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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名打瞌睡的男人。这里是哪里?他心想,现在是几年几月几号、他是谁?为什么背后这么痛?
直觉地他认为沙发上的男人应该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决定先不要吵醒对方,转头打量四周。直到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因为头部滑落椅背而惊醒,站起来活动身体。
凌晨回到家时拎起早就整理好的行李,带着昏迷的男人抵达这间三流旅馆时已经清晨了。柜台人员看他扶着身穿女装、意识不明的小白入住时,还露出鄙夷的眼神,在吴梁克己背后窃窃谈论着MJ药丸、无耻之类的话题。但害怕追兵的逃亡医生无暇顾及他们的误解,只是手忙脚乱地把人放到床上,自己则坐到沙发上思考。
户头大部分的钱已经放入新帐户,他不敢用转帐的,只能一笔一笔领出现金再存入另个国家的户头,信用卡和手机都丢在家里,晚一点去买机票,然后尽快离开这个国家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中午时出门买了机票和食物回来,看到小白还在睡,吴梁克己把他们的假护照攒在手中,也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走向看起来不太舒适的床,床上男人也转头看他,翡翠色的大眼充满天真和疑惑,彷佛孩童。
五年来第一次,吴梁克己正面迎上这样的眼神而不感到愧疚,甚至是接近欣喜的。这次你的人生终于能重新开始了,他心想。
「你是谁?」
「医生。」几乎是反射性地,吴梁克己回答。
「喔」从背后传来的痛觉提醒自己的确是个伤患,「我发生什么事了?」
「车祸。」他面不改色地说谎。
「喔」男人垂下眼,似乎是接受这样的答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吴梁克己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词,「你撞到头部。」
「原来如此,」小白柔顺地点点头,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打算照单全收,「医生,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吴梁克己献宝一般迫不及待地拿出假身分证和护照放到他面前,看着对方把证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医生心中充满得意,经过五年,他终于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吴伟?」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他心中没有浮现任何记忆或熟悉感,转向一旁英俊却有些严肃的黑发男人询问,「为什么医生会有我的身分证和护照呢?」
「呃」没料到会有这个问题,吴梁克己一时乱了方寸,对方仍用小动物般无辜又湿润的眼神望着他,他只好把脑中想到的回答随便抓一个说出来,「其实我们正在私奔中。」
「嗯?」对方的表情显示十分错愕。
吴梁克己面不改色地胡诌着,「但是在路上遇到车祸,所以你不记得我了。」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到底是哪来的连续剧老梗,大概连他10岁的堂妹都不会相信。
「」而床上的男人瞪大眼看着他,没有回答。
「所以」他忽然想起晚上的飞机,「如果你身体状况允许,我已经买好机票,晚上就要搭飞机离开这个国家了。」说着,吴梁克己来到床边检查了他昨天遭受鞭打的背部,虽然流了不少血,所幸没伤及内脏,只要动作不要太大应该不会撕裂伤口。
而长发男人则是目不转睛地打量这位自称与他私奔中的男人。与其说他相信这个奇怪的故事,不如说对方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吴梁克己。」一说完,自己也微愣了一下,照理说应该要回答新身分证上的名字,但不自觉地就讲了本名。其实他早就告诉小白自己的名字很多次,但是也许自己就是希望他记住这个名字吧。
「吴梁克己是复姓吗?」小白喃喃道,企图回想起些什么,「吴梁克己吴梁医生」他忽然噗哧笑出声来。打从念了医学院就因为姓氏被嘲笑了无数次,吴梁克己完全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因此他只是板起脸不予回应。
他们在接近傍晚时离开旅馆。在医生解释因为正在私奔中所以需要变装后,小白就乖乖穿上女装。即使脂粉未施,脸色也过于苍白,长发男人仍旧美得惊人,一走出旅馆就十分招人注目,吴梁克己只好连忙随便进了一间店帮两人买了帽子和墨镜戴上。
搭计程车来到机场,吴梁克己一下就发现到眼熟的保全公司制服,心跳速度一下子飙高不少。他克制着情绪,就像一般的情侣一样挽着小白,缓缓走向机场内的餐厅,选了最里边的位置坐下。
即使男人面无表情,小白也隐约感受到他的紧张,虽然不明白原因,他仍忍受着背上传来的刺痛持续前进,只是放在对方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还好吗?」医生低声问了一句,掰了半颗止痛药给他吃,「吃了会有点想睡,尽量撑到上飞机。」
「嗯。」小白喝了点热汤,正觉得稍微舒适了点。就听到坐在对面的吴梁克己有些不豫地开口,「小白。」
「嗯?」小白?
「等下你去厕所把头发剪了,再把这个东西喷上去,可以吗?」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罐喷雾式的暂时染发剂。
「我知道了。」他乖巧地接过铁罐和剪刀,走向餐厅后方。犹豫了一下,走进女厕。
看着狭小房间墙上挂的镜子反射出自己宛如少女般的模样,小白有些茫然。打从今天睁开眼,就被外头那位自称和他私奔中的无良医生拉着到处跑,完全不知所以然。他的记忆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他具有一般常识,也认得字,但关于自己或曾经发生的事却是一片空白。他感觉医生和自己并不是情侣,因为无论是他的眼神或身体触碰都不含一丝情欲。但即使有种种可疑之处,自己没钱又没记忆,也只能先照着医生的指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