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强制喂食与喂食机
“奇怪，昨天才降温，今天怎么又烧起来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检查，直到发现原因，“连总，发烧也是会死人的。” “对不起，我昨天喝酒发糊涂了，反反复复麻烦医生你了。” 医生请节制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跟着连羽做私人医生也两三年了，是连家出资的医院新招里调来的。不懂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话又温柔的连羽房事怎么会那么粗鲁，而且对床上这个人似乎很执着，他找什么样的人不行呢，非得是这个人，或许有什么情仇在里面才让平常十分温柔的连羽对这个人非得这么过分吧，一定是的。虽然其中的原由医生并不清楚，但尽力治病疗伤是他的天职。 连羽没有跟医生对视，只是看着烧得难受的连烁，又看看不远处的管家，过去小声道：“昨晚我喝醉了，好多事情我知道但是控制不住，根本不适合和哥一起，俊吾哥你怎么不拦着我。” 严俊吾做事一向面面俱到的，连羽认为严俊吾昨晚会拦住他，严俊吾却说，“抱歉，连总看起来情绪很糟糕，我想您和连先生待在一起会好些。” “好你个头，完了，哥一定会很生我的气。”连羽揉揉头，“你等下给医生多点礼金。” “好的。”严俊吾心里想，连烁就没有一天不生你的气吧。 连烁又睡了一天，连羽看了头一天，还想接着照顾，但是后面的议程都很重要，不容推迟，想起连烁的话，连羽还是好好去管理公司和应付懂事们，但只有一得空，就立马驱车回来看连烁。哪怕连烁根本不搭理他，他也要硬拉着人家的手道歉，自顾自地说上好一堆话，并且保证这几天不碰连烁，就算是上次过分要他的弥补。连烁一直不理连羽的话，连羽就会爬上床缠着他，啃啃耳朵，揉揉奶子，想尽办法挑逗连烁，直到没有办法反抗的连烁难堪得不行让连羽滚为止。 这几天，连羽说不让连烁下床，就当真没让人下去过，这几天连接在四肢上的胶绳一直锁着，只是从床头床尾放量长些让连烁可以坐起来。连烁虽然不愿意，也只能通过导尿管排尿，因为他的双手受限，根本也碰不到自己的阴茎，更别说靠肌肉运动把管子排出去了。 晚上连羽会把绳子缩短让连烁动弹不得，严严实实得堵住连烁的嘴，再蒙上他的眼睛，抱着人睡觉。不许连烁说话，不许连烁看其他地方，连烁的耳边也只能听到连羽的说他俩之间的事情，连烁感觉自己真和玩具熊差不多少。 “吃点东西吧哥，只靠营养剂是好不起来的，这样下去你的胃迟早会出问题的。”连羽舀起一勺特别熬制给连烁补元气的粥，放到面前细心吹了吹，然后放到连烁嘴边，“哥，啊——” 这边点滴和营养剂刚撤了，连羽又来劝他吃饭。连烁缩在能离连羽最远的距离趟坐着，一言不发，任连羽演了十几分钟的独角戏。见连烁一直不肯张嘴，连羽收回手放下勺，“好，粥烫，我们等会儿在吃也行。” 连羽拉起连烁的手，手背因为扎着针乱动已经肿起青紫，针眼是尤为突出的黑色，连羽亲吻亲了亲连烁的手背，连烁乏力的身体轻颤一下，忍住没有抽回手。 “对不起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错了，但是别跟自己过不去，不养好身体怎么能出去呢？” “出去？”连烁这才转头看向连羽，“你肯让我出去？” 连羽的笑容收了一下，又展开来，“哥，瞧你这表情，让你出去和让你走可不一样啊。不过不管是出去还是走，你总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连烁终于清醒了，连羽费那么大劲把他弄到这里来关着，不达目的不可能放过他，虽然不知道连羽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太疯狂了，连羽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可能说的都说了，骂也不顾情分骂过了，求也不顾尊严求过了，全都不能阻止连羽一意孤行，连烁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而且他实在疲惫，没有精力同连羽置气，合嘴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 “哥你真奇怪，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听话，粥已经放凉过了，再凉就不好吃了。”连羽又舀起一勺，“我手都酸了，哥你在不张嘴我真的要生气了。” “……” “哥以前不爱耍性子的。一定是我惹哥生气的原因，我道歉过很多次了，这几天也尽量不碰哥，哥还要我做什么，嗯？哥说说。” “放我走。”连烁干净利落说道，他知道说这个没用，但是生气连羽把自己不作恶说得像对他的恩赐一样。 连羽嗤笑，一把把人拉过来摁住下巴，“呃……放手，唔……” 连烁手伸不过来，连羽死命捏着连烁的嘴把勺子往里捅，等到粥在喉口了，连羽捂住连烁的嘴硬要他吞下去，“走，走，走，就知道走，你看看你的脚肿成什么样了，站起来都成问题，还想走出去？” 连烁刚咽下去，连羽又掰着他的下颌塞进来第二勺，连烁被烫地不得不张开嘴，连羽又捂住嘴让咽了，等到第三勺连烁还没咽下就趴到床边吐了连羽一身，说是一身也就刚刚那几口。 “这几天对你太好了是吧，觉得我求你别离开就会一味地顺从你对我的冷漠和忽视了？我真应该把你的另一条腿也打断。”连羽没有生气，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拿起托盘上的毛巾抓住发抖躲闪着的连烁，替他擦拭嘴角，然后对监控打了个响指，就去床左边换衣服了。床左边的墙有一扇隐藏推拉门，连接一间大浴室和衣帽间，还有一扇小门，连烁上次被清洗时看见的，不知道那扇门能不能出去。 连烁这会儿得以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扯了扯绳子，无济于事。连羽换好衣服出来，管家严俊吾也赶来了。 “这粥不合哥的胃口，俊吾，你知道这不能厨师来受。”连羽走回床头端起那碗粥。 “我明白，刚刚监控室的人说了情况呃……” 严俊吾摇晃一下，因为连羽把整碗粥砸到他头上了，滚烫的粥水混着血往下滴落在严俊吾夏季轻薄的衣物上，他一丝不苟地站直，“……我已经换了个厨师做了，希望能合连先生胃口，如果不合适，可以接着换菜品和厨师。” “好，你安排吧。” 严俊吾退出去了，连烁这才缓过劲，“连羽，你，你怎么可以拿别人泄气？”你怎么会拿别人泄气？ 连羽亲在连烁的眼角，“哥生闷气的样子这么可爱，我可舍不得对哥发火。” 连烁嫌恶地用手背擦了连羽亲过的位置，搞不懂自己在连羽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快三十岁且一身腱子肉的大男人是怎么和可爱这个词扯上关系的。连烁觉得胃部一阵收缩，更吃不下东西了，但不想别人莫名其妙被自己牵连，虽然罪魁祸首是连羽。 他拿着枕头砸了过去，连羽接住枕头，“哥，你好像闹脾气的女朋友，真可爱。” “你，你就是个神经病，滚！我不吃你的东西，不要你在这儿假惺惺。” “你会吃的。” 连羽叫来看护，看护推来一台机器，样子不大，连接着很多管子，连烁感觉不妙，果然下一秒看护就收紧了他四肢上的绳子，任他怎么挣扎，也没了最后的活动空间，“疯子，你又要做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连羽拍拍机器，“这是喂食机，给瘫痪和不愿意自主进食的精神病患者用的，等下新煮好的粥给哥你打成糊喂进去，直达食道。” “什……你，你敢！臭小子你敢！” “你到底凭什么觉得我不敢啊。哥，你总是搞不清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只能帮帮你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在这里我说什么是什么，你没有筹码，更没有拒绝的权利。” “王八蛋，放开我唔……”看住按住连烁还在挣扎的手脚关节，人一下老实了许多，挣扎的幅度变小了。看护捏开连烁的嘴，将喂食的管子插进去，深抵到了喉咙中，然后将管子周围带的口罩摁到连烁的嘴上，把两边的束带拉到脑后系紧，管子又捅深了一点，连烁难受地呜咽，被刺激出眼泪，可是又摆脱不掉这东西，还有四个成年男性对手脚的压制。 “哥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连羽新奇地盯了一会喂食机，然后故意触碰连烁骨裂的脚踝，连烁的痛哼声骤然变小，“看样子很痛啊，我下手那么重吗。” 粥很快来了，绞碎之后放凉了一些，就倒进机器的规定位置里，很快机器开始运作，发出机器鸣声，食物很快就从透明的管子滑倒了连烁的嘴里。连烁不用吞咽，磨成糜的食物直接从喉管往下滑，但是一样能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别样的压迫让连烁难受极了。 “唔……嗯……唔呃……” 食物刚喂完，在胃里还没有一会，连烁的鼻腔里就有食物冒出，看护不得不解开连烁嘴上的口罩，不然连烁会呛死。一松开连烁，他就半抬起身侧过头猛吐，食物从鼻腔和口腔一起涌出来，泪如雨下，咳嗽得狼狈不堪。 看护示意连羽要怎么办，连羽摇摇头，只说了一个字，“灌。” 连烁又被摁回去，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管子又捅了进来，嘴又被勒上，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喂食。连烁泪眼朦胧地摇头，拼命地抓住床头想要爬起来，但是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管子在喉咙里移位，让人更加难受。 “按住他的头，别让粥漏了。” “呜……” 粥糜来的很快，一下又充满了他脆弱的食道。这次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也是刚喂下就返食，连烁不仅牙痛嘴麻，连胃里也火烧火燎，胃酸灼烧着喉管，让连烁不能好好吞下食物，于是又吐了一回。 看护先撤下了床单，连烁以为连羽终于要放过他了，可接下来的话又让连烁跌入绝望。 “灌。” 连烁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连羽，后者无动于衷。 第三次的时候，连烁已经不怎么挣扎了，他努力想让自己好好吞下去，以免再受折磨，可胃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又吐了。连烁现在的胃部根本不能这样接纳食物。 第三次的呕吐物带着明显的血丝，连烁躺着一动不动，闭着眼喘息，连羽还想再灌，连烁猛地咳嗽，咳出一堆血沫子。 “这破机器怎么回事。”连羽推开看护，抬起连烁的脑袋，连烁止不住的咳血，“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听话呢，非要逼我这样做，我救你出监狱，我信任你没犯错，我给你住好穿好吃好喝好，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对我，非得作践自己来惹我，连烁！” 连烁逐渐失去了意识，看护把人解开，先搬到了外间的躺椅上，连羽拿了一件薄毯子把连烁包起来抱在怀里，严俊吾得到消息，带着医生也赶来了。 医生开始紧密的检查，“出血源比较深，应该是伤到喉管内壁了。”医生拿着探照灯检查，“哎呀，这段时间怕是说不出来话了。” “这位先生脾气不太好，性子冲，经常和连总吵架，一吵架就会折腾自己的身体来威胁连总。”严俊吾指着连烁，“您看先生的嗓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嗯……这，不好说，要定期复查，这期间要注意的事情多了。” “没事的，您全交代给我就好了，您这边请，我们到外面谈。” 连羽抱着连烁，像摆弄娃娃那样整理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脸庞，每一下想碰又怕把人弄伤样子，“对不起哥，对不起，明明只要你听话就没事了，到底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跟我作对，哥，你不要这样对我。” 严俊吾进来看见连羽失神落魄，手臂箍得连烁骨头作响，赶紧把人拉开点，“连总，您这样连先生会呼吸不了的，松开点。” “啊，对不起，俊吾哥，你说怎么办，这样下去哥的身子受不住的。” “我倒是听说，最近国外x公司研发了一种药，KM45，能让人变得不那么具备攻击性，容易掌控不善反抗，而且用后身体会越来越敏感，还可以有效保持身形。只是身体会有点虚，用药之后连先生肯定没有现在健壮了。” “健康就够了。可是哥很喜欢锻炼和拳击啊，用药之后会不会有影响，这样他会生气的。” “我想可能会有一点，不过再喜欢锻炼和拳击也要在您身边啊，不是吗。” “是，哥要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