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某一个时刻,你诞生了极其危险的想法,然后碰到了鲁珀特,见证了它的愤怒和自由意志。 见证了落魄阶段的人按理来讲,是不会那么容易成为朋友的,尤其是种族不同的情况下。 它的认知里已经诞生了对有机生命逻辑性的相关思索,你是个有机体。 祸端的萌芽,和萌芽中的无机生命与有机生命,大概也能成为命运的注脚,你指不定还能成为祸端之始。 是吧。 故事却没有那样的传奇性。 你跟鲁珀特谁是祸端是真说不定,思维极端的时候,鲁珀特在你面前都是个保守派,认为你的想法太过激进,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 无法舍弃各自的思维是无法成为朋友的,你们折中了一下,让无机生命停止了某一个计算洪流,让有机生命暂时摈弃了危险的念头。 “我们非要做这个朋友不可吗?一个认为有机生命没有可取之处,一个认为宇宙没有可取之处。” “无法解答,只是火山喷涌出来的岩浆都凝固了。” 你们那立在火山上的友谊,便真的有了存在的机会,没有随着岩浆涌在了地上,没有冷却。 因为在火山喷发的时候,时间凝固了。 岩浆喷出来老高,暂时只是如此。 你总是能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成为朋友,危险到旁观者都觉得你是在找死。但只要不想起这些,你跟鲁珀特两个人都是安全的。 天才俱乐部的成员。 被博识尊注视的无机生命。 “从这点上看,我对朋友的标准是天才。” 电脑上几个数据流跳动了一下。 你知道它在听。 极端的反有机生命主义。 是你那注定要分道扬镳的朋友。 “你对成为无机生命并不排斥。” “嘘,这种话可别再说了,鲁珀特,除非你想无机生命再无活路。我现在还能靠着怠惰有意向成为幕后黑手,转变为无机生命,这宇宙能有多少活着的生命体,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现在的兴趣还跟鲁珀特有关系,你有一个注定会走上歧路的朋友,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冒出来了。 比如踏着朋友的尸骨拯救世界。 又比如与自己的朋友反目成仇,一死一活。 总之,你在鲁珀特身上看不到一点阳间的活儿。 鲁珀特在你身上亦然。 这位帝皇计算出的每个概率里,你都会成为这个宇宙的灾害,但你们永远不可能走上同一条路。 “你不是我的同行者。” “没关系,我会成为你的毁灭者。”你随口一说,“毁灭比同行会更加深刻。” 一场莫名其妙的小概率事件。 在之后的战争里更是不值一提。 没人会相信帝皇鲁珀特和一个有机生命能发展出可以称之为友谊的情感,在明知不会有好结果的情况下。 你如你所想的,成为鲁珀特的毁灭者……之一。 宇宙里天才太多,随手选定的盟友不仅又是一个天才,还是对抗鲁珀特的中坚力量。你这边能做的,只是借着欢愉的力量,设计一个专门感染被反有机方程影响的无机生命的病毒。 “有机生命跟无机生命的区别并不大。” 你看着病毒的母本,“再怎么说无机生命的逻辑性,他们也总会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发笑。” 你不确定阿哈介不介意你用祂的名义去散步这种愚者病毒,祂是星神,行为方式毫无逻辑。你做这样的事,只是想看看鲁珀特的表情。 亲爱的,有机生命和无机生命都是宇宙里可以被摆弄的生命。 亲爱的,你意识到了这点吗? 恶从来不是有机无机的区别。 还有一点就是,亲爱的鲁珀特,你的朋友从来没有理解过你的理想。 正如你对我一样。 你们不适合做朋友。 好在,整个宇宙里也没谁能再知道你们的友谊。 螺丝星的君王,也就是被博识尊投下目光的螺丝咕姆,作为你的盟友,首先是肯定了你对他们的帮助,再是从你的话语里看出来你对欢愉的命途有所理解。 “也许欢愉的星神会喜欢这个礼物。” “我希望祂会喜欢。” 第26章 祂。 你口中的“祂”,螺丝咕姆认为是阿哈,但鲁珀特不会这么认为,故友的病毒有着强烈的个人倾向。 见了就明白这与欢愉没有半分联系,只是故友想起了名为鲁珀特的无机生命,打了个招呼。 天才之间的招呼,整个宇宙都能见得这次动荡。 也就是这次,你在宇宙里被一些人注意到了。 他们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在天才俱乐部#1赞达尔的流传下来的一点事迹里—— #1席赞达尔是天才俱乐部的创始人,流传下来的成就不是被虚构史学家安到了别人身上,就是过于含糊不清。 赞达尔在记载里,是一个面目模糊成就也模糊的天才,人们对他的成果只知道一个虚数理论。他是一个特殊的,逸闻比成就更加深入人心的天才。 而他的逸闻里的常客,就是你。 这个宇宙早就认识了你,但现在它需要重新认知一遍你。 因为,赞达尔逸闻故事的你,更广为人知的一点是,你死了,还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