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个破旧的建筑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摇摇欲坠的建筑物里,你见到了学长严肃的脸,他说,“这不对。” 你点了点头,“所以学长,你能够理解我的贫困和营养不良了吗,我在教令院里,只有贫困给我以真实。我无法成为正常的教令院学者。” 这跟他的结论有什么关联吗? 前言不搭后语而已。 你的学长只是心善得会自动补充你的经历和你的欲言又止。 要是艾尔海森在这里,谢谢,你压根不会跟那位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说半句话,更不会让他当自己小弟们的知识启蒙老师。 你只会做一件事,休息。 卡维最后是将你拉出那个废弃建筑的,他看着你的脸,又开始给你塞糖了。糖可以缓解人的情绪,让人感到愉快。换而言之,他刚刚又在你脸上看到了你命不久矣的决心。 “你振作一点。”他说不出口。 你的表现让他觉得,生活中的任何苦难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击倒,连别人绚烂的理想都会令你一病不起。 你看到了别人的苦难,于是赋予了自己痛苦,然后,什么也不做。 消极主义者。 嗯,你只是单纯的贫穷困苦且饿。 如果有人当场给你一堆摩拉还不求回报,你不知道自己会是多么开朗的一个玩家。 你好逸恶劳。 可惜卡维学长不知道,又颇具有责任心,跟你的小弟们一样,回去就递吃的,看着你塞下去,完全不相信你的“我吃过了”。 他已经在跟艾尔海森请教知论派的知识和如何护理一个要将自己饿死的人。 这算不上一个愉快的事。 对于这两个人而言。 艾尔海森现在看书的时候能见到的是一头金发的学长,而不是另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学长的问题还是关于知论派学者正不正常的。 “正常的知论派学者会向学弟问什么问题?” “他们不会问。”希望这位学长也不要问,现在是看书时间,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 卡维可以看得懂气氛,也不耽误他勇往直前,那毕竟是学妹的命。反正,反正,她跟艾尔海森没交流,他这边多待一会,回去就跟学妹说正常学者会按时吃饭。 他甚至征求了艾尔海森本人的意见。 “……” 被打扰的学弟无言的注视着这位学长几秒,“随意。” 艾尔海森说正常学者会按时吃饭。 什么都是对的,只有“艾尔海森”这个名字不该出现在这一句话里。 你听到的时候笑岔了气,“学长,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其实压根没说这一句。” 卡维气的绕圈走,最后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卡维说正常学者会按时吃饭。” “啊,我没看到。” “我看到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真诚的准备开始吟唱,被卡维气急败坏的:“别说我是个好人!” 好人卡维拖着贫穷的学妹你艰难的实行一日三餐政策,直到有一天,你的小弟们看不下去的,合伙给你塞了一个摩拉袋。 沙中净水说:“老大,这是你的伙食费。” 这伙食费经过你的手,最后抵达了沙中净水想要交给的人手上。卡维看着那袋子和袋子里金灿灿的摩拉,左顾右盼了一下,确保周围没有任何目击者才低声问:“那个,这摩拉,你们做了几个任务?” “我毕竟是全村的希望。” “你也知道啊。” 你只是无辜的笑。 这笔摩拉在卡维手里顽强的撑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多长呢? 他快毕业了,你问伙食费花完没有,他还在嘴硬没有花完。 感谢这位心善的学长,纵使伙食费早就花完了,他依旧没说一个字,还风雨无阻的到了饭点就满教令院逮你。 跨院,跨年级,异性,还郎才女貌。 你们在buff拉满的环境里过了很久,导致卡维的课题组里有你的出现似乎都很正常。 尤其是卡维本人,他见了你下意识开始掏兜,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来,人还执着于糖果呢,你趁机就把人的思维带进了沟里。他这边“嗯嗯嗯”了几声,以为你又想逃避吃饭,还没放弃饿死自己,于是先敷衍了几声。 等到糖果塞你手上了,你:“好的,那学长,我的工作是什么?” “什么工作?” “你刚刚答应了我加入你的课题组。” 这没什么,重要的是你说的“无偿”。 无偿。 只有课题组的组织者卡维学长,对你加入课题组这件事,在三秒钟之前才得到消息,并因为分神而错过了拒绝你无偿工作的机会。 “为什么会是无偿啊?” “因为工作很简单啊,而且我眼睛又没瞎,白吃白喝了这么久,总得干点活吧。” 大概只有卡维会认为他的课题组阵容非常豪华,一个艾尔海森,一个开挂的你,两个知论派的天才都挤在这个课题里,让妙论派的学者们压力剧增。 事实上,你在课题组里一开始的定位应当是走后门蹭名字的,所以会有学者理直气壮的认为,既然卡维都有私心,他的那点私心不算什么。 然后? 你的性格睚眦必报,可能不会报恩,但报仇从来不隔夜。在这位学者第一次放任自己的私心时,你就让他认识到了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