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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趁虚而入

    红烛微光烬屋梁,白昙一绽落夜荒。

    纵是享尽天工物,未若佳人枕梦乡。

    郎子平执笔洒墨于纸上,却在诗词完成的那一刹,用内力将薄纸震碎开去。

    碎纸的动静吵醒了床上的人,单哉茫茫然睁开眼,瞧见郎子平坐在那被烛火映红的桌台上,写下一句又一句词,随后一遍又一遍地删,也不知是灵感太多没处使,还是江郎才尽。

    所以这是哪?

    单哉躺在床上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不再是探花楼。

    之所以那么判断,是因为这儿的装潢让身处过上流社会的他颇为熟悉。精雕细琢攀上柱,银朱翠玉纹于墙,精细的刺绣在这也只陪充当床帘,身上的被子更是贴身舒适,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奢而不华,靡而不烂的格调,可不比金碧辉煌的探花楼高上一个档次?

    “我睡着了……?”

    单哉撑起身子,发现衣服还都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问了问耀澄,时间也不过夜里十点,对于这俩熬夜大户而言,未免有些早了。

    “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

    “总不能把你扔在那吧?会着凉的。”郎子平说着,放下墨笔,缓步移至床前,紧挨着单哉坐了下来。

    郎子平也真不愧是挂了张“男主角”的皮,烛光将他的面孔衬得柔和,令人感叹这无可挑剔的五官之余,更生羡艳。

    郎子平已经褪下了体面的外套,只留松垮舒适的内衫,此刻,他的锁骨喉结通通暴露在单哉的眼下,任君采劼。富有力量的胸腹线条也在衣衫的缝隙间若隐若现,隐忍着渴望,等待情人的抚摸。

    外貌到底只是魅力的一部分,真正让单哉蠢蠢欲动的,是郎子平那浑然天成的、如水般沉静的气质。这股气质的解读有很多种,可以是漠不关心的冰泉,也可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死潭,但面对单哉,他是一汪初春的活水,它们包裹着单哉,想要滋润他,又怕水中自带的寒意会冻着他,于是小心翼翼,温柔以待。

    单哉不相信这温柔是真实的,他不断地思考和验证,试探着郎子平的“真正意图”——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郎子平除了想睡自己以外,就没有威胁性了。

    “子平……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模模糊糊的,连人影都看不清。但单哉还是触到了一些新奇且值得怀念的东西。

    宿醉的自己被郎子平一次又一次地拖回宿舍,明明每一次都是满嘴抱怨,却没一次会放任自己睡在外面。他们挤在同一个书桌边上啃书,单哉读着读着就开始神游,不知不觉就照着郎子平画了个不堪入目的头像,然后被那位美术大拿摁着脑袋要求道歉。还有,单哉有幸搞到了水上乐园的门票,硬拉着郎子平陪自己一块玩乐,然后两个大男人在一堆小屁孩中间玩摔跤,那场面幼稚极了,可他们偏偏还乐得自在,直到工作人员把他们赶上岸,才知道休战……

    郎子平所讲过、所没讲过的记忆,如小人戏般钻入他的梦里,它们轻而易举地融化了那厚厚的磨砂玻璃,涌入他的年轻时记忆,浇灌了那些无趣到空白的记忆,让名为“单哉”的灵魂变得更为鲜活——

    很快乐。

    梦是这么告诉单哉的。

    也很悲哀。

    单哉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真的、真的差一点就要永远忘记这个人了……

    “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糊涂梦罢了。”

    回过神,单哉依旧在表面上抵触着郎子平的示好,但他已然放缓了语气,颇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郎子察觉到了单哉态度的转变,此人是为他真诚的态度动容了?还是说……他想起来了?

    郎子平不知道,但他明白,这是单哉给他的机会。

    “我为今天编排那么久,还什么都没做呢。”单哉的默许让郎子平终于敢把自己隐忍的欲望放到台面上,他贪婪地摸上单哉的小臂,用最温柔的语气,吐出了最露骨的话语,

    “那俩小子冷落你很久了吧?他们那么久没碰你,你真的受得了?”

    “哎呀,连这都知道。你手下没少听我活春宫嘛。”

    单哉接下了郎子平的邀请,难耐地扭了扭腰,那眼神如蛇妖一般魅惑而危险,勾引着眼前纯良的农夫来为自己取暖,

    “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跟你说的,嗯?说我是放浪不堪的婊子,还是哄骗年轻人的老变态?”

    “他们要敢那么说,就没命活到现在了。”郎子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见识处男,轻而易举就被聊得呼吸粗重。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俯身含住了单哉的耳尖,用湿热唇舌来挑逗身下的妖精,

    “他们说……那两个孩子满足不了你……”

    “啊?”单哉挑逗动作停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在郎子平的怀中笑得花枝烂颤,

    “啊哈哈哈哈!这到底他们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猜的,嗯?”

    郎子平听着单哉快活的笑声,嘴角微微勾起,扯开单哉胸前的布料,指尖在凸起的红粒上摁了两下,便低下头,全身心地投入单哉的温柔乡,去享受爱人的心跳:

    “我这叫合理猜测。”

    “哎呦,你这猜的,多损呐。”单哉乐个不停,胸腔也剧烈起伏,郎子平都快抱不住他了,

    “那你呢?你行吗?”

    郎子平收紧臂弯,不让手中滑溜的蛇妖溜走,他用下巴磨蹭着单哉的脖颈,笑语之中尽是宠溺:

    “当然行。”

    “我不信。”单哉继续逗弄着郎子平,却突然感到腰上一紧,整个人被郎子平抱起,被迫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不急,试试就知道了……”

    郎子平用拇指搓过单哉的脸颊,垂下眼睑,轻轻在单哉的唇上啄了一下。但单哉可没准备磨蹭,捧住郎子平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明明技术娴熟,却如野兽般撕咬,渴望着深入的侵略。

    郎子平有一点说得很对,自打单哉被开发出居于人下的爱好后,可以说是日日大鱼大肉,眼下被那俩小子晾了那么多天,说难听点,他都想随便找人发骚去了,郎子平这一招趁虚而入可以说是正中靶心,他可是迫不及待想要体验一下“男主角”的“雄伟利器”。

    一吻毕,郎子平的嘴角都破了,但这个温吞的男人并不急着回敬单哉,而是拿自己半硬的事物,隔着厚实的衣物,一下又一下地磨蹭单哉的股沟,如钓鱼一般,愿者上钩。

    “想怎么玩,嗯?”郎子平哑了嗓,凝塞的话语透出浓浓的欲望——一场欢爱,属于他和单哉的欢爱。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甚至不介意再多等一会。

    “我一向是主动的,子平。”单哉舔去郎子平嘴角的血丝,主动褪去了自己的包装,好让那精壮的身躯尽数展,

    “但你可以试着征服我,我不介意放水。”

    “……你可真是。”

    郎子平迷恋地咬住单哉的喉结,胸腔起伏着带出笑来,

    “你都那么说了……”

    郎子平话语未落,单哉便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都嵌入了郎子平的身体,二人仿佛就要合二为一。

    郎子平深深地吸了一口单哉的气息,小腹烈火猛得炸开,终于不再忍耐,将积攒了大半月——一辈子的渴望,发泄在单哉身上。

    “我不客气了。”

    狂热的吻如花火般迸发,单哉眉眼弯弯,对即将到来的荒唐事无比期待。

    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郎子平无疑加大了爱抚的力道,却也放缓了速度。单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臀肉正在被炽热的大手揉捏出形状,郎子平的舌头也不断地与自己纠缠,尝够味后,还盯上了单哉的胸肉,对那刻意放松的地方又吸又舔,把单哉的乳尖舔得殷红。

    这前戏舒服是舒服,但单哉由于钢筋铁骨的效果,并不能感受到疼痛,郎子平的前戏也因此大打折扣。

    “子平,别那么温柔,我喜欢野蛮的。”

    单哉捧住郎子平的脑袋,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看向双溢满了欲望的眼睛。

    他开始挪动自己的屁股,刻意用那两块结实的肉块去伺候郎子平衣摆下的硬物,就跟荡妇调息白面书生似的,迫不及待地想把那遮羞布挤开。

    然而,单哉刚坐上去,脸色就变得奇怪起来:

    “唔,这大小……我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我都怀疑你当和尚是因为找不到容得下你的……”

    “别说骚话。”郎子平目光如水,捏了捏单哉的屁股,手指也探索到臀缝中的小口边,轻柔地按压着。

    “不过确实……塞得下吗?会不会受伤?”

    “你不是已经进来过了吗?我玩不坏的。”单哉低笑着亲了亲郎子平的长发,愉快道,“快点,我憋死了。”

    “别急,慢慢来。”

    郎子平握住单哉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单哉硬挺的阳物,缓慢撸动,替人止渴。

    “不够~”单哉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正想拿回主动权,结果郎子平握着阳物的手骤然捏紧,一股强烈的电流随之爬上单哉脊柱,无痛的快感让他腰酸腿麻,阴茎吐出些许白浊,嘴中更是爽极地淫叫出声:

    “嗯啊啊啊——”

    “这都不会痛?看来是真的玩不坏了。”郎子平语气柔和,嘴角也依旧挂着笑,却令单哉忍不住微颤。男人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不仅期待郎子平究竟能带给自己怎样的极乐。

    “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单哉,我不会征服你,我们之间没这个必要。”郎子平啄了一下单哉的脸颊,明明是纯情而羞涩的亲吻,却让单哉肉眼可见地脸红起来,

    “我们是平等的,就像以前那样。但你可以放心,我一定让你尽兴,好吗?”

    郎子平说罢,掀开自己的遮羞布,让自己忍耐已久的阳物暴露在空气之中。单哉好奇地低头看去,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虽然理论上他刀枪不入,屁股里就算是进了个烧火棍都能爽,但此刻,他觉得郎子平的鸡巴比烧火棍更可怕,满脑子只剩下惊和畏。

    真的好大……

    单哉下意识地伸手去握那紫红色的大东西,却发现自己这只成年人的大手竟被那沉甸甸的阳物给塞的满满当当。

    塞不下的吧……

    单哉汗颜地笑了笑,因为他发觉,就在他那么想的时候,自己的后穴已经开始期待地缩紧了。

    强势的男人微微颤抖,往日凌厉的双眸竟因害怕和期待变得湿润,单哉可怜巴巴地望向郎子平,渴望能被温柔对待:“子平,要不……我用嘴帮你弄出来?”

    “哼哼,想得倒美。”

    郎子平享受着单哉的示弱,双臂使力,不由分说地抬起单哉的臀部,让他悬到了那阳物的上方,大到可怖的龟头紧紧抵着单哉吐水的穴口,试探地磨着,发出了黏腻的水声。

    “我会让你爽的。”

    男人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掐着单哉的腰部,强迫单哉坐到了最深,插出了他最想听的浪叫:

    “嗯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