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 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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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寿康宫前洒扫,他想要一块正尘哥哥给的糕点,拿这个换。”赵隽野指了指那个被扔在地上的竹蜻蜓,眼中全是舍不得。 “他每次要了糕点都会再给你个小玩意吗?” 现下盛澈的眼中是探究、审视、迟疑和纠结,一旁的冯和槿心跟着提了起来。 “嗯,他说有来有往,他没欺负我。”六岁的孩子声音还透着稚气:“还告诉我要知恩图报,别人给了我东西,我要还些回去的。” 说着又瞟了一眼那个竹蜻蜓,都快哭了:“娘娘是不喜欢这个竹蜻蜓吗?那我以后还能来娘娘殿里吃东西吗?” 盛澈指尖顿了顿,转身将地上的竹蜻蜓捡起来:“我很喜欢,以后你再有了好玩的小物件,都要给我送来,我给你雕你喜欢的小兔子回赠你。” “真的?” “真的!” 盛澈摸了摸赵隽野的小脑袋,让人带他下去用膳了。 “寿康宫前洒扫的小太监。”她神色阴鸷的看向一旁待命的冯和槿。 “臣即刻便去查。” …… 赵隽野用完膳,来了个形貌冷肃的男人给他把脉,后来他就被正尘哥哥带去后院接着拿小刀扎木头人了。 他不是很懂为什么香香的娘娘要让他整日扎木头,娘娘总说早晚有一天他用的到。 风兮寒将桌上那四个小玩意儿一一拿起查看,确认上面都浸了绝星草的毒。 盛澈冷笑一声:“连孩子都利用,她也真是够不择手段的了。” “九爷查出是谁下的毒了?”风兮寒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没有一点头绪。 “八九不离十,只等证据确凿,那孩子身子无碍吧?” 风兮寒道:“这上面的绝星草毒都浅一些,小世子得了小玩意又立刻送来了交泰殿,并无大碍,在膳食里加一些解毒的药,吃上几日便无事了,九爷常年用药解毒,这毒性还不至于伤了你的身子。” 说至此处,风兮寒眸色微沉:“下毒之人再次行事,想来是以为我们上次并未发觉,此番露了马脚,九爷无需姑息了,尽快斩草除根才是。” 盛澈盯着那几件沾了毒的物件,心绪纷乱。 下毒之人如今已然暴露,她本该彻底除之以绝后患,可是她不能,崔芸惜的死是前车之鉴,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可以再任性妄为,她要考虑后果她要顾虑大局,为自己,也是为赵倾城。 “究竟是谁?”风兮寒看着盛澈有些失神,猜得出她当下的左右为难。 盛澈迟缓抬眸,竟然从风兮寒眼中瞧出了杀意。 她迟疑道“风师兄意想如何?” “若九爷不便动手,交于我便是,如今我在御医属,想让一个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 盛澈屏息看向风兮寒,他向来是个置身事外之人,即使听从师命入宫护她,也从未直接手染鲜血,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人的命,这还是第一次。 “风师兄为何如此急切?” “一为九爷安危考虑,二来不想无辜之人再受牵连。” 无辜之人? 盛澈忽然想到一个人。 “樱宁如今身子如何了?” “宫中尽是灵药珍材,想要给夏婕妤续命不难,但能续多久还不得知,”风兮寒顿了顿,伸手按住自己的药箱:“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有事。” 盛澈神色微顿。 …… 正尘带着满身臭汗的赵隽野从后院练功回来时,风兮寒已经离开了,但盛澈却坐在桌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瞧见两个人回了,盛澈吩咐惜错将小世子带下去沐浴洗漱免得受风着凉,正尘则是守在她身边。 “九爷在想什么,眉头都皱出川字了。” 盛澈叹了口气,为难道:“陛下很喜欢我吧。” “九爷问我还不如问自己,”正尘以为她还在纠结此事:“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九爷怎么还怀疑陛下的真心哪!” 盛澈托腮道:“不是怀疑,是……总之陛下是答应我空置后宫了,但我要是打她那些个妃嫔的主意?” 一个花瓶,在那摆着不去碰只作欣赏和将其打碎偷走还是有很大分别的。 他得喜欢到什么程度才能放任她胡作非为哪! “打谁的主意?,九爷这是准备收拾贤妃了?” 盛澈抬头问道:“你时常去找风师兄求教,有没有听他提过什么人?” “提什么人?”正尘有点懵,这话茬转的有点突然哪:“风师兄这人九爷还不了解,问一句答一句从不多言,老夫子模样,周整严肃的很。” “哦。”盛澈心不在焉的敲打着膝盖:“没提过?那是不是我想岔了。” 正尘这才又补了一句:“风师兄忙的很,每日都要去给樱宁姐姐把脉问诊,哪有功夫和我闲扯。” 盛澈猛的站了起来,方才迷茫的眼睛都清明了。 “九爷这是怎么了?”正尘瞧着她神色不对劲,却又猜不到哪里不对劲。 盛澈忙摆手:“无事无事,我就是坐久了腿麻。” 她从前不通情/事,如今和赵倾城鬼混久了,到底是眼明心亮了不少,绝对是她想的那般,绝对是! 改明得去惊蛰轩试探一下樱宁的心意,别再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她也不好强买强卖。 “九爷在笑什么?”正尘觉得盛澈今日怪怪的。 “有吗?”盛澈摸摸自己的脸颊:“你去看看阿野沐浴完了没有,陛下这几日忙于政务不在交泰殿用晚膳,留他多吃一顿再送回去,我好给他雕兔子带走。” 说着去后院挑木料了。 这几日前朝递上来的奏章节略繁多,堆积如山,赵倾城从早批到晚也批奏不完,他都有好几日没去亲近他的小土匪了。 不知为何,小土匪竟也没来看他。 夜幕刚至,赵倾城甩甩僵麻的腕子靠在龙椅上喘了口气,一股子思念莫名从这间空荡荡的大殿缠绕进他的心里,越想越抓心挠肝。 他一起身,干脆摆驾交泰殿。 还没等踏进殿里,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 赵倾城抬手阻了身后奴才的禀报,缓步走到殿门口。 只见盛澈正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上托着一块木头,另一只手拿刻刀小心的雕琢着,由于怀里坐着个孩子,以至于她只能拿手臂环着人,才能雕到另一只手里的木头。 赵隽野坐在盛澈腿上,抱着她的脖颈,时不时的靠过去闻一闻,然后再扭头看看快要成形的兔子,笑的眉眼弯弯。 “娘娘,什么时候雕兔子耳朵。” “快了……”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怀中一空,抬头就看到赵隽野小小一只被拎着脖颈后面的衣裳给提溜了起来,领子将脸上的肉都挤出来了。 转瞬,他又被放在了地上。 赵隽野揉着勒红的脸蛋抬起头,愣在那半晌才道:“小皇叔!” 话落,他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想跪下来行礼,但赵倾城手还在他衣裳领子后面没松开。 “隽野,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宫?”赵倾城的话冷冰冰的,吓得小世子一哆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赶忙松手将赵隽野抱了起来,盛澈瞧着那姿势,和平日里抱她没什么两样。 这孩子是二哥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肉,赵倾城还是太子时曾经想过要将其领回东宫抚养,可东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他又信不过,便一直养在一位本分的太妃那里,他时不时的去看上一看。 自从登基以来确实政务繁重疏忽了他,一年到头也就见过两次,上次见时还没入秋。 前几日盛澈向他提起过隽野来交泰殿用膳习武的事,不过这孩子向来怕生胆怯,没见得他和太妃如此亲昵过,如今倒是会撒娇了,竟然还坐在了他的爱妃怀里。 “回陛下的话,娘娘说给我雕兔子,我想今晚拿回去抱着睡。” “你以前不都是抱着皇叔给你的布老虎睡觉吗?” “那只布老虎的肚子破了,棉絮都跑了出来,太妃娘娘不在了,没人给我补。” “那皇叔再让人给你做几个送去,你今晚先不要等了。” 孩子眼巴巴的瞧着盛澈不停动作的手腕,小声商量:“我……我还是想要娘娘做的兔子。” 盛澈瞧着叔侄俩挺乐呵,低头紧赶着雕兔子,不过看上去还粗糙些,想着明日细致的打磨一番再给小世子。 “小阿野,这兔子今晚是雕不出来了,你回去乖乖睡觉,明日来用午膳的时候再给你可好。” 赵隽野玻璃珠似的眼睛往那木头上看过去,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却还是乖巧道:“好吧,那娘娘,我明日早些过来行吗?” “当然行了,明日我让正尘哥哥早点去接你。” 小世子板板正正的行礼退下,被正尘牵着手送走了,临走时盛澈特意吩咐给他带了一盒点心。 瞧见人一走,盛澈忙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凑到赵倾城面前,抱着他的腰。 “你不会连你侄子的醋都吃吧?” 赵倾城将脸撇到一旁别扭道:“怎么可能。” “那你方才气急败坏的将孩子给提溜起来,也不怕吓坏他。” “提一下就吓到,他是瓷器做的?”赵倾城甚少见盛澈如此爱惜一个人,就连正尘,她平日里教训起来也是提脚就踹,“如此说来,磕着碰着了你不得心疼坏了!” “他年纪还小嘛!”盛澈哼唧了一句。 赵倾城却道:“我像他这个年岁的时候空道大师已经入宫一年了,寒冬酷暑的练武习经,就是二哥也是在他这个年岁开的蒙。” “行行行,我明日便让他开始蹲桩。” “你又在敷衍我。”赵倾城大手环住她的腰,微微躬下身用薄唇斯磨她的耳廓,暧昧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你也如此溺爱?” 本是调情的话,哪知盛澈趴在他肩头许久,忽然直起身子问:“你喜欢孩子,那我给你生一个。” 赵倾城笑着亲她的唇瓣:“我说过了,想要儿女双全。” 盛澈忙道:“这事好商量。” 赵倾城听的整个人微微一怔,仰开些距离瞧着怀里的人,狐疑道:“澈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能闯什么祸,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闯祸了不出半个时辰就得传进你耳朵里。” 瞧她小嘴叭叭的,赵倾城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今日怎么会如此顺着我?” “有吗?” “有!” 盛澈扶在衮袍上的手不自知的抠着肩膀上的绣龙金线,心虚的没去看他的眼睛:“顺着你还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被我欺负惯了。” 话音才落,她就被亲的天旋地转,神智清明点的时候人已经在内殿的榻上被扒的差不多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忙用胳膊撑起身上的人:“先等等。” “澈儿,你觉得这时候适合停下来吗?”赵倾城侧首轻咬她抵在自己肩上的手,话语间是掩饰不住的粗重喘息:“不是说要生儿育女吗?” “那我要是生了你能答应我件事吗?”她试探着问道。 赵倾城被情/欲浸染的眸子已经有些泛红,看着身下的人细细喘着气脸颊粉黛的盯着自己,小声的再次询问,“嗯?你答应嘛?” 他脑袋里的那根弦顷刻间断了,明知是陷阱也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答应,全都答应,命也给你。”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