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想让你疼的时候，你只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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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P国返程飞了4个多小时，两人这一天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突然放松下来，便都有点累，万行衍也没让凌语伺候什么，两人把椅子放平，一路睡了回来。 飞机降落在夜御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趁着没人，凌语直接就被关回了那间牢房。没有万六的事情，凌语踏踏实实的在牢里休息了两天，等第三天叶御回来，他已经彻底休息过来了。 “凌语大人，”叶御进来，把一堆资料递给凌语：“这些都是六爷名下的资产文件，主子说让你尽快看一遍。” 凌语有些无语的拿过来，万行衍不会拿他的脑子当文档储备器了吧？ 叶御看着凌语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时有点走神。 他知道凌语的身手很厉害，可直到乔良跟他详细说了凌语救他的过程，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凌语。 这世上身手好的人不多，能让身体跟上大脑的人也不多，但终归还是有的。可是，能让反应跟上直觉的人，却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如果乔良的话没有夸张的成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系列判断，并没有犹豫去实施的人，找遍整个万家，只怕也扒拉不出来两三个。 而这人明明有着绝大多数人拼命都得不到的能力，可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声名和地位。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却连问都没问一句，他知道主子把军功都给了夜御和乔家吗？ 别说明面上没人知道，就连背地里都没人知道。 战场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可以让大多数男人热血沸腾，拥有过便再也不甘平淡的舞台。那天凌语带着乔良回来的时候，那眼里明明也是带着兴奋的，可一转眼，居然就这么平静的让主子又把他关到牢里？ 主子不给，凌语不觉得委屈。主子给，凌语好像也不怎么想要....... 叶御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是真看不懂主子和凌语的心思....... －－－－－－－－－－－－－－－－－－－－－ 凌语本来以为怎么也得等事态都平息下来才会放他出去，可没想到，他刚在牢里待了三天，萧锦就过来把他带出牢房。 凌语伸手，让萧锦把他的手拷上，这才问道：“去哪啊？” “主子在刑讯室等你。” 凌语脚下一没注意便被门槛绊了一下，萧锦连忙扶了凌语一把：“凌语大人，那个小华和宋大利昨晚被押过来了。” 凌语愣了一下，这才重新跟上。这事，总要解决的。 跟着萧锦到了一间审讯室的一间小型刑室，凌语神色复杂的看了被按跪在房间中的宋大利一眼，便走过去跪到万行衍的身前：“主人。” 万行衍指了指身前。 凌语便跪趴过去，两只手拷着撑在地上，让万行衍把脚搭在他后背上。 宋大利看到凌语原本还带了一丝侥幸，不知道凌语能不能帮他求求饶。可是，此刻看到凌语趴在地上给人做脚凳，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愧疚。 万六爷的人来找他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 他这些日子一直被被反反复复问着几个同样的问题，精神几近崩溃。今一早，他被套了头套扔上车的时候，还以为要被枪毙了，谁想到头套一摘，竟然见到了万家家主。 他还没琢磨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间刑讯室，可把他吓坏了。 万行衍接过A070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放在凌语的后背上，这才看向宋大利：“你的口供我看了。” “是，万，万家主，我真不是成心的。” 万行衍淡淡道：“你不是成心的？” “不是不是。” 万行衍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你干的什么事，不是成心的？” 宋大利一僵，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嗫嚅半晌，才道：“我，我不是成心给万家找麻烦的。” 万行衍眯了眯眼，怎么处置这个宋大利，他没想好。这人多少算是和凌语认识，他就算想给凌语出气，也不想违背了凌语的意愿。可如果这家伙脑子里完全没有凌语，那就可以直接埋了。 万行衍拿过宋大利的口供，问道：“你说老六的人找你问你和凌语的关系，你没多想，就都说了？” “是。” 宋大利这几天，听到侍卫偶尔冒出来的一两句，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但这祸有多大，他还是有点懵圈：“万家主，小人没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 万行衍冷笑一声：“你知道有多严重？” 宋大利又是一噎，万行衍这种问话的方式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他不知不觉出了好几身冷汗。他眼珠子乱转，脑子更是转的飞快。 富贵险中求，这可是万家家主，家主亲自问话，他若是答的好，是不是也能一步登天？ 宋大利看了眼跪趴着的凌语，上次见到凌语，他觉得凌语活的还不错，万家再高压，也不能不让人活是不是？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回万家主，小人想，若非严重，只怕小人也没这个福气能见到家主。” 叶御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回事？ 万行衍把手里口供翻了一页：“所以，你是因为没想到凌语是隐瞒了身世，才会对万六的人实话实说的？” “是。” 万行衍把口供合上，问道：“若你知道凌语隐瞒了身世呢？” “那.....” 他偷偷抬头，便看到万行衍不怒自威的脸，惶急道：“那小人，小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请铮行大人转告家主。是小人考虑不周，凌语的身世问题，无论如何，小人也不该跟家主以外的人多嘴。” 凌语闭上眼，万行衍目光冷的可怕，但却似乎对宋大利的回答有了些兴趣：“哦？宋先生，我想问问，沈家家主会收凌语这样身世的人做私奴吗？” 宋大利脸色一变，他飞快的喘了几口气，说道：“万家主，小人，小人不了解万家的情况，小人只知道万家的私奴没什么地位。” “没什么地位？” “就，就跟性奴差不多。” “宋先生这是在沈家言论自由惯了吧？ ” 万行衍淡淡道：“掌嘴，先教教宋先生在万家怎么说话。” 侍卫和侍奴全都被赶了出去，刑讯室里，只有叶御，A070和萧锦。萧锦连忙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就左右开弓打了十巴掌。 宋大利被打蒙了，他又惊又怕，哆嗦着嘴唇：“万家主，小的说错话了，您，您息怒。” 万行衍懒懒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把大家族的子嗣看成性奴。啧啧，” 他看向叶御：“好像打轻了，就这一句，该拔了舌头才是。” 宋大利脸色煞白，下意识的磕头：“不要，不要，家主饶命，万家主饶命！” 萧锦皱眉，一脚踢在宋大利的屁股上：“闭嘴。” 宋大利被踢的差点趴地上，却当真不敢再嚷嚷了。 叶御这才躬身道：“主子，还是先问话吧。” 万行衍冷哼一声：“宋大利，你好歹也是个市长，不会蠢到别人一问，就全盘吐露吧？” 宋大利把头磕在地上，心跳的飞快。万家是夺权继位，他再傻也不敢承认自己是为了讨好万六，才出卖的凌语的身世。 万行衍见宋大利不说话，冷冷一笑：“宋先生，我这人呢，脾气不好，耐心有限。你......” 他话说了一半，脚一抖，把凌语背上的咖啡碰到了地上。 凌语：“......” 万行衍把脚拿下来，凌语心里咯噔一声，乖觉的转身，叩首下去：“凌语无用。” 万行衍冷着脸道：“关牢里几天，就连脚凳都做不好了？” 凌语：“...... 是凌语错了，请主人责罚。” “欠教训，” 万行衍对A070道：“去把那套针拿来。” A070一愣，随即躬身：“是。” ？？？ 叶御在心里着急，可当着外人，他又不敢劝什么。就他家主子这情商，他是真怕主子哪天玩过火，把人给玩跑了！ 没多一会，A070就拿了一套全新的长细针和消毒的东西回来：“主子？” 万行衍道：“左手中指消毒。” A070少见的迟疑了一下，这才道：“是。” 凌语磕了个头，跪直起来之后，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他确实说过让万行衍再扎他一次，可是，还真扎啊？ 真的很疼啊。 A070蹲下来，垂着眼皮给凌语的中指消毒，凌语看了看A070，小声道：“你扎的时候用点劲，稍微快一点。” A070嗔怪的看了凌语一眼，就听万行衍道：“把针给我。” A070暗暗吐出一口气：“是。” 万行衍撕开包装，从一次性的袋子里抽出一根10cm的细针，在刑讯室的灯光下发出刺目的寒光。 宋大利看着那根针只觉得脚底一股股的寒意往身体里钻，虽然他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那么长的针，无论扎到哪里，都很可怕！ 万行衍看了眼手里的针，淡淡道：“手。” 凌语带着一丝畏惧把手放进万行衍手里：“主人，凌语错了。” “无关对错。” 万行衍揉捏了一下凌语的手指：“我想让你疼的时候，你只能受着。” 凌语一愣，下意识想要缩起来的手指却放松下来，老老实实的让万行衍把他的手指拿捏在手里，哪怕心里还是害怕的，但这害怕的情绪里却多了许多让他不愿挣脱的牵绊。 出去这一趟再回来，他的心情多少有些收不回来。那是他所熟悉的世界，让他多少有些想起以前的生活。他已经有一阵子不会去想自己对于沈家的背叛了，可不去想，并不代表他就不再愧疚。已经决定的事，他不后悔，可面对心底的愧疚，却也没有那么从容。 这几天，他心里一直不清净，直到这一刻，他总算是不再胡思乱想了。 万行衍是唯一一个让他不得不用尽浑身力气去应付的人，他喜欢被万行衍压制，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让自己在无法反抗的境地卸下心里所有的负担，将一切都交给他的主人。哪怕出了天大的事，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乖一点，别躲别喊，我就只扎一根。” 万行衍把长针抵在中指，看向凌语：“这一针之后，把所有不该惦记的，都给我从脑子里扔出去。” “是。” 凌语垂下眼睫，看向已经抵在中指之间的长针，记忆中的疼痛浮上脑海，让他连呼吸都顿了顿，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气，轻轻的又重复了一句：“是，主人。” 他不知道万行衍是不是看的出来他情绪里的浮躁，也不知道万行衍所谓的不该惦记到底有几层含义，但万行衍的霸道却当真是不容他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不管他有多少身份，在万行衍这里，便只要做奴隶就好了。 真好。 万行衍并没有马上就扎进去，他看着凌语，直到他确定凌语是真的准备好，这才小心的捏着凌语中指的两个关节，缓慢却毫不手软的将针扎了进去。 征服，控制和占有，这是他无法克制的欲望，他喜欢凌语为他忍耐，喜欢一次又一次的确认凌语是属于他的，哪怕再害怕，再痛苦，也不会离开他。 呜～～ 凌语咬住嘴唇，这次明明没有药，可他就是觉得万行衍扎的比F250还要疼。 宋大利根本不敢看，只听着凌语渐渐压抑不住的闷哼声，他的心就像被揪紧了似的，脸色白的像纸。他听说过往指甲盖里钉竹签的，却是第一次见到把整根手指头扎穿的。 宋大利粗急的喘息着，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大喊大叫，可却因为万行衍不经意的抬了下眼皮而连呼吸都憋在嗓子里，差点把自己憋死。 这，这就是万家家主....... 万行衍把针扎完，替凌语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淡淡道：“趴下吧。” “是。” 凌语再次以手撑地，慢慢放下，让重力重新落在左手。 因为那根针是直接穿入手掌的，凌语根本没法把中指翘起，一下就又疼出一身的冷汗。 好乖。万行衍垂着眼皮，盖住眼底的温柔，好一会才说道：“既然针拿过来了，那宋先生也试试吧。” 叶御：“是，主子。” 宋大利脸色一白，砰砰就开始磕头：“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万家主，不要。” 萧锦上前，将宋大利抓起来按在一个审讯椅上，椅子扶手上的挡板落下，宋大利的两只手也被萧锦用铁箍拷在了挡板上。 “不，不要，不，不要不要啊！～～～” “我说的话，还没人敢说不要。”万行衍撑着下巴，讥讽道：“不过，扎之前倒是可以给宋市长消消毒。” 叶御：“是。” 看着叶御拿了一把针过来，宋大利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软：“家主，家主，求求你，我受不了，我怕疼！” 萧锦按住宋大利一只手，冷声道：“叫什么叫！凌语大人因为你十根手指都受过刑，你有什么脸叫！” 宋大利的喊声骤然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可当叶御从容的拿了消毒棉擦拭上他的手指，他还是忍不住喊起来：“别，别，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万行衍不说话，叶御就像是没听到宋大利的哭喊声，他拿了一根针，让萧锦捏住宋大利的中指，刺破指尖，将针插入了1cm长短的时候，宋大利的喊声已经吵的万行衍都有点受不了了。 “啊！！！！！！！！！！！！救命，救命，饶了我，啊！！！我说，是六爷，是万六，是他说，说要夺权，说我要愿意为他多开几个海关通道，他以后上了位，就让我来万家做高官！啊！！！” 宋大利又喊又哭，鼻涕都流下来：“我他妈利欲熏心，为了讨好六爷，就把凌语的身世说了。啊！！！！呜呜，我他妈混蛋，对不起凌语！！啊！！！饶了我，别再扎了！！” 居然是这个人主动说的，叶御不再小心的避开手指肌腱，扎的随便而粗鲁，很快便过了第一个指节。 宋大利疼的两眼有点翻白，万行衍皱了皱眉，嫌弃道：“停了吧。” 叶御看了宋大利一眼，用力捏了一下被针刺穿的指节，在宋大利变了调的一声大喊中，把针拔了出来。 万行衍神色冷淡的看着涕泪横流的宋大利，缓缓道：“先关起来吧。” 萧锦躬身：“是。” 宋大利腿脚瘫软的被萧锦拉下去，万行衍也把脚从凌语后背上拿了下来，对A070道：“手铐打开。” A070：“是。” 凌语跪坐起来，安静的让A070把他的手铐打开，又安静的让万行衍把他的手拿起来。 微微颤抖的手指被捏住，一道锐疼之后，针便被抽了出去。万行衍又给凌语指尖的伤口消了毒，这才勾起凌语的下颌：“他的死活，与你无关了。” 凌语点了点头，看向万行衍：“真的就扎一根手指？” “废话。”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为了给你出口气而已，哪用得着扎十根。” 叶御刚从A070手里接过手铐准备挂到墙上，闻言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主子，凌语也有点傻：“您扎我，是为了给我出口气？” 万行衍啪嗒亲了凌语额头一口：“不扎你一下，再扎他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把你害得有多惨？” A070：“......” 凌语张大嘴，结巴道：“您，您就是为了让他愧疚一下？” “他不愧疚，我心里这口气出不去。” 凌语：“.......” 叶御：“.......” A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