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而后他松手,将她身体重重摔回床上。 在稚宁震惊害怕的注视下,薄瑾屹只字不漏复述出她交待罗松的事。 微笑言辞震出一片森冷彻骨,稚宁喃喃出声,“罗松是你的人?” 罗松把她的事都告诉了薄瑾屹?! 她那么信任他! 可也仅仅怀疑了几秒。 “不!不对……” 如果罗松是薄瑾屹安排的,当初她被诬陷,罗松不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依照薄瑾屹的行事作风,他只会将她往更绝望的境地去推! “送我去酒吧的人……那个人有问题!” 那人给她的手机,在她拿到手之前就被动了手脚,或许是监听、或许是窥屏,所以薄瑾屹才会知道她和罗松的聊天内容! 太可怕了…… 他居然阴险算计到了这种地步! 他一早知道应珣的计划,知道她要逃,将计就计,假意让他们以为已经成功,实则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薄瑾屹不喜欢稚宁的聪慧,她还是傻傻天真的样子更可爱。 但还是耐心回答了她的疑惑。 “罗松的主子可不是我,而是你家里一直信任想要保护的贱种!你身边所有人都在算计你。” “池昼不是贱种!” 她忘记了害怕大声反驳,容不得任何人说池昼一句不是。 薄瑾屹面容倏地阴沉下来,“稚宁,你该知道这时候替他说话,只会让我更想除掉他。” 明明池昼也骗了她,她却只听到了他说那人不好。 普通朋友?谁对普通朋友这样在乎?! 嫉妒使得薄瑾屹的理智面目全非,心里恨得发狂,可思绪随即一转,他想起她还不知道她的好朋友的真实身份。 等她知道了,她就会害怕远离了。 他收起怒容,“稚宁,昨晚你是因为好奇池昼的事,所以才踏进包厢,” “你不该叫他池昼,该叫他赵聿蘅。” 第322章 看些有意思的 薄瑾屹细细述说着赵聿蘅的生平,有部分稚宁已经查到,也有一部分以稚宁的能力触及不到,更加惊心怵目。 然而稚宁只是稍稍有些震惊,当她害怕的那个人换上了池昼的脸之后,她神奇般觉得赵聿蘅做的那些事,必然是有苦衷的。 其实她该早有察觉的。 相处过程中很多细节都透露着这一点,他还曾问过她是否讨厌赵聿蘅,那时他一定很紧张吧? 这也许就是冥冥中她不愿当着池昼的面说赵聿蘅坏话的原因。 这就是他说的,之后会告诉她的事。 他宁肯一直拖着,也不会说一个字去骗她。 稚宁并没有生气,平静的态度与薄瑾屹料想的截然不同。 “不准想他!” 薄瑾屹突然发狠把稚宁按在床上,不顾她的尖叫抗拒,厉声威胁。 “如果你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就别再想他!他本该在那天晚上就死在擂台上,是你坏了我的计划。” “稚宁,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抬头,是他灼烫的呼吸和猩红发怒的眼眸。 稚宁很害怕,她从没在他身上感受过这么明显的、失去理智的侵略意图。 眼泪夺眶而出。 她眼泪迷蒙与他对视,痛苦与恐惧精准折射进了薄瑾屹心里。 她被水雾泡着的眼睛里面他的影子模糊不堪,让他顿感心疼又无力。 “乖,我不动你,你别怕。” 到底是爱她,他没忍住低声下气去哄她,“我今天不碰你,别哭。” 他虚搂着她,轻轻帮她拭泪,低低的求和似的说,“你忘了他,忘了那个贱种和你一起做的事,这对你和他都好,你乖一点。” 稚宁啜泣不停,心里针扎似的崩溃,“哥哥,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亲人,我没办法接受你!” “你放了我行不行?我求你了。” “我们就像从前那样相处不好吗?互相关心,互相温暖,我们一直做一对兄妹不好吗?” “不好。” 心软就这样消失了。 她总想逃离的哀求,给他片刻柔软的心镀上了一层冰冷坚硬的外壳。 他狞笑一声,“想知道应珣安排了给你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在哪吗?” 稚宁被迫坐上了车。 眼睛被薄瑾屹的领带紧紧缠着,被他抱着,带去了另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双目再度能视物,她人已经在一间地下囚室。 与印象里的暗无天日不一样,这里很干净。 灯光明亮,墙面地板都是纯白的。 房间中央摆放着薄瑾屹一贯喜欢的黑色皮质沙发,一旁的边柜上,古老的留声机与地上的香松一并烘托起房间的格调。 不知道的,会误以为这是一间休息室。 可来时,稚宁听到了凄厉的惨叫,毛骨悚然。 “人带上来。” “是。” 明净的房间里,稚宁光着脚,小巧的脚趾因为来回不停反抗的剧烈动作,充血在灯光下泛着浅粉,白色的裙子随着她的推拒迤逦在地。 她被男人强行抱坐在大腿上,腰身被一条手臂霸道圈紧,另一只手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 食指缠绕,偶尔幼稚的轻轻拽两下,引得稚宁头皮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