久的挂在嘴角,推开房门,走进入卧室,轻声低语询问男人:“想吃点什么?”

    “这个怎么样?”叶淮之手上拿着微若写的菜谱,问邢刃。

    “应该也不算难做,学学也就会了,以后有机会我试试”知道邢刃不会回应自己,叶淮之也就自说自话。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竟伸到他邢刃的胯下,淫邪的抚摸起来。

    短短几日里,每每邢刃逃跑了,只有被叶淮之抓到,禁锢胯下疯狂索取就是,邢刃以为他又要再来,害怕的挣扎,沙哑地喘息声“求你,停下来,我不跑了。”

    叶淮之沉默半响,看了看邢刃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挺直强健的躯体,在对付敌人时的凌厉与防备,全部变成了隐忍顺服,叶淮在他隆起的胸肌上咬了口,手伸进胯下替他解开束缚阴茎的笼子,最后感受男人的身体。

    轻轻捏着手中,毫无苏醒迹象的肉棍,叶淮之忍不住掐了掐。:“看你那么乖,送你个礼物吧。”

    礼物?看着自己被弄的遍布身体的吻痕,这些时日里,那段不堪的记忆几乎将邢刃又一次推到了悬崖边缘。整整一年了,邢刃甚至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叶淮之的强暴和所谓的示爱,叶淮之玩弄自己分身,用阳阳医蛊控制他做出种种难堪的姿势取乐。

    林先生厌恶失望的眼神,想到这一切,邢刃就难以忍受的窒息。

    邢刃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淮之拿礼物的动作,警惕,提防。阳阳双蛊不合时宜躁动起来,叶淮之也觉得此时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自己的挑弄让刚喂过的蛊又被自己折腾起来。

    邢刃看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漆器小盒,古色古香的红漆被岁月啃食的残破,却还是能看出它从前的华丽,外壳光滑油亮。

    打开盒子,一株花瓣如玉如珠般晶莹剔透,花蕊呈现碧绿色的稀世珍宝碧玉花被装在漆盒里。

    叶淮之想把碧玉花,当做礼物送给邢刃,碧玉花是世间少有的珍奇异药,虽说连产地碧青岛都难得几株,但如果真想要,拿出一两株对于叶淮之而言,也不算难事,不过莫名其妙少掉,回头李贺问起,他少不得挨顿罚。

    虽不知道邢刃为什么要得到碧玉花,但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恐怕又是为了他那个主人。

    叶淮之把碧玉花送邢刃,看着僵硬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手里的碧玉花,双唇微微开合,仿佛无法相信自己这样做别无所图,叶淮之慵懒绝美的表情上多了得意的骄傲,像是在对邢刃好这点上,打赢了林无枫一仗后的庆祝。

    “从你到碧青岛,我就想拿它来哄你开心,虽然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

    叶淮之清楚邢刃对自己的反感,特别是在上一次刺杀谷明贺自己中途反水。叶淮之有他自己的理由,同时也无比清楚,想要阿刃再相信他有多难,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想让齐神医医治父亲李贺,需要一定的筹码。

    从小戴着面具生活,叶淮之看上去风光无限好,也不过是叶夫人复仇的工具,他身后除了碧青岛后还有一股隐秘的势力。但很多事情还是由不得他决定。

    至于他真正的家人是否还活着,他不在乎。

    邢刃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爱人,为了能彻底摆脱控制,此次和皇帝搭上关系势在必行。

    叶淮之把邢刃身上的东西一件件取下来,刚打的舌钉,乳环和束缚下体的鸟笼,唯独左乳上的蛇头红宝石乳钉,尖牙设计的针稳稳的咬在红胀的凸起上,给邢刃穿上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把碧玉花的盒子放进衣服里收好。

    叶淮之原本想用圆木筒放碧玉花,灌入些油膏再塞进邢刃的身体里,看着他夹着自己送的礼物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步履蹒跚的挪动身体,就像他第一次逃跑时的惩罚一样,如果夹不紧掉出来,那么他想要的碧玉花也就没了。

    只是叶淮之怕自己阿刃会生气,才让这个想法做罢,换回了正常的漆盒。

    毕竟他喜欢邢刃像大漠孤狼的那股傲劲桀骜,难以驯服模样,而不是一条狗。

    邢刃沉默,似乎是顾及着什么,下定决心地道“你要我做什么?”

    叶淮之弯弯嘴角慢条斯理地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如我两个都说吧。真话,我不在意你怎么看待我,我只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你,我从来没有像在意你一样注意过谁。假话,我怕以后无法利用你,所以拿你一直想要的碧玉花和你拉拢关系。”

    “那刘墉呢?你不怕我拿了东西不办事?”

    “刘墉当然要杀,

    这不过是送阿刃的一份礼物罢了,你伤没有全部恢复,得一直在我身边,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在谈杀刘墉的报酬。像阿刃那么讲道义的人,怎么可以欺骗我这样一个老实人呢?”

    换好衣服,叶淮之简单的告诉邢刃今晚上自己要去船廊见位贵客。与围剿林无枫等前朝叛逆有关,邢刃听见林无枫,还想再问,却被叶淮之轻描淡写的打断,“下面又湿了吧,我帮你疏解,很快的。”

    男人给邢刃准备的衣服,是一套深紫色劲装,邢刃的身材被凸显的越加挺拔,腰间被腰封紧勒,全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禁欲内敛。考究的金属恰到好处的扣在每一处关键,连领口都严严实实的遮挡,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肤露出来,牢牢遮掩叶淮之肆意妄为后留下的欲望红痕。

    看上去严实的衣服,在胸腹两侧其实有一道暗层,扣开菱形金属搭扣,衣服腰线两侧会开两道口子,能让叶淮之轻松的探入腰腹,揉捏乳头掐弄腹肌,肆意闯入,如入无人之境。

    一年的相处里,邢刃体内的阴阳双蛊靠着叶淮之的阳精饲养,倒不是邢刃自己的不行。

    叶淮之考虑到他受了内伤,所以除了适当的释放,邢刃几乎不允许泄精,返回囊袋的精液一部分被阴蛊吃了滋养蛊虫,另一部分则留在身体里,现在只要叶淮之对邢刃起来欲望,男人体内的阳阳双蛊就能感觉到。

    叶淮之有些后悔的想着,真应该让他后面夹着点东西,这样也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受。

    手指插在邢刃体内搅弄,湿漉漉的穴口溢出液体,那是阳蛊分泌出来的媚药,让人觉得穴里,肉棒管道里被无数条虫子啃咬,从而控制男人寻找肉棒,以达到喂饱自己的目的。

    叶淮之形状惊人的性器抵在邢刃肉穴口,就这蠕动的媚肉狠狠地操进去,叶淮之懂分寸,他不想让邢刃受苦,在男人快要射时堵住铃口,自己射在了邢刃体内,滚烫的液体击在靶心,受训练的修长身体颤了一下。

    蛊不闹了,人还在难受,叶淮之把人抱上马车,往后穴塞入几个跳动的缅铃,待男人坐稳马车。叶淮之俯下身给男人舔了舔蔫掉的肉条,整理好他的裤子,漫不经心的说:“不难受了就自己拿出来。”

    画舫内,叶淮之确认邢刃蛊性疏解了,将他安置好,什么都没有说,独自离开房间去赴宴。

    淡淡的檀木香从镂空香炉中翩然飘出,这是他离开叶淮之的绝佳机会。

    邢刃手指扣入后穴,摸索着深处震动的缅铃,这东西让他一路来的这一路都不得安生。

    那东西虽然镂空,可后穴的阳蛊分泌的液体却让缅铃在体内打滑,好几次邢刃都自作自受的把它捅进了更深处。

    一心对付缅铃的邢刃完全没有觉察到,门外本应该坐在酒宴席间的叶淮之,眼神炽热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被肏干的柔软的肠道被邢刃抠弄缅铃的动作折腾,几次在经过穴口时不小心又滑回深长的穴道,邢刃手指埋的更深,有几次手指意外的抵着缅铃,振动的缅铃被邢刃猛顶在阳关上。邢刃的身体猛地蜷曲起来,腰一软,手指插在后面,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缅铃顶的更狠,震动的玩具擦着那处微硬的穴位狠狠干进深处。

    经过努力,缅铃最后还是被扯了出来,镂空的球状铃铛滴滴答答的裹着层透明黏膜。

    邢刃凌乱的倒在地上休息,等他恢复够,人已经出现在画舫青梁上,小心拿开一块瓦片,看着底下的人。

    主位上坐着一位相貌英俊的男人,举足轻重,透露着此人绝不一般,叶淮之坐在男人的右侧,与他相谈甚欢。刚才叶淮之射进体内的白浊没有被清理干净,留在体内变成了阳蛊的养料,源源不断的给邢刃输入内力,邢刃虽抵触,却不得不承认,没了这恶心的东西,自己无法离开。

    阳阳双蛊的确神奇,只是不能饿到,否则不仅会吃光囊袋里的精液,甚至会反过来反噬宿主。

    在场的一众人里,最让邢刃感兴趣的,就是坐在主位左侧的两人。

    神秘妩媚的女人姗姗来迟,身旁跟着个年轻男人,女人进来只朝正中间主位俯身行了礼,就径直坐到位置上,女人肌肤白皙如雪,曼妙的身姿包裹在一袭白纱之中,白纱的鱼尾长裙,下摆拖在地上,腰间紧贴着布料勾勒较好的身材,如果不是他身后英气的青年唤她婴宁姑姑,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个女人年过四十了。

    婴宁,离国的国师,能让她行礼的人非总只能是皇亲国戚。

    她有着双苍白修长的手,嗓音清冷没有情绪平的像一摊死水。

    黑色的头发盘成云鬓,繁琐复杂的精致头饰上挂着青蓝长纱,金丝珠玉,拖到鞋面的长纱将女人的脸全部遮住,平添几分神秘冷艳。

    她身旁的年轻男人,及肩长发随意披散,有着如玉般的雕刻的面庞,薄唇轻松的上扬,一副桀骜不羁的模样。

    那个男人走到被邢刃揭开的瓦片下时,停顿了一刻,好像是察觉到了邢刃。

    刀尖舔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人到齐,主位上的人开始提正事,前面都是一些官场虚话,一直到戴着面纱的女人开口说出:“叛逆余孽如百足之虫,乌合之众汇集,想要彻底消灭他们,只能逐个击破。”

    面纱下看不见女人神色,她苍白的手放下的酒杯,声音里能听出她对事物的冷漠无情。

    面纱下冰冷的双眸微微一沉,冷声道:“诸位都已经见过我不成气的侄儿了,多日前他将前朝萧世的帝师林无枫囚困在净天阵中,如今我们倒是可以以林无枫下手做为突破点,只是可惜林无枫狡猾谨慎,如今我们也不清楚林无枫躲在了哪里,只有一个他可能活动的大概范围。”

    燕长缨起身给主位上的人讲到:“我和婴宁姑姑想的是一样的。”

    墨黑的衣服缠绕金丝和诡异的图腾,雍容冷傲,多添了几分肃杀与危险。

    周身肆溢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与嚣张的气息,走到瓦片下时,男人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邢刃,朝着他露出了然于心,又玩世不恭的微笑,却并没有把有刺客的事情说出来。

    邢刃面色不改,只是在听见燕长缨后面的话后,眼中的杀意更浓。

    “那日我不仅困住了林无枫,还抓住了他的手下,这些年在江湖上肆意屠戮离国百姓,持离殇剑的兽面杀手就是林无枫豢养的死侍,我已经把那名死侍放走,如今只需要静静等待他替我们找到林无枫便够了。”

    瓦片上蛰伏的邢刃瞳孔一缩,呼吸险些混乱。

    湖中画廊在水中矗立,议事的船廊里紧闭着门窗,隔绝着外界的一切,唯独的一处光亮便是邢刃挪开的瓦片。

    邢刃必须赶在朝廷的人之前追上他,靠着幽冥的寻人蜂一路追进树林,空气中那混合着糜烂的血腥味,林间格外明显,邢刃处理掉尾随少年的三名暗卫,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两枚白虎军团的身份牌,和一枚净天教的图腾,邢刃无比清楚,这意味着,林先生处于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

    三人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他必须抓紧赶上那人。越追越僻静,几乎到了森林的秘境深处,也意味着自己很快就能见到先生了。

    矛盾和恐惧都比不上邢刃心里的恼火,他不知道该怪罪谁把这个年轻的死侍安排在先生身边,最后只能责骂自己。

    这个年轻人完全不把先生的安危放在心上,没有半点防备和处理,就带着敌人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