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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梦醒

    陆西言发现自己不大对劲后,彻底摆大烂了。

    他会在和陆非白单独待在一起的时侯长时间地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当父亲 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看过来时,陆西言有时会避开目光,有时会无惧地继续盯视,坐实自己在暗中观察的事实,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陆非白时常注意到他的目光,但并不明白其中蕴合的意义,只觉得这一阵子陆西言有点黏人,但程度并不深,非要说来有点像一粒沾在衣服的灰尘,轻易发现不了,等发现了,却又掸之即去。

    那还是不要发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轻轻地笑。

    他本来妄想着陆西言继续这样黏着他,有一天是一天,一天好,一年好,一辈子更好,哪怕一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都可以不介意。他有能力养着他,正所谓何乐而不为呢?

    他正在得过且过地享受着陆西言对他的那点像是习惯的依赖,也许某天他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该长大了,该离开父亲了,也许就在这一两年,谁也说不准的事。

    结果呢,陆西言突然就叛变了,逃课坐酒吧,喝着酒和人装深沉,跟别人眉来眼去,搂搂抱抱就差没有就地开搞。

    陆非白拿着药上楼。

    你就是想气死我,他闷闷地想。

    那还找什么别人呢?

    我亲自搞死你。

    陆西言迷迷糊糊又打个盹。喝了酒的记忆模糊,误以为只是梦还真的罪不在他。毕竟他苦熬了几个月时间,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真的有可能和陆非白发生关系。

    在他眼里陆非白是高不可攀的,父亲有钱有势,还长得不赖,想必那些野女人都愿意跟他好,是发了疯才会愿意屈尊来临幸他。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陆非白看见他脚步虚软地倚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时,差点当场就疯了。

    他听见脚步声,想睁开眼睛,但困意浓浓眼皮沉重,只隐约看见人影向他靠来。

    “醒了?”是父亲的声音。陆西言放下心,记忆中他喝了太多差点被人带走,如今看来好在父亲找到了他。

    嘴唇抵上了一个塑料瓶口,瓶身倾斜,甜稠的液体流入口腔。

    退烧药?

    陆西言有点疑惑,还是听话地喝下药,舔了一下嘴唇。黏乎乎的药浆带着大量的糖分,流到胃里把能量运往全身。他有了点力气,躺在被子里,虚着眼看着陆非白,知道昨天去酒吧犯了忌,这会儿又开始装乖:“爸爸……”他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嗓子是哑的,哑得不成样子,有点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留下的后遗症。

    “喝点水。”陆非白把瓶子盖好,开始研究伤药的使用范围。

    陆西言坐起来,下一秒他疼得脸皱成一团:“好疼…...”

    可是怎么会疼?

    陆西言聪明,他现在腰背酸痛,隐秘处更是传来闷闷的痛感,这种疼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惊惧地看着父亲,陆非白平静地回视,甚至拍了拍他的脸,端着杯子给他喝了一点。

    陆西言都吓愣了。他以为自己在酒吧遭遇了诱奸,被陆非白这么看着,羞耻和害怕袭卷而来。

    他已经脏了。

    就算哪天陆非白愿意接受他这个样子也没用了。

    脏了就是脏了。

    他现在会怎么想?

    是不是觉得我又贱又骚像个出去卖的婊子?

    一种像被当场捉奸的罪恶感与恐惧感浮现上来。陆非白越是平静他就越愧疚不安。他等着陆非白责骂他,至少不是不说话,这让他很怕。

    陆非白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说话是想给陆西言一个自己消化的时间,谁知道陆西言消化得眼眶都红了,这才发现不对,脱了鞋到挤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抽纸擦掉他的眼泪:“怎么哭了?很疼?”

    他掀开被子,拉着陆西言的腿去看,陆西言甚至来不及阻止,而腿被分开的那一刻秘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痛苦地喘了一声,向后倒在床上。

    陆非白旋开药膏瓶盖:“比昨晚肿一点,应该当时做完先给你涂点药的...…别怕,没破,没流血,乖。”乳白的药膏涂在泛红肿胀的肛口,有点凉,但很舒服。陆非白厚厚地涂了一层,借着药膏的湿滑食指微微发力挤进肠肉,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昨晚被操得烂熟的腺体,指甲轻刮,陆西言惊叫一声。他听出陆非白话里的意思,几乎惊呆了,却又不敢往那个方向想,生怕是自作多情想多了,谁知陆非白又按了几下,并且笑了起来:“摸到言言的开关了。”

    他抽出手指,很快又带着膏体插了回去,勾着手指搅弄了一会儿,细心地给角角落落抹上药膏,抬起头问他:“还疼吗?”

    陆西言吸吸鼻子:“还好。”

    陆非白抽出手指,穴口发出了细小的水声,他促狭地笑,愉悦地去看陆西言的表情。

    陆西言别过目光,耳尖泛着粉。他的父亲看到了,调侃着把他拉入怀里,不怀好意地一通揉搓。

    他好不容易挣出来,身上穿着父亲的宽大衬衫,一颗扣子被闹得脱了线。两人挨得很近。陆西言注视着父亲眼中的自己,心脏鲜活地在胸腔中跳动。

    想亲一下。

    嗯,只要一下。

    小少爷有色心没色胆,只能悄摸摸地瞥着父亲近在咫尺的嘴唇。

    陆非白没有拆穿他,捏了捏他的后颈,靠近了,如他所愿地亲在他的嘴唇上。

    尽管仅仅只是唇贴着唇,而没有更深入的唇舌交缠,陆西言还是快乐得要爆炸了。

    几分钟前他还在地狱,可是这会儿他在天堂。

    陆非白捏着他的后颈分开距离,这动作简直像在逗弄不足月的奶猫,陆西言腹诽了一会儿,就随它去了。

    他又给陆西言乳首破皮的牙印上了一点药。停下后问他:“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陆西言这会儿才注意到他在父亲的主卧,他瞥见床头上所剩无几的那瓶润滑剂,赶紧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听到这话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算去吃点东西。

    再待在这地方他就要烧起来了。

    但是陆非白得先把房间收拾干净,至少不能让顾姨看出不对劲。

    他坐在床上,换上父亲从他房间拿来的衣服,看着父亲提着垃圾袋,把润滑剂和地上的纸团装进去,又在父亲的搀扶下下了床。

    走一步大腿都在发抖,腰背还酸得要命。陆西言扶着腰没忍住蹦出了句脏话,陆非白扬起眉看着他,接着笑了,揉揉他的脑袋:“过会儿帮你揉。”

    他在前面打开门,陆西言看着他的背影。

    就这么睡到了,他想。

    这是什么美妙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