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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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史历馆不当夜值,而且,这史历馆地处宫内,除了当值侍卫,正常男子晚上是不可留宿皇宫的。宋夕潮天一黑便走了,临走时还吩咐盛澈帮他把史历馆的门窗关好,可这盛澈倒好,直接在馆里睡下了。 盛澈迷迷糊糊的被宋夕潮喊醒,晃了晃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天亮了?” 宋夕潮收拾着桌上被盛澈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回道:“可不天亮了嘛,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看这么吓人书,还敢自己在馆里睡,不怕半夜女鬼来找你私会吗?” 盛澈冷的上下牙齿抖的厉害,整个人麻木的如坠冰窟一般:“女鬼倒是没见到,但半夜差点冻死我。” 看着她被冻的嘴唇发紫,宋夕潮赶紧点上炭盆,又煮了热茶,才把他那些宝贝书小心翼翼的收回木箱子里:“赶紧喝点茶暖暖,这馆里冬天冷得很,像你这样的奴才冻病了,宫里是没人管的。” 盛澈看了宋夕潮一眼,想说点什么,又立刻住了嘴,宋夕潮边倒茶边道:“我给你说点宫外的事,你肯定感兴趣。” 盛澈搓着手道:“什么有意思的事?” 宋夕潮压低了声音,一副要聊机密的表情:“宫外死了个大官。” 盛澈本来的好奇心立刻少了一半:“死了个官就死了个官呗,生老病死还不是常有的事。” 宋夕潮又道:“他是被人杀害的,听说手法还很残忍,一刀毙命。” 盛澈这才有了兴趣,探着手往火炉上靠了靠:“这家伙难道有仇家?” 宋夕潮眯眯眼,像交代生死大事一般,低声道:“我看咱俩关系好才告诉你的,我一个同乡在大理寺当差,他说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悍匪盛九杀的他们少卿,想那少卿为官还算刚正不阿,也不知道哪得罪那魔头了……哎,小盛子你去哪,茶还没喝哪?” 盛澈还未听完宋夕潮的话就立刻炸了毛。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仇家,顶着她的身份杀了十二名朝廷命官,这才消停没几个月,又卷土重来。 想她盛澈确实心狠手辣,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杀的,怎么着也是要点理由,可那人却把黑锅一次又一次的丢给她,以她的性子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这人早不下手晚不下手,非得挑她离家出走的时候下手,自己一夜未归,这人又在她不见的这段时间作案,想来,是人都会怀疑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盛澈想着,这赵倾城不会以为她因为生气泄私愤,才出宫随意杀人吧,她虽说是土匪,但也是个有原则的土匪,杀人也是要有理有据的。 盛澈越想越气,越气脑子就越混沌,眼睛也热的像是要爆出来一样。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赵倾城向他解释清楚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哪知走着走着,忽然天旋地转,眼前明暗不清起来。 她仿佛在倒入雪地的那一刻,看到赵倾城奔向了自己,后来,眼睛就重的睁不开,渐渐失去了知觉。 …… 冯和槿看着赵倾城抱着盛澈焦急离去的背影,踌躇许久才问道:“大人,她是陛下的……” 凌与枫道:“嗯,不然你以为哪。” 冯和槿:“……” 交泰殿里现在慌作一团,赵倾城把盛澈抱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发起高烧,整个人滚烫的像一块烤番薯。在史历馆这冰窖一般的地方睡上一晚确实是厉害,任谁都会被冻病。 盛澈迷迷糊糊间还抓着赵倾城的手解释:“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赵倾城早已心疼的五脏俱裂,不知所措。 风兮寒沉稳的诊着脉,还是那副生老病死如云烟的神情,倒是旁边的正尘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正尘你别走来走去的,打扰风大夫问诊。”凌与枫小声提醒着焦躁不安的正尘。 正尘急道:“我们九爷很少发热的,怎么这些日子老是生病。觞爷要是知道了一定又得怪我没照顾好九爷。” 风兮寒拿下点在盛澈腕间的手指,似是安慰自己的小师弟,更是在答复熬守在塌边的赵倾城:“九爷是风寒入体,这两日天冷,九爷身子又在那次剑伤之后损了根本,所以才不似从前那般强盛,正尘不必过分自责。但九爷这次高热发的厉害,想要退烧,还需多加照顾,不可再受寒风。” “那我去看看门窗有没有关好。”正尘听后,红着眼睛就去忙了。 风兮寒也道:“陛下,我去给九爷煎些退烧的汤药。” 凌与枫吩咐春满把交泰殿里的每个角落都点上银丝炭盆,便跟着退了出去。 赵倾城全程未发一语,只是紧紧的握着盛澈冰冷的手。似乎想给她传递一丝丝自己掌心的温暖,可总感觉是杯水车薪。 盛澈这边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京城里却也出了怪事。 “王爷,属下失职,让刺客逃脱了。”霍竟垂首道。 建承王府里遭了刺客,也算是骇人听闻,毕竟建承王的私兵众多,府内高手如云,但那刺客却好似入了无人之境,来去自如,更奇怪的是,这刺客未偷未抢,更未害人性命,只是在厅堂里留了一片竹叶。m. “王爷,这刺客来此究竟所谓何事?”霍竟疑惑不解。 建承王眯了眯眼睛,那天生浅棕的眼仁越发清亮:“你命人盯紧皇宫和宰相府,这人定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霍竟道:“属下与那刺客近身过了几招,此人身法凌厉,武功在属下之上,这皇城里除了凌与枫,再无人有此功力,可那人却不是凌与枫,是否……可能是宰相府的手下?” 宰相崔明逸近些年也是广收门客,尤其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以,霍竟所猜也不无道理,可奇怪的是,第二日,宰相府竟也遭了刺客,那刺客的作案手法和在建承王府如出一辙,只留下一片竹叶,然后接连几日,王公大臣,门阀高官的府里接连被闯,皆是丝毫不取,只留下竹叶。 而且,听说当时宰相府武力门客齐出围剿,那人还是安然脱身,所以,搅得现在上京城里人心惶惶又大惑不解。 现在就连赌场都开了高注,压那贼人是何方神圣,什么时候再作案,什么时候开始杀人,但居高不下的,竟然还是送青山盛九。 在宫里病恹恹的盛澈绝对想不到,她虽人不在江湖,但江湖的风暴中心却总是少不了她。 建承王也百思不得其解,这行踪飘忽的神人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是听人差遣,只想搅得这本是一潭死水的皇城不得安宁,而且,这一次次夜闯,背后到底是何人策划,目的又是为何? “王爷是否有了头绪,能否从那刺客行动中猜出一二?”霍竟在昏暗的庭阁中问道。 建承王拿着手里的幽灯,打开了壁画后墙壁中的暗阁,把手里的账册放在里面,道:“这些个老狐狸,掩人耳目的事做的还少吗,眼见未必为实,更何况,该出手的人还没行动哪。” 吹灭幽灯,挺阁中又恢复了一片阴暗。 自从火/药案主审大理寺少卿孙询被‘盛九’杀害之后,徐滕之便被收押进了罗刹院,但也只是关在一重刹,没开始用刑。 听说陛下最近因事繁忙,说要过些日子把他押入罗刹院内亲自主审。 正尘从御医属取了药,半路上被一名小太监撞了个满怀,药包撒了一地。 “你是怎么走路的?赶着投胎吗?”正尘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特别想出口成脏,可能是因为他家九爷生病遭罪,他也跟着烦躁了不少。 那小太监边帮着拾捡药包,一边赔罪道:“这位小公公,对不住,我们主子吩咐的差事急,这才撞到您,我这就把药给您收起来。” 说着,把手里捡好的牛皮方袋交到正尘手上。 正尘看眼前的太监态度诚恳,而且他家九爷还等着喝药,就没准备多啰嗦,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 那小太监看正尘走后,收了收自己的衣袖,转入了假山后面。 “王爷,这是药包,都是些治伤寒的药。” 赵景湛接过药包,攥了攥道:“她生病了……?” 小太监道:“奴才接下来要如何,还请王爷吩咐。” 赵景湛低声道:“还是密切留意,有何异样及时给王府传报。” “是,王爷。” 盛澈大病了三天三夜,这烧终于退了下来,一睁眼,就看到面容憔悴的赵倾城倚在床边睡着了。 这几天,外人只道是陛下病了,不能上朝理政,也无法跟进大理寺少卿被杀的案情,却无人知晓他衣不解带的守在了交泰殿三天三夜. 看人还在睡着,她只能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往寝榻下挪,这时,赵倾城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正好看到衣衫不整的盛澈一条腿踏过自己的身侧准备下床。 赵倾城左手扯过被子,右手猛的把她揽了过来,盛澈一个措不及防,整个人跨坐在了他腿上,而身上还被他好好的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从被子外面紧了紧手臂,把盛澈揽在怀里温声道:“病刚好点就想乱跑。” 盛澈像条蚕一样被赵倾城裹起来抱在怀里,越挣扎他就抱的越紧,只能放弃抵抗道:“我就是渴了,想喝点水。”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