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7 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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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澈与顾牧巡视主营地,岳恒天全程陪同,两人默契的并未与顾牧和在骑兵驻地多做逗留,更未曾将其带去营后马场。 顾牧和似乎对一旁的岳恒天多有顾及,一路少有言语。 等回到营帐单独与盛澈相处时才问起这几日来岳恒天是否有碍她行令禁止,话语间稍有暗示,若那岳恒天太过碍事,他会为其处理妥当,无需她插手。 此话的意思让盛澈有所察觉,申屠在岳恒天的事上并未与顾牧和交涉,但照理说申屠与顾牧和交情匪浅,怎会粗心大意到不将岳恒天曾是其属下的事告知顾牧和。 除非…… 除非是他不愿告诉顾牧和。 看来此事尚有隐情,盛澈不打算搅乱如今古水无波的局面,决定静观其变。 “此人规行矩步并未逾越,虽不知是否是在我面前做戏,但想着就算除掉他建承王依旧会想方设法让别的人顶替,不如将他的命留下以免再生波折。”盛澈道。 陈久轲和蒋隋的事自是瞒不过顾牧和,他本以为从飞龙大营调派来的人盛澈忍不了几时,免不得和陈蒋二人一样的下场,这才想替她出面了结此事,却没想到竟得了如此回复。 “你能如此审时度势,舅舅很是欣慰。” “舅舅曾在陈老将军府上与澈儿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是舅舅教得好。”在顾牧和面前,盛澈一向嘴甜。 两人又闲谈了一些现下施行的军改之策,估摸快要到晌午时,孙无恙端了些饭菜进来,顾牧和多日未见孙无恙,便留他一起在帐中用膳。 三人才用了没多久,便听外面人传话进来说陛下驾到,话音刚落,陛下已经掀帐进来,身后并未跟着大公公,而是个小太监。 盛澈眉梢微挑,与赵倾城身后的小兔崽子对视上一眼,正尘立即心虚的将头撇去了一旁。 赵倾城一身云水色衮服,闲庭信步的走过来。 “听闻舅舅来巡视军营,朕今日正好得闲,便赶来陪一陪舅舅。” 话落,目光掠过顾牧和身旁的两个人。 好巧不巧,用膳的矮桌有些小,站起来迎驾之时便凑得近了些,孙无恙的手肘在行礼之时蹭到了盛澈的肩膀,瞧的人心里窝火。 盛澈身着坚硬盔甲并未察觉,便也没有拉开距离。 赵倾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听顾牧和道:“刚好臣有事奏禀,还请陛下移步。” 赵倾城朝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便随顾牧和出了帐。 正尘听话的杵在那一动不动,盛澈上去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小子把人带来的吧。” 正尘揉揉屁股,死不承认:“我哪晓得陛下心血来潮来找顾大人,我冤枉。” “你冤枉?”盛澈嘁了一声:“那陛下怎么会将你带来,别告诉我是凑巧!我可没见过哪位帝王出个城还专程去后宫接个小太监的。” “我那不是散步刚好散到勤政殿嘛!” “还敢给我嘴硬……” 见两人互不相让,一旁的孙无恙好心劝合:“将军方才没来的及用膳,还是再吃一点吧。” 一听这话,正尘立即像是只炸了毛的小公鸡,在旁边跳脚。 “我们家娘娘由我照料即可,你少在这儿讨巧卖乖!” 盛澈一愣,狠狠瞪了正尘一眼。 只见孙无恙窘迫的挠了挠脸:“小公公怎得如此说话,我本就是将军的近身守卫,况且……” 话至此处,孙无恙猛的一抬头:“娘娘?” 晓得盛澈真正身份的人不多,除了飞龙大营的几位主将,如今这天启军营的将士皆知她名叫盛三江,西北芜央城一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英豪,不惜自身引开敌军救了陛下与一众士兵性命,才得以重用。 孙魏便是如此与孙无恙言说的。 如今正尘一句娘娘,全破功了! 盛澈很是无奈的清了清嗓子,看向眼睛已经瞪直了的孙无恙。 “无恙呀,此事以后我慢慢与你解释,你先下去。” 孙无恙心中虽已惊涛骇浪,却还是强自镇定的硬邦邦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人刚一离开,正尘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这一脚可比上一脚劲儿大多了。 他畏畏缩缩声音很小的辩驳:“我也不晓得他不知九爷身份哪,那孙魏不是他爹嘛。” “我的身份被透露出去是死罪,他爹可没蠢到什么都告诉他!” 正尘瘪瘪嘴:“那可怎么办?” 盛澈捏了捏眉心:“算了,也不是大事,我与他好好说一说,孙无恙还算明事理。” 说着,点了点正尘的脑壳:“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在帐内待着,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等盛澈离开,正尘一屁股坐在了软塌上,立即又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揉着屁股在帐中瞎溜达。 他转着转着路过兵器架,迟疑了几息之后又退了回来,伸出手指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气得一跺脚跑出帐外。 这边盛澈刚在教场一处没人的空地前和孙无恙费尽口舌的解释完自己的身份,那边孙无恙还一脸懵的时候,不远处方才那个说话口气甚是挑衅的小太监风一样的朝他二人跑了过来。 只见正尘停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往下走了走,定在了孙无恙的手上。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个贼,还敢偷小爷的剑!”话音才落下就见正尘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孙无恙这段日子在营中勤学苦练,自是比正尘强上不少,还没等盛澈去拦,他便一个大步冲过去将正尘撂倒,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后背使他动弹不得。 “少在这血口喷人,这剑是将军赠于我的,我拿的光明正大,你再敢污蔑我信不信我将你嘴里的牙都给拔了。” “呸,那是我的剑你不经我允许私用就是贼!” “你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啊!” 盛澈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只见正尘趁孙无恙不备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孙无恙疼的一甩手正尘便翻身将他掀翻在地,两人顿时扭打做一团。 两个十五六的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谁都不让着谁。 这时,一道云水色身影快步走了过来,从地上一手提溜起一个,将人拉开了。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看陛下来了立刻偃旗息鼓,静若寒蝉的低下了头。 顾牧和紧随而来。 赵倾城轻咳一声,朝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低声道:“你怎么不拦着?” 盛澈笑着道:“我爹说了,小孩子打打架强身健体。” “我不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 刚才还躺在地上手脚并用就差弄死对方的两个人现在倒是异口同声了。 正尘和孙无恙面红耳赤的互瞪了一眼,又默契的将脸扭了过去。 赵倾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朝一旁沉默不语的顾牧和道:“舅舅见笑了。” 顾牧和做惯了统帅见不得如此不守规矩的兵,肃然道:“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营内打架斗殴实属不该,你二人去后营守备那各领五军棍,小惩大诫。” 孙无恙行了礼默不作声的走了,正尘却皱着脸一直朝赵倾城瞟。 “舅舅,正尘身上的伤才刚好,受不得军罚,若不然还是交与朕,朕一定会严加管教。” 盛澈竟没想到正尘这小子平日里没多招赵倾城待见,惹了祸赵倾城倒是护的紧。 那便用不着她开口求请了。 说实话,虽说五军棍打在身上两三天就不痛不痒了,她却也不舍得正尘挨罚,这小子身体还没好利索哪。 既然陛下开口,顾牧和自然不会再强硬行事,便就放了正尘一马。 申时左右,顾牧和先行离开了军营。 此行是因他有要事离京一趟,特在离开之前来天启大营巡视,只是怕营中还有人不服管教不敬统帅,今日前来发现竟是自己多虑了,盛澈与她爹的治军手法如出一辙,天生的将才,善得军心者,便会有人誓死效忠。 古人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此言非虚。 入夜,盛澈随圣驾一同回了城。 三日之后再回营,孙无恙已经被调去了西从营。 盛澈以为又是岳恒天自作主张,跑去找他理论,却被告知这是陛下的意思,他也是奉命行事。只不过陛下倒是没苛待孙无恙,将他提拔成了骑兵校尉。 听岳恒天如此解释,盛澈也无话可说,将军营事务处置一遍之后早早回了皇城。 一路驾马疾驰,回宫之时也已然入夜,一踏进交泰殿,只见那两个罪魁祸首正对坐在软榻前下棋。 见盛澈回宫,正尘忙跳下榻:“九爷回来啦,惜错姑姑做了冰糖凉粉,我去给九爷端来。” 说着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小兔崽子倒是溜得快,生怕我教训他。”盛澈朝正尘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 再回头,只见赵倾城已经在往棋罐中捡拾棋盘上的棋子。 盛澈径自坐于他对面,“你竟有闲情雅致教这臭小子下棋,看来他可没少讨好你。” “是他在陪我打发时间,”赵倾城将最后一颗黑子扔进正尘的棋罐中:“夫人整日不着家,为夫独守空房还不能找人下下棋了。” “那你也不该太惯着他。”盛澈道:“分明是他挑衅在先,总不能来你这儿告一状,你便将孙无恙调去西从营,无恙年纪尚轻难当大任,去了那免不得被欺负。” .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