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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心预警)领主大人开窍/有宝宝不能进去/小兔子可怜痛哭

    小兔子的话让走廊的气氛陷入凝滞,向来没什么大表情的领主大人眉毛上挑,湛蓝的眼眸慢慢睁大,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愕色。

    他的心脏像是突然停跳了一拍,世界陡然变得寂静,空气粘稠地流动在两人之间,温斯顿良好的视力让他得以看到小兔子逐渐变得惶恐的脸色,以及那不受控制轻颤起来的毛耳朵。

    维拉不知道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领主大人的面色变化,有错愕有不敢置信,但唯独没有——高兴。

    他懂了…小兔子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头涌过后悔和难过…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性奴,对于领主大人来说,一个性奴生下的孩子当然也是无关紧要的。他的喜悦是没法让领主大人感同身受的,是他的头脑被冲昏了,竟然这么激动地贸然说出口,领主大人根本是不在乎他和他的孩子的。

    下午明媚的阳光被五彩的玻璃窗切割成一块块的,洒在走廊的地毯上,如梦似幻,却引不起唯二两个观众的注意。

    温斯顿的心绪复杂缠乱,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嘴角抿起,他被小兔子的话震得头脑发懵,空白的大脑中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生出来的孩子会是小兔子还是小龙?”这个荒唐的想法竟真的让他宕机的大脑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

    等他终于回过神,一双湛蓝的双眼聚焦,却看到原本站在门口的小兔子默默地低着头,细白的手指紧紧拧着睡衣,连呼吸都尽量静默,不敢发出多一点的动静打扰他,像是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咳…”温斯顿的心揪了一下,他清清嗓子开口,小兔子受惊般地抬起头,小心地看着他,漂亮的红眼睛湿漉漉的,兔耳朵紧张地向后伸动,屏住呼吸的可怜模样直让人心疼。

    “我会让医师来检查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温斯顿毕竟不是毛头小子,小兔子的突然怀孕恰巧就在他承诺之后的几天,况且女佣再三保证已经将昏睡的小兔子清理干净,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显得有些怪异。

    温斯顿不愿思考小兔子骗他的可能性,他不忍心直接质问可怜的男孩,于是折中地选择找个医师来看看。

    话音落下,温斯顿状似无意地观察着小兔子的面部,并没有一丝慌张浮现,反而是混着喜悦纠结和不安的复杂表情。

    维拉乖巧地点点头,柔顺的黑发已经长得有些长了,软软地贴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格外乖巧。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纤细娇小的男孩,居然已经是个小妈妈了。

    “领主大人…我先进去了…”维拉有些莫名地伤感,原来…原来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是那么的卑微…他早该认清现状…鼻头有些发酸,视野渐渐模糊起来,他赶紧低下头,不让领主大人看见,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温斯顿心乱如麻,也没有注意到小兔子的异常,胡乱地点点头,目送着男孩慢吞吞地回到房间,看他迟疑地将门关上,门缝越来越小,小兔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温斯顿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完全紧闭的房门上,久久地沉默着。

    智者团和医师被紧急召集在议事厅里,一群白胡子老头匆匆地提着长袍在城堡里疾走,终于见到坐在上座的领主大人。

    年轻的龙族领主眉头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智者们吓坏了,强大的领主大人鲜少露出这种神色,上一次让他发愁的事还是十年前的王室政变。

    大智者紧张地揪住白胡子,苍老的声音藏着克制的焦急:“大人啊,这是怎么了?”

    温斯顿抬起头扫视着面前的几个智者和角落里站着的医师,有些说不出口,但在急躁的二智者头快伸到自己座位边时,他终于不得不开口,犹豫着说出了原因,单单隐瞒了向维拉的承诺。

    “大人,”智者们还没说话,角落的医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色长袍,率先上前,不卑不亢地开口:“据我所学,兔妖族似乎跟普通的兔子有着相似的生理特性。”

    他的语速不快,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譬如,二者都会在特定条件下出现假孕情况,又或者,二者都拥有两个子宫,能够分别在不同时间单独孕育后代。”

    几个老智者听到医师面无表情地说出专业词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着。无人理会他们,医师条理清晰,话语简洁,在合适的停顿后转向下一个话题,“…如果大人是因为这个而不放心,我可以在稍后的检查中着重考虑假孕的情况——当然,这次检查并不需要触碰到对方的身体,这点您不用担心,我有丰富的经验可以判断。”

    这下轮到温斯顿不好意思了,他抬手抵住鼻梁,说实话在医师说要检查时他确实有些不乐意。被看穿心思,他含糊地应下声,挥手让医师赶紧前去。

    剩下的智者们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领主大人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兔妖多出各种烦恼,从上一次的失控到这一次的忧虑,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小兔妖让领主大人露出了除了暴躁之外的其他正常情绪,终于展现出一条年轻龙应该有的样子了。

    大智者捋着白胡须,满意地点点头,罗塔帝国有门当户对的说法,贵族中也有政治联姻的传统,但堪西勒龙族并不需要,他们本身已经足够强大,这让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比如一个不合世俗观念的兔妖族小妻子。

    其他智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对视一眼,在接下来的一下午轮番上阵对温斯顿进行说教。

    温斯顿被念叨得头晕眼花,连忙找借口离开,无奈地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疲惫地坐进书房的椅子中,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扣扣扣。”书房的门被敲响,温斯顿懒懒地应声,是行政官索斯:“大人,特拉领主说他想要见您一面…”见温斯顿的脸色沉下来,索斯深吸一口气,他敏锐地知道不该再进行这个话题,连忙汇报下一件:“医师大人刚刚来过,说那位小先生没有怀孕,只是因为最近的某些刺激导致他出现假孕情况…”

    索斯迷惑地重复这句话,他不明白男人怎么会怀孕,但医师的话他还是尽职尽责地传达了,接着,他咳嗽了两声,古板的脸上罕见地浮上红晕:“呃…医师大人还说…或许您应该多去,因为小先生的生理特性导致他非常需要您…至少应该保持一周四次的频率咳咳…”

    他把话说得非常含蓄,可温斯顿听懂了,他的手指微动,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让行政官继续,待索斯汇报完工作出门,温斯顿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徘徊。

    完了,我真的完了…温斯顿吐出一口气,其实在听到第二个消息后他的思绪就已经飞到那间佣人房里,飞到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兔子身上了。没有怀孕,意味着他还可以肏进子宫里,享用让他念念不忘的嫩肉,虽然一开始对小兔子没怀孕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这毕竟是自己下的命令,也怪不得谁…再说了以后还可以再射进去…

    不得不说下午智者们的说教还是有用的,温斯顿别扭地想,如果稍微喜欢一点那个小兔子,或许也没什么,不是他没定力,都怪小骚兔子太勾人。温斯顿安慰着自己,身体已经诚实地拉开门走向佣人房,脚步匆匆。

    此时的维拉正静静地坐在床上,下午房间里来了一个穿灰色长袍的老人,只是简略地介绍自己是医师,小兔子想到之前领主大人的话,乖乖地接受检查,尽管领主大人不在乎这个孩子,他还是非常重视的,小心地护住肚子,避免一切过大的动作。

    灰袍老者只是简单摸了摸他的手腕,随后眼神变得确定起来,他并没有说什么,但维拉心里沉甸甸的,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小兔子回想起下午老者的眼神,不安地抱住膝盖,精致的下巴抵在膝盖上,红眸放空,他的思绪飘到了远隔千山万水的莱恩郡,飘到了他出生长大的里斯本山脉,希望族人还能平安…

    “咔嚓。”轻轻的开门声惊醒了维拉,他慌乱地扭头,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领主大人来了。

    维拉惴惴不安地看着领主大人,身体下意识地缩得更紧,他毛绒绒的耳朵抖动几下,虽然兔妖族的身体天生适合性爱,但对于每次都太过激烈的交配,维拉打心底有些畏惧,过于可怕的快感总让他变得不像他了。

    男人缓步走到小兔子面前,他的目光里带着隐藏得并不好的急迫和渴望,喉结微动,他知道医师的意思,应该是小兔子对他的话昼思夜想,所以产生了假孕现象,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团的小兔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忍心说出真相,转念恶趣味地想:如果肏进子宫里的话,小兔子会不会吓得哭唧唧地求饶。

    小兔子的心里发凉,领主大人来只有一件事,虽然自己刚刚怀孕,还需要小心,但果然对于大人来说只是无所谓的。

    虽然明明清楚自己只是个小性奴,软绵绵地小兔子还是忍不住掉眼泪,鼻头红红的,心里委屈得不行,哽咽着哀求:“大人…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今天可不可以不进去…”

    他细白的手指抓住床单,不抱什么希望地哀求,球状的兔尾巴随着身体的抖动而颤抖,毛茸茸地搔在温斯顿的心头。

    他哭得很可怜,似乎将到维克郡以来所有隐忍着的害怕和孤独都一次性发泄出来了,不管怎么背负着拯救族人的使命,他也只是个在偏远山脉里长大的懵懂小兔子而已,从小到大被族叔和族婶宠大,如果没有意外,他会一辈子在山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可是世事无常,从飞来横祸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被迫长大,独自一人被送往远离族人的维克郡,为了族人的生命而跪在陌生的龙族领主面前祈求,在男人的床上被毫无尊严地玩弄蹂躏,还要抛下所有羞耻心主动讨好主人,以期男人施舍一点怜悯。

    在来这里之前小兔子甚至没见过超过两层的房子,高大的领主城堡和华丽繁复的装饰品像是精致的囚笼困住了他,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惶恐而好奇,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他无依无靠,每晚都会惊醒,偷偷趴在枕头上掉眼泪,思念着过去,忧虑着现在,害怕着未来,无助的小兔子悄悄地把心底最后一丝信任放在毫不知情的领主大人身上…

    可是…小兔子绝望地啜泣,上气不接下气,笨拙地抹着眼泪,颤抖的手臂被染得湿漉漉的,他今天终于认清楚,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性奴,在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他,他像一叶孤零零飘在水上的小舟,在寂静的水域里无方向地流浪,孤独地寻找不存在的港湾。

    如果只是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还有宝宝…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小兔子的眼泪几乎要把睡衣胸前浸湿,擦眼泪的速度跟不上,他低下头,拽过长长的兔耳朵蒙在脸上,盖住哭得乱七八糟的小脸,像是要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