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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二十年大恨得报 小乐伶临盆束腹狱中憋产|产虐 杖腹

    “晋楠若——晋楠若,你给老夫滚出来!我王家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害我——”

    国狱中,王大人的凄厉叫喊声持续了几个日夜,从昔日皇亲贵戚,沦落至今日阶下之囚,不觉叫人唏嘘。

    “叫什么嚷什么!”狱卒闻声而至,一鞭子抽得刑架上的老大人直哆嗦,“犯下这些个大罪还有脸叫嚣?是嫌这处斩之日太久,还是陛下仁慈没将你全家连坐?!”

    已然鬓发花白的王谦之绑在刑架上奄奄一息地喘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诬蔑,通通都是诬蔑!晋楠若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我只央他照拂吾孙,何曾向他行贿!那些个……什么赌博,嫖妓,全是无中生有!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算是陛下也断不会如此紧抓不放,分明是他晋楠若蓄意害我!”

    “我要见陛下!我要面见圣……呃啊啊……!”

    “证据确凿还敢嘴硬!陛下养病哪有空见你!”接连几鞭子抽得那老大人口吐血沫惨叫着晕厥过去,另几名狱卒上去一盆清水当头浇下来,又大喘着气清醒过来。

    “晋大人。”

    “晋大人来了。”

    晋楠若一席官服身姿笔挺迈进国狱,身边跟了几名护卫。篝火闪烁的阴暗大狱两侧,狱卒站了两排恭谨迎候,其阵仗宛如天子亲临。

    他穿过走廊迈进脏污的监狱中,狱卒们一愣大约没想到尊贵如这位大人竟要亲审犯人,赶紧端茶倒水伺候起来。

    晋楠若慢慢悠悠自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接过狱卒点头哈腰递来的茶,袅袅热气中浅浅抿了一口,抬眸看向前方刑架上的老人。

    王谦之满身的血正喘气,见了他更怒目圆睁,当即就要怒骂出来,被几名狱卒慌慌张张堵住嘴又毒打了一顿。

    “罪都认了么?”

    “快了快了,”狱卒赶忙满脸堆笑地向他解释,“这老大人嘴硬着呢,一直叨叨嚷嚷的……还嚷着……嚷着要见陛下,真是大胆!晋大人您如今主持大局,您的意思自然就是陛下的意思,哪轮得到他去叨扰圣上休养……”

    晋楠若垂眸淡淡笑了:“带进来。”

    众人一愣,随即见几名便装护卫押进一名乐师装束的白衣少年来,推搡进狱中一脚踹翻在了晋楠若面前。

    “唔……!”

    那少年白衣散发,身段单薄宛如少女一般,看着十来岁的年纪,被粗暴一脚重重踹翻在地,伏倒在晋楠若面前恹恹喘气,玉指攥紧了雪纱长袖下稍显臃肿的腰腹,看起来摔得不轻。

    晋楠若伸出手,指尖挑起小少年尖俏的下巴,见他额上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发丝黏在白净的脸颊边,眉也有些痛苦地轻轻蹙着,呼吸十分紧促……

    想来被粗野的官差押送这一路,没少挨打受罪。

    “沅……你们在干什么!”那王大人绑在刑架上刚被狱卒松开嘴,正见那少年闷哼一声被狱卒踹倒下去,立时高声嘶喊起来,“晋、晋楠若!你敢动用私刑?!你就不怕我告到陛下那里,夺你的官位治你的罪——”

    晋楠若眼皮都未抬,瞧着面前俊秀的小少年额有薄汗、秀眉微蹙,似乎痛得越来越紧,齿间压着呻吟。

    “你就是王老大人养在乐坊的男妾……”

    “乐伶水沅吧?”

    晋楠若唇边噙着浅笑,眉目温柔:

    “王大人喜好男色,在王家并不是秘密。多年前他的发妻曾书信一封呈递宫中、祈望太后做主,没曾想被王家压了下来,不久后便离奇失踪了。“

    “那之后,王大人以思念亡妻为由,再未娶妻,却在近年接连喜获麟儿。人们都以为,孩子是他的几门妾室所生,可经我调查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手指顺着小乐伶白净浮有薄汗的面容抚下,探向他轻薄宽松的衣裳下略显臃肿的腹部,放轻了声音: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眸色一颤,蓦然瑟缩起身子躲避他的手,嘴唇颤微着嗫喏不出一字,神情看起来惊恐又诧异,像什么秘密被撞破。

    “王大人很喜欢你,为你什么都舍得。”晋楠若继续道,“他替你赎了身,却不敢带你回家,深知若被儿女发现、定当以淫乱之罪乱棍打死,于是好吃好喝继续将你藏在那乐坊里,暗中前往行苟且之事。”

    “王家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财帛,王大人为讨你欢心四处搜刮来的珍宝、药材,还有京城为你购置的店面铺子,加起来也不逊于城中富豪了……“

    “作为最亲近的枕边人,他那些龌龊勾当,你不知晓十分,也怕有八九分吧?”

    他修长的手指端着茶盏轻抿,眼神飘忽在茶香清韵之中,添了几分冷酷。

    “此番若肯老实交代,为朝廷指证于他,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只交予王家儿女发落则可;若要执迷不悟,那可有苦头吃了……”

    少年睫毛微微颤动,呆呆看着他,额上有薄汗浸湿了发丝,口中也若有若无吸着气,掖在袖袍下的手指隐隐按在腰腹间,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一跤缓过来。

    这些狱卒最会看达官贵人们的脸色,当即就有了决断。

    几名狱卒攥住头发将那少年拖开几米,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接连的拳头和闷脚如雨点落在他身上,很快打得他蜷成一团浑身震颤、血流满地,不间断的重击专挑要害处,重重踢踹在他的心口和腹部,激出凄厉的呻吟声!

    “畜生!你们别碰他!别碰他!“王谦之快要疯了,大睁的眼发红掉出泪来,撕心裂肺地喊,“沅儿,沅儿——”

    晋楠若慢条斯理品着茶,修长的手指抬起。

    狱卒收起拳脚停下了殴打,那乐伶少年倒在脏污的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尸一般,头上簪子松了、一头秀发狼狈松散下来,雪白的衣衫被踹得脏乱,伏在地上已经起不来身了。

    “嗳,他尿了……”忽然有狱卒讶异又嫌恶地嘲笑出声。

    随即有人上前查验,两脚将那少年蜷缩的身体踹开,踹得他浑身一震闷哼出声,奄奄一息躺在那里,惨白的手指哆嗦着摸索到自己的腹部,死死攥住了那里的衣裳,缺氧一般越来越急促痛苦地喘息……

    他的下体正失禁一般浸出大片濡湿,将白色的乐伶衣衫浸透,顺着微微颤抖的双腿滑落下来……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腥臊气味。

    牢狱中便哄堂大笑起来。

    “不愧是乐坊的下贱货色,竟如女人一般!”狱卒们大笑着走近了些,一把扯开少年薄而轻盈的下摆衣衫,露出他雪白颤抖的双腿,白净的肌肤上正不断滑落下透明的液体……

    晋楠若安静看着,眸中若有所思,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任由狱卒们对那少年上下其手,良久抬眼看向刑架上的王谦之。

    “住手,你们快住手!他……他……”

    那老大人满脸的泪痕,看着在狱卒们脚下挺着身子不断发出微弱呻吟的小乐伶,急得嘴唇颤抖几次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王大人……”晋楠若嘴角噙着浅笑,好心提醒,“要不你自己画押承认了吧?我可以慢慢等,可你的小郎君就不一定了。”

    王谦之眸色颤动,呆呆看着在狱卒拉扯下不断挣动痛呼的小乐伶,他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了紧紧黏在额角、颈间,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裳露出白净的香肩,唇间粗重的呼吸夹着痛色,敞开的轻薄衣裳里能隐约看到腹部缠裹的绢布……

    “大……人……大人……救……”

    他下体裤头已经全湿了,在挣动中绷紧着臃肿粗圆的腰腹,时而僵硬停顿下来,纤细的手指死攥着腹部,双腿踢蹬在脏污的地面绷紧发力,发丝散落、湿润的睫毛不断颤抖,痛苦呻吟着一次次引颈挺腹,徒劳挣扎。

    王谦之看得心如刀绞、哭得老泪纵横,可他终归死咬住嘴唇,不肯向晋楠若屈膝求救,更不敢开口说出真相、求得稳婆前来接生,那等于承认自己与男人欢爱产子的丑闻,于王家无疑于奇耻大辱,是比砍头抄家更丢人的事。

    “晋楠若……”他哽咽着,看向前方椅子上的年轻人,泪流满面不断摇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如此逼我,戕害我妻儿……”

    乐伶水沅是个双儿,十多岁的年纪跟了王谦之,几年来肚子就没闲过,接连为他诞下鳞儿。在官差闯入那乐坊四处搜寻砍砸的时候,水沅正睡在房中安养胎儿。他的肚子很大了,即将为王谦之产下孩儿,夜夜王大人搂着他心爱的小乐伶,摸着他隆得圆圆尖尖的肚子,爱不释手亲吻着肚皮,看着手下胎动连连,欣喜道“定是个男孩”。

    官兵闯入房中将躲藏的小乐伶拽出之前,水沅已经麻利地换好衣衫裹好了肚子,纤瘦的小少年即便临盆在即,足月的肚子被绢布缠紧后藏在宽大衣衫下,看着也只是略显臃肿而已。

    先是梦中受惊,又足月束腹,临产的孕体一路被官兵押着推搡拉拽,他便已有些吃不消、腹中开始疼痛不止,当被押入监牢一脚踹翻在地时,终于彻底动了胎气,更是在殴打中当场破了胎水,再等不得就要生产了……

    可他的肚子还被绢布束着,纵然胎水流尽、宫缩剧烈,腹中的孩子被紧紧地捆绑住,又如何下行入盆、如何在没有稳婆相助的情况下通过男子天生狭窄的骨盆分娩?

    “大人……大……人……”水沅睫毛和额发都被冷汗湿透了,眉目含泪不断哀吟,在剧烈的宫缩和阵痛中苦苦挣扎,可没有人知道他就要生产、更没有人为他解开肚子上的束缚接生。

    狱卒们还在调笑着摸他白嫩的大腿、捏他丰腴的臀部,偷偷探手进去揉弄湿透滴着胎水的小穴,揉搓着有些柔软臃肿的肚子,摸到下腹明显被什么缠裹住、触感柔软又紧绷僵硬不同寻常的肚皮,也没觉着有什么奇怪,上下其手玩得新鲜又好奇。

    王谦之已经闭眼别过了头去,不忍再看这爱人临盆被人猥亵、亲生骨肉活活憋死在肚子里的惨状。

    晋楠若瞧着,只觉凄惨又讽刺,始终没开口制止,狱卒们便越发大胆。许久他冷淡一笑放下茶盏,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王谦之面前,压低了声音:

    “王大人记性真不好。这血海深仇说忘就忘了,可我……日夜都记着呢。”

    王谦之怔住了,他年纪大了耳背,别的没太听清,偏听明白了“血海深仇”这几个字。他便睁大了眼,呆呆看着眼前少年的容貌轮廓,许久眸光一颤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你……你姓……”

    晋……?!

    是巧合吗?不可能的!那晋家当年满门抄斩,他在皇帝耳边费尽了口舌,就连那族中幼童都没放过,怎可能……

    “在监狱中,如果一个人不小心死了……”

    晋楠若瞧着他,负着手不慌不忙踱起步来,身后传来狱卒们压抑的低笑、带着疯狂的刺激和火热欲望轮流争抢,而那乐伶少年挺着足月紧束的孕肚沉溺在众人手中,大张的双腿颤抖被疯狂地抽插进出、掏出淋漓胎水和鲜血,喑哑痛苦的喘息声从急促到微弱……

    “我会把他……扔到乱葬岗去。”晋楠若压低了声音,仿佛自言自语,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小乐伶臃肿的腹部,再抬眼看向王谦之,眼里一半笑意一半若有所指。

    “要是运气好,那肚子里说不定会活下来一个孩子……”

    “二十年后,再找上门来……”

    报仇。

    最后两个字,他用唇形说的。

    “这小子看着挺瘦,肚子还挺肥,看来平时没少跟着老东西吃香喝辣……”狱卒们玩尽兴了开始闲谈,一名狱卒抄起长棍抵住水沅臃肿微鼓的腹部,一边笑着一边使力将木棍往那肚子里捅,直激得残存最后一口气的少年晕厥又疼醒,眼见肚子被抵住不断往腹腔里施力,绝望落下泪来,凄婉哽咽着在腹中骤然收紧的宫缩中呻吟出声。

    狱卒们看他还有力气叫,几个耳光抽上去,起身又是踩又是踹,抡起棍棒狠狠朝他肚子上打,几闷棍打下去少年口中血丝飞溅、下体胎水合着鲜血顺颤抖的大腿淋漓流了一地,胸膛剧烈起伏大睁着眼,这回终于断了气,肚子里也彻底没了动静……

    晋楠若径自跨出了监狱去,拂了拂衣袍,没沾一滴血迹。

    留身后长久的寂静,而后传来王谦之凄厉疯狂的哭叫和狂笑,随监狱大门的关闭彻底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