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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着还是不便施展,两个人又坐了起来。

    也许是换了环境,也许是这个跟恋爱时七分相似的"家"让聂斐然暂时放下了心防。他依旧保持跨坐的姿势,捧住陆郡的脸,用鼻尖蹭他,然后一遍又一遍,索求无度地亲吻,好像变成了这场情事的主导。

    这个体位有几分大胆,他很少主动尝试,更适合调情。

    调情也不错。

    陆郡爱惜地抚摸聂斐然的身体,吻不断落在他肩膀。聂斐然的身体像有致命吸引力,线条柔和,又软又韧,骨感和肉欲并存,摸到哪里心中都是一阵舒爽。

    其实就这样慢慢磨也可以得趣,可偏偏聂斐然往前拱了拱。

    他抬高身体,双手扶在沙发椅背上,本意是不想压到陆郡勃起的地方,却在动作间无意撞到了陆郡要命的位置,失去中心地一扑,人先慌起来,紧跟着,腰腹以上避无可避地撞在陆郡面上。

    陆郡闷哼一声,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受到夹击,差点没守住,这才拿出点样子,顺势搂了一把他的腰,牢牢固定住,防止他再自己乱动惹火。

    "慢慢来宝贝,"陆郡安慰他,"不要勉强自己。"

    "嗯……老公……"

    聂斐然这声叫得意乱情迷,声音沙沙的,甜进陆郡心里。

    陆郡应了一声。

    "一会儿,不要管我怎样,做下去……不要停。"聂斐然软声开口,讲得却异常坚决。

    "我想跟你做的,"他喃喃补充,"很想很想。"

    陆郡竟然被这两句话催出一点流泪的冲动。

    毕竟对聂斐然来说,直白地说爱可能不算挑战,但说真的想做,一定是抱着莫大勇气,发自内心要打破最后一层桎梏。

    "那样会弄痛你,"陆郡温柔地提醒,"我用手或者——"

    "不要,"聂斐然打断道,"再试试吧……"

    他趴在陆郡胸口,两人十指紧扣,而他听着陆郡的心跳,怕他有负罪感,慢吞吞地又说了一遍——

    "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就很想让你弄我。"

    单单因为这句话,陆郡又硬了几分。

    就这样,思想斗争了几秒后,没什么提前预警,陆郡禁不住诱惑地解开了聂斐然睡衣的扣子——

    只胸前那一颗。

    聂斐然的嘴唇已经被吸咬得嫣红一片,鼻尖沁着汗珠。陆郡不能再爱他这副模样,吻着他,撩开他的衣服,手跟着探进去,细细品味那种毫无隔阂的肉感。

    聂斐然的肩膀先是抖了抖,但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害怕的神情流露出来,只是十指杵在陆郡胸膛,以一种迎接的姿态,微微仰起脸,哼喘不停,身体被陆郡带着上下起伏。

    而两瓣臀肉一直紧密地吸在陆郡裆部,磨蹭了这么久,渐渐沁出一点莫名的湿意,很明显开始情动。

    陆郡对他又亲又摸,心里的饥渴得到极大满足,看着他脸颊的汗水顺着下颌流到脖颈,一颗晶莹的汗珠悬在他下巴处,要落不落,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对陆郡是难言的诱惑。

    这样的聂斐然只有他一个人见过,也只属于他。

    眼前的人才洗过澡,胸前的皮肤温热滑腻,小小的奶尖挺立着,整团包在手掌中时像一只羽毛未丰的鸟,似乎微微跳动着。

    也许聂斐然刚才是开玩笑,但陆郡觉得他不仅是胸变大了一些,更主要的是整个人像褪掉了青涩,呈现出一种果实成熟的状态,可口而多汁,压一下汁液就要四溅开来,让人舍不得额外施加一点力气。

    "好摸吗……"聂斐然突然问,"要不要脱掉?"

    陆郡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可是很快,他在陆郡的目光中自己脱掉了睡衣,然后伸手去解陆郡的西裤拉链。

    这个动作让陆郡身体里的燥热更上一层,说不想做肯定是假话,不过心里还是隐隐担忧。

    而亲吻纠缠之间,衣服扔了一地,两人赤裸相见,聂斐然的性器已经翘得快要贴近小腹,茎身呈现出一种微微充血的状态,铃口源源不断地吐出清亮的体液。

    陆郡没比他好多少,性器偶尔戳在他屁股上,甚至因为身体晃动不时拍打,声音暧昧淫靡。

    他痴迷地亲着聂斐然,一边用手帮他摸,而摸了几下后,聂斐然似乎弄清了陆郡的喜好,再次跪起来,把身体撑高了一些后,微微挺起胸膛凑到陆郡唇边。

    陆郡其实一直在压着,因为彻底放开的话哪儿轮得到聂斐然主动来勾他。

    可这个动作实在太超过了,因为渴求的东西近在咫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心爱的人做出这样的性感挑逗。

    二十岁青涩害羞的聂斐然,在床上全凭他揉捏,已经足够让他食髄知味,而面对三十岁的聂斐然,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双方都主动的性爱有多美妙,简直让人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蓬勃的性欲。

    "帮我……"聂斐然软声要求。

    陆郡用唇抿住他的乳首,舌尖轻轻舔了一口,没有用力,但聂斐然整个人都有些酥软下来,跪不住地搂住他,却把那团柔软送得更深。

    "啊……"

    陆郡渐渐沉浸进去,用舌尖轻轻拨弄口中弹糯的小肉粒,刺激他敏感的地方,频率由低到高,等聂斐然叫的声音有些变调时又停下让他缓一缓,轻柔地用舌面碾着乳孔,摁进去又放它弹出来,给他额外的安抚。

    皮肤上出了一些汗,搂得太紧便有打滑的感觉,聂斐然没只顾自己舒服,让陆郡又吸又舔半天,一只手绕到身后,扶着陆郡的性器上下抚弄,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自己的穴口去顶。

    第三次以后,陆郡被那种蚀骨的吸吮感折磨得青筋都暴起来——

    每次都堪堪对上,然后穴口的褶皱和嫩肉贴着龟头摩擦,体液抹得聂斐然一屁股都是,多得挂不住了,便顺着皮肉相贴的部位淋在他大腿上。

    陆郡伸手过去摸了一把,湿热滑腻,分不清是谁的东西,或者是两个人的东西混在了一起。

    好像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走正常流程。

    例如聂斐然怎么会来,明天还回不回去上班,突然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甚至他带回来的点心都没机会热给他吃,

    似乎一切琐碎都随着刚才楼梯上那一眼对视被撇在了身后。

    而现在,做到这一步,陆郡心里其实惊讶大过惊喜,奈何他口中被塞满,担心归担心,一时也无法叮嘱聂斐然慢下来。

    虽然他承认这样真的很爽,但他依然把当下他们在做的视做普通的调情或者前戏的一部分。

    而不管怎么看,聂斐然和他都不是第一次做,按照以往经验,即便聂斐然心理上暂时不排斥,不开拓就进去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而这么久,他不是不想用手指帮聂斐然,但他上头归上头,摸遍聂斐然的身体,却一直避开了穴口,生怕自己像上次一样自作主张地推进会让聂斐然难受。

    然而,在陆郡左右胡乱猜想的同时,聂斐然往前趴了一点,搂着他的脖子,屁股微微撅着,凭着感觉再次把穴口对准了他性器的顶端。

    陆郡能感觉到脖颈处他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然然,等——"

    话还没说完,聂斐然竟然重重向下一坐,噗嗤一声,一插到底,陆郡硬得不能再硬的东西直接全根没入了他的身体。

    "啊……!"

    两个人同时叫出了声音。

    沙发收到压力后反往上弹了一下,陆郡原本是半靠半躺的姿势,这一瞬间几乎惊得坐起来,来不及细细推敲,两只手从下面托住聂斐然臀部抓紧,本能地想要护住他。

    然而接下去,身体内部传来的感觉彻底控制了他的理智。

    聂斐然手指几乎陷进他背部的肌肉里,紧张地搂着他,做的时候义无反顾,适应起来却无比艰难,所以整张脸都埋在他肩窝里,久久不愿抬起。

    "宝贝,你……你自己弄过?"

    陆郡颇为震惊,反应过来后没有敢再进一步动作,尽量维持同一个姿势,怕聂斐然身体受不了。

    聂斐然眼泪混着汗珠簌簌滚落,很轻地点了点下巴。

    陆郡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心疼得无以复加,喘着问:"怎么不跟我说,受伤怎么办?痛吗?"

    聂斐然摇头,细声说:等……等一下……"

    下午到这里的时候,他开了大半天车有些累了,所以吃了晚饭参观完房子后躺到了陆郡床上。

    大概前夜的中断让身体感到亏欠,加上很久没有抱着陆郡睡,所以这场黄昏觉睡得一个梦接一个,全是他跟陆郡在床上颠鸾倒凤,且高潮了一遍又一遍。

    熬到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被子下面伸手一摸,发现内裤已经湿了大片。

    他很久没这样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加上起床后天已经黑了,他感到有些羞耻,便趁陆郡还没回来去浴室处理。

    本来一切到此为止,可今天偏偏特殊,洗到一半,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回忆那些春梦,身体自然也跟着情动起来。

    所以就这样,在清醒状态下,他试着蹲下,在浴室花了很久的时间,从一指慢慢叠加,自己给自己做了一次扩张。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聂斐然本以为只要能进去,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的身体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像有很强的吸力,紧紧包裹着陆郡的阴茎,仿佛血肉都融为一体。

    而穴内又酸又麻,突然杵进一根滚烫粗重的东西,又是以这样的姿势,深得过分,饱涨涨的,好像随时要抵到肚皮。

    "等……我……我……啊…啊…"

    陆郡稍微一动,他马上汗如雨下,话都说不利索,而越是这样,陆郡又反倒越兴奋,根本软不下来,所以完完全全陷入了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宝宝……放松……嗯……"

    陆郡亲着他,本来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但一看他前面已经翘得滴水,便没有强求非得退出来,手摸着他的大腿,动作很温柔地帮他撸动,想让他紧绷的身体慢慢适应后放松下来。

    "呜…不要……"聂斐然喘得有些厉害,眼角也红,觉得又痛又爽,却不愿意放陆郡走。

    陆郡已经尽量保持一动不动,但下体相连的部位还是不停传来从没有感受过的火热紧致,提醒着他自己欲望正埋在爱人的身体里。

    而刚才那一下钉到底后,聂斐然夹得非常紧,可因为他提前弄过,所以实际上陆郡只觉得他体内的又软又湿,层层叠叠的肠肉似乎讨好似的吸裹着,一阵赛一阵地绞,不亚于被他含着的快感,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地爽。

    当然,心理上的快感同样——

    底下插着,上面两点早早被他吃得殷红肿胀,泛着薄薄一层水光,而往下,性器正一刻不停地被他握住把玩。

    甚至只是想到聂斐然为他做扩张这件事,陆郡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射精的冲动。

    而聂斐然身体算敏感,只要迈过心理上的坎,根本受不住身体最私密的部位被爱人这样挑逗玩弄,渐渐地也能得趣,在陆郡用轻轻揪住两边乳头碾揉时难耐地扭了一下腰。

    磨合到一定程度,像被潮水拍打着,聂斐然体内泛起一阵酥痒,紧跟着体液也渐渐丰沛起来,一股一股淋在陆郡阴茎上。

    "老公…已经舒服了,"他呻吟着,嘴唇压在陆郡耳后,用气声说,"动……动一下。"

    陆郡停下手上的动作,往下躺了躺,然后试着小幅度地顶了一次。

    "啊…………"

    聂斐然闭着眼哼哼起来,陆郡便再来一次。

    这样慢速地抽插了十余下以后,陆郡粗声喘着,勾着聂斐然唇舌交缠,舌尖在他上颌轻轻扫,让他痒得钻心。

    而分心的时候,陆郡抓着他的臀肉,重重往上一顶,囊袋拍在他屁股上,皮肉贴着,发出啪地一声,色情又露骨,却让聂斐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似的,捂着侧腰小声尖叫起来,小腹以下蔓延开一阵难以形容的酸软。

    "去床上吧,宝,沙发太窄了。"

    陆郡亲着他,把他抱得更近了一些。

    很明显,这是一场持久战,而一切才刚刚进入状态。

    其实沙发早就被糟蹋得不像样了,而半坐半躺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发力,在这里做到结束的话,大概明天一早两个人得互相搀着去做推拿。

    聂斐然默许,陆郡随便扯了一件衣服过来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液体,喘匀一口气,然后就连接的姿势,抱着他就站了起来。

    因为还没彻底弄开,所以这样的姿势依然含得很紧,不会马上滑出来,而聂斐然似乎心理上也还依赖爱人,好像有些舍不得分开,陆郡也同样。

    "夹紧。"

    陆郡托住他的屁股,往上颠了第一下后,聂斐然软着身子叫了几声,差点就要半途放弃。

    但陆郡不会准,嘴里说着荤话,但就是不放他下去——

    "然然不搂紧的话我只能再来一次了。"

    聂斐然因此脸红得不像话,只能还是听话地攀着陆郡肩膀,修长的腿交叉缠住他的腰,两个人一边亲昵地接着吻一边往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