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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证明的爱

    这一整晚,程英都睡得不安稳,像是喝槐花酒喝醉了,头脑里不断做着流动的梦境。次日早晨,他在一身难忍酸痛中挣扎着醒来,见身边空空,只自己身上盖着层凉被,用手在褶皱的床褥上摩挲,果然一点体温都没有。心里先一阵寒颤,心想是安槐先自己一步醒来,偷偷离开了。

    他真的搬走了?

    程英支撑着身体坐起,被子下的自己精赤条条,一丝不挂,他并不记得昨晚自己脱光了的。而且脱下的衣服都不见了,床头放着一套叠好了的睡衣裤,又在抬手时从皮肤上荡起一股清新的甜味,大腿间,肚皮上的精斑体液全都消失了,皮肤上滑溜溜的。磨动腿时,后穴处传来隐痛,他伸手碰了碰那里,和昨晚那副被开了苞后合不上的状况相比竟然恢复了不少,端口处的肠肉也消了肿,拿手放到鼻孔处闻了闻,既有槐花味,还有股子中药味。

    他穿上自己的睡衣,站起身时天旋地转,缓了好久才能勉强扶着墙一步一踱着出来。空气里流散着香气,餐厅桌子上倒扣着一只盘子,打开一看,是一块淋有两排黑椒酱的西冷牛排和一只撒着胡椒粉的溏心蛋。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恰好传来,程英寻着声音跑到客厅沙发处,从布艺沙发的缝隙里拾起自己的手机。

    是“老婆”发来的两条消息,他老早就偷偷摸摸地把安槐的备注改成了这个。

    老婆:「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叫醒你。你昨晚晕过去了,我给你洗了澡。我去公司了,给你请了三天的假,昨晚是我弄伤了你。我做好了早餐,在餐桌上,记得吃。午餐是葱油拌面,冻在冷藏箱第二层,吃之前一定要放在微波炉里转一会,晚餐我给你点了秋樱路的那家tacos套餐,晚上五点钟送到。如果你后面还疼,上厕所时注意一些,我在十点之前回来给你上药。今天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去,不许去酒吧夜场了。」

    (“老婆”撤回了一条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老婆:「我有话对你说,等着我。我爱你。」

    程英突然觉得头晕,他只记得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完全不知后来发生了这么多。

    安槐的信息,不就是变相地表达他接受了昨晚自己的告白吗?

    所以他不会离开自己,他们可以正式开始了!

    这条讯息的最后三个字,委实让程英冰封的心化开了一点儿,他立刻回复了安槐一句:

    「老婆↖(︿ω︿)↗我会在家乖乖等你的。」

    远在公司加班的安槐看到这肉麻的回复时差点把嘴里的苦咖啡吐出来。

    至少这家伙平平安安地醒过来了,而且应该会听话地待在家里。虽然他心里对于程英对他“老婆”的称呼略有不满,不过总算等到了短信回复,可以安心了。

    昨晚在程英昏厥之后,他架着不省人事的程英在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还偷偷地在他的耳垂上做了标记,洗完之后,他又从网上下单了中药宅急送,送来了不少活血化瘀的药品,处理程英的伤口。折腾完了这些,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他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便起床给程英做了饭,又匆匆赶到公司,韩飞和顾念东已经到了。

    迎面而来两个大帅哥,昨晚面对程英时的自卑感又油然而生。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注意自己的外形。

    大概是自己真的已经接受了要和程英在一起的现状了吧,所以才会格外在乎自己的模样和身材。

    在电脑桌前,他偷瞄了几眼在过道打扫卫生的韩飞。难怪招女孩子喜欢,安槐在心里默默感慨,像韩飞这种长相阴秀的alpha实在少见,一举一动都是可爱的媚态,所以他才能在女孩子堆儿里众星捧月。旋即想到了自己的样子,更觉得自己在程英面前的猥琐可悲。

    当韩飞经过他时,他垂着眼,有些失落地问了一句,“韩飞,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韩飞是个精明的腹黑。他对美妆粉黛颇有研究,是哥们几个里审美水准最高的,平时就喜欢在办公室里和顾念东他们评价流量明星的长相和身材,说得起劲儿时眉飞色舞。所以问相貌评判,问他韩飞算是找对了人,只是这发问对象属实让他意想不到——安槐从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怎么今天冷不丁在意起自己个儿长相来了?

    如果是平时,客观来说,韩飞觉得安槐的相貌算不上惊为天人,可也决然不能说是个丑男,大众脸的水准微微靠上还是有的。他相貌不出众,是因为工作室的另外三个人都各有各的帅气,才把他给衬下去了,要是整整头型儿,学学穿搭,也是有资格进入帅哥阵列的。

    可是今天的安槐有些不一样。韩飞一进门就看出了端倪,安槐衣领未扣,脸色红润,自比平时清俊许多,说话的语调也温润慵懒,格外的有魅力。

    “不算丑。我实话实说。...你不如去问问别人,你整天和程英住一起,干嘛不问问他,他可是阅人无数。另外老安,你是不是和老程穿错衣服了?身上怎么一股桂花味道?”

    “啊...没有啊…”安槐用手背磨着脸,这红晕自从昨晚和程英做到高潮时就挂上,居然一整夜也没消散,“可能因为我们的衣服总混在一起洗吧,嗯。”

    “老程怎么突然病了,最近正需要人手啊。”顾念东在后方伸了个懒腰,“马上换季,大家多注意点吧,很容易感冒的。”

    “嗯。知道,老程发烧了,他刚刚还给我发了微信。”韩飞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打算逗弄一下好脾气的安槐,“他说他昨晚被炮友传染了感冒~”

    这老实巴交的安槐果然中计,慌忙询问,“他说他和炮友传染?!他说炮友?”

    “这…你还要问我?不是你和他住一起么?他和谁睡了觉,你肯定比我们清楚啊。”韩飞邪笑着问,“而且老安,你关注重点是不是偏了?难道重点不在他现在还在发烧吗?”

    “...”安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开玩笑呢。实际上他说他昨晚是被他老婆传染的。”韩飞叹了口气,“老安,他什么时候有对象了?男的女的?”

    安槐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刻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我不清楚,好像是男的。”

    “是吗?beta还是omega?”顾念东问道,“有照片吗?”

    安槐试探着说:“貌似是个alpha。我听他说的。”

    “我去,玩花的。看不出来他居然好这口,难怪一直单着。”

    安槐暗暗不爽韩飞嫌弃的语气,明明几个人里,他才是那个在性上玩得最花里胡哨的,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怎么,你对两个男性alpha在一起有意见?”

    韩飞迅速解释,“没有没有。我觉得特别好,真男人就是要睡真男人!两个男alpha在一块儿,我的天,想想就刺激。我猜老程肯定是上面那个。”

    他还比了个大拇指来点赞。

    “你那么确定啊…”顾念东在键盘上敲着什么,“我怎么觉得老程会在下面呢?”

    安槐和韩飞同时转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突然被两人用截然不同的表情注视的顾念东觉得莫名其妙,他注意到韩飞是憋着笑的,而安槐则红着脸,一脸的诚恳和期待。

    “呃…我只是觉得老程不太像是个会照顾别人的人,他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两个alpha在一起不都是攻在生活上比较关照受吗?按着这个逻辑往下推,老程应该是被压着输出的那个吧。”

    “可他那个体格…妈呀,我真想像不了他做受是啥样子。”韩飞闭着眼睛挑了挑眉毛,浑身打了个哆嗦,“我靠,他缩在别人怀里喊老公的样子,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安槐也被带着起了层鸡皮疙瘩。各人回了位置上不再扯皮,开始办公。安槐才偷偷拿起手机打开和程英的聊天框。

    老婆…安槐轻轻咬住下嘴唇。昨天明明是他做攻,结果今天被两个不明真相的基友阴阳怪气也就罢了,还要被程英喊成“老婆”?!

    试问哪个alpha可以对此忍气吞声!就算他安槐不如程英高大,不如程英帅气,不如程英有钱,不如程英恋爱经历丰富,但这也不能成为他注定做两个人之间的受的理由!!

    不服输的心理一点点发酵,最后,安槐一咬牙,将程英所有联系方式的备注改为了“老婆”。

    一整个白天,程英不停在微信上骚扰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问他今天工作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问他有没有暗示好好吃饭。安槐很想一条一条回复他,但是每次一看到那个鲜明的“老婆”,他就气得要砸手机。

    最后不得已把每隔几分钟就叮咚响起的手机调成静音。但他心里终究还是记挂着程英,所以在饭点儿分别发送了两条嘱咐吃饭休息的信息回去。

    时值晚上八点钟。安槐从来是四个人里走得最晚的,但今天却破天荒地第一个离班。他只对着顾念东和韩飞交代了几句就马不停蹄地开车走了。

    看着安槐匆匆离去的背影,顾念东活动着脖颈说:“活久见。老安居然也有着急回家的时候,应该是因为老程吧。”

    韩飞说:“肯定的。东哥,我觉得老安和老程之间好像出了什么事。”

    回家打开门的一瞬,安槐就被程英拉着,跌进了他的怀里,撞了满怀的花香。

    “老婆!想死我了,你这一整天都不理我。你生我气了?”

    “你放开。”安槐推着程英的胸部,“谁是你老婆?你再这么搂我,我生气了。”

    程英立刻松手,“那我不搂了。老婆,我们拾掇拾掇睡吧,还睡我屋里怎么样,嘿嘿。”

    “我不是你老婆!!!说过十万遍了都!”安槐手指点着程英的脑门怒斥着他,“你不是发烧了吗?你后边还能用?除了睡觉,你没别的事能做了?滚!”

    程英眼看着安槐像只发怒的比格犬一样摔门回了自己房间,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我没说错话啊。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你不是我老婆,那还能是什么?”

    “老公啊!”房间门又突然被打开,发怒的比格犬嗷呜嗷呜地冲到程英面前捶起他的胸口,“昨天明明是我在上面,凭什么要我做老婆!我是老公才对…”

    程英听到这个解释,任由他闹腾着,看他急头白脸的样子,还是没绷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我认真的。”

    “槐槐,原来你想告诉我的话,就是这些么?哈哈哈哈…”

    程英一把将安槐抱起抗上肩膀,向他的房间走去。安槐不断地像条活鱼在他身上扑腾着,弄得程英有些烦了,于是抬手在安槐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世界安静了。这一掌下去,安槐立马变成了程英熟悉的顺毛驴,动也不动,被轻轻放在床上。

    书桌的小音箱上放着,声音很小,小到恰好可以被安槐听到旋律和隐约的歌词。

    这晚的性事,是从程英的一个眼神开始。他那双清明的黑眸,勾引着安槐去窥探他的内心,当二人在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嘴唇却若即若离地贴合时,安槐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唔嗯…”安槐捂着心口从程英的唇瓣之中逃离,下意识地看向了他被睡衣包裹的肌肉,魅惑又禁欲。

    带着薄茧的手试探着抚摸起安槐的大腿根,手法娴熟地三两下便唤醒了蛰伏的欲望。安槐控制不了,他做不到在和情人近距离接触还可以坐怀不乱。

    “你硬了呢。”

    “…你不也是,还说我。”

    二人的额头贴在一起,程英将睡衣的上衣脱下甩在床上,慢慢地将身体虚虚地压在安槐身上,宽松的睡裤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戳着安槐的下体。

    “后面不能用,就用前面啊。”程英用食指抬起安槐的下巴尖,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死死地嵌合住,他们都在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想当老公,又不是只看一晚。你怎么就那么自信仅凭一晚的表现,就可以把攻的地位紧紧握在手里?”

    安槐想起了顾念东的解释,立刻引用:“可是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你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的。”

    “但是这和做爱时谁是攻有关系吗?难道这个不应该看床技么?”

    “你昨晚还说我技术很好,你别忘了。”

    “我没有忘记,而且我说的确实是实话。”程英在安槐的鼻尖点啜了一下,“但你不想试试被我肏的感觉吗?我技术也很好的。还是说,你不敢和我比这个?”

    “我没说我不敢。”

    “那就脱啊。”程英歪着嘴笑起来,“我做攻的时候需要你配合我的节奏,你能做得到吗?”

    安槐没有回答,把下半身的遮挡一件件脱下叠好放在枕边。

    他张开双腿,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槐槐,我睡别人的时候,喜欢讲粗口,你能接受吗?”

    程英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润滑油倒在手上,他面不改色地把透明的糊状液体涂满自己的阳具,动作优雅而色气。

    安槐点了点头。粗口而已,有些人喜欢在做爱时爆粗助兴,无可厚非。而且程英并不知道,安槐其实也不排斥这些,昨晚做爱时,他同样也想在兴尽之处讲出粗话,但碍于面子,他收住了。

    “我可能会把你弄疼。”

    “没关系,我昨晚也弄疼你了。”

    “我…是个在床上很粗暴的人,可能会引导你去做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风格和技术是两码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相信我,我保证你会很快乐。”

    “…嗯。我明白了。但是,但是如果做完之后,我对你的技术不满意,你就要愿赌服输,以后都让我做攻!”

    程英一直捧起安槐的一只脚在手中把玩,听到安槐的诉求时,他的眼睛从脚趾缝中穿过,看到了安槐眼眶里的光点。

    一声轻叹,落在二人之间小到可以忽视的距离里。

    “槐槐,你犯规。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哭着对我提要求。你知不知道在你哭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你…哭着撒娇就算了,连性高潮也要哭,射精也要哭,我真拿你没办法。你就那么想做攻吗?”

    “想。谁让你昨晚狠不下心来上我?我就是想做攻,做你的老公。我,我也可以用你说的风格来满足你,不就是粗暴地讲dirty talk吗?我也可以粗暴,我也可以讲脏话的。”

    程英向安槐的脚心吹了吹气,鼻尖碰着那里,像星子与夜空缠绕。他闭着眼睛说道:“那今晚,你粗暴一个,给我看看。”

    “但是…”安槐睁大水盈盈的双眼,“你昨晚就伤了,今天再做,会不会…”

    “我已经好了,有你买给我的药,我后面恢复得很快,再说,你不是为我请了三天假吗?还发愁不够休养的?”程英已经进入了角色,他贴着安槐的耳朵,转换了软软的声线幽幽地说:

    “不用怜惜我,想怎么肏我,就怎么肏我。我是你的老婆。”

    “那就,把衣服都脱了吧。我不喜欢穿着衣服做。”

    说完,程英就脱下了安槐的外衣和里面的白衬衫。让他觉得莫名奇怪的一点:今天的安槐比以前更清秀了,不知道是不是性爱的滋养。

    安槐将程英的双腿分开,一眼看到臀肉中心那个微微红肿的菊芯。程英没有骗他,那里的确好了很多,只是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很疼。

    粗暴…如果按着安槐的理解,他希望的粗暴…应该是这样的吧?

    “槐槐,你要我直接射吗?哈,啊…”

    安槐的右手已经把握住程英的阳具快速撸动起来,不带任何技巧,只有逐渐加大的力道和黏糊糊的水声。

    “啊…槐槐,你上来就这么…嗯嗯…我要出来了…啊…我射了…”

    一股带着强烈桂花气息的浓精喷射而出,程英的下身敏感地弹动了几下,但安槐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面对着程英坐下,两人的臀尖贴在一起,程英的腿压在安槐的腿上,以这个姿势,刚好可以方便地插入主题。

    “你比我的大一点。”安槐将两根一起握在手里撸动,两条粗壮的阳具,要两手一起箍括才可以拿捏得住。他利用指缝把程英柱身上的润滑液过渡到自己身上,但高潮一次后的不应期尚未度过,程英的龟头像水蜜桃一般粉嫩,一触碰就惹得他发抖。

    “槐槐,轻点。很不舒服…”

    “哼,就不轻!是你说要我粗暴点的。忍着。”

    于是他撸动得更加用力,还刻意搔刮程英的龟头和马眼,让周身无力的他在自己的手心里插翅难逃。

    感受到自己快要射精时,安槐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降低敏感度的同时,他感受到程英不断抽动的海绵体。

    阴茎已足够湿滑坚硬,接下来还要润滑谷道。安槐将涂着润滑乳的两根手指旋入通道之中搅动起来。里面并不干涩,也许是有了第一次被开苞的经历,那里就开始对安槐的手指感到依赖和眷顾了。

    “啊…”程英将睡衣衣角掀起衔在嘴里,眼神迷离着盯着安槐进进出出的手指。他裸露的皮肤和小穴婉约的缩动更加激起安槐的冲动,他将程英紧紧搂在怀里,双腿环缠着程英的盆骨,另一只手轻轻地,柔柔地爱抚起来,蓦然间,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曼妙和战栗感向程英袭来,沟壑里也有分泌物涌动的酥痒感。

    他真的很会…程英偷看着安槐因用力而弓起的背,下面更加湿润了。

    老实说,昨晚是他为了留住安槐才在情急之下为爱做受的,但他没想到安槐这个性经验为零的人技术这么让他受用。

    “槐槐,进来吧。我里面好痒。”

    “嗯。”安槐抽手而出,牵拉出一串银丝线,滴落在大腿上。他扶着阴茎,把龟头慢慢挺了进去。

    “啊…好,好深。槐槐,你动一动。快,弄脏我吧。”

    恍恍惚惚之中只感觉有一根肉棒在直肠内抽提着,刮得内壁肿胀的伤痕奇疼,慢慢地又转为酥麻,紧接着,有润滑的肠液产生,润滑着那阳物的穿插,美妙的感觉霍然生起,程英的双目不再茫然,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尽管身下早已一片狼籍。

    进入飘飘欲仙的状态之后,安槐开始掌握分寸和节奏,他将程英的双腿慢慢抬起,抵在胸口,摩擦自己的乳头,程英身材高大,这个姿势是他觉得最好使力的。

    “程英,想我骂你吗?”

    “想,一边插我,一边骂我吧。”

    那里面比昨晚温度高好多,安槐弯下腰,用嘴唇摩挲了一会儿程英的额头。

    “你没发烧,怎么直肠里这么热?”

    “我,我不知道。不用管那个,哈啊,嗯…慢点,好痛…”

    程英风骚入骨,安槐愈发勇猛,大开大阖,大耸大挺,力发千钧,每次都要尽根扎入,狂抽猛送,春穴之中淫水奔流。

    “槐槐…你好棒,我,几乎…啊啊啊啊…”

    安槐大抽大弄,或慢抽缓弄,紧接着感觉屁股内滋润滑溜,进出时浸浸然有水从中流出,只觉麻痒有趣。程英的前庭不知不觉就走向了高潮,安槐又微微仰起身体,直直攻击他的前列腺,只顶了一下,程英便怯怯地娇俏出来,身上打了个寒战,一泄如注,尿水混着精液一同从马眼里涌出。

    “顶…顶到…顶到那里了!嗯…那里,好胀…”

    架在安槐肩上的两只脚的脚背用力弓起僵硬着,大腿像触电一样疯狂不间断颤抖,铃口处开始失去控制地不断射出浓白的精液,溅在胸肌上,乳头上,有些居然远远射在了下巴上。程英仰着头,嘴巴半张着,口水都从嘴角淌了出来。前列腺高潮的刺激湿润了他的双眼,让他的视线完全模糊,意识也在涣散的边缘摇荡,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他有多么不堪,多么淫荡。

    他的样子吓到了安槐。安槐捧着他的腿减缓了顶撞的力度,问他:“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程英过度呼吸到细声细气的,嗓子也因为性高潮的持续降临而温柔似水,“老公…继续用力肏我,我想被你用你的大鸡巴,肏…肏得神志不清…”

    听到程英对他的称呼,安槐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他心中同时升起alpha强大的征服欲和对弄疼程英的渴望,于是用力向最深处插了两下,又破开了一寸肠肉,龟头被不曾到过的最深处肠壁聚拢着。程英又痛又爽,居然流出了眼泪。

    “你叫我什么…程英…”安槐咬牙切齿地问。

    “老公…老公…你,你操死我吧,用你的大鸡巴,把我的小穴,顶烂,求求你了…”

    程英半耸着眼皮,眼角夹着一颗泪珠,五官里全是媚态,宛若一只骚气十足,销魂不已的公狐狸精。

    这样子浪气娇媚,为了性爱而下贱的他,让安槐几乎丧失理智。这和平时那个果决朗利,精明强干的程英简直是云泥之别。

    安槐转而想到,如果是自己被程英肏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的模样呢…

    一丝复杂的感情在程英的一声声浪叫里逐渐被放大。安槐发现了自己隐藏的一面:原来自己在床上,在和他用生命去热爱的程英交合之时,居然这么渴望插入程英的身体,把在外人面前孔武有力的程英肏成一个婊子,听到程英娇滴滴地喊自己“老公”。

    自己,居然是这样的alpha…自己这变态的一面,居然是被程英发掘出来,也被他全盘接受了的。

    身下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的更爱自己。

    他扬起巴掌,重重落向程英右侧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团饱满健康的肌肉上顷刻间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程英娇喘了一声。他显然也没想到,安槐居然会打他的屁股。但这声音里除却疼痛带来的应激反应,更多的,却是情人之间情趣骤然增加的兴奋。

    安槐很上道。但和程英想象之中不同,安槐说出的所有粗口和命令都是平淡如水的口吻,就像他在很认真地完成一项任务。

    可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讲出这么淫荡的话,更让人有性欲了。

    “程英,你觉得爽吗。”安槐一边顶腰一边问。

    “爽…太爽了,老公,你想打我骂我,我都觉得爽…我被你的鸡巴肏得,都,都射不出来了,再顶下去,我要潮喷了…嗯…”

    安槐勾起一抹邪笑,程英的回应让他无比满意。他将程英身上的精液涂抹均匀之后,玩弄起了那两颗泛着血色的小乳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只…母狗?”

    “我,我是母狗,老公的小母狗…”程英狂蜂迷蝶地喊叫着,乳头收到了挑逗之后自己开始上手抚摸玩弄起来,手指绕着褐色的乳晕画圈,在乳粒中心抠动。胸部得到了抚慰,下身渐渐放松,紧密的肛门的入口被肉棒磨得松软,就像踩烂的番茄一样不停往外流出肠液,而前面的两颗肾囊也硬得像石头,阴茎随着震荡不断在腹肌上拍打着,啪啪作响。

    “不是说你要潮喷了吗?喷一个给老公看看。嗯?喷啊。”

    安槐用尽全力让整条阳具在程英湿滑的甬道里抽插着。刚刚在程英像羊癫疯似的抽动时,他心知肚明自己顶到了程英的前列腺,那个可以让男人们疯狂的腺体,于是他将程英的屁股微微托起,龟头瞄准了程英皮肉下正在狂热中颤抖的前庭,用力冲撞着。

    程英果然又来了反应…更加激烈的反应。安槐看到他那条巨大的阴茎居然抽动起来,圆润的龟头的缩动肉眼可见。

    “啊啊啊…我,我真的要喷了,老公,你,你再顶一下,我要死掉了!”

    “骚货,自己按着膀胱,把水撸出来。”

    “好,我听老公的…”程英把手放在耻骨上,一边用力挤压膀胱,一边用指头磨动冠状沟,按下膀胱的瞬间,就有一股清水从马眼里激射出来,同时,程英的后穴猛地缩动了一下,把积压已久的安槐夹射出第一股精液,流进了肠道深处。

    “啊啊啊——老公,我,我潮喷了…”

    这一声呼喊之中明显带着痛苦的呻吟感,更加激发了安槐心里潜藏的兽性,他又对着程英的前列腺方向毫不留情地猛冲。

    “继续,使劲喷,但是屁眼不许夹老子的鸡巴,听懂了没。”

    “啊…啊…”程英的尿道口不断地喷出无色液体,流遍了他坚实的肉体,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他努力摆动臀部,深呼吸着让后穴的肌肉放松,但每当前列腺处的触感转化为电信号刺激大脑皮层时,那里还是会不听使唤地绞缩起来。

    “呜呜…怎么办,老公,小穴不听话,我不是有意要夹老公的大鸡巴的…呜呜…”

    程英捂住眼睛,抿住下唇,粉脸酡红,如醉酒一般。他居然在向安槐撒娇!一时间,安槐感到从头顶到腰腹阵酥软,如同被抽离了骨髓。

    “…算了,你继续潮喷,不可以停下。”安槐收起狠毒的态度,低头含住程英的乳首作为奖励和安慰,腰身继续不知疲倦地挺动,啪啪撞击着程英的屁股,阳物一阵收缩,浓冽的精液喷涌而出,有如湍流飞溅,射在花心深处溅起朵朵浪花。射完后他慢慢从程英的小穴里拔出来,带出了不少白腻腻的液体,散发着清甜的气味。他的阴茎由于长久地浸在程英水润春泽的淫穴里,拔出时整条都不停滴着水,像披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老公…你的精液热热的,让我的肚子好温暖…”程英修长的双腿慢慢展平,股间芳草离离,合不上的牝处光亮湿润,惹人爱怜,一脉清流正自从那销魂穴中渗出,色如人乳,香气熏人。

    安槐眼见有一股精液从洞口淌出,立刻又扶着阴茎抵住桃花绽放的小穴,把精液全部堵在了肠道里,不许一滴流出来。

    “吃进去,都吃进去。骚货,老公的精液,你敢吐出来。”

    他朝着程英的腹肌用力按下去,逼迫着射进去的精液向洞口流淌,同时快速向程英的玉枕穴里用力抽送,又刺激着程英的g点泌出大量肠液,那股液体越积越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能堆在后庭下部的一点点空间里叽咕作响。程英更是连口气都不敢喘,每次吐气都会让丹田那里牵肠挂肚的疼。

    “吃进去了。”程英顶着已经被自己玩得出血的乳头,“我的肚子已经把老公的精液都吃掉了…呜呜…”

    安槐这才亦步亦趋地放轻力度拔出来。他捏着程英的阴茎用力提拉着,命令道:

    “现在把你的屁眼往外翻!快点,给老子翻。”

    程英心里暗暗一惊,安槐面目狰狞的样子带给他的心灵冲击让他不禁怀疑,平日里他到底压抑了多少自己的心事,才会在床事上呈现出这么大的反差。

    虽然已经疲累到成一滩水,但他还是尽力满足着安槐的愿望。他托着屁股,下体用力挤着,将脱肛的肠肉往外送了一下。

    “再翻一下,骚货。”安槐把手伸进洞里急速摩擦了一阵程英的g点,让他又潮喷了一阵,“快翻。”

    “好…我翻。”程英努力收紧酸涩的括约肌,而后吐出一股浊气,双手掰开臀部又向下送着。

    “老公,我没有力气了…”

    安槐看着眼前的一番艳景,感到下腹有如火烧,急忙把阴茎送进程英的销魂窟中,他还有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没有做。

    在完成体内标记之前,他不想射精的。为了看到程英更加迷醉的样子,他向后牵出了一段阴茎,鼓揪揪的龟头停在程英花蕾一样紧致饱满的前列腺处,感受到那里的跳动。

    程英还在不停让自己射尿着,下身如同筛糠一样的剧烈抖动和紧绞让安槐很快达到了恭候已久的第二次高潮。

    “我要…要成结了。”

    “啊…老公,那你要不要,再往里插…唔嗯…”

    程英正希望安槐再向直肠深处的肠壁里走走,只觉后庭堵塞得满满当当的,那物儿在前列腺后中膨胀着长大,把那阴壁磨得痒入骨髓,硬硬地紧抵着前列腺,恨不得那阳物把自己的屁股撑开,只有如此才能得以泄出心中欲火。

    “啊啊啊…那里,老公的龟头,顶着那里,哈…哈…”

    紧密的骚处被强硬地撑开,程英的臀部被安槐所成的结强行挤成了蜜桃的形状,洞口也被撑得满当当的,粉红的肠壁翻在外围,卷起一层像被画上去的肉阶。安槐垂手,轻轻点触着二人的连接处,摸到那比伤口还骇人的洞口时,引发了一阵程英躲闪不及的抽搐。

    “…很疼吧。”安槐彻底丢弃了抖s的腔调,怜悯地抚摸着程英的膝盖,“我一会就帮你上药。”

    “不疼…”程英颤抖着肚皮,“前列腺,好舒服。你可以动,动几下,我没事…”

    没事?哭得像生孩子一样,还讲自己没事?现在他稍稍一动,程英那已经软下去的阴茎口就会陆续射出来水,这说明,他已经深处地狱般的高潮之中。

    安槐被自己可以操控程英的感受弄得快要发疯,他要继续发号施令,来弥补这么多年来程英对自己的亏欠,这种感觉,比被程英的骚穴夹着成结的阴茎更让他欲罢不能。

    但那些已经喊过半小时的dirty talk,此刻却喊不出口。他和程英之所以可以在这次的性爱之中相互颠覆角色,纯粹是在紧扎扎地沉入程英身体,两人灵肉相容的瞬间水到渠成。这样的氛围和感受,都是可遇不可求,可念不可说的。而在他摸到程英被自己弄伤的后穴口,眼看着程英明明忍受着疼痛却还要迁就自己的表情时,这种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就退散了。

    “我做了什么…”安槐的眼泪砸在程英的肚脐上,“我把你弄伤了,英哥哥。对不起,我…”

    “槐槐!”程英也从非凡的体验中抽离出来,他最见不得安槐落泪,想要起身为安槐抹泪,但后庭处传来的疼痛却让他胶着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错了…我脑子抽风了才会打你。英哥哥,我是个混蛋!”

    程英苦笑着,虚弱地抬起手,安槐立刻伸手牵起他的手指,并把自己的脸颊凑上去让程英抚摸。

    “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做的时候开心最重要。被你这样肏,我特别开心。你刚刚打我的时候,难道心情不好吗?”

    如程英所言,在爱人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哪怕是这种真实里带着丑恶,粗鲁,淫秽,低俗,程英都完全接受了。而安槐也感到自己心中的负能量全部得到了宽解和宽恕,就像连续失眠的人终于睡上一个好觉一样放松。

    “程英,我真觉得你可以看穿我的心。我…呃嗯…”

    卡在细长甬道里的肉球突然弹了两下,和直肠的咬合变得松动。洪峰涌现,安槐感到龟头那里猛地一收,积蓄已久的精液开始一股一股地洒进程英的身体深处。

    “啊…对不起,我,我拔出来好了…”

    在安槐要抽身而出时,程英拽住了他的手,咬紧牙关坐起了身体。

    “程英!你,你这样很疼的!”

    “没关系…你看我们的这里…”他扶着安槐湿湿的脑袋,将他的目光引向两人紧密贴合的下体,“好色情…槐槐,你在我身体里的感受,我永远不会忘掉。”程英身上射出的水都顺着流向那里,有些在外翻的穴口处停住,渗进了缝里。

    “是很色情…”安槐烧红了脸,他的手被程英牵着按在沾满水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随着自己射出越来越多的精液而逐渐变鼓。

    “槐槐,你居然能射得比我还多,我感觉要被你注满了,你好厉害。”

    “…是吗?可能是我的积蓄比较多…”二人慢慢地给予对方肌肤的爱抚,亲吻,舔舐,“也可能是因为,一和你做,就会射好多。”

    “槐槐,你太狡猾了,专门在我的前列腺成结,让我爽到失禁。你个小妖精…”

    他们缓缓侧躺下,安槐把疲软的阴茎退了出来。没有屏障之后,精液一点点从穴口漫出,淌了整整一床。安槐提出,他也想像昨晚那样为程英口爱,他会很温柔。

    “只要你觉得舒服,怎么都可以。”程英很配合地张开双腿比成M型,但他的嘴唇却泛着血色,满头的冷汗让安槐觉得揪心。

    低下头细看的场景更让安槐为自己情绪的失控而后悔:那些从穴口垂下的精液之中,掺杂了不少斑驳的血迹。

    “程英…”安槐慌张地爬到程英脸前,“你出血了。”

    “没关系的。男性alpha就是会这样,昨晚我也是这样。”

    “可昨晚你也没出血啊…你刚刚干嘛不直接让我停下!怎么办…”安槐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我去卫生间拿药,我给你上药。”

    “槐槐!”程英拉住裸奔下床的安槐的手腕,“我真的没事,那个很快就会好的。我现在想和你一起躺着,好吗?”

    安槐看了程英一会,最终还是败给了他诱惑十足的表情。他乖乖地躺在程英身边,双腿缩着,用膝盖轻轻蹭程英的下体,额头抵在程英的胸口,感受他厚实的心跳。

    “槐槐。”

    “嗯?”安槐抬起头。

    “我们结婚吧。”

    “…”安槐的表情凝住了。

    程英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抬手从枕下拿出了一支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这是他很久之前就买好的。

    “槐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有顾虑。我们都是男性alpha,不能有孩子,你可能还会怀疑我对你的衷心,我们昨天才确立关系,今天我就向你求婚是不是太快。但没有法律规定两个男性alpha不能结婚吧?如果你想要孩子,那我们就去领养。至于对你的心意,我不想打嘴炮,我会用一辈子的陪伴向你证明,我程英这辈子注定只会和你在一起。我们已经彼此相爱很多年了。”

    小盒子被打开,里面嵌在底座上的两只钻戒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你愿意吗?”程英艰难地坐起身,他只要一立起,后庭就会淌出带着血丝的白浊,但他顾不上疼痛了。

    安槐看着程英伤痕累累的身体,将其中一只钻戒取出,毫不犹豫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一刻,他已经期盼太久太久,久到他不敢迟疑哪怕一秒钟。

    “愿意。我相信你。英哥哥,你躺下吧,我陪你睡一会。”

    程英笑了,他戴上了另一只。他没想到安槐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心里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看着安槐将空调打开,二人铺好被子,发烫的身体贴着裹在一起。安槐每一寸身体,连头发丝都散着槐花的香味。

    “槐槐,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是大学时候,我梦到我们一起散步,走到一棵槐树下面,你突然消失了。我很着急地问你在哪,槐树突然开口,说英哥哥,我在这里。你也变成一棵树好不好?我答应了你,于是变成了一棵桂花树,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花开花落,只有在起风时可以把自己的味道传给对方,我一直想向你告白,可我已经是一棵不会说话的树了,你却会说话,我只能听着你每天给我讲一大堆话,我却一句都无法回复你。终于有一天,你问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开口,可我还是做不到。后来有个伐木工来了,他知道我们的一切,他对我说,我们两棵树里要有一棵树被砍,但他没有决定好要砍哪一棵。”

    安槐盯着程英翕动的嘴唇,无声地落下泪水。

    “伐木工说,如果砍我的话,他可以帮我给你递个话,告诉你我一直爱你。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看着他走到你面前对着你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又走向了我,朝我举起电锯。你就在他身后大声地哭喊,英哥哥,英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那一刻,我真的后悔了,我应该让他砍你的。因为如果你留下,要独自承受令人窒息的孤独和荒芜,只能看着我的树座活着,再也没有谁能听你说话了。”

    “不…”安槐泣不成声,“还是砍你。是我要主动变成一棵树的,看着心爱的人离开我,让我孤独地了此残生,是我应得的…”

    “什么应不应得的。”程英紧紧搂住安槐,“那个梦的结尾是,伐木工出尔反尔,把我们两棵树都砍断了。结果我们又都变回人了。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在学校的长街上走,每晚给你讲三国志。”

    “嗯…”安槐在程英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英哥哥,我不要离开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我要做你的小乔,一辈子…”

    “做什么周瑜小乔?周瑜虽是英才,但是个短命鬼,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好好陪着你。我们还会一起过很多很多个七年。每一天,我们都可以像现在这样相拥而眠。”程英拨开安槐额头上被汗水黏湿的刘海,“有你爱我,我就会觉得全世界都在爱我,有你温暖我,再冷的冬天我都觉得像春天。”

    “英哥哥,我也是。”安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当中能有个omega,或者beta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永久标记彼此,还可以生孩子,也像东哥他们家那样。”

    “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性别,我都喜欢你。虽然我们都是alpha,但我们的感情,不需要用永久标记和生养孩子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