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失控

    手腕被捏住，alpha只是稍微用一些力就让人难以挣开，西亚痛得皱眉，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希德利斯却似没有发觉，仍旧紧盯着西亚的手，衣袖往上推，手臂上的淤青更加明显，牛奶般洁白光滑的内臂此时有点点指痕，大多是偏红的印子，少数转成了青色。

    “我没事……”西亚试图将手抽离，但对方的桎梏纹丝不动，甚至另一只手的拇指还贴到了他嘴角下方，轻轻揉按了一下。

    敏感的嘴角感到一阵酥麻，西亚轻颤了一下，侧过头避开对方的碰触。希德利斯灰色的眼眸依旧紧盯着他，里面像是压着暗火，领口处感到一股力，对方竟然将他的衣领拉扯开了一些，冰凉的手指碰触到了锁骨上。

    西亚吓了一跳，双手用力推向身前的人，身上有细微的颤抖。“你……你干什么！”他橙红色的眼眸中出现了慌乱与惊恐。

    希德利斯只是又冷淡地重复了一句“你受伤了”，而后竟然强拉着西亚向前院旁的小屋走去。那个小屋外观是田园风格的造型，但是里面却是漂亮整洁的花房，墙壁是新型合成材料，平时都是透明玻璃的状态，可以自由转换成不透光的模样。

    西亚心里害怕，一路上都在挣扎，希德利斯表情冷漠，眉眼之间像是结了一层霜，带给人极强的势压。西亚的声音都在发抖，只能恐惧地喊着希德利斯的名字。

    或许是西亚实在反抗得太厉害了，被带进小屋时几乎是拼命抓着门框，指甲都卡在了门旁的缝隙中。

    希德利斯直接打横抱起了西亚，突然失去平衡让西亚本能放开了门框，转而揪住了希德利斯身上的衣服。

    花房的门被关上，希德利斯将西亚放到了房中角落的一个半圆形淡绿沙发上，前方便是希德利斯，西亚只能缩在沙发上，往远离他的角落退去，眼中满是戒备。

    希德利斯闭了一下眼睛，声音平稳得诡异：“我帮你上药。”他不知道按了墙壁上的哪个按钮，原本透明的玻璃墙变做了不透光的雾霾灰。

    这种封闭的环境让西亚心中发寒，他呼吸急促，摇着头颤声道：“不用，我真的没事。”但是希德利斯已经在花房的顶柜上取了一支白色的软膏过来。这种房间里总是会备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希德利斯此时的状态莫名危险，像是长年沉睡的猛兽掀开了眼皮，凝视着身前的猎物，将alpha天性中的掠夺本能，稍微展露出些许。即使西亚感受不到信息素，却也从空气中感到了某种难言的压力，对方身周的气势摄人至极。

    趁着希德利斯拿药的功夫，西亚跳下沙发就往门口跑，结果才踏出一步就被搂着腰放倒在了沙发上。

    “放开我！”西亚大声喊着，胡乱踢踹着身前的人，但很轻易就被压制住，希德利斯一手抓住他乱动的双手，半个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感受到身上的坚实触感，和那熟悉的冷香，西亚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希德利斯将西亚衣服下摆掀开，果然看到小腹上也有不少红色的印记，比手腕处淡了不少，白嫩的皮肤因为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起了细小的粒，显得十分可怜可爱。

    再往上，就是两点粉色的乳头，随着身躯在微微颤抖着，艳得烧眼。希德利斯不由自主地靠近，鼻息几乎拂在那颤巍巍的红点上，他还记得那里的口感，又软又有弹性，如果用力吸吮的话能尝到隐约的甜。

    希德利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舔上去，而是将药膏旋开，挤出一点白色的膏体，一点点涂在西亚身体的红痕上，再用手掌缓慢细致地揉开。

    西亚在希德利斯触碰的时候颤抖了一下，之后便紧闭着眼很是安静地接受着对方的上药，从腹部、前胸再到手臂。

    那两粒乳头明明没有伤痕，却也被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揉按，西亚倒吸了口气，紧紧咬住了下唇没有发出难堪的声音。在3S级别的alpha面前他是绝对的弱势，beta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屈服，防止反抗引发更残忍的对待。

    身体被翻成趴着的姿势，希德利斯看着后背更显深色的淤伤，眸色更加暗沉，宽大的手掌从背部一路移到腰部，西亚的后背有一条漂亮的脊柱沟，希德利斯顺着那凹陷缓慢地抚摸，腰部纤细脆弱，两侧腰窝恰好能被拇指扣住。

    希德利斯将双手握在那柔软的腰侧，熟悉的手感令人沉迷，奇异的热度从心头升起。

    腰带被解开，希德利斯将裤子向下拉，却受到了阻力，西亚两手抓在裤子上，哀声说道：“不要……”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沙哑，像是在祈求。

    希德利斯动作停了一下，从他的视角能看到西亚顺服地趴在沙发上，埋着头，橙色的柔软短发垂落遮住了侧脸，上衣被脱下，白皙光滑的皮肤毫无阻隔地贴在淡绿色的沙发上，肩骨像是振翅的蝶翼，漂亮得惊人。他整个人正在微微颤抖，暴露出难言的脆弱。

    希德利斯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西亚橙色的发拨开，对方的眼睛红得厉害，橙色的眼睫湿漉漉的，正在安静哭泣，透明的泪水将下方的沙发都染湿了一块。

    希德利斯只觉大脑一阵晕眩，久违的理智恢复，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他又让西亚哭了。

    希德利斯退后了一步，西亚依旧趴在沙发上，两只手的手指发白，紧紧抓着腰侧的裤子，呼吸中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抽泣。他将西亚从沙发上抱起，变成一个坐姿，将对方的衣服仔细帮他穿了回去。

    西亚几乎是本能地环住了自己的双腿，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没有看面前的人。

    “对不起……”希德利斯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我……”他想说自己只是想要帮他上药，但也知道这个理由根本不是强行脱掉对方上衣猥亵的借口，更何况西亚还是曾经被自己强奸过的人。

    “我失控了。”希德利斯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你和别的alpha……”涂了这么久的药，希德利斯自然发现对方身上只是很普通的淤伤。

    西亚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好像恨不得缩成看不见的一小团。

    “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这对希德利斯来说是十分郑重的承诺，“希望能给我补偿的机会。”

    西亚伏在膝上摇了摇头，希德利斯没再说话，只是安静陪在一旁，虽然他心里知道西亚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恐怕就是他，但是他却私心不想离开。如果西亚没有赶他的话，就让他再待一会吧。

    “什么别的alpha？”长久的沉默后，西亚率先开口，语调中还有一点未褪的哭意。

    希德利斯眼睛微不可觉地睁大了些，他没想到西亚还会愿意听他解释，他的语调不自觉放柔：“你身上有浓度很高的alpha信息素。”

    西亚自然知道alpha之间有基因层面的本能排斥，同类信息素的刺激甚至会导致部分alpha失控，只想要将另一方的气味压制甚至吞噬。但是希德利斯是3S级别的alpha，实在很难想象会被另一个alpha的气息影响到失去理智。

    浓度很高的alpha信息素应该是肖恩的，毕竟自己和他进行了一上午的格斗术训练，高强度的体力运动极易诱发信息素释放。

    “我今天和朋友在一起练习格斗术。”西亚闷闷道。

    “是那个歌薇吗？”希德利斯看着西亚头顶的发旋。

    西亚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他眼角还有一点嫣红：“你怎么……”

    “你在外过夜那一天，我很担心。”希德利斯没有直视西亚望过来的视线，他不希望对方觉得他在监视着他。

    希德利斯一直有派人关注着西亚的行程，那天跟随的人急匆匆通知他西亚在外面使用了A级管控品，涉及到的“受害人”是六个alpha，他在解决这件事之后，自然调查了所有相关当事人。

    西亚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突然被希德利斯带到这个屋子，被脱了衣服强行上药，又被告知是自己身上的alpha信息素引发了对方的失控。现在竟又得知自己的交友希德利斯也一清二楚，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应该是什么感受。

    但自己之所以会搬到希德利斯的房子里，也是因为先前收到的那个不知名威胁，希德利斯既然保证过他的安全，那么调查他身边的情况似乎也是合乎情理的？

    “西亚，我想要保护你。”希德利斯灰色的眼眸沉静地望着他，“我知道歌薇是你的朋友，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他不是帝国的人，而在他来到这个星球前，他的过去像是从未存在。”

    一个希德利斯都查不到过去的人，至少不可能是星际普通的合法居民。

    “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西亚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希德利斯将药膏放在沙发旁，将花房内的温度调节后默默离开了。

    西亚其实并不在意肖恩的真实身份，对他来说，肖恩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他只是突然觉得无法面对希德利斯。

    希德利斯说他想要保护他，还被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刺激到，那样认真的模样，就好像……他喜欢他一样。是愧疚吗？就像那件事发生后拉着他去进行配偶登记的时候。

    西亚知道自己对希德利斯并没有那种意思，也不想对方因为愧疚感而对自己产生错误的感情。西亚揉了揉眼角，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被当时曾有过的恐惧控制，但这一次，希德利斯及时恢复了理智。之后问一下希德利斯的调查进度吧，或许该早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