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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居家:饿肚子,扇脸,伺候,洗脚,抽臀腿,跪搓衣板罚写

    4.居家:饿肚子,扇脸,伺候,洗脚,抽臀腿,跪搓衣板罚写

    这一天的白天总算过完了。齐楚杰千里迢迢飞回来,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又是面试又是打人,还强撑着上了半天课,自然是累得不轻。吴轻钩则是接连不断地挨了各种狠打,又被轮番刁难,在老师同学面前掉光了里子面子,提心吊胆地夹着尾巴过日子,终于熬到了放学。

    两人一起在门卫处取了行李箱,齐楚杰道:“去你那儿吧。”

    吴轻钩欢喜雀跃,赶紧打了辆车,直奔他的房子。在齐楚杰的指示下,吴轻钩打电话让家里的阿姨不用做饭了,直接放一天假。

    进门之后,齐楚杰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让吴轻钩找出校服半袖外套和裤子鞋子来,自己手洗手搓手刷。吴轻钩家里有阿姨,有现成的全自动洗衣机,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又根本不敢不听话,只得进展缓慢地去做了。

    等他忙活完,洗完衣服刷完鞋回来,发现齐楚杰早已经接了外卖并吃饱了,剩下的全都收拾收拾扔了,连个渣连口汤都没给他剩下。吴轻钩挨了不少打,又洗衣服又刷鞋,早就饿了,一脸委屈道:“爸爸,我饿……”

    “过来。”齐楚杰吃饱喝足,靠在沙发里,冲吴轻钩招手。

    吴轻钩走过去,跪在他跟前。

    齐楚杰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赏你吃大嘴巴子,”齐楚杰微笑起来,“好吃吗?”

    吴轻钩其实有点晕乎的,没想到齐楚杰好好的又突然动起手来,可是他宵想齐楚杰的耳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心里吃惊和脸上酥麻之外,居然还挺有点暗爽和满足。

    “跪好。”齐楚杰道。

    吴轻钩依言跪好。齐楚杰正手反手,没怎么用力,噼噼啪啪就是二十来个嘴巴子,抽得吴轻钩微微左摇右晃。

    吴轻钩跪着挨扇,脸上酥酥麻麻的,并不算很疼,重要的事是,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人儿,是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好爸爸,现在亲自在他眼前管他揍他,动手抽他,太满足了,此生无憾!

    抽了他一顿,齐楚杰才道:“今晚算账,没你的饭,乖乖饿着,不然我怕你挨打的时候吐。”

    吴轻钩瞬间明白过来,他自己也清楚在学校那一顿打,不过是个开胃菜,对于他作的死来说,根本不够看的。于是赶紧答应道:“是。”

    然后吴轻钩紧起了全身的皮肉,做好挨打的准备。

    齐楚杰问他:“小兔钩子,你踹同学,同学还得伺候你?我今天打了你一顿,有没有这待遇?”

    吴轻钩脸红起来,也不敢答话,也不敢起身,膝行着绕到沙发背后,给齐楚杰捏脖子,捶肩膀,揉胳膊。齐楚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讨好,不咸不淡道:“好好伺候,你手心虽然肿着,手背可还是好好的。”

    吴轻钩本来就不敢不尽心,听了这话,自然是更加乖巧,用尽浑身解数,拼命努力讨好齐楚杰。齐楚杰慵懒地享受着,直等到吴轻钩尽心尽力给他捏了半小时,手和胳膊都酸疼得快抬不起来了,才开口叫了停。

    “这边,捶腿。”齐楚杰道。

    吴轻钩甩甩酸麻的手,依旧不敢起身,挪动跪得酸疼的膝盖,又一步一步蹭回去,跪在齐楚杰脚边给他捶腿。吴轻钩人高马大,手长腿长,整个人尽力窝成小小一团,尽可能接近齐楚杰的腿边,用小拳头,控制着力道,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给他捶腿。

    齐楚杰还卖乖:“你同学不是蹲着的吗,你为什么跪着?”

    “小兔钩子就该这么伺候爸爸。”吴轻钩红着脸,低着头回答道。

    齐楚杰又待他捶了好一会,整个人身体放松了不少,才收了腿道:“去准备,给老子洗脚。”

    “是。”吴轻钩答应道,然后他抬起头看看齐楚杰,不确定是站起来走着去还是爬着去。

    “不许起。”齐楚杰道。

    “是。”吴轻钩答应下来,手脚并用爬走了。很快,他接了热水,脖子上围着毛巾,双手端着盆,膝行着往回挪蹭。

    齐楚杰看他乖巧可爱,恭顺有礼,心里略微满意,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水要是敢洒出来一滴,就抽你一鞭子。”

    吴轻钩闻言更加小心,一步一步膝行着挪回来,在齐楚杰脚边跪好,双手给齐楚杰脱了鞋子,又脱了袜子,他轻轻挽起齐楚杰的裤脚,把齐楚杰的脚放进盆里。

    水温其实是正好的,齐楚杰假模假式地哎呦了一声,说了句烫,湿淋淋的脚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又噼啪抽了他两个嘴巴。

    虽然齐楚杰故意挑错,吴轻钩却立刻诚恳认错道歉,又忙不迭爬行了两趟,准备了冷热水放在身边。

    齐楚杰任他加冷水添热水,任他细致温柔地揉脚按摩。足足把两小桶水加完了,齐楚杰才道了声行了。

    吴轻钩答应着,刚要从脖子上解下毛巾替齐楚杰擦脚,又被齐楚杰踹了一脚,甩了一身的水。

    “用你衣服给老子擦。”齐楚杰道。

    “是。”吴轻钩赶快把毛巾摘了,扯着自己的T恤,把齐楚杰双脚一点一点擦干。

    “行了,”齐楚杰道,“这件衣服不许洗,就这么穿着捂干,明天早上才许脱。”

    “是。”吴轻钩答应着。用他的衣服擦齐楚杰的脚,他一点也不嫌弃,还觉得非常光荣。

    “现在,除了这件,”齐楚杰道,“其他的全脱了,规矩包拿出来,然后在这撅好。”

    吴轻钩手脚并用,爬到里屋,拿了一个不算重但很长的包出来,双手递给齐楚杰。

    齐楚杰接了过去,拉开拉链,一样一样翻拣着看。皮带,竹棍,板子,皮拍,藤条,鞭子,戒尺,应有尽有。吴轻钩只留着T恤,把下身衣服脱了个干净。按照齐楚杰的要求,他高高地撅起了屁谷,深深地扎下了头。

    齐楚杰拿了条皮带甩了甩,没说什么,刷刷就抽了下去。皮带重重吻在吴轻钩的臀上,是真的好痛。吴轻钩额头触地,用尽全身力气维持好姿势。

    抽了八十皮带,吴轻钩的两瓣屁谷红肿溜圆,烫乎乎的。可是这不过是个预热,仅仅才个开始。齐楚杰扔下皮带,换上板子,依旧是狠狠地,不留余地地拍上去。

    吴轻钩之前一向是自己打自己,齐楚杰之前又都很好说话,即使是做了错事,也不过让他自己打二三十下。可是这一次,齐楚杰来真的来狠的,见面头一天,板子重重砸了二百多下子,吴轻钩整个屁谷和大腿都疼得不自觉发着抖,齐楚杰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吴轻钩忍疼忍得嘴唇都咬破了好几回了,满头全是被揍出来疼出来的冷汗,他知道自己不该求饶的,可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跪也跪不稳,趴也趴不住了,就试探着爬起来认错求饶。

    可是他头还没抬起来,就被齐楚杰直接踹了下去。

    齐楚杰踹着他的脖子,继续用板子狠狠揍他的屁谷。

    直打过了三百多板子,齐楚杰才松开了脚,放下了板子,可是依然没有心疼满脸涕泗的可怜巴巴的吴轻钩一星半点。

    齐楚杰拿了藤条出来,半刻也不给时间休息调整,马上又招呼吴轻钩道:“站起来,双手抱着脚踝。”

    吴轻钩刚捱过板子的暴风骤雨,身上的疼劲正甚,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耽搁半分,他努力撑着,哆哆嗦嗦爬起来,战战兢兢照做,他抓着脚踝,晃晃悠悠站不稳,齐楚杰一藤条过去,尖锐热辣的疼痛袭来,他居然奇迹般站稳了。

    齐楚杰看着他不再乱晃了,又看他分外努力得拱着一个肿得发烫的红臀,一副可怜巴巴任人宰割的样子就来气,他干脆先不打,而是开始问话:“来,你自己说说,我今天对你过不过分?”

    “不过分,”吴轻钩努力撅着屁股,抓着脚踝,保持着平稳不晃,回答道:“爸爸疼我,这已经比之前说的轻不少了。”

    “你自己讲,老子为什么对你这么不满,这么生气?”齐楚杰掂着藤条问,他也不抽下来,只在吴轻钩背上臀上腿上各种蹭来蹭去,吓得吴轻钩身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的。

    “因为……,”吴轻钩依然努力保持着姿势,“因为我是个坏孩子,我不听话,自甘堕落,还算计爸爸。”

    齐楚杰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吴轻钩今天挨揍的态度很乖,被揍得很惨,但是他不冤枉,他活该。虽然他活该,但是他也不容易,他也情有可原。

    吴轻钩也曾经是人见人爱的乖孩子好学生,是那种人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小孩儿。他也曾经有幸福温暖的家,父母虽忙,也很爱他。吴轻钩天资聪颖,悟性极佳,特别聪明,从小学什么像什么,他喜欢书法,曾经好好练过一阵子,小学时就拿了全国奖,各种奖状满墙都摆不完。

    可是吴轻钩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美好生活破碎了。他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两个人分割了所有财产,独独剩下了吴轻钩。两个人都很快开始了新的情感和生活,即使是这么优秀耀眼的孩子,也谁都不愿意带着他。

    吴轻钩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和赖上齐楚杰的。兴许是因为齐楚杰当时儒雅随和,兴许是因为当时齐楚杰温良和蓄,反正吴轻钩就是认准了他。齐楚杰那时候在国外读研,课业不算特别忙,每天都抽两三个小时跟吴轻钩聊天,开解他,引导他。

    两个人约好,吴轻钩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齐楚杰按部就班读博归国,到时候吴轻钩读书,齐楚杰教学,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受这种千里万里的越洋牵挂之苦。

    前三年都挺好的。直到吴轻钩高一这年,他发现爸爸妈妈是真的一丁点都不在乎他了。吴轻钩作死,滋事,打架,摆烂,一开始只是想吸引一点爸爸妈妈的注意和关心。可是不管他怎么胡闹,爸爸妈妈除了砸钱以外,其他的都不管,分不出一点时间给他。到高二的时候,学校已经被吴轻钩爸爸买下来了,吴轻钩可以更加为所欲为了。

    吴轻钩是聪明孩子,爸爸妈妈不稀罕他,反过来他也不稀罕他们。他转变思想,更换了作死对象。他不肯等了,不肯乖了,他疯狂作死,打架摆烂,成为校霸,还故意全都添油加醋地讲给齐楚杰听。大洋彼岸的齐楚杰果然忧心如焚,每天各种连哄带劝,一心劝他向好。可是纵然齐楚杰好话说尽,威吓恐吓也用尽,吴轻钩就是一个原则,你回来,你守着我,你在我身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怎么管教我都认,你打死我我没有半个字怨言。但是你要是在国外,我就是这么堕落摆烂,就是这么油盐不进,就是这么当耳旁风。吴轻钩吃准了齐楚杰不会放任他这么混下去,不仅毫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门心思逼他提前回国。作死作得疯狂的时候,吴轻钩甚至说过齐楚杰你别努力了,回来让我爸爸把学校给你,只要你管着我就行。

    齐楚杰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类似被包养的事情?又怎么真的忍心看着陪伴了三年的弟弟般的孩子沉入深渊?那段时间,吴轻钩忙着作死,齐楚杰忙着熬夜,他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每天抓紧做课题做实验,疯狂申请提前归国,还要抽很多时间陪吴轻钩聊天。后来,他的申请被批准了,他可以提前归国,可以带着没完成的那部分回国继续,只要再回学校几趟即可。

    事情虽然办到了,齐楚杰的气却没有消。他不是不能理解吴轻钩是没有安全感,也不是不能体谅吴轻钩想要陪伴和关爱。他其实也知道,吴轻钩本性是很善良的,即使是今天在班里他欺负的那两个同学,也不过是以暴制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他这方式就不对。不管为了什么,伤害自己,堕落摆烂都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更何况,吴轻钩的偏执和一意孤行,还害得他熬了不少夜,掉了不少头发,疯狂学习是很累的,被迫归国,被人算计,齐楚杰也真不是好惹的。

    所以吴轻钩认错后,齐楚杰挥挥藤条道:“五百藤条,自己数着。”

    吴轻钩应了一声是。

    每一藤条抽下来,吴轻钩都得哆嗦一阵子,屁谷上很快就是伤上加伤,抽了一百多藤条,有了破皮的迹象,冒了几滴血珠。齐楚杰沉思了一会,也不饶,也不再抽屁股,而是往屁谷下方一路抽下去,大腿根,大腿,各抽了一百多下,没地方下手后,剩下的全都抽在了小腿上。

    五百藤条数完,吴轻钩早已经哭得抽抽噎噎,声泪俱下,两条腿晃得不成样子,再也站不稳,可也真不敢倒下去,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身后的屁谷上全是檩子,伤痕累累,红肿交错,还有些许鲜红的血珠。大腿根到脚踝处也全都是藤条留下的痕迹,整个下半身惨不忍睹。

    “站不住了?”齐楚杰问,“跪吧。”

    吴轻钩这才敢瘫跪在地上。

    齐楚杰待他休息了几分钟,使坏地问他:“这顿打,跟你想象的,哪个狠?”

    吴轻钩抹抹头上的汗涔涔,苦笑着道:“我想象的更狠些。”

    “哦?”齐楚杰来了兴趣,“你怎么想的,说说?”

    吴轻钩恢复了点力气,慢慢跪正了身子:“我想象的,爸爸会冲进教室,两巴掌扇得我嘴角破裂,因为我算计爸爸,活该挨打;我想象的,爸爸会当着所有同学,扒了我的衣服,追着我打,打得我满地爬,打得我哭着磕头求饶;我想象的,爸爸会把我吊起来,拿鞭子从头到脚,正面反面反复抽,一块好地方不留,抽得血迹斑斑,抽得我晕厥……”

    齐楚杰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别说了。就是说,今天我没能满足咱们校霸呗?”

    吴轻钩一脸诚恳:“爸爸,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头一次挨打,就是今天这顿打,狠已经足够狠了,我肯定长记性的。”

    足够狠了,可还是没吴轻钩狠。

    齐楚杰暗道,栽在这个小崽子身上,也就这样吧。

    齐楚杰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去了,你,把搓衣板拿过来。”

    “……搓衣板?”吴轻钩惊讶了一下。

    “嗯,搓衣板。”齐楚杰道,“跪上去,什么时候写完检讨,语文,英语,什么时候才能起身,写不完,就一直跪着。”

    不够狠,那就努力狠!

    吴轻钩看看齐楚杰,知道求不得饶,只得爬了两步,打算去拿搓衣板。

    “行了,”齐楚杰轻轻踢了一脚他的屁谷:“站起来去拿,回来跪着写。”

    吴轻钩去了,拿回来,扑开纸笔,跪上去写检讨。

    齐楚杰去睡了。

    吴轻钩直写到凌晨四点半,才写完了所有的东西,写坏的全扔了,不然齐楚杰看到了,揍他不算,还得让他重写十遍。

    吴轻钩收拾好纸笔,咬着牙抬起几乎快要粘在搓衣板上的膝盖,缓了半天才得以起身。

    他抱了床被子,轻手轻脚地推开齐楚杰卧室的门,齐楚杰睡得不错,又香又沉。

    吴轻钩把被子铺在床底下的地上,跪在被子上看了齐楚杰一会,然后躺下,守着齐楚杰,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