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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彩蛋汇总:

    彩蛋:

    徐宙斯站在窗前,看到霍安对着垃圾车默默流泪的蠢样子,心脏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痛了起来。

    即使他知道这小子本来就是爱哭鬼,他的眼泪一点儿也不值钱,只是他每次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

    可看到他和往常张着嘴嚎叫大哭时不同,只无声流泪的样子,让徐宙斯又觉得,他是真的很伤心了。

    是弄疼了他吗。是很疼的吧。

    那些床单上的血,徐宙斯自己也觉得触目惊心,不敢再多看一眼。

    下次对他要温柔一点吗。徐宙斯心想。

    可为什么还要有下次,又为什么要对他温柔一点。

    徐宙斯紧紧抿起了唇。

    反着光的落地玻璃上,他看到自己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透不进光,像他很难入眠的无数个黑夜。

    霍安。霍安。霍安。

    他是怎么做到无事发生一样勾引自己的。

    徐宙斯不明白。

    彩蛋:

    这是徐宙斯这周内第三回把我堵在画室里了。

    我爸给我提了要求,放假在家的每天都要交一幅画给他审阅,题材不限。

    今天我画的是湖畔月光。

    我站在洞开的窗前支起画板,头顶就是一轮饱满的明月。

    夏夜的风很凉爽,混合着水杉树的香气。

    我入迷地临摹着夜景。丝毫没有注意到徐宙斯在门口站了多久。

    直到他的脚步逐渐走近,影子投在了我的画纸上。

    我回头惊喜地看向他,徐宙斯还是那副老样子,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美得淡得也像月光。

    他不知道怎么地就要吻我。丝毫不顾我滴着油彩的画笔。

    我们在月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分开时,徐宙斯的气息丝毫不乱,他垂眼看着我,神情近乎温柔。

    我想该是这晚的月光也迷了他的心智吧。

    彩蛋:

    “我不想学习。”夏无秋学霍安,无聊地咬起了果汁吸管。

    后者刚起身去了二楼卫生间,磨磨蹭蹭还没出来。

    “随便你。”坐在对面的徐宙斯低头看着书,表情很冷淡。

    “霍安很可爱喔,奶帅奶帅的。”夏无秋继续说,“你为什么老是对他这么凶?”

    徐宙斯没说话,眉心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但我觉得,你又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夏无秋转过脸来看徐宙斯,“你和我讲题的时候,每次语气稍有停顿,我抬起头就准会看到你盯着他在走神。”

    “你话很多。”徐宙斯的表情更冷淡了,他重重翻了一页书,按平,像是一刻也不想再听下去。

    “如果想要静下心来学习,首先就不要有那么旺盛的沟通欲。”

    “哦……”夏无秋无趣地撇了撇嘴。

    她的眼光正好捕捉到霍安从二楼下来的身影。

    霍安的脸很小,肩膀却宽,腿也长,是很容易上镜的一副骨架子,皮肤也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偏偏他长得稚气未脱一样的奶,双眼皮大眼睛,瞳仁黑漆漆的,嘴唇也红润得过了头。

    是很漂亮张扬的那一种小少爷模样。

    夏无秋每回遇到他,他都在人群里很打眼,懒洋洋地挂着笑,连看人的时候也是懒洋洋地一瞥,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下一秒就要玩忘了。

    这样随意恣意的人在徐宙斯面前,竟然也乖得软得像兔子。

    这反差感很奇妙。

    嗯……也很可爱,想rua。夏无秋想着。

    彩蛋:

    “吃一口。”霍安磨他,“就一口……”

    这小子的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比墙上金碧辉煌的东南亚壁画还要耀眼。

    徐宙斯却无情地拒绝他,“拿开,有点恶心。”

    那股生肉腥气一直往鼻腔里钻。

    “很好吃的,”霍安皱了皱鼻子,“口感很像薄荷冰淇淋,入口就化了。”

    徐宙斯不想听他骗,将他的手腕直接推开了。

    霍安嘁了一声,自己把那团剥好的虾肉塞嘴里了。不过,他盯着徐宙斯面上寡淡的表情,突然伸手将拇指上的酱汁抹在了徐宙斯的嘴唇上。

    徐宙斯措不及防,下意识舔了舔,又酸又辣,他皱起了眉,霍安却笑得很开心。

    他的脸本来就长得一团孩子气,笑起来更是唇红齿白的好看。

    徐宙斯本想生气,但看着他的笑容又忍了下去。

    霍安边笑边剥虾,样子坏坏的,很是得意。

    徐宙斯静静看了看,等他剥好了,突然伸手抓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连同那颗虾仁全数含了进去,轻轻吮过。

    虾仁在牙齿的挤压下爆出鲜甜辛辣的汁水,确实如那人说得一样入口即化。

    等徐宙斯送开他的手腕,后者已经目瞪口呆的石化了。

    良久才低低一句,“操……吃个虾而已,你也太……”

    后面的话,他自己没说出来,倒先红了红脸颊,

    “我他妈刚才差点都硬了,你知道吗?”

    徐宙斯的表情却很平淡,像是刚才作乱的人压根不是他,霍安看了他一眼,又剥了颗虾,这下很乖地只放进他盘子里。

    晚上回家后,徐宙斯立即从床头翻出了过敏药,干嚼着咽下去,但还是不应急,他很快就起了红疹子。

    酒精过敏。徐宙斯无声地挑了挑眉。

    他似乎无法拒绝霍安的生腌虾,就像小时候无法拒绝他递来的酒心巧克力一样。

    可是无法拒绝诱惑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徐宙斯淡淡地想。

    彩蛋:

    徐宙斯经常会在很疲倦但睡不着的时候,打开手机看一看。

    他没有玩手机的兴趣,会在失眠的时候看一眼,只是因为里面有许多条霍安以前发给他的信息。

    一大段一大段的,读起来很有趣,像是在看一本睡前读物,让他很快就能睡着了。

    比如霍安每次酒醉后发疯给他的表白信息。“徐宙斯……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老子真的喜欢你???每天看着你,心里就甜的发齁,想要把你压在床上狠狠地亲!”

    又比如他们吵架以后,霍安发来了的道歉信息,“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你就一点也没错吗?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强势,就不能稍微软弱一点吗?向我一样低次头不好吗?你他妈有什么好拽的。”

    下面紧跟着一条,“对不起,那你可以原谅我吗?我都低头了,你别拽了,好不好徐宙斯。”

    徐宙斯很少回复他的信息,但每条都会反复地看,似乎想要从字里行间窥探出这个人当时的想法。

    只是后来这些信息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字数也越来越少。

    就像是霍安对他的心意一样,随着时间在逐渐地消退。

    彩蛋:

    霍安在每一场床事上面,都是来势汹汹,后劲不足。

    在后半场的性爱中睡得昏天暗地。

    徐宙斯把他额前汗湿的发向后捋,露出他光洁漂亮的整张脸来,他连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哼哼唧唧的样子,十分娇气。

    徐宙斯却不反感他这个样子。

    这个人平日里被周围人惯坏了,嚣张又跋扈,只有现在被他操服了,才会实打实地乖起来。

    他既惹人喜欢,又很招人讨厌。

    徐宙斯这样评价,忍不住低头去啄霍安噘着的小嘴。

    “呸呸呸。”那人梦里还在吐舌头,“别亲我……夏无秋……别再亲我了……”

    徐宙斯的脸僵了僵,正欲发作,只听霍安的眉又皱紧了些,喃喃自语道,“……徐宙斯会生气的。”

    说着,他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带着小小的鼾声。

    徐宙斯无声地笑了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没再骚扰他了。

    彩蛋:

    徐宙斯不爱打架。

    即使他从小就学柔道,现在已经是黑带了。

    可他因为那张煞脸和过高的个头,从来没有人敢挑衅到他跟前来。

    当然这个人里,并不包括霍安。

    霍安小的时候为了跟风模仿徐宙斯,也学了几天的柔道。

    但他个子矮,身子骨也弱,训练时总是倒数第一,被同龄的孩子踢得鼻血直流,他也不哭,一骨碌爬起来继续挨揍。

    可徐宙斯在场下看得心里烦,就不准他再跟自己去上课,那天霍安眼泪巴巴的,自己坐在训练室的大镜子前哭,哭过就再也没来上柔道课了。

    那时候的霍安还是软软乖乖的,说话动作都是一股奶气。

    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很爱挑衅自己的呢。

    徐宙斯皱了皱眉,没有具体回忆起来,霍安就像每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到了狗都嫌的年纪时,都会没脸没皮的,非常找打。

    徐宙斯后来没少用柔道那一套锁他的喉,把他压在身下打。

    他也哭着叫着,但从没有恨过徐宙斯,这次打狠了安静几天,下次还是会嬉皮笑脸地跑过来叫他宙斯哥哥。

    徐宙斯却对他有种奇怪且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霍安这个人只能自己打。谁打都不行,谁打他徐宙斯都会不爽。

    在小学的时候,他就死盯着霍安,不让别人欺负霍安,但等霍安长大了,越来越跋扈,开始欺负别人时,徐宙斯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即便这样,只要霍安脸上身上出现他不知道的伤口,他还是很不高兴。

    包括那次打球时的摩擦,那个姓杨的。

    徐宙斯头一回在学校里找了他的茬,不需要帮手地把他锤了一通,锤到手都痛了,心里还不解气。

    只是这些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霍安的耳朵里。

    他竟然还傻傻地跑来问他为什么帮女人打架。

    徐宙斯憋着一股火气,差点没忍住要把他踢下车。

    这个蠢货不知道为什么,永远这样的逆向思维,和他说不通道不明的。

    徐宙斯懒得同他解释。

    现在的他们已经很少会朝对方动手了,基本上在床上发的火更多一些。

    霍安得罪了他,吃亏的就是自己的屁股。

    因此这个小东西,大多数时候还是挺识相的。

    这点让徐宙斯还算满意。

    彩蛋:

    霍博文视角:

    我问安安是徐叔帅一些,还是宙斯哥哥帅一些。

    安安皱眉,他处在青春期,对什么问题都不太有兴趣回答。

    但他还是说了,“徐叔越老越有魅力。”

    却闭口不谈宙斯。

    我奇怪地望着他,他却移开了视线,去看一旁墙上的相框。

    那里是他和宙斯的合照。

    安安的眼神又很快移了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脸也有些红。

    我疑心他是发烧了,想要伸手摸一下,他却慌张地躲开我的手。

    正好周妈从楼上下来了,她疑惑地问安安,“小少爷的内裤放哪里了?我好几天没洗到了。”

    “……扔了。”安安支支吾吾的。

    “还有少爷卫生间里的纸,怎么总是用这么快呀?”

    “周妈!”安安踢开凳子站了起来,不怎么高兴地说,“您怎么什么都要过问?”

    周妈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安安已经先一步窜上楼去了。

    他最近总是这样神神秘秘地躲在房里。

    我回忆了一下我在他这个年纪时的表现,突然顿悟了,这小子是长大了吧。

    应该是遗精了不好意思,把内裤都扔了。

    至于那些卫生纸的用途嘛……

    我叮嘱周妈多炖点汤给安安补补精血。

    周妈大骂我们父子两神经质,一个才十四岁还没娶老婆的小孩子,需要补什么精血嘛。

    我哈哈大笑,没有多做解释。

    我的眼神也跟着落到了那个相框上。

    宙斯也已经十六岁了,不知道他是否也有这些青春期的烦恼。

    老徐总是很少和他科普两性方面的知识,这要是养成了个性冷淡该怎么得了哦。

    我又想起了安安,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还是我的儿子有精气神,才十四岁就需求如此之大。

    哈哈哈。

    彩蛋:

    徐宙斯没有见过有谁比霍安更适合女仆装了。

    他细细白白的手脚从裙子里伸出来时,就很色情,有种欲望和纯洁相互融合的矛盾感。

    他的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穿在层层叠叠的蕾丝里,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让徐宙斯忍不住想把他扯碎。

    不,是操碎。

    操得支零破碎。

    那种裙摆一掀起来,是少年人扁平光滑的上身,和形状好看的性器,带来的视觉冲击很大。

    徐宙斯克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欲望。

    他想弄疼他,弄哭他,让他有点活人的反应,别像个充气娃娃一样任人折腾。

    霍安总是怪他床上很粗暴,不知节制。

    但他又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会勾引人。

    他酡红的面颊,直白大胆的眼神,又小又轻的呻吟,无一不在勾引着人犯罪。

    偏偏他又是个混蛋,总爱用那样清纯漂亮的脸,在床上说着让人听起来羞赧耳热的话。

    徐宙斯把握不住那个度。

    他一挤进他的身体里,就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只想遵循身体本能去律动,操得霍安泪眼汪汪。

    每当这个时候,霍安就会软软糯糯地抱紧他的脖子,低声向他求饶。

    这种反差感让徐宙斯欲罢不能,他见惯了霍安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样子。

    求饶只会加剧徐宙斯对他的掠夺。

    而这个笨蛋永远都不知道。

    彩蛋:

    那夜的瓢泼大雨里。

    徐宙斯安静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站台下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自己的浑身都湿透了,因为打不通霍安的电话,他淋着雨去画室里找他,却被告知那人早就溜出去玩了。

    司机看了看那两个人,又看了看徐宙斯,有些犹豫地问,“夏小姐……怎么会和……”

    他看徐宙斯的脸色那么难看,还以为他是喜欢夏无秋的。

    只有徐宙斯自己心里知道,他的愤怒和无奈,是为了谁涌出来的。

    “走吧。”徐宙斯说,“送我去霍家。”

    他已经不是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了,以前在学校贴吧里,他还看到霍安和别的女生接过吻,比这热火多了,放大看,还隐约能见他伸了舌头。

    比起那时候的愤怒,徐宙斯现在已经学会了在外人面前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霍安就是这么一个浪荡不靠谱的性格,招猫逗狗似的和那些女生玩着暧昧,需要被他狠狠管教一番才会老实。

    但如果真要逼着他去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霍安又大呼受不了。

    他不止一次地调笑着徐宙斯,半真半假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就喜欢你不搭理我。”

    他说那些女孩子都太主动了,让他害怕。

    只有徐宙斯不动声色的就能让他硬起来。

    徐宙斯有点相信。

    他翻看过霍安的电脑和手机,这个人并没有像同在青春期里的男生一样,储存一些女生性感照,或是什么小黄片。

    他唯一保存在电脑里的几张图片只是某些时刻偷拍到的徐宙斯,不怎么清晰,视角也很诡异。

    但霍安一直没有删掉。

    徐宙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女孩,也同样接受不了男孩,只能这样纠缠在一起,对彼此的身体着迷。

    这是一种病。徐宙斯无法从医学角度来描述这种病。

    不是同性恋。更不是无性恋。

    只是霍安恋吧。

    彩蛋:

    小镇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徐宙斯去过好几次,也见过霍安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奶奶。

    他们都是很热情的人,对待徐宙斯和自己孙子一视同仁。

    尤其是霍安的奶奶,她炒的菜很清淡,很符合徐宙斯的胃口。她做的点心也很漂亮可口,徐宙斯不是个馋嘴的人,却也每次跟着霍安吃了不少。

    等吃过晚饭,爷爷奶奶就会在廊下乘凉,铺了张凉席任由霍安在上面滚来滚去的。

    徐宙斯不好意思也和他们躺在一起,就搬张椅子听霍安的爷爷说故事。

    有时候是三国演义,有时候是聊斋,霍安每次都像个傻子一样大呼小叫的。

    听三国演义时,他就说自己是常山赵子龙,听聊斋时,他又说很怕晚上有画皮女鬼来找他。

    徐宙斯被他吵的头疼,只有他爷爷奶奶还在呵呵笑着,很怜爱地给他用扇子拍打着蚊虫。

    睡觉的时候,徐宙斯和霍安睡一间房,他到了夜里果然很害怕,抱紧了徐宙斯的脖子。

    “宙斯哥哥,宙斯哥哥,墙上面是什么的影子?怎么那么长……长的好像女蛇妖的脖子。”

    “宙斯哥哥,宙斯哥哥。月亮怎么突然不见了,风把月亮吹哪里去了……是不是聂小倩要来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徐宙斯一句不理他,只闭着眼自己睡自己的。

    到了下半夜,霍安又把他晃醒了,“宙斯哥哥……我想尿尿,我要你陪我去。”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他雪白的小脸上,可怜可爱。

    徐宙斯只好翻身坐起来陪他出去上厕所。

    但霍安胆子小,不想跑太远,走出房门,只站在石头阶上就把尿撒了。

    徐宙斯睡眼惺忪也没仔细看他尿在哪里了。

    第二天早上,爷爷在院子里大喊,是谁在鱼缸里尿尿了啊?

    徐宙斯跑到院子里一看,一缸子的金鱼都翻肚皮里,水面隐约还有一股尿骚味。

    而始作俑者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他从小就是这么混蛋。徐宙斯想。

    白瞎了他那张娇滴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