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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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怪历史上的卫青能够得到善终。 虽然在霍去病去后的十余年里,刘彻明明还想打匈奴,却不敢再用卫青。当时的卫家已然权倾朝野,卫子夫是大汉的皇后,生下的儿子刘据是大汉的太子。卫家一门五侯,再用卫青,刘彻不怕无人压得住卫青?在他手里依然有一个失控的外家,令大汉再次陷入外戚专权的境地? 刘彻一回一回的受尽外戚专权的痛,无论是谁都休想再触及他的底线,任何人胆敢打大汉权力,以为能够专权,企图动摇他的江山,他的权威的人,他都不会允许他们存在。 一切,并没有发生,卫青却已然看破,明了刘彻的为人。早早已然先一步做到谨慎小心,刘彻不想让他碰的事,他一概不碰。 刘挽默默低下头,亏得她自问对刘彻有所了解,听听自家舅舅的话,她不应该为之惭愧吗? “舅舅,我记下了。”刘挽连忙向卫青保证,人没有有什么关系,她没有的人,可以顺势向刘彻要呢。想必刘彻不会吝啬于施恩于人,以表明对于忠于大汉,和有损大汉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态度。 卫青很是欣慰,刘挽明白了是一件好事,暂时对卫子夫来说,三个女儿里,相对能够改变卫子夫处境,有助于卫子夫的人是刘挽。 不错,卫青希望这样的局面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像刘挽这样聪明的孩子,得刘彻之心,对卫家或者卫子夫本人都是一件利事。 刘挽受教,寻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刘挽在刘彻面前提起聂壹,不意外看到刘彻稍变的脸色。 “聂壹先生为大汉而死,马邑诱敌虽然失败,非他之过。先生惨死匈奴人手中,是不是应该派人慰问他的家人,以示父皇对忠于大汉,为大汉舍身忘死之人的重视?”刘挽轻声说来,显得有些闷闷的,毕竟聂壹死了,为大汉而死的。 然而让刘挽没有想到的是,刘彻却道:“聂壹没有死。” 此话落下,刘挽半响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惊叹的望向刘彻。 刘彻目光幽深的道:“纵然他没有死,聂壹也只能死了,世上再无聂壹。”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略多了啊! 聂壹没有死,但对外却人人都知道聂壹死了,为此,为此世人皆赞聂壹大义,对他多有歌颂,刘挽何尝不伤心。既为这样一个大义之人死在匈奴手里,也为马邑之谋失败得如此儿戏。 结果刘彻告诉她,聂壹活着,活得好好的,她别操那个心了。 当然,刘挽更不会忽略刘彻言语中的另一个信息,聂壹虽活着,世上却没有聂壹了。刘挽想到了两个词,改头换面,改名换姓。 “将来若是有机会你们或许会见着,毕竟如果不是你,他确实死了。”刘彻没有错过刘挽张大嘴巴惊叹望着他的表情,刘彻愿意放过聂壹一马,是因为聂壹并无过,犯错的人是他大汉的将士,已经有人为他们诱敌而出,大汉的将士却不敢出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人跑了,哼,谁之过? 刘彻本来不怎么把聂壹当回事,架不住刘挽求情,也罢,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活着或者死了,纯属看刘彻怎么想,站在刘彻的立场,活着的人有活着的用法,死的人也有死的用法。 聂壹此人也算聪明,他知道自己活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而死里逃生之后,向刘彻进言,且让聂壹死了吧! 刘彻没有拒绝的理由,在他看来聂壹确实也该死的好。他死了,许多事刘彻做起来相对会更顺手。 于是,聂壹就这样死了。 刘挽想要捂脸,末了又想起是在刘彻的跟前,捂脸什么的,大可不必。 “还有别的事?”刘彻注意到刘挽的动作,并不怎么在意,反而低头问上一问,想知道刘挽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没有!刘挽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力证她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父皇要叮嘱你一句。”刘挽是没有什么话想说了,刘彻有。 抚过刘挽的头时,瞧着刘挽一脸你说,我认真听的样儿,刘彻轻声道:“一条人命罢了,不值得你记挂在心上。” 啊!刘挽惊叹无比,没有想到刘彻要跟她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记住了?”刘挽的错愕刘彻看在眼里,万万没有想到刘彻像是生怕刘挽没有听进去,又再叮嘱。 刘挽瞧见刘彻郑重的面容,跟刘彻讨论对生命的尊重有用? 不,完全没有用,刘彻并不是一个愿意听刘挽讲大道理的人,就刘彻一副要跟刘挽好好说道说道,最好别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的态度,刘挽要跟刘彻争执? 此时此刻刘彻所需要的并不是争论,而是听话认可。 反正无论刘挽想干什么,事到临头刘彻有功夫管?她只管做她认为对的! “记住了。”正好,刘彻要刘挽回的是记住与否,又不是让刘挽做到。记住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刘彻满意的又摸了摸刘挽的头,“今日学什么?” 好的,转移话题更是刘挽求之不得的,赶紧说起今天和霍去病上课都学了什么。刘彻望着刘挽的眼神越发满意了。 自打和刘挽一道听完董仲舒的课开始,刘彻就养成了每日问起刘挽学习进度的习惯。不难看出刘彻的惊叹,刘挽认真学习,又能学以致用,融汇贯通,哪怕刘彻自认为自己够聪明,也不得不惊吧于刘挽的学习进度。 从那以后,刘彻更喜欢问刘挽的学习进度了,再没有看着一个孩子渐渐长成更让刘彻高兴的事。 “父皇,今天先生给我们讲《诗》了。”刘挽提起这儿,话刚说完,霍去病已然冲了进来道:“陛下,能不能跟先生说说,让他们以后别给我们讲《诗》。天下未安,何谈儿女私情。” 哈哈哈,刘挽瞅着霍去病一副不愤不满的样儿,没能忍住笑了。 霍去病瞪了刘挽一眼,“你喜欢听《诗》?” 这个,这个,刘挽倒不至于不喜欢听。 “你喜欢听还把先生给气着了?”霍去病补上一刀。 是的,刘挽今天把某些先生气得不轻。 刘彻挑挑眉,饶有兴趣的望向刘挽,给刘挽上《诗》的课,先生倒是气着?得多不可思议。 “听课是一回事,认不认同先生所言分明是另一回事。”刘挽立刻摇头晃脑的接过话,没等刘彻细问,刘挽已然抱住刘彻的腿道:“父皇,如果您在努力的想方设法对付匈奴,有一个人明明有能力帮您对付匈奴,他却只站在一旁弹琴表示对您的支持,您要这样的人吗?” 必须肯定的不能要! 刘彻想都没想即回答道:“不要。” “先生今日为我们讲《诗》论起一个女子采野菜的姿态迷住了一位郎君,郎君于是向女子弹琴表白。先生以为女子不解风情,男子如此爱慕于她,她却只顾着采野菜。”刘挽将今天讲课的先生表态的意思道来,霍去病在一旁已经道:“闲的!” 不知说的到底是先生,亦或者是《诗》所指的男子。 刘彻稍稍一顿,如何也没有想到刘挽后面有这么一大段等着他。 “可不是闲的。吃饱喝足的人才有闲情逸致抚琴示爱。那位女子须以采摘野菜为生,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抚琴示爱。就好像父皇一心要打匈奴,有人非要拦着不让,说什么有更好的法子应对匈奴,他们说的那些话能听的吗?”刘挽又把刘彻的志向扒拉出来,刘彻...... 他可以这么给刘挽当例子的吗?怎么听来怎么不对! 霍去病已然回道:“想要匈奴老实,非把他们打得丢盔卸甲不可。” 第48章 责罚 额, 刘彻只觉得脑门痛得厉害。加上一个霍去病全然没有学《诗》的心,要说不说,刘彻相对挺满意。比起儿女私情,必须是国家为重, 霍去病以国家为重不是一件值得赞许的事儿? 刘挽都用对付匈奴一事来当例子了, 可见十分不认同为她讲解《诗经》的人的想法。 最重要的一点是, 刘挽才多大, 给她讲《诗》合适吗? 刘彻又扫过霍去病一眼,他怕是又忘了, 课不是给刘挽上的, 是给霍去病上的。霍去病都八岁了, 学学《诗》没什么问题。 “去病不想学可以不学。”刘彻思索后决定, 不就是霍去病不想学这些诗而已,完全可以不学。 “父皇,诗歌也有好诗歌,重点是讲诗歌的人。”霍去病和刘挽的诉求不同, 霍去病完全不想学, 可是刘挽觉得可以一学,重点是讲课的这个人怎么讲。 刘彻又头痛了,聪明的孩子有好处也有坏处,一个闹不好为难到他的头上来了。 “怎么?”刘彻挑眉问起刘挽,想让刘挽把话说清楚。 “父皇希望孩儿将来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刘挽能主动把样样事情都说白吗?肯定不能。答案得刘彻想想,他想把女儿养成什么样的? “像你娘一样。”刘彻想都不想的答上, 末了又觉得不太对, 补上一句道:“自在快活, 健康喜乐。” 好的呢, 像一个正常父亲的期许。 刘挽凑过去问:“要是您的孩子整天围着一个男人转, 您乐意?” 刘彻明显一滞,他脑补着刘挽围着一个男人转,脸瞬间黑了下来,“不乐意。” 好勒,等的就是刘彻这句话,刘挽道:“那父皇您让人这么教我。” !!!刘彻明白了,是的啊,他想让儿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不是应该想想让什么样的人来教孩子?孩子本来是什么都不懂的,大人怎么教孩子不就怎么学? “去病想学什么?”刘彻想明白了不假,不过,霍去病想要学什么样的东西,难道不应该问上一问。 刘挽吹胡子瞪眼睛,不满的瞅着刘彻,刘彻安抚的拍拍刘挽的头,意示刘挽安分些,莫要闹。 “天文地理谋略。”霍去病张口就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是不乐意做无用之功?”刘彻开怀大笑,对霍去病都不带思考便给出的答案十分满意。 “那是自然,读书本为学以致用,去病要学就学对出击匈奴有用的手段,旁的用不着。”霍去病骄傲的昂起头,末了问:“宫中的藏书,陛下能不能许去病随便看?先生教的有太多不合我意,我想自己看书,若有不解之处再问陛下。” 听听,听听霍去病的话,无一不肯定在他的心里,他最信服的人正是刘彻。读了几年的书,该识的字霍去病都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在于多读多看多听,由着先生们摆弄他需要读什么,学什么,霍去病明显不喜欢。 恰好今日学的《诗》,让霍去病决定不再忍耐,他要向刘彻告状。 刘彻挥袖爽快的道:“准了。宫中藏书你随便拿随便看。” “谢陛下。”霍去病喜上眉梢,万分高兴刘彻对他的纵容。 “不过有些课该上得上,朕会请几位先生过来,往后你们都跟着学。”刘彻补上一句,霍去病想了想点点头,以为刘彻肯定不会乐意他和刘挽被人教傻了。由他亲自去选的人,一准不会像今天一样,让他和刘挽都不满对吧。 刘彻解决了霍去病,视线落在刘挽身上道:“你得识字,等你再大一些才能提要求。” 好嘛,直接把刘挽想提意见的嘴给堵上了。 对的,她才多大,会啥了?先把字认全再说。 至于刘挽举的例子,刘彻认为很有必要听一听,他绝对不会想养一个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的女儿。虽然刘彻想要的是那样一个女人。女人和女儿能一样吗? 所以,刘彻骨子里就是一个双标的主儿! 倒是卫子夫也听说了刘挽气了先生的事,娴静的问起刘挽来龙去脉。 “娘亲会喜欢一个在您挖野菜的时候给您弹琴的人吗?”刘挽跟卫子夫讲话越发直接,卫子夫一顿,怎么可能会喜欢呢。须以野菜果腹的人,谁要是跟她说什么喜欢她,却只会用一张嘴说,不知道帮她一把,她连看都不会多看那么一个人一眼。 “先生却为诗中男子的深情诸多感慨,甚为向往,言语中对那位不予回应的女子多指责。”刘挽觉得自己当时就怼了某个先生,纯粹是某位先生不像样,该怼。 卫子夫不吱声,指责女子不回应,回应了难道他们就不会怪责女子? 哼,世间的男人啊,总有千种万种的理由指责女人。女人不该为了男人的眼光而活。 “有些话你知道不对也不该说出来。”卫子夫回想听到的只字片语,只字不提刘挽为什么和先生争执起来,只有刘挽和先生争执,气着先生这一点。 卫子夫无法,她能教刘挽的是如何保护自己。 刘挽不以为然的道:“孔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与先生探讨不同的观点,何过之有。我都跟父皇说了,父皇说了要给我们换先生。” 好吧,卫子夫立刻不吱声了,宫中再多传言有何关系,重点在刘彻身上,只要刘彻不认为刘挽有什么问题,卫子夫也断然不会一味约束刘挽。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才不会让人欺负我。”刘挽从骨子里就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人,谁要是想欺负他,看她不打回去。 “声名在外,倘若过于凶恶也不好。”卫子夫一看刘挽握起小拳头的样儿,想了想长女和三女都是温柔乖巧的性子,也是想不明白刘挽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那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敢当着我面说我凶。”刘挽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