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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郡对聂斐然欲念重,可偏偏又特别能忍,比起一步到位的插入,看爱的人怎么在自己身上由冷静到沉沦带来的精神快感才更令他颤栗。

    不管多羞耻的部位,他都要光明正大地摸,像感受一块温润的玉石,手指留恋着触感,暖热了捂化了,最后融为一体,永远不会够。

    聂斐然觉得自己快被那双手盘得包浆,体内情潮涌动,溢出的体液被推得一腰都是,却迟迟等不到个痛快。

    陆郡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天时地利人和,在床上做就太浪费了。

    "抱紧我。"

    他扯着衣服给聂斐然擦,之后托住他屁股站起来,赤足走到院子中,快速抽掉两人浴衣上束缚的带子,赤裸相见后抱着人跨进池子里,一齐没入了蒸气氤氲的温泉水中。

    室外空气是冷的,但水的温度很高,烫得聂斐然身子一缩,嘤咛一声,腿夹住陆郡的腰蹭了蹭,适应了好一会儿后,肌肉完全松弛下来,抱着陆郡放松地舒了口气。

    "呼——"

    这样的天气泡温泉再合适不过。他半闭着眼,唇间挂着若有若无的快意,一副享受极了的表情,腾出一只手,捧着陆郡下巴,啄一口,再啄一口。

    "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他呢喃道。

    两人不疾不徐,亲得温柔缱绻,聂斐然的唇早被吮得红润,甚至有些肿胀,所以压过去时轻轻嘟着嘴,唇面闪着诱人的光泽,像封了层油,却一点也不会觉得腻,引人想到刚裹了透亮糖壳的山楂,外边是脆的,里边是软的,咬一口有酸有甜。

    就算是无声场景,陆郡也一帧都不想错过。

    浴池里投了香氛浴盐,牛乳般的一片白,看不到水下的光景,大大减轻了聂斐然的心理负担。他双腿岔开跪坐在陆郡身上,陆郡正用指腹揉他,动作不算轻,但力度恰到好处,时不时逼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喘息。

    聂斐然面颊飞起两抹春红,伏在陆郡怀中嗯嗯啊啊个不停。

    浴池底下分布着按摩喷头,水面沸腾似地滚动,他能感到轻微的振动,间或有循环式的水柱冲刷着已经松软的穴口,麻酥酥的,又热又痒,滋生出隐秘的快感。

    陆郡手指交缠,握着他的性器温柔抚弄,又用指腹刮擦铃口。露天环境下,莫名好像在大自然中野合,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让聂斐然碰一碰就软得差点滑躺下去。

    他仰着头呻吟,急促地呼吸,白净的肩头随着水位线忽上忽下,又怕重心不稳,两手扶着陆郡大腿,陷在情欲的泥沼里,喷出的气息火热,表情沉迷而不自知。

    "还好吗?"陆郡停下来,拨了拨他半湿的头发,问:"缓一缓?"

    聂斐然就要到顶,根本还没爽到头,快感硬生生被拦路截断,胸口起伏着,茫然地睁开眼,"呜…我不要,我……我舒服的……"

    眼前人失笑,蹭着他挺翘的鼻头,手指夹在一对嫩粉的乳尖上,掐了两把,之后堵住了他几乎变调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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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郡进入时借着水流,本身前戏漫长,不需怎么润滑,一插到底。聂斐然的身体在温泉中泡得发热,像破开一块软黄油,最大程度地包容服帖,一吸一绞,含得陆郡尾椎发麻,从里到外每个毛孔都觉得舒适。

    他指引着聂斐然攀住他,他手托着,借助浮力上上下下。肏得极有技巧,每次都有水被带进去,不多时又被挤压出来。

    他粗喘着,额头也蒸出汗,手掌覆在聂斐然下腹揉弄,之后牵着聂斐然自己去感受,感受每次交合之间肚皮某处被顶得轻微凸起。

    聂斐然细皮嫩肉,有些经不住他这么弄,随着他的节奏神思溃散地叫,叫得他手脚酥软,下腹泛起阵冲动,差点提前交代出来。

    "叫太大声了宝宝,"陆郡含着他嘴唇,故意嘬出水声,逗他:"能听见回音。"

    聂斐然稍微回神,分辨出他在讲什么,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脸上裹了几分羞恼,埋进陆郡颈窝,咬了他一口。

    "看来真的很舒服。"

    陆郡喉咙深处滚出声低哑的笑,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所以那声笑像加了共振,又像揉进了颗粒粗糙的黄砂糖,说不清是甜还是霸道。

    高潮到来时,陆郡抱紧了聂斐然,舌尖抚慰着他耳后和脖颈的敏感地带,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扣后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混乱又用力地亲他,短促闷哼一声后,突然急切地说:"说你爱我宝宝——"

    体内的性器又热又涨,聂斐然心跳得像坐过山车从最高点俯冲下去,一边感受着陆郡喷薄而出的欲望,一边颤颤巍巍地贴过去,软软地叫他老公,说老公我爱你。

    痉挛,颤抖,大脑放空。

    陆郡花了很久才完全软下来。

    聂斐然也不催,像一开始那样温柔地亲他,但陆郡没舍得让他这样太久,身体平复一些后扶着那把细腰抽身出去,摁了旁边防水面板上的的循环换水,之后把他翻了个面,两个人叠坐在浴池里。

    浴池左边的抽水开始工作,而右边新鲜的水源源不断地进入。

    他们在彼此身上倾泻不完的精力,由激情和爱欲转化成的体液和汗水,甚至无意识的眼泪,很快消失不见,池水重新变得透明而澄澈。

    聂斐然睫毛轻颤,舒服地躺在爱人怀里,周身被温暖的水流环绕,催出几分懒洋洋的困意,像晒到太阳的小猫翻着肚皮,昏昏欲睡的模样。

    头顶是灰色的云层,偶尔飘下几滴凉丝丝的雨。

    陆郡撩水到他肩颈裸露的部位,怕他冷,用身体挡得严严实实,而手臂环抱着,在水里握着他指尖捏玩。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拿过高脚杯,抿一口后偏过下巴,轻轻地衔住聂斐然的唇,舌尖在他唇上扫,然后顶开牙关,渡了一口红酒进去。

    聂斐然吞咽不及时,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两侧流到脖颈,葡萄和酒精的气味灌了满口满鼻。

    "别闹我。"他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地看男人一眼。

    "宝,泡得皮肤都皱了。"陆郡握着他手指亲了亲,说完直起来去拿旁边叠好的浴巾,自己先站起来,把聂斐然擦干裹好安置在沙发椅上,之后又把炭火挪到他面前。

    出水才看到,聂斐然腿和膝盖被池底硌得发红,陆郡心生愧疚,碰也不敢碰,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包得像个雪球,去箱子里找了双厚棉袜,回来坐在沙发椅上,握着聂斐然脚腕亲了又亲,一路亲到膝盖,把袜子给他套上。

    "没关系,不疼。"聂斐然摸摸他头发。

    就想这么一直温存。

    陆郡带了瓶香槟出来,两人靠坐着,无意义地碰杯,说说甜言蜜语,看看没有星星的天空。

    一个小时后,整瓶酒下肚,聂斐然胃里装满了烤棉花糖和盐焗果仁,半醉半醒,像朵软趴趴的云,有些乐不思蜀的样子,被陆郡搀去浴室刷了牙,之后回房搂着抱着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