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情
下山路上,亦不太平。 不死心的吕飞骑派出门下众弟子包围二人,企图以多胜少,不料这一圈弟子身中师祁芸的飞镖而倒地,皆没了战斗之力。以矿帮为首的其余江湖门派也围过来,打着铲除邪徒的旗号,数百人一拥而上。 玉琳琅与师祁芸背靠背而立,二人分别应对各自这方的敌人,并肩携手,几十招就杀退上百人。 武林人前赴后继,如打不尽的老鼠一样,接连不断络绎不绝地扑上来。 山下阵阵脚步轰隆声,二人以为他们又有帮手,定睛看去,来者是马帮的黑夫人和岑苔。黑夫人一发话,数百名马帮帮众列阵在前,将手中长棍对准那些武林门派。 岑苔手握镔铁长棍走出人群,指着他们道:“伤我姊妹者,就是与马帮盐帮为敌!” “大姐二姐!”师祁芸欣喜道。 民间最富得流油的叁个帮派齐聚于此,矿帮帮主自认有吕飞骑撑腰,并非势单力薄,于是不肯放人。 岑苔带着人杀进重围,她与玉琳琅师祁芸二人汇合,师祁芸问她是否也是来祭拜的,岑苔点头:“路途遥远,我们耽搁了些时日,哪知一上山就看到这群人以多欺少。”师祁芸告诉她叁侠已然下葬,岑苔问她师傅师姨们葬在何处,师祁芸指了个方向,岑苔心领神会。 “我待会儿给你们撕开个口子,你们从中逃出去。”岑苔道。 “那你们……” “不必管我们,这群人奈何不了我们,随你们去哪里,路上见到凤来客栈,都可以报我的名字住进去,那是我们帮下产业,你大可放心留宿。” “多谢!” “姊妹间说什么谢,快走!” 昏时避去凤来客栈,子夜之际,追杀她们的人趁二人熟睡之时潜入屋子,刚一拔刀,躺在榻上的二人突然醒转,默契地一齐制住他们,打晕一批,走出客栈,还有一批等在外边。 “贼徒休走!”那帮人见计划失败,纷纷拔剑而上。 二人将他们一一打趴下,连夜出城,在城门告示处,师祁芸看到了贴在那里的改春闱为冬闱的通知,她将告示撕下,带到城外破庙,趁着玉琳琅取出火折子生火之际,师祁芸将那盖着官府大印的告示看了又看。 “这帮人虽奈何不了我们,但来了一波又一波,却也是极烦,在没寻到阿依曼和柳浮屠之前,我们须更加小心行事,不能再被这些人消磨了气力。”未得到回应,玉琳琅看过去,见少女盯着告示发呆,便问,“异,你在听我说话么?怎么了?” “幻姐姐……”师祁芸失魂落魄地看过来,玉琳琅从未见过她露出这般恐惧的神情,亦觉大事不妙,一面安慰她,一面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师祁芸将告示递给她,玉琳琅看了,只是通知科考日期变更的寻常告示罢了,师祁芸却说:“她知道我在何处,她知道我要干什么,她故意给我接近她的机会,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更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师祁芸抢过告示扔进火堆,看着纸张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愤恨过后,心头便涌上无限的恐惧,“柳浮屠和阿依曼在她手里,她料定我不得不去。”打出生起,自认聪敏天下无双的师祁芸,第一次遇到了对手,面对那人,师祁芸永远有棋差一着的无力感,对方好像总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干什么,甚至比她本人知道的还早,“幻姐姐还记得那天绝断崖上发生的事么?四个武林高手合力才堪堪与杜无绝打成平手,那个新任凭翊卫指挥使后来居上,在叁人战死一人力竭之际,独自单挑杜无绝并成功将其杀死。” 那次大战生死一线,玉琳琅自然印象深刻,她点头:“记得,那天我俩身负重伤,若不是茳芏前辈带走我们,还传尽一身功力救了我们,我俩现在也许早就在地下与叁侠相会了。那凭翊卫指挥使……虽然她是在我们六人耗斗过一轮杜无绝之后才出手的,但那时杜无绝的状态仍近全盛,她能凭一人之力杀死他,实力的确恐怖……”全身心放在师祁芸身上的玉琳琅不想喧宾夺主,她其实还有一事没告诉她,那就是在见到尽谛时,她心里涌上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仿佛二人曾经见过,又仿佛二人相识已久。 “我们没有屠戮七绝门,我们连杜无绝都除不掉,是她灭的七绝门。”一想到将要报复的对象实力这样令人咋舌,师祁芸就恨,就恼,在怨怼中,她留下不服气的眼泪,她盯着火堆里的灰烬,目光逐渐坚毅,“她不是想我过去?好,我去!” 听到这里,玉琳琅已然猜到师祁芸口中的“她”是谁,她拥人进怀,温柔地抚拍其背,和声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 “幻姐姐,你恨我么?”埋在女子怀里的师祁芸突然问道。 玉琳琅不解:“我为何要恨你?” “那人杀了你爹,害得你家破人亡,而我是她的……你应该恨我。” “你也说了,那些都是她做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认识的异,是不会做违背道义违背良心之事的。” “幻姐姐……” 篝火的昏黄光影渐灼闪烁,仅二人的世界,暧昧忽明忽暗。 对一个人最深切的爱,莫过于不管无时无刻何时何地,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那人身旁,相信她的为人,肯定她的清白。玉琳琅就是这样一个会毅然决然给予师祁芸全部信任的爱人。 被暖心话甜昏了头的师祁芸勾住玉琳琅脖颈,主动送上香吻。 被吻的玉琳琅仅仅愣了一瞬,进而将少女抱坐在自己腿上,缓慢轻柔地回应起这个吻。 身子被整个拥住的感觉太过美妙,就像是对方完全占有了自己一般,光是如此,师祁芸就湿了身子,她情不自禁张开双唇,主动又被动,主动引诱着对方的舌尖伸入,被动承受着预料之外的狂暴席卷。 “唔……幻姐姐……哈……我快,喘不过气了嗯……” 经历过种种磨难的少女,如今已褪去稚气,心性愈加成熟,性子决定了气质,往常的顽劣眼下已很少在她身上见到,取而代之的,是如容貌一般的妍媚风韵。 师祁芸被欲望折磨得双眸含泪,在玉琳琅怀里扭成了一条美人蛇。 松开被自己吻得晶亮的软唇,玉琳琅望着侧躺在自己腿上的少女,惯常无欲无求的寡淡眼眸中,竟鲜见的染上一丝欲望。 “异,你好美。” 师祁芸被她夸得脸面一红,咬唇娇嗔:“我可不喜欢被人说美。” 玉琳琅随即换了套她无法不心动的说辞,她低下头,用鼻尖去蹭少女的脸颊,边嗅边吻,来到耳边,深情道:“我爱你。” 果不其然,光是听她浅浅诉说着爱意,师祁芸就湿得一塌糊涂。 “我也爱你。”她回应着。 这里没有水,玉琳琅手背轻蹭师祁芸的嘴唇,中指挤开绯红双唇,破开牙关,抵入口腔,她轻声要她吮吸,而后又换了无名指进去,师祁芸知道它们一会儿要做什么,遂乖巧地配合着。 并未宽衣解带,玉琳琅摸索进牝户,将被吮净的二指尽插而入,两人就这么衣冠楚楚地媾和起来。 “啊……哈啊……” 玉琳琅直视师祁芸情动时的面庞,问她:“有多爱?” “很爱……唔……很爱……啊啊……” 玉琳琅将额头贴上师祁芸的额头,闭眸近距离感受着她的呼吸与心跳,“我也很爱很爱你。” 玉琳琅将少女禁锢在怀里,有力的臂膀圈绑住她,就这么密不可分地把人拥在怀中抱肏着,不顾她的呻吟,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连声说不要,直到东方既白太阳初生,玉琳琅才放过怀里人,用手帕为瘫软成一汪水的人擦净私处液渍,又使轻功奔去城中买了包子给她作早饭。 师祁芸呆呆望着眼前温柔地叫自己吃东西的女子,一点儿也不能把她和昨夜那个发疯发狂好像要肏死自己的人联系到一块儿。 昨夜她那样求饶,都哭着让她不要再继续了,对方偏偏不听,整晚手臂就没停过,师祁芸被肏去了整整二十一回,下身一年的水都要流光了,这人却不累一样,还能有力气给她去买包子。 师祁芸越想越气,越气越羞,耍脾气不吃,玉琳琅拿出一个包子亲自送到她嘴边喂她,微笑着说:“乖,吃下去,你昨夜耗费了太多体力,吃了这些,我们才好赶路。” 师祁芸小脸通红,鼓着腮帮子道:“我耗费体力是因为谁?到了一次后我就要停的,是你不听,强按着我来了一夜!” “是我的错,一见到异露出那样魅惑的神态,就得了失心疯一样,想一直看你露出那样的表情……你吃下,姐姐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玉琳琅耐心请求,做小伏低了好一会儿,师祁芸才勉强找回些面子,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绿荷包子!” 玉琳琅宠溺地擦了擦她的嘴角:“蟹肉馅的,你喜欢么?”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