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和我做爱
“操他妈的，谁扰了我们兴致？” 流氓混混骂骂咧咧，手电筒照亮了那个人，林岱转头看着他，咬着嘴皮保持清醒，直到出了血自己才缓过来。 灯打到林谷慈的侧脸，那桀骜不驯的模样是林岱无法遗忘的，一双冷的不能再冷的眸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岱。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被人遗弃的垃圾，林岱感到窒息，第一次落入这样的困境，他的尊严被人践踏，身子被地痞流氓乱摸乱碰。 肮脏的液体沾了他的皮肤，早上下午的吃的饭他几乎都要生呕出了。 不过林谷慈这一番样子出现在面前，他一人单枪匹马，隔着数十步，林谷慈慢慢的走，丝毫不惧怕这一群恶心至极的歹徒。 一张脸凑到林岱的身上，林岱偏着头拼命的抵触着，他想要干什么？ 那混混一口唾沫吐到林岱的脸上，接着是饥渴难耐想要亲吻林岱。 领头人笑了，看着一个不怕死的想要上演英雄救美男的戏码，林谷慈长得妖，丝毫不输于林岱，他们嘲笑着来足够的兴致。 “看看，那前面站着的那个更加带劲，咱们兄弟们看来是有口福了！” 林谷慈此刻也笑了，笑的疯狂让人毛骨悚然，“你们碰了林岱，啊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碰了林岱？” “哟，还是一个疯子！” 前面的两个人准备上前去抓住林谷慈，林岱余光看到的只有那上半身，看不见那一张恐怖至极的脸，看着他越来越近，林岱被捂着嘴巴。 支支吾吾凑不出几个字，“走，快走啊…” 捂着林岱的人，用了一把力，“让你说话了吗？看我不弄死你个死鸭子。” 林谷慈停住了脚步，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将其松开里面有几道指甲掐出来的红色斑痕，“我问你们，碰林岱了吗？” “碰了又怎么样，你也要来一起挨操，大家一起爽不是吗？”趴在地上，手伸到林岱衣服里面，粗糙都是茧子，给林岱摸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不能再恶心，林岱恨不得将身上的皮都扒掉。 “好啊，既然你们碰了林岱了，那就一起死吧。”林谷慈不在多说，伸出手从腰间取出一把手枪，触感冰冷冰冷的。 那是一把银亮色的短管手枪，捏在林谷慈的手心里面，温度也是冰冷，丝毫没有一丝升温。 旁边的人一群人不敢叫嚣了，“大哥，他那手上的枪是不是真的？” 林谷慈听到了，他有意无意的嘲讽，一抹讥笑，“哼哈哈哈哈哈，伯朗桑特短式手枪，亲吻玫瑰的杀手，名字很难听吧，这个啊，是不是真的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一，二，三…九，十…很好，十个人，哈哈哈哈哈。” 林谷慈左手拖起手枪，他的眼光之下仿佛眼前的一群人如蝼蚁一般，他甚至不把这些作为人来看待，这模样比以前还要疯。 让他疯的一句话，那就是混混们碰了林岱。 “那个疯子真的敢开枪吗？那是杀人啊？” 林岱才是最慌的，对林谷慈的行为，那可是说一不二，手上的东西枪不说真假，看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 “不要，不要杀人。林岱被憋哭了，泪水和污泥和在一起，“林…谷慈。” “老大…要不，还是…”一人动摇了，被领头人一脚踹在地上，“怕什么，老子就不信了就那一个白毛小子，怕是连毛都没有长齐，还，还敢开枪杀人？” “可是A市，最近还真的有枪支泛滥…” 林谷慈还在笑，“哈哈哈哈哈，很好，这一块监控死角，而你们你们也只是一群地痞流氓，活了死了有有谁在乎呢？哈哈哈哈哈…我很欣赏你们这一群不怕死的东西，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林谷慈拿着枪瞄着一人的眉心，食指毅然而然用力摁下扳手，随着这一摁，手枪里面的细微配件快速运转，弹夹飞快的打出第一颗银色的子弹。 不过这一枪偏了，正中一人的耳垂之上，那一块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不仅耳朵鸣声不断，那一块肉也掉到了下去。 地面不就是是一块肉，接着血液一直一直往下不断流转，脸上，脖子，衣服，淤泥都是血。 其中一滴血滴到了林岱的脸上，林岱不敢抬头看那个血人。 “他妈的，是真枪，血全是血，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大…”人没有死，却被吓的魂飞魄散了，捂着脸全是血液，下巴一块都是烂肉。 “杂碎。”林谷慈手中还拿着，枪装了消音器，像是一声一处烟花一样，他将手中的枪拿到眼前轻轻观摩了一番。 撑着半边脸止不住疯，林岱内心害怕又惊恐，他断定这不是林谷慈第一次握枪，并且开枪杀人。 林家在S市有一片岛屿，S市对枪支的管理并不严格，准确来说，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林谷慈偶尔就去那隔墙岛屿。 也许在里面杀人放火这些事都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孩子玩的多花多刺激，或者就没有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但现在是A市，枪支管理这些相对毕竟严格，林谷慈才刚满十八岁，他从哪里弄来的枪？ 那一群混混已经不敢轻举妄动，错过一次嫖娼可以，现在是连命都没有了，天上落了一滴雨，正好滴在林谷慈的脸上。 雨水往下流，渗入到衣领口。 “放过我们，我们还没有碰过他，饶了我们！求你求你！”后面一群人滚在林谷慈的面前，他们已经不管林岱了。 任凭林岱衣衫褴褛坐在地上，他的黑色眼镜框掉在地上，他深着手在地面到处乱找。 林谷慈走近，手枪顶着一个人的头，“刚刚哪只手碰了林岱？说啊？” 蹲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他不敢开口言论，“我吗碰，是他们！他们还亲了他…我没有…别杀我。” 林岱捂着脸，用着地上的污泥擦着刚刚被人吻的脖颈，他恶心，吐了一大堆，地上还有血，血水蔓延到自己的脚底下。 林谷慈说：“好，非常好，碰了林岱的，都剁了。”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毛头小子，心狠手辣不亚于那些罪犯，长得漂亮的好看的，可见心肠都是如此狠辣。 “够了，让他们…走。”林岱搓着自己的脖颈，凡事被欺负声音都嘶哑不堪，听起来楚楚可怜。 “林岱，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这句话倒是让林谷慈都不可想象，居然让欺辱自己的人走，简直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让他们滚！滚啊！” 林岱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吓了，连着好几声嚷了出来，“都滚！给我滚……” 那群人听着林岱的嘶吼，一步接着一抹，摸爬打滚逃离现场，很快周围空无一人，林岱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眼皮很沉，怎么样也没办法睡着。 最恐怖的就是这种安静的气氛，看似很好，他们的心底都在思考着别的事物，比如林岱。 林谷慈走了过去，他是向着林岱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哥哥正跪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些被自己之前留下的伤口。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倒是现在林岱挫着脖颈那一块，红了一块出了血，他恨不得将这一块皮都割下来。 脏，恶心，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 太黑了林岱只感觉到林谷慈走到了自己面前，站着他的身旁，居高临下这种感觉看着林岱。 他手中的手枪还没有收起来，扣着上面的扳手顶着林岱的额头。 林岱这才意识到林谷慈已经扣下扳手，只要稍稍松开手，林岱便不是林岱了，他便可以解脱了，也许只要这样想自己才不会被死亡恐惧支配。 他一直很大胆的，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现在再勇敢，也抵不住被自己的弟弟拿着手枪指着额头。 他要死了吗？ 林谷慈还没有松开手，看着林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巷子很黑住着的都是一些蝼蚁垃圾，林谷慈生来的优越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处地方不属于他，他应该待在自己的堡垒里面，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却为了林岱走到中午些肮脏的地方。 地面的血液弄脏了林谷慈的鞋底，他那一双皮鞋估计都要林岱一年半年的工资，或许寸几年钱都凑不出林谷慈的一身装扮。 “哥，我抓到你了。” 林谷慈在叫他，是因为自己要死了吗？ “林谷慈，杀了我，你能变正常吗？如果这样我甘愿去死，因为我怎么样，这个世界都容不下我，太苦了，我要疯了。”林岱颤颤巍巍闭上眼睛赴死，此刻林谷慈松开扳手。 林谷慈一脚踢开他，手枪松开了，他的小臂重重的松开枪，手枪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林岱，可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哐铛一声，林谷慈蹲在林岱的面前，伸手扶着他的脸，地上的眼镜框被林谷慈捡了起来，放在衣服上面擦拭了水珠。 接着扶着林岱的侧脸，林谷慈将林岱的眼镜给他带上，扶正。 “哥，我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 毕竟我还没有玩够呢？ 林岱猛然惊醒，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如梦一般，手枪里面没有子弹，林谷慈拿着一把空枪站在哪里和混混们争执。 假使那一群死皮赖脸不走，那最后遭殃的不就是他们两个，林谷慈一个人出来，枪里只有一发子弹射他怎么敢的？ “你，真的有那么恨我吗？”林岱抬头看着他，“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你是来杀我的对吗？” 林谷慈：“不，哥，是我救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恰好救了我。” 林岱哭了，看不清的嘶哑哭声，林谷慈的手托着林岱的下颚，这种近距离怕是很久没有接触过了，林谷慈看着他，尽管只是一团乌黑。 “林谷慈，你不是喜欢看我痛苦吗？为什么要来救我？”林岱无声的哽咽，鼻尖都是轻微的喘息声音，一切惊魂未定。 “乖，我怎么会舍得让我的哥哥被别人玷污呢？你是我的林岱，你是我的。”林谷慈伸着手抬起林岱的下颚。 “疯子。” 林谷慈：“疯子也好，为了你杀人，哥，我是自怨的，我是疯，我爱上你了…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趁着丁点下雨氛围，林谷慈的唇贴了上去，贴在了林岱的唇瓣上面，贴合又抽离，开始疯狂的试探林岱的底线。 雨水滴在他们脸上的那一刻，林岱想，要是疯在这种环境也是好的吧。 林谷慈捏着他的下颚，搂着林岱的腰间，这个加深加深再加深，舌头在他的口腔里面搅合在一起，勾着舌尖纠缠不清。 林岱忘了林谷慈刚刚的独白，他刚刚被一群混混玷污，现在被林谷慈救下，林谷慈想要什么呢？ 差不多和哪些人同一个意思，林岱没有反抗，任凭林谷慈伸着手在他的衣服里面横冲直撞，他像是丢了魂一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正常了。 但现在他又开始深度的怀疑自己，病了还是正常？ 林岱的身上很脏，污水遍布，林谷慈吻完之后，口水拉着丝，连在他们的唇角，看起来暧昧极了，地下的那一把枪沾了血水。 林谷慈重新将那手枪捡了起来，一把冰冷的铁块握在手里，那是有重量级别的，手心沉沉的。 林谷慈拉着林岱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手枪塞到林岱的手里，然后让林岱攥紧。 “哥，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枪？” 林岱闭着眼还在神游，沉入了那个雨水搅合的拉丝亲吻，“我不想知道。” 林谷慈的笑总是那么恐怖，分明看起来很开怀的，可现在从他嘴里说笑的，都是如厉鬼锁魂一样，“哥，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我偏要说。” “这可是我外公，专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把伯朗桑特价值千万，可他说送就送，我怎么能不接受他的好意呢？” 林岱睁开眼，“可他是在害你，A市法治社会，怎么可能私人买到枪支？” “哥，我有持枪者，S市每年假期我都会去练习，你觉得刚刚那一枪我会打偏吗？”林谷慈站了起来，扶着林岱，林岱听到这句话，便早就知道林谷慈故意打偏的。 “我不懂你，林谷慈，但你放过我，不好吗？” 林谷慈：“不好，哥，我冒死救了你，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听着林谷慈像是央求一般的语气，看起来还没有事情理智，林岱还能清醒的和他聊上两句。 “你说。” 林谷慈：“和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