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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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迟了许久的大比决赛终于宣布开始,天都如愿取得承办权。 这样的盛会毫无疑问会有大量朝庭重臣,名门望族蜂涌而至,天都五城大小官员们无不欣喜若狂,只要在这些实权人物面前搏个好印象,尽全力招待得让大人物们满意那肯定就是不小的政绩,有可能将为以后的仕途铺平道路。 天都城虽然生活安逸但毕竟过于地处偏僻,在这里即便是城主也被戏称为乡绅,官场上的人最怕就是没有认同感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绝大多数从政者考虑最多的是自己的仕途前程,现在平步青云的机会摆在眼前,必须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冲出天都,走向王城。 而所有商家更是欣喜若狂,整个天都五城人满为患,关键来的非富即贵,全是有钱人,经济实力那都非常的雄厚,商机无限啊,因为这次不但各个武修学院长老全部出动,还来了很多他们弟子们家族的实权人物,自己家族的少年精英能够进入决赛是多么光宗耀祖之事,这些大人物们怎么也都得露个小脸,表示一下对晚辈的关怀重视与提携。而也有一些未进入决赛的其它大学院掌权者以观摩的形式到来,刷刷存在感。 身份显赫又家资丰厚的人大多有个共同点,重面子好攀比,这些大人物们非常相似的是随从众多,前呼后拥,排场浩大。 人一太多麻烦事就来了,因为不管到任何地方,首当其冲要解决的就是住宿,来之前大家并不知道天都城因为地处偏远,平时游客不多,所以旅馆很少,而所有客栈必须全部优先提供给朝廷官员。 这可让人头痛,怎么说大佬们在各自地头也是身份显赫,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所以退而其次租民房,差不多把只要稍微宽敞点的民房都包个一空,包民房虽有些掉面,但也是无奈之举。 天都的民众被这些富豪们震撼到了,出手太阔绰啦,他们租民房付出的金额居然超过了房屋的造价,任何时候物价永远都是被炒上去的,只要有人斗富,黄土能卖黄金价。 这些日子做买卖的人几乎都麻木了,觉得外地客不是疯子就是傻蛋,有个卖烤地瓜的小商贩就遇到了这么件奇葩的事,平时他卖一年地瓜挣个几十金币,虽辛苦但在天都也能过上小康生活。 不过犹如做梦般的奇遇让他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这天收摊时只剩下一个地瓜却遭到了几个喝多了酒的大财主哄夺,半个铜钱的地瓜最后居然卖出了五千金币,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买到地瓜的富豪打了个嗝,随手将地瓜扔给路边的野狗。 “唉,今天爷高兴,赏给你这畜生了。” 那野狗似乎有些郁闷,嗅了地瓜半天,然后不情不愿叼着肯定是它这一生最昂贵但并不爱吃的食物跑了,不过临走时迷惘地看了看富商,眼神中却没有感激,反而充满疑惑,似乎在告诉对方,老兄,我是狗,肉食动物,血统高贵,你扔地瓜几个意思?是不是看不起狗爷?即然摆阔争面,至少也应该扔个肉包子啊,一个破地瓜让狗爷非常鄙视你。 估计如果不是实在饿坏了,野狗一定会昂着头不屑一顾高傲地离开这块地瓜。 那个一直没出过远门的小商贩算是大开了眼界,因此时时警示子孙后代,酒不是个好东西,喝高了会让人失去理性,所以他直到死的那天都滴酒不沾。 由于涌进大量这样的人使得天都物价翻了几番。 所有的商家打心里敬佩商会首领,正是在他全力的鼓励下,家家准备充分,赚得盆满钵满。 而接待工作相当到位使得王城权贵十分满意,各级官员都得到了表扬。 天都城虽不富裕,但民风纯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衙门基本没啥亊干,官员们全部是上下班打个卯就成,但近期他们显得比较忙,天天即便没任何公干也会坚守岗位,兢兢业业。 没办法啊,这次来天都的全是朝庭重臣,光王爷就有三个。 因为免选进入决赛的有皇家的两个神府,那都是些王公贵族子弟,将来的政界大亨,只不过光有身世背景难以服众,得镀镀金,太平盛世无战事没法立功建勋,大比是个机会。 天都城几乎所有人都很高兴,惟独青林学院陷入烦恼之中,决赛方式的改变使精心准备的计划彻底泡汤。 新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觉得以往派几个人上擂台过上几招定大比魁首太过儿戏,极有可能发生舞弊,必须加以改进,他认为应该进入深山老林探险,锻炼生存能力,最终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少年精英。 为了达到历练的目的,因此不许携带杀伤性较大的兵器,不许携带疗伤增力的丹药,但可以不限人数,决定名次排列的标准是各家猎取动物内丹数量及出来多少弟子。 地点定在离天都城百里外那座凶险无比连猎人也不敢涉足的地方,天外山。 黑锅老头愁容满面,忧心忡忡: “堂主,那里可是连我也不会轻易涉足,不但山高林险,关键毒物众多防不胜防。” 欧阳静也是有些不太放心: “到青林这么多年,惟一不敢去的就是这个地方。” 黑锅老头冷冷笑了笑,讥诮地说: “历练?这是让人送死,估计是当今天子担心根基不够稳,想削弱重臣们的力量。” 司马龙飞叹了口气,郁闷地说: “师公与鬼斗法,遭殃的永远是病人。” 天佑年少气盛,一拍桌子骂道: “即便是帝王也不能草芥人命,要是我宁愿回乡下种田也不做官,懒得侍候他。” 龙飞摇摇头,示意大家不必太过激: “也不能全怪天子,学院少年精灵大多会加入封地之主的私人军队,壮大重臣们的实力。” 黑锅老头赞赏地看了看龙飞,对这少年堂主他一直十分佩服: “天子要处罚拥有军队的朝臣时难免投鼠忌器,但卧塌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龙飞想了想,一语中的: “天子觉得这些少年精英就像悬头上的利剑令他担忧。” 司马龙飞气咧咧地说: “想除掉就明杀,何必玩这些阴的。” 龙飞呵呵一笑告诉他: “那不是逼着大臣们反吗,天子这是釜底抽薪以绝后患还不落口实。” 司马龙飞有点不明白了,顺着龙飞话题说道: “但未见得他们以后就真的会造反啊。” 龙飞拍了拍他的肩,叹道: “君子想要不立危墙之下,解决的最好方法便是想法将它拆掉,一劳永逸。” 天佑想了想,提出个方法: “那我们不自相残杀就没问题了。” 龙飞苦笑着说: “人性自私,都想一家独大,我们不自相残杀也没用,皇家神府可以代劳。” 黑锅老头认可这个想法: “我也有同感,觉得这些王公贵族子弟来这就是为了从杀戮中获得功勋。” 天佑感到气愤,脱口而出: “真不是东西,靠杀自己人来建功立业,我得责问爷爷。” 龙飞看着他认真地说: “责问什么东西?让少年从艰辛的环境中获得磨炼难道不是好亊吗?” 天佑想了想,有点泄气: “是啊,这个主意的确没半点毛病,所有人都只会认为天子圣明。” 司马龙飞想到个主意提了出来: “咱们通知别的学院,大家都不进去不就沒事了吗?” 黑锅老头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无凭无据你敢诬蔑天子,是想我们全陪着你一块去死吗?” 龙飞笑着对大胖子说: “十年一次的大比进入决赛,谁都想去,你没见全院弟子天天到道德堂来求情吗。” 司马龙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那倒也是,即使真有刚猜的这种事发生,我还是一定会去。” 叶进是个实在人,他想的是实在亊: “事己至此,杞人忧天无济于事,商量如何应对方为当务之急。” 龙飞仔细想了想后说: “不必急,等六王爷大元帅来了再作万全之策。” 任何朝代新帝登基必会清洗调整掉大半重臣,换上自己的亲信,这次也不例外,掌握实权的大臣要么退隐,要么罗列罪名投入大狱,但没动宰相,大元帅和古将军,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也不敢动。 宰相是他的授业恩师,仁、义、礼、智、信是五常的起码道德准规,杀师如杀父,大逆不道。 至于大元帅除了打仗外只嗜好喂养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玩物者都没心机,使天子最不提防他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大元帅有次深夜蒙着面冒险潜入皇宫,居然就为偷那只会说话的八哥,得手是得手了,但提着受了惊吓叽叽嘎嘎叫的鸟想不被发现真的太难啦,所以没逃多远就被大内高手给逮住了。 大元帅居然死不承认自己有做贼之意,说不过是想来教八哥唱山西小调而已,深更半夜蒙面潜入皇宫天子卧室就为教鸟唱歌?这个借口也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 即使真想做鸟的音乐老师大可以白天光明磊落地教,那有拧着鸟笼就拼命往外逃的道理,只不过这次亊件却让天子乐了大半个月,当然那只八哥也赐给大元帅了。 古震天更加不能动,几十年边关御敌战功显赫,号称兵之魂,军队中威望极高,况且古震天年轻时曾追随六王爷浴血奋战多年,动他的话六王爷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自己能成太子登王座都是因有六王爷的全力支持,不说报恩但不能忘恩,最关键所有禁卫军将领全是他的嫡系老部下,可以说六王爷咳个嗽整个王城都得感冒。 新帝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坐稳龙椅的关键在哪,得有自己的势力。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智者绝不会将自己变成孤家寡人的,得有坚强的后盾,就像椅子必须得有四条腿方才坐得安稳,只要把这三个人收入自己的阵营,龙椅就必稳如泰山。 当宰相大元帅将请示启动决赛方案呈报,立马足面子予以批准,并将决赛地定在天都城,天都五城是宰相的封地,这样一来宰相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而大元帅古震天是宰相的死党,抓住一个就一网打尽。 至于改变大比以往的一贯方式也是为照顾到其余权贵面子,省得落下言听计从的话柄。 虽然设计的方案被否决,宰相也心知肚明,这是在避瓜田李下之嫌。醉蛇的这个江湖归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