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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篇18混乱线被伊洛科舔穴希德利斯的承诺

    “你怎么敢?!”伊洛科单手掐住了里维的脖子,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双眼如同失控的野兽,里面充斥着暴戾和狂躁,冰冷的怒意化作信息素在广阔的空间里肆虐。

    里维任由伊洛科将他钳制着撞在了墙上,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但是他本人却没有什么对抗的动作,只是沉默地承受着伊洛科的殴打。

    纯粹的暴力逼出了人内心最直接的情绪,在数次危及生命的攻击下,里维也终于开始全力反击。他们像是两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互相撕咬着,在此刻,他们完全成了身怀仇怨的敌人。

    如果不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疯狂作响的警报器触发了特级医院的自动防护系统,也引来了其他到达医院的人,恐怕里维真的会被伊洛科杀死在此地。但他依然伤得极重,被医护们匆匆送入了紧急治疗仓。

    伊洛科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苍白虚弱的beta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隔着门似乎还能隐约嗅到砂砾的涩味,渐渐消弭在房间内的信息素阻断剂中。

    而他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beta的孩子没了,流掉了。

    他和阿亚的孩子没了。

    某个医护还在一旁愚蠢地宽慰着他的好表弟——他明显知道里维的身份,言语间带着令人恶心的讨好谄媚,说病患的生育功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要后续好好修养就好。只是以后怀孕的时候尽量不要顶进生殖腔,流掉的孩子是个beta男孩,所以不要过于难过了,以后还会有机会……

    里维倚靠在走廊的墙上,衣服上沾着暗沉的血,面上一片空白,根本没在听身旁那个医护拙劣的废话。看到伊洛科,他似乎生怕伊洛科还不够疯,竟缓步走到对方身前,语调生硬道:“伊洛科,我把他干流产了。”

    伊洛科有一刻无法思考,甚至对当时的记忆都是混乱的。后来,他把自己尽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带血味,坐在特护病房床旁的椅子上。

    西亚的梦是零碎的,他穿梭在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画面里,像是一片叶子随意飘荡着,漫无目的地在梦中各处角落停留。整片叶子都暖融融的,落在软绵绵的土地上,感受着阳光的轻抚。

    就这样一直睡着也很不错啊,毕竟温度刚刚好,似乎也没有什么着急要去做的,躺在温柔的土地上是多么舒服啊……

    西亚缓缓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很是昏暗,深色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的光线。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便感觉自己正陷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从身后拥着他,其中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腹上,略高于他的体温正熨帖着微微抽痛的腹部。

    是谁?西亚试图从对方怀里脱身,身后的人感受到西亚的动作,又将西亚搂紧了些,颈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十分关切地询问道:“阿亚,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让西亚的身体僵硬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还没真正醒来,又开始糟糕的梦中梦了。他紧紧闭上了双眼,尝试清醒,但这个“梦”却还在延续,甚至越来越真实。

    伊洛科温柔缓慢地揉着西亚的腹部,一向清澈的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生怕吓到西亚,他问得格外小心翼翼:“这里还痛吗?”

    那只按在腹部的手移到了两腿之间——西亚感觉到自己下身是完全光着的,掌心轻轻贴合着微肿的唇肉,又探进湿润的穴口,用指尖捻了捻,然后那只手抽了回去,似是放在鼻间轻嗅。

    “已经没有流血了,等会儿再换一下栓剂……”伊洛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西亚的双足缠在腿间,轻柔地摩挲着为他取暖,卷曲的发丝触到西亚皮肤,激起不适的颤栗。

    西亚像是突然惊醒般剧烈抽搐了一下,而后便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声音也格外尖锐:“别碰我!放开!放开我……”尖叫声染上了应激的哭腔。

    伊洛科将西亚抱得更紧,试图用柔软的嗓音安抚怀里的beta:“阿亚,没事了,没事了……”他似乎以为自己真的能安慰到西亚。

    这样体贴的语气在西亚耳中只会显得更加虚假可怕,对他来说完全就是野兽刻意的伪装。但历经数月的折磨调教明显已在他身心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烙痕,在伊洛科灼热的怀抱里,西亚渐渐变成了乖顺的人偶,蜷缩成可怜的一团不敢动弹。

    温柔甜蜜的伊洛科往往是最为可怕的,因为畏惧等待的过程远比直面凌虐更加令人窒息。很多时候,伊洛科就是故意用那副模样来折磨他,他最喜欢在西亚神经稍微放松的时候开始翻旧账或者玩新花样,乐于看西亚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眼眸中弥漫上可怜的水雾,用最下贱的姿势惨兮兮地说着淫乱的话语。

    伊洛科轻轻抚摸着西亚的腹部,高挺的鼻一点一点蹭着西亚的后颈,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发梦般的痴:“真的不应该让阿亚到外面,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看到,太危险了……不过没关系,以后阿亚就乖乖待在家里,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孩子……西亚恍然,昏迷前的记忆变得清晰,他终于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他下意识摸向腹部,却与伊洛科的手撞在了一处,紧密相拥的姿势让西亚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瞬间的震颤。

    被西亚碰到的地方就好像有一道电流顺着手背传至伊洛科全身,原来他的身体竟是如此渴望西亚主动的触碰。

    伊洛科反手握住了西亚的手,包着小一号的手一同按在beta柔软的腹部,轻声道:“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后遗症。别怕,里维那家伙不会有机会再碰你一根手指。”说到后半句,伊洛科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狠戾。

    西亚心中觉得可笑,他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在意腹中的孩子吧,摸腹部的动作不过是为了确认这个罪恶的衍生真的没了。

    确定孩子已经成功流掉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得偿所愿的庆幸和愉悦,但那快乐是那么短暂,很快便被说不分明的空虚和茫然淹没了,目的达成的快意就只有一点点,而钝刀磨人的痛却好像永无止境。

    克制住心中本能的恐惧,西亚将那绵延的钝痛缓慢地宣泄了出来。他的声音是冷的,却特意带着轻快的笑:“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那天本来就是专门去做流产手术的,他至少……至少……比你像个人……”

    “阿亚……”伊洛科拥着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西亚的骨骼和肌肉都开始隐隐作痛。感受到西亚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开始颤抖,伊洛科强行控制着自己放松了力道,甚至露出了一个撒娇般的笑,“你现在不舒服,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好不好?”

    “谁是阿亚?”西亚大笑了起来,几乎笑到咳嗽,“你连我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强奸犯,做什么装出一副情人的模样,真是既可笑又恶心。”

    伊洛科沉默了,将西亚仰面按在床上,俯身撑在他上方,扣紧西亚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西亚的脸,琥珀色的猫眼中竟浮现出委屈:“原来阿亚还有别的名字吗?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伊洛科浅色的眼睫垂落,尚带着少年气的脸上勾出一个乖巧的笑,蹭着西亚的鼻尖,软声呢喃道:“告诉我好不好,只要是你说过的事,我一定会认真记住的啊,绝对不会忘记的。”

    西亚看着伊洛科装痴卖乖的模样,完全懒得回话,橙色的眼眸中只有毫无波澜的冰霜。

    伊洛科咬了一口西亚的嘴唇,与他紧密贴合,含着柔软的唇瓣用气声说道:“阿亚今天心情不好,不愿说就不说吧,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阿亚就够了。”

    好不容易尝到了久违的软唇,伊洛科不由自主地将舌头伸入西亚的口腔之中,舔舐勾缠住西亚的舌,感受着熟悉的醉人气息。

    即使因为病体虚弱,没有几分气力,西亚还是下意识去咬伊洛科的舌,但伊洛科却似毫不在意般,依旧痴缠深吻,肆意掠夺着西亚的呼吸,任由两人的唇舌间弥漫出甜腥的血味。

    “阿亚,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伊洛科的手贴在西亚生殖腔的位置,来回抚摸着,语气中是令人感到颤栗的期待与迫切,“等到这里变得鼓鼓的,阿亚走路也难受到会哭出来的时候,就由我天天抱着阿亚……去卧室、厕所、花园,去所有地方……这次,绝对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了……”

    “强奸犯,”西亚的声音十分冷淡,他连看都不想再看身上的男生一眼,闭着眼,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和强奸犯生孩子。”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像是整个空间都被什么可怕的气息冰封住了,伊洛科的手还覆在西亚腹上,另一只撑在西亚身侧,拇指轻轻抵在柔软的下唇,拇指突然用力向内抵入,又很快抽离。

    过了漫长的十几秒——就像是在尽力压抑糟糕的情绪一般,伊洛科缓缓吐出一口气,覆在西亚身上,他没有压实,只是让两人的身体能紧密贴合,感受对方的触感和温度,享受完全掌控住对方的满足感。

    潮热的气息拂在西亚耳侧,伊洛科的声音轻快悠扬,像是拥有无限的耐心,却又带点儿隐晦的兴奋:“阿亚,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就天天在你生殖腔里成结射精,很快你就会再怀上我们的孩子……”

    面对这宛如胁迫的恐吓话语,西亚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嘴唇抿起,脸色也有些微的发白。

    “在外面待久了,阿亚变得一点也不乖了……”伊洛科轻轻摸了摸西亚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眯成了一道新月,“我们今天就回家。”

    西亚咬紧了唇没有回应,脸向一旁侧开,像是如往常般全然屈服了。

    西亚这般无声抗拒的模样,在伊洛科眼中只显得可怜可爱,像是毫无力量的小动物,只能咬着牙在角落无助地生闷气。

    伊洛科不禁在西亚脸上亲了好一会儿,手也随之向下,探入诱人的蜜穴,那里已经变得非常湿润,蠕动抽搐着,粘哒哒的淫液糊在穴口,被手指一碰,就黏连成银丝,连床单被套也一并沾染了。

    西亚反射性地并拢了双腿,却将伊洛科的手紧紧夹在了丰腴的大腿之间,他连忙又松开,半掩的眼眸中是深切的耻辱。

    相对于伊洛科的行为,他更厌恶的,是因为伊洛科这些言语动作而动情的自己,明明心中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他的身体却依旧起了反应。他被教了太久,从内里就开始坏掉了,只需要伊洛科稍作撩拨甚至是侮辱贬低,他下面的小嘴就会一翕一合,水流个不停。

    伊洛科轻轻笑了起来,贴在西亚耳边刻意压着声低喘了几下,调笑道:“又开始发骚了吗?但这几天不能给你吃最爱的大肉棒,下面的小骚逼只能忍一忍了。”

    西亚没有理睬他,眼睛闭得更加用力,暖色的长睫蝶翼般颤动,正如他此刻焦灼难言的心情。若是被伊洛科带回,再受其日日淫辱,甚至被迫怀孕生子,他还不如……

    伊洛科见西亚紧闭着眼拒绝言语,倒也没继续揶揄取笑他,他转而将手掌贴合在西亚的阴部,轻柔缓慢地抚按起来,带动着肥厚的穴肉磋磨打转,敏感的肉穴被触碰揉按,快感如轻缓的浪潮一波波涌来,骚痒得以疏解,爱抚的速度和力道都是恰到好处,让人晕沉沉的,漂浮在暖洋洋的舒适高潮之中。

    西亚的呼吸渐渐加快,难以控制地发出阵阵轻哼,神情中显出某种天真的茫然,诱人而不自知。伊洛科伏着身钻入被下,开始用唇舌舔吮着那两片柔软肥厚的嫩肉。他几次忍不住加重力气吮吸,或是用牙磨咬,都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用最轻柔缓慢的方式侍候着西亚腿间的那张小嘴,与它小心翼翼地接吻。

    等到西亚迷蒙着高潮了几回后,伊洛科贪婪地吮去所有骚甜的淫水,安抚般嘬着鼓出来的软肉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搂着西亚在床上轻手轻脚地滚了小半圈,捉着西亚的腰让他趴在他的身上。灼热硬挺的阳物抵在西亚腿间,他简单磨蹭了几下,便也没再管。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西亚的后背,像是在享受二人闲适的午休般。

    西亚待那水波般的快感渐渐褪去,便咬着牙要从伊洛科身上起来,但伊洛科不知按在了西亚腰上哪处,西亚怎么都聚不起力气,只是无力地在伊洛科怀里扑腾。

    西亚沉默着没发出声音,却始终没有停下挣扎的动作。伊洛科环抱着压在他身上挣动的beta,忍不住笑出了声,浅浅的梨涡,偏圆润的猫眼,显得他格外无辜可爱,他撒娇般在西亚身上拱了拱,用鼻音埋怨道:“阿亚,别再蹭啦,虽然很舒服,但是真的弄得我好热好硬啊。你身体还没好,乖,再睡会儿吧。”

    西亚与身下的伊洛科对视,便发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此刻没有任何恼怒,只有甜腻的纵容和隐忍的欲火。自己的抗拒和挣扎在他眼中只是猎物可笑的呆傻,甚至还是令人回味的乐趣,西亚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无力和绝望,他愣愣地睁大了眼睛,湿润的液体涌出,坠在了伊洛科胸前的衣料上,晕出深色的水痕。

    伊洛科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来接剩下的泪珠,西亚心内激愤,偏过头直接俯下身就去咬伊洛科的脖颈,这毕竟是要害,多年特训的本能让伊洛科身体微侧,同时捏住西亚的后颈,将他制在原位。西亚却像疯魔了一般,拼着受伤也要狠狠给伊洛科一口。目标偏移,西亚咬在了伊洛科的肩侧,鲜艳的红色立刻便洇了开来。

    伊洛科任由西亚的牙齿牢牢扣在他的肉里,没有吭声,原本扣着西亚后颈的手早就放开了,甚至转而去抚弄西亚后脑的软发,像是在安抚发怒的小兽一般。

    西亚本就病情未愈,又经伊洛科一番言语惊吓,想到之后便要被伊洛科再次锁在某处封闭的房屋中,甚至被逼迫着怀孕生子,曾经做过的噩梦再一次在脑海中翻腾,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更是不断刺激着他,令他情绪激荡。

    西亚只觉得腹中一阵痉挛,内部顿时绞痛不止,双腿间麻麻的,似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淌出。

    伊洛科感觉腿间传来不详的湿意,他搭在西亚腰上的手下移,手伸出被子外便是刺目的猩红。

    “阿亚……”伊洛科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惊慌,他扣住身上的人,往一旁侧转,想要将西亚放平在床上,去查看他的下身。动作的变化,让西亚齿根一松,脑袋砸落在了枕头上,抬眼便见伊洛科扯开了被子正往他腿间探去。

    “放开我!别碰我!”西亚情绪不稳,只觉得是伊洛科脾气上来,又要对他做什么糟糕的事,或是想要强掳他离开,便本能地疯狂拍打踢踹身上的人来,激烈的动作使得下身的血流得更凶了,没有了被子的阻隔,浓重的铁锈味扩散了整个房间。

    “别动了!”西亚赤裸的下身,沾满了黏腻的红色液体,不规则的红色纹路印在白皙的腿间显得格外突兀。伊洛科神色微变,没忍住提高了音量,同时强行用手制住了西亚乱踢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

    但即使被伊洛科钳制住,西亚还是在拼了命地使劲,这使得他下身的血依旧流个不停。

    “没事的,你先放松……”伊洛科不断重复着宽慰的话语,任由西亚在他脸上身上胡乱抽打着,弄出一些细小的血线或是淤青。他一边按响了旁边的紧急呼叫铃一边半压在西亚身上紧紧抱着他,制止他过激的动作。

    西亚哭叫得更加厉害,胡乱地喊着一些名字,或是辱骂身上的人,伊洛科听得脸色难看,却只能将嫉怒压在心里。

    门被暴力踢开,进来的人步伐迅疾,伊洛科感觉左脸一痛,只能向后退让避过第二道攻击。紧随其后的医护人员给西亚注射过镇定剂后便开始处理西亚身上的情况。

    伊洛科注视着刚刚给了他一拳的银发alpha,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起,笑得冰冷又嘲讽:“希德利斯,把我老婆看丢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伊洛科此刻肩膀处有一个极深的牙印,正渗着血,脸上手臂上也都是细小的伤痕,再加上脸侧的擦伤,衬着那隐含杀意的神情,显得格外危险。

    希德利斯的灰眸冰寒刺骨,挡在西亚与伊洛科之间,冷漠地看着正与他剑拔弩张的alpha,冰冷的信息素释放,是比言语更加直接的对抗之意。

    西亚已经镇定下来,看着床前希德利斯坚实的背影,只觉得鼻头发酸,他自然还记得希德利斯隐瞒了他怀孕的事,让他一无所知地待在那个房间里,等待着履行与他的协议——将肖恩和塞西尔引入陷阱,然后从此远离帝星。

    若不是提前发觉,恐怕他就要大着肚子,在痛苦中生下伊洛科的孩子了。

    但也是他,明明总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却又意外地关注他的心情和闲余时间,会时不时为他带来色彩明丽的画册与鲜艳的花卉,甚至还因为他在窗前莫名的徘徊,将布丁带到了他身边。

    而现在,他与伊洛科对峙,是为了他吗?

    紧张的氛围中,西亚突然伸出手,努力够向床边的人,捏着那块衣角,用力扯了扯。

    希德利斯身周的气息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他轻轻握住了西亚拉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收紧。

    “阿亚……”伊洛科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面色发黑,明显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却硬生生忍住了,盯视着希德利斯凉嗖嗖道,“做着一副义正言辞的假样,却把人给看顾到了床上吗?”

    他转而看向西亚,最终只挤出一句:“是个alpha你就要……”勾引吗?在有旁人的时候,伊洛科很少说贬低西亚的恶劣话。

    在西亚听来,伊洛科这句未尽的话与他以往那些侮辱人的污言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镇定剂的作用下,西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紧握着希德利斯的手,嗅着空气中熟悉的冷香,他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迷迷糊糊便合上了双眼。

    希德利斯灰色的眼眸沉默地看向病床上的beta,所有的情绪都掩在疏离的神情下。过了半晌,才冷漠道:“他根本不想看到你。”

    西亚的沉睡无形间冲淡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或者说,即使他们要发生冲突,也不是在此地此时。

    伊洛科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反驳希德利斯,无论西亚如何抗拒他,他都绝对不可能放手。

    谁教西亚当时擅自出现在阳台上,出现在他的眼前,像蜂蜜一样甜软的人不好好待在家里,却走到外面招蜂引蝶,甚至连鞋子都不穿好,勾着白嫩的脚在人眼前不知廉耻地晃。

    既然被他看到了,那就是他的了。

    伊洛科连目光都不愿从西亚身上移开,像是一座固执的石头,一定要守在他的beta身旁。

    玛丽.艾奇沃斯听闻此事,连夜便赶来了,她手握一把精致的小扇,眼中垂泪,抚着伊洛科的侧脸,眸中满是心疼:“怎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可怜的阿亚,可怜的伊尔……”她似乎还未来得及知晓里维重伤的事,医院的医护们已被告诫闭紧了嘴巴,统一的口径便是beta意外流产。

    医院里需要保持安静,玛丽自然只能克制住悲伤的情绪,转而邀请病房内的希德利斯与她一同出去,将两位刚刚失去了孩子的“不幸父母”留在房内。

    悲伤的神色掩不住兴师问罪的实质,即使在此刻,玛丽的语气依旧是温和柔软的,符合贵族omega一贯的教养矜持:“希德利斯,阿亚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由你在看顾,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她神色懊悔,无奈叹息道:“若是早些将阿亚接到月落湾的庄园,也不会发生眼下的意外。”

    “夫人,若以本人意愿为准,恐怕怀孕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事。”希德利斯面色冷淡。

    “这毕竟是伊尔与阿亚的私事,我们这些外人又如何看得清,”玛丽目光微转,似是提醒,“希德利斯,当初因为一些误会需要清查,才同意将阿亚暂时交与你看顾,既然是临时看顾,日常中还是要有适当的距离。”

    “的确已经审查清楚了。”希德利斯声音冷硬。

    “那明日便将阿亚接到月落湾,他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照料才行……”看着伊洛科每日魂不守舍的模样,玛丽早就筹谋着将他日思夜想的人接回。但毕竟对方尚怀着孕,不宜受刺激,她才忍着心疼将伊洛科劝在家中,禁止擅自外出。

    “您的儿子伊洛科.艾奇沃斯非法拘禁且强暴虐待帝国公民西亚.阿赛德,犯罪持续时间长达七个多月。”

    “这……”玛丽的笑容变得更加柔软,语气像是最善解人意的长辈,“情侣间争吵的时候,总是什么样的夸张话都能说出口。你并不是乍然升迁的平民长官,又何必在这些私情小事上浪费时间呢。这样关注一个身份寻常的beta,倒是让旁人不免多了些不必要的猜想。”

    “帝国法律有其运行的内部规则,”希德利斯语气平静,“但现在,西亚.阿赛德在我的庇护之下,我已经给了他承诺。”

    艾伦终于登陆了帝星凯撒,和他前后脚到达的,还有塞西尔与他两岁的女儿,夏洛.布兰。

    塞西尔名为夏洛的通讯号上刚刚收到了一个新消息,他的西亚询问他有没有推荐的有趣游戏,想要和他一起玩。

    老婆真是可爱啊,明明早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却还要与他玩这些夫妻小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