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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顿悟(H/甜死了甜死了!豪哥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第二十二章 顿悟(H/甜死了甜死了!豪哥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尤屿笑累了,揉揉蹲麻的腿站了起来,拭掉眼角笑出的泪,走到铁门前放下门闩,还拉了两下确保门有锁好。

    一系列动作看得詹豪惊恐的后退两步,艹,这是又要扑上来咬他嘴的前奏啊!

    果不其然,锁上门后少年回头抿着唇柔柔一笑,语调温柔又低缓:“阿豪,这下总该休息好了吧?”

    笑得羞答答的少年越走近,詹豪就越懊悔,刚才脑袋真是被浆糊糊住了才会把黄毛吓跑!嗫嚅着的嘴唇又感到一阵麻痛,詹豪双手举到胸前往后退两步做出一副抗拒的姿势:“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嘴真的疼!你咬得也太凶了!”

    一听这话尤屿兴奋上扬的桃花眼迅速就垂了下来,氤氲着水雾泫然欲泣的模样,拉着詹豪的手摇了摇:“对不起,我错了,之前是没控制住,以后不会再咬了,拜托了再让我亲亲吧。”这次他可学乖了,再怎么急切也没有说“再让我最后亲一次”这种话来自断后路。

    詹豪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他之所以一次次答应这些近乎无理的要求,都是因为从小到大尤屿都乖巧懂事到令人心疼,从来没主动索要过什么东西,他这个当哥的出于补偿的心理才一次次妥协。

    但好像这小子现在尝到甜头之后已经开始把撒娇耍泼当成武器一样来用了?一次好使,两次好使,这都多少次了还期望次次都这么好使呢?

    瞧给他惯的这臭毛病!必须得纠正过来!

    想是这么想的,可话要说出口的时候,看着少年星光点点的桃花眼,喉咙还是噎了一下,接着脱口而出的话又莫名其妙变成了:“真的?说好不咬就不许食言。”

    “嗯!说到做到!”尤屿赶紧点头如捣蒜,抿得紧紧的嘴里不住吞咽着,喉头也在上下滚动,不过是十分钟没尝到阿豪的味道,就让他饥饿得两眼放红光。

    “只准舔,吸也不行。”

    “好!”

    点点头,詹豪深吸口气,想着最后一次,最后再惯这一次!然后主动把又肿又烫的嘴递了过去,甚至略微歪了歪头,为了方便尤屿舔舐。

    看着一向张扬、浑身长满刺毛的男生安静顺从地等待自己亲吻的模样,尤屿心脏的跳动又一次剧烈到快把胸腔震碎。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贴近阿豪,他的心脏便欢欣鼓舞,从里面流出的血液热得近乎沸腾,期间夹杂的酥麻电流随着血液流满浑身每一个角落。

    伸手环住男生充满力量感的精悍腰肢,手掌迷恋地流连在这具充满朝气的蓬勃肉体上。尤屿屏住呼吸慢慢贴近,嘴唇浅浅地触上男生的,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张开嘴想把两瓣唇都含进嘴里,又想起答应过不能吸,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伸出柔软的舌轻柔勾勒男生紧绷着的唇线。等把两片唇舔得湿漉漉水光盈盈之后又勾起舌尖往里戳刺。

    詹豪浑身紧绷,不论被亲多少次都无法做到游刃有余,感受到尤屿的舌想往里进,只能僵硬的张开嘴任由另一个男人闯入。

    被压制索取的滋味并不愉快,他是做惯了入侵者的,从来都只有他索取掠夺别人的份,突然被迫沦为承受者,只能束手束脚的给予和回应让每个细胞都感到分外憋屈。可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强忍,毕竟现在正在掠夺他的不是外人,是尤屿,那个对他百依百顺会因为他打球擦破了点皮担心得在梦里都还在抹眼泪的尤屿。

    脑海里浮现出尤屿从小到大对他一如既往的柔和笑脸,詹豪身体愈发紧绷,也逐渐发烫。记忆里那个始终干净清爽有着温雅笑容的清隽少年和面前这个含着他的嘴欲火熊熊升腾的身影逐渐重叠,詹豪心跳加速,始终垂着的手臂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环住了少年,两人滚烫的吐息不分你我地交融在一起。

    尤屿始终克制着那股凶狠的、想要把阿豪吞吃入腹的可怖欲望,舌头伸进嘴里也只是柔柔的舔细细的搅。

    如此轻缓温柔的吻把四周流动的空气都带得缓慢了些,可周遭的寂静反而凸显了细微的水声,不论是舌头搅动口腔发出的“滋滋”声,还是两人吞咽多余唾液的“咕咚”声,声声捶在詹豪的耳膜上,再余音绕梁的回荡在脑海里。

    突然尤屿的舌头往回一缩,再绷紧猛地插进詹豪嘴里,迅猛插入的水声响得格外剧烈,连尤屿都被这淫秽的水声惊得愣了一瞬,紧接着便像是顽童得了新玩具一样,抱紧詹豪向后仰的腰,操控着舌尖一次次性交一样地插着那张滚烫的嘴。

    “菇滋菇滋”的水声不绝于耳,詹豪脑袋都差点要炸开,嘴巴被插到发麻合不上,口腔里自动分泌的津液满溢到吞不下,被舌头插得溅出,脸颊下巴都感到一阵湿意。

    “嗯,嗯——唔!”詹豪被逼得后退,可他退一步,少年就立马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跟进一步,甚至贴得更牢更紧,口腔才脱开舌头不到半秒,又被追着插入。

    很快詹豪的后背就贴到了墙上,尤屿甚至用手钳住他的下颌,温柔却强势的用舌头一下下肏着他的嘴。舌尖微微勾起,每一次抽插都会浅浅划过上颚,带来奇异的麻痒感受。

    詹豪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虽然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愣了几秒还是明白了这动作里包含的羞耻意味。他本以为他会愤怒,可在越来越密集的抽插间,詹豪只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破碎电流从嘴巴涌向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小腹,把小腹涨得颤颤巍巍酸麻得厉害,下体瞬间立起撑满了裤头。

    独属于男人的,性感低沉的闷哼声弥漫在黏腻的空气中,不只有詹豪因为窒息和沉迷的咕哝,还夹杂着尤屿无法控制的难耐粗喘。两人的喉头都在不断吞咽,像要吸干对方生命一样的痴迷缠绕。

    詹豪在迷朦中都没发现何时两腿间被插进了另一条腿,直到肿胀的下体抵上另一根同样蓬勃高昂的火柱。

    心跳骤停!身体瞬间僵硬得血液凝固,詹豪几乎是本能地猛力往外一推。

    “啊——”尤屿毫无防备地砸到了两米开外,各种体育器材被撞得散落一地。

    两人都愣了半晌,詹豪把嘴里多余的津液咽了下去才回过神来,艹,艹!他好像太用力了!小屿没事吧!“小,小屿!!!”赶紧跑过去把少年扶起来,“你没事吧!伤着哪儿没?”

    尤屿捂着胳膊,嘴唇因为忍痛咬得泛白,虽然强忍着一声不吭可眼里聚起的水雾显示了疼痛有多么剧烈。动了动胳膊才强扯出个笑容:“还好,没事,还能动那就没断。”接着又安抚地拍了拍詹豪紧张的肩膀。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詹豪心里就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完,完了,芭比Q中Q了!以前小屿皱个眉他都要被怨念强压着扳开腿舔,这下小屿伤成这样,都痛到哭出来了,那还得了?他不得精尽人亡啊操!

    赶紧把人抱起来,鼓嘴给那条肿得红通通的手臂吹气:“小屿你不要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推你的!要换做是你,小兄弟被别人用枪抵着你也这反应!”

    尤屿赶紧摇头:“没有,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气。”摇头的动作把挂在眼眶里的泪甩落了出来,看得詹豪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还有,”尤屿眨了眨通红的桃花眼,歪着头一脸疑惑,“什么小兄弟和枪的?”

    詹豪垂着头,一脸生无可恋地瞅了瞅自己隆起的下体,接着又瞅瞅尤屿隆起的。这两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尤屿本就通红的脸这下更是红得发紫,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逾越。

    这幅羞得满地找地缝钻的样子给詹豪看得笑出了声:“艹,你哪里出了毛病?操完我嘴了现在知道羞了?每次都这样,咬我嘴的时候跟要吃人似的,吃完了就开始绞手指头,搞得像是我强迫你一样。”

    这番打趣的话詹豪原意是想说来缓和灼热的气氛的,可“操我嘴”三个字对尤屿来说杀伤力实在过于巨大,现在空气已经不只是烧,简直就是在沸。

    尤屿埋着头继续忸怩着找地缝,不小心动到胳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疼成这样还说没事。”詹豪又好气又好笑的继续给这根红肿的胳膊吹凉气,吹得尤屿心痒痒,皱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哼哼:“嗯,是有一点痛。”

    “多吹吹就不痛了,先忍过这气儿,等没那么痛了给你抹点跌打药酒。”

    尤屿点点头,伸出另一只还完好的胳膊扬起小脸:“嗯,我要抱抱。”

    “......什么?你要什么?”詹豪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抱抱......”

    “......”詹豪震惊了,上下左右360度无死角地打量了一下跪坐着的少年,拧着眉一脸忧虑:“尤屿,你是七岁还是十七岁啊?是怎么做到说叠词没点心理负担的?”掐了一把发小细腻软滑的脸颊,有点好奇尤屿这脸皮是个什么材质做的,怎么时薄时厚的,还总是无缝切换。

    “但是我痛......”

    “痛就可以说叠词了?那我嘴都快给你咬烂了,是不是也可以说点叠词来恶心一下你啊?”

    “哪里会恶心?我喜欢阿豪说叠词的。”桃花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他可太想听阿豪问他要个亲亲或者抱抱了!

    “行,”詹豪蹲下身,伸出根手指头指着少年,“别再逼逼。”

    “......”尤屿鼓着嘴,生出好大一团闷气!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詹豪靠着墙坐了下来,扯扯一旁一声不吭生闷气的少年:“行了,看你那嘴撅得,都能挂二两肉了。来,过来给哥抱抱。”

    尤屿瞬间笑逐颜开,小狗一样的四肢并用爬过去把自己窝进男生宽阔的怀抱里,眯起眼埋头使劲蹭了蹭,试图让自己沾染上男生的气味:“阿豪,这周末我们去看话剧怎么样?”

    “嗯?上周不是看过了吗?”

    “上周看的是音乐剧。”

    “那上上周看的那又是啥?”

    “是歌剧......”

    詹豪不说话了,也没再问那上上上周看的那又又是个啥。对他来说什么剧都是没区别的,只是私心还是想去上周去的那个剧院,凳子够软,好睡。

    接着尤屿趴在詹豪身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连小区里那只流浪肥猫生了六个崽这么简单一个事儿都可以碎碎念十来分钟。詹豪时不时哼两声,示意在听着。

    等到连耳朵都听得累了,看着那张还在开开合合的红润嘴唇,詹豪满心疑惑:“你嘴不痛吗?”虽说他是被啃的那个嘴肯定更痛一点,但啃人的那个也不该一点事儿也没有啊?况且尤屿生得皮嫩,嘴看着比他还要通红一些。

    “痛,一张嘴就麻痒。”尤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这笑容里只有羞怯,丝毫不见反省。

    “痛还一直叨叨叨,恋痛癖是吧。”他怎么记得他发小是个少言喜静的人呢?何时变得这般聒噪。

    尤屿弯了弯眉眼,把脸扬起来些,微笑道:“痛也没办法,还是想和阿豪说话。”接着在詹豪嘴角落下轻柔一吻。

    詹豪看着少年笑意盈盈的模样,喉头动了动,嘴里竟然条件反射开始分泌唾液!尴尬地把目光移开,然后两人都还鼓起的下半身就这么映入眼帘,心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思考起之前一直极力回避的问题。

    他和尤屿现在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一个直男和一个同性恋,躲在器材室里亲到两根鸡巴邦邦硬,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对正在蜜里调油的死基佬。

    詹豪坚定了十七年的钢铁直男观今天彻底被捶成了玻璃渣。可在惶恐之余居然还有点沾沾自喜,搞基?不行!死基佬这么恶心!和小屿搞基?艹,赚翻了好吗!真男人就该搞男人!

    在心里进行完一场大型双标活动之后,詹豪彻底想通了,不就是啃个嘴么,反正尤屿这么甜,就当在吃扎嘴的糖,越扎可不就越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