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愿力壮魂
在那一队官差离开之后,楚冬就翻进了第一户被屠的人家内,一家四口似乎正在吃饭,整整齐齐的倒在饭桌旁。 只是这一桌子饭菜让楚冬看了,没有一点食欲。 碗里的是泥巴、石头、木块,这根本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楚冬在林名府观察过那些人的生活,他们买卖的东西就是正常的生活物资。 楚冬端起了一碗奇怪的“饭菜”闻了闻,有一些油烟的味道,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泥土和石块上,是有调料的痕迹的。 他们似乎真的在把这些东西当成饭来做。 楚冬找到厨房进去看了一眼,柴米油盐一应俱全,旁边甚至还有青菜,但这些人就是去炒了泥土和石块。 楚冬把手伸进灶膛里感受了一下,火刚熄没多久。 这个世界太真实了,一切细节都无懈可击,这种情况,这说明这里的确是阴境,而不是普通的鬼蜮。 只有阴境才能把一切都跟现实模拟的如此相近。 就像之前的鬼蜮,看起来相似,可是连基本火生不起来,那不是特殊的规则,而是鬼蜮不够完善,而阴境在更各方面都极其完善,媲美现实。 至少从这简单的十几分钟观察里,楚冬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些人很奇怪,像是在生活,但又一切都凌乱没有头绪,他们的被子被铺在了床上,反而是那些僵硬的垫子被放在了上边。 明明活着却被人生生割了头,没有一丝反抗,他们下半身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躲避或者是什么,就像是傀儡一般。 楚冬又摸上了房顶,他望着周围的街道,寻找这个城市的边界与核心,但是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边界,这个地方比四山府要大很多。 而且奇怪的是,这街道上有许多官差,几乎所有人都是脑袋都是扭曲的,他们各个手里都提着一个头颅,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些被割头颅的脸,也是模糊不清的。 楚冬往官差汇聚的方向看了一眼,黑影重重,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如果以大致形态来判断,那个位置应该是城中心,因为那个地方的房子正在变的越来越规整。 楚冬在房顶上悄悄前进,一直跟着那些官差的方向,摸出了大概一公里左右,然后路便没有了,因为这城中心的街道被一些树藤给遮住了。 那些黑红色的树藤就像雨棚一样,挡住了所有的街道,倒是没有特别杂乱,而是颇有秩序,这些藤蔓避开了房顶,唯独挡住了街道。 这些藤蔓把城中心的街道弄成了类似长廊一般的存在。 没一会楚冬就又发现了一些异常,因为他在这附近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些活人,他们的脸虽然同样扭曲,但是还留着嘴巴,就跟那日的古官一样。 因为在房顶上看不到街道上的情况,楚冬就跳进了一户似乎没有人的院子里,左右看了看,院子里都是灰土,确实应该是空了许久。 按这积灰厚度,怕是几年都没人住了,而且官差也没来过,这些官差如果进入这房子,起码会留下脚印。 可就在这时,屋内竟然传出了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 “是谁在外边啊?” 而这个声音也惊动了城外的官差,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冬只好又翻到了墙头上。wap. 那些官差冲进院子里,左右寻找,楚冬躲在房顶的位置不是很好,怕是一会就要被发现了,正当楚冬准备先手反抗的时候,那屋子里又传出了那老妇人的声音。 “我在这啊~” 那帮官差迅速冲入房间内,楚冬趴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屋内的情况。 那是一个白发妇人,身体枯瘦,躺在一面摇椅上,让人意外的是,这个人头部扭曲的部位非常少,只到了鼻子附近。 只是她的裤管是空的,这女人的下半身不见了,没有行动能力。 那些官差走到老妇人身边手起刀落拽下了一颗头,然后提着她那缕白发就走了出来,那颗头滴溜溜的转着,在转到楚冬那个方向的时候,她笑了。 然后她张嘴说出了一个词,没有声音只有口型,那个词是:“躲好...” 她知道楚冬在那个地方,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在救楚冬。 这个世界太诡异了,诡异到楚冬都无法理解,但这几名官差,他还是杀得了的,那老妇人还没死,楚冬应该可以从她嘴里问出来一些事情。 他翻下房顶刚好落在官差身边,然后他顺势抢过官差的刀切了他们的喉管,智脑对他的战斗技巧训练从未停止,杨以晴一直是他的陪练,怕的就是有一天智脑会失效。 所以现在楚冬的战斗技巧并不差起码马比大部分这个年纪的人都强。 不过这交手下来他才发现,这些官差的身体素质一点都不比他差,甚至略胜一筹,这说明他们的灵魂强度超过楚冬。 但好在,楚冬这半年真的是在战斗上下了功夫,智脑无数次的强化,让他有了赢的可能。 一队官差八个人,没有智脑的辅助,在近身战上,他第一次受伤了,肩膀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后背足足两条,但他换掉了八个官差的头。 楚站在这堆尸体里,头一次感觉心慌,可实际上他是灵魂,没有心跳,这是一种情绪,第一次杀人都该经历的情绪。 楚冬之前的无数次杀人,他都可以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智脑,不是我杀的,我就没有负罪感,可现在,楚冬只有他自己。 这些官差倒地后直接化成光点消散,其中一部分光竟然飘进了楚冬的身体里,不仅恢复了他的伤口,还让他感觉身体强壮了一丝。 “快关门!进屋!” 那老妇人的头还在地上,她的声音惊醒了楚冬,随后楚冬迅速关门,然后抱起老妇人的头躲进了屋子里,很快,这门外就出现细细麻麻的脚步声,但他们并不能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搜索持续了十几分钟,脚步声才散去。 楚冬把老妇人的头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啊,我是什么人啊?”懒惰的秀某人的解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