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观察

    “这算什么？举兵进犯大能的实验室？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块无主的馅饼？”看着那充满科技感的虚空舰队，如水蛭一般吸附在厚厚的宇宙壁障上，并将难以计数的科技造物“灌注”到那拥有众多天道却未彻底混乱的宇宙之中，王渊忍不住猜测道。

    发现稀奇事物的惊喜与可能捡到大漏的希冀，将王渊因迷路而沉积下来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莫名而至的，隐约南辨的预感更是让他定下了蹲守观察一段时间的决心。

    “一个宇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天道意志呢？看起来还很健康的样子，里面不会乱成一锅粥吗？”虽然亲身参与了大千宇宙的“塑形”工作，并在最后与诡巫文明共享了大千宇宙的法则权柄，但王渊知道那并不是一回事。

    融合了多种法则，无论它是科技侧，还是神秘侧，是唯物，还是唯心，天道唯一，就能包容一切，只要那被包容的力量没有撑爆宇宙的上限。

    简单来说，就是存在即合理的一种体现。

    但不唯一的天道？！那是什么鬼？别的不说，不同天道诞生的意志真能和谐相处吗？别说几百个天道意志了，就是三个鸿钧级数的家伙蹲在一起斗地主都不是先前的王渊可以想象的。

    更何况除了衍生的意志难以共存外，不被捏合在一起，独自发展，却又共同争夺物质基础的法则，该怎样共存？

    就像原子是物质基础与气是物质基础，两者不隔一个维度，怎么玩？好，就算设下维度间隔，下手的又是哪个天道？以后归哪个天道管？维度之墙若出了毛病，有个好歹，又找哪家天道维护？

    虽然脑海中不自觉地发散出了无数的问题与疑惑，但王渊手头上的工作却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既然定下了蹲守观察，伺机捡漏的行动方针，王渊就得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首先他就往自己身上套了他已知全部的敛息匿形法术，小心翼翼地抵近，悄无声息地绕着那个看起来不算好惹的虚空舰队观察了一圈。

    再以自己的金仙道果为石子，于命运长河中激起些许波澜，创造微小意外试探了几次后，王渊便退到了他估计到的安全线之外，于那虚空之中悄悄开辟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座小山的临时空间。

    在挖好这个不知该被称为微型福地，还是微型半位面，亦或是干脆叫做藏兵洞的小空间后，王渊便干脆利落地躲入了其中。

    正待他打算借着这个无有干扰，难被探查的空间落脚，并联系天督宇宙中的小伙伴时，小伙伴们的通讯请求，就先他一步打了进来。

    “唔，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我迷路的这工夫就耽误了与诡巫文明见高下的机会？”带着疑问与不知该怎样形容的情绪，王渊指挥着受控的心魔终端接通了意料之外的通讯请求。

    但在下一瞬，王渊就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了。

    扑面而来的，充满压迫感的爆炸光效，让王渊下意识就想去按那宇宙实验室给准备的，可以终止时间流动，复原空间损伤的红色按钮。

    且不等王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宇宙实验室中，那爆炸的火光也不是他数不清的实验失败中的某一次，龙月灵那清脆，欢快，充满兴奋之情以至于听起来略微有些尖锐的招呼声，就顺着心魔天网的联系，传入了他的耳中。

    “呜呼！太棒了！老王你绝对该看看咱六魔宗的浮空仙山有多牛X，被巫师们的要塞主炮正面轰中都不带晃的，啧，就是装甲太厚，速度慢了点，别家的浮空仙山都冲上去了，咱们的还在半路，还好有老岳从科技侧宇宙魔染回来的神雷炮……”

    听着那没头没尾的叙述与欢呼，王渊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凭借心魔天网的归属权，王渊却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就借着其他宿主的眼睛看到了龙月灵所在之处的情况。

    那是一片先前应该空阔无垠，现在却被各类法术光效与翻腾火光充塞满的虚空，隶属于诡巫文明的红月要塞与天督文明的浮空仙山正在激烈交火，伴随着的还有巫师军团与仙道修士们互有来回的凶狠搏杀。

    显然，没等他赶回天督宇宙，天督文明与诡巫文明见高下，决胜败，定主次的战争便已经开始了。

    看这架势，一上来还就是白热化。

    “找到目标了吗？”

    然而这看似激烈凶险的战场并没有吸引住王渊所有的注意力，他一边向在视频通讯中冒头的龙月灵提问，一边通过万千视角在整个战场中寻觅了起来。

    不等还在兴奋状态中无法自拔的龙月灵回话，他便找到了所谓的“目标”。

    一个正被众多红月要塞拱卫，被缓缓拖离战场的宇宙。

    “好一个丰饶的宇宙！几乎不比我这边的差了！”通过心魔天网一瞬间检索出大量相关情报，王渊不自觉感叹道，但这话刚一出口，他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最近遇到的‘好田’可真不少啊，另外这宇宙辉光，这宇宙壁障，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下意识地嘟囔着这些话语，王渊的神色却是慢慢凝重了下来。

    虽然未能搞清所有状况，但仙人的直觉却是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龙丫头，那个七彩斑斓的宇宙就是诡巫文明先前的目标吗？你在场，你对它有多少了解？”心魔天网在六魔宗的努力推广下，受众虽然已经变得很广泛了，但也因为其受制于王渊与六魔宗的关系，其一直不是天督宇宙官方情报，尤其是机密情报的传递渠道，所以对于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宇宙，王渊却是还要通过主动联系自己的龙月灵了解一番。

    最起码她身处战场，作为六魔宗的高层还是有机会参与到文明高层决策，与情报交流中去的。

    “不知道唉！我是偷偷跑来战场的，老师和姐姐他们发现后就把我关禁闭了！”

    “禁闭？那你身边的火光？！”

    “我可是六魔宗六位老祖之一啊！姐姐他们去开会了还有谁敢关我？”

    “我……，快，不要再战场浪了，去通知你姐姐还有老岳他们，算了，我自己联系！”王半缘的魔门老祖会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