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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蠢动在即,否则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劫惊雷怒极反笑:“劫震!今时今日,倘若魔门真大举来犯,你还能再打败一次萧雨魄、再打败一次蔚云山么?扪心自问,是谁舍不下名利权位!” 劫震面色灰败,单手支额,无敌神话的假象一旦被戳破之后,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六绝第一人看起来就是像一名缠绵病榻、生命犹如风中之烛的衰颓老人,裹在锦袍内的瘪瘦身子簌簌发抖,带着病态而无助的苍白;除了眉间残存的些许顽固傲气,不过就是个寻常病翁罢了。 劫苹看着不忍,越众而出,轻轻巧巧地福了半幅,柔声道:“大伯,我是阿苹,咱们好些年没见啦!阿苹时时都惦记着您。”劫震缓缓抬起头,疲惫地望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却未答话。 劫苹走上前去,不觉越过了父亲,来到书案前。 劫惊雷反手握住剑柄,全身一绷,沉声道:“阿苹,回来!快别胡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劫震虽然一天之中有十一个时辰内力空空,但余下的那一个时辰里却身负大日神功第六重的惊天威能,那是足以折服宇文潇潇、盛华颜、伏凤纸等当世高手的绝顶修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劫震心机深沉,眼前的衰颓或许是故意示弱而已。 劫苹掠鬓一笑,回头道:“阿爹,不妨的,大伯从小就疼我。”顺手从桌旁架上取下一袭大氅,半蹲半跪的屈在劫震椅畔,细心地为他披氅保暖。 这个动作不只令全场错愕,连劫震也不禁一怔,低声脱口道:“你……怎地却不怕我?”他江湖混老,料定劫惊雷仍存有一丝忌惮,唯恐中了自己的空城计,没想这个小侄女却打乱了双方的计较。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怕的?” 劫苹抿嘴轻笑,似觉大伯说话很是有趣,见劫震哽着一口浊气、身子微显瑟缩,随手替他抚拍背门,自然得像是个侍奉父亲的小女儿。“大伯,我父亲同您一样,都是冷面热心肠,劫家的男人哪!个个都说不出好听话。可自家人毕竟是自家人,门里吵闹,心却不会向着外人。” 劫震默默听着,伸手紧了紧氅襟。 “魔门蠢动,三大世家各怀鬼胎,大伯身子不适,若要以一己之力负隅顽抗,阿苹心中不忍。我阿爹正值壮年,武功修为精深,膝下又无嫡子,便是今日权代了家主之位,将来还是要还给二哥、三哥他们的;为的是应付眼前艰难,不是为个人的名利计较。” 劫惊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劫震却听得低下头去,神情若有所思。 劫苹屈身不动,提起桌上的茶壶往杯里添了些热水,细心剔去茶梗浮沫,双手捧到劫震面前,柔声道:“大伯,我阿爹麾下有三千铁骑,却只带了亲信的‘飞虎十八骑’入京,若有歹心,岂肯如此?请大伯勿疑。” 劫震接过盖杯,双手微微颤抖,半晌才从袖里取出一方小小的玄铁令牌,交到劫苹手里。铁牌的正面铸有日轮图样,背后则是一柄小剑,两侧镌了“红日周始,旷照无垠”八个小小篆字,正是象征照日山庄至高权柄的信物“红日符”。 劫苹双手接过,起身整襟行礼,将红日符呈到父亲手里。劫震嘶声道:“老二!你这个女儿生得好,她说的句句在理,我也没别的话。这‘红日符’既然交给了你,照日山庄从此便由你当家作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劫惊雷没料到他如此干脆,慢慢将红日符揣进怀里,眼见明争暗斗多年的兄长仿佛陡然间老了十几岁,昔日的跋扈点滴不存,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嘲讽的言语到了嘴边,反倒失却兴头;微一思索,沉声道:“老大,我也不来为难你。 明日我们一起动身往天城山,待本山事了,你就留在山上养老罢。你的儿子若还肯为照日山庄效力,就让他们留在京里,我将视如己出,培养他们承继劫家的基业。“说着望了劫兆一眼,目光不善。 “只有这个老四,我不准他继续留在府里丢人现眼,败坏家声!看是送去云阳老宅闭门思过,还是带上天城山好生管教,都依你的意思。至于小劫英与三仙宗府那边的婚事,我会为你一力促成,大喜前夕,再派人上天城山接你回来饮酒。如此安排,你可有话说?” 劫震颓然摇头,一时无话,片刻才说:“让兆儿跟我上天城山罢!回云阳老宅,不过是多受折磨而已。”劫惊雷点了点头:“就依你的意思。”目光电扫,从劫军、劫真面上掠过。 劫真正自犹疑不定,却听劫军咬牙道:“我随父亲。”众人皆感意外。劫真躲避着堂妹与二叔热切的目光,半晌才涩声道:“我……我也跟父亲一块儿上山。” 劫苹难掩失望,却没多说什么。 劫惊雷面无表情,霍然转身,冷冷抛下一句:“少时我在大厅会见三家使者,宣布庄主退位之事。你们几个准备准备,别来迟了!”魁梧的背影穿出门去,宛若一堵黑沉沉的山。 劫兆呆呆站着,一动也不动。 他的命运就这么被决定了,居然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劫兆忽然觉得十分荒谬可笑,想着想着,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劫军怒火正炽,转头暴喝:“混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添乱!”挥拳便要殴打。劫真一把将他格住,怒道:“老二!你还讲不讲理?” “都给我闭嘴!”劫震把手一挥,两人登时不敢再闹。 “下去罢。我累啦,心思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劫苹柔声道:“大伯,我让人给您炖些补中益气的汤品。阿苹藏有几帖方子,日常都张罗着给我阿爹饮用,很有效的。”劫震神色略为松缓,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疲惫: “好孩子。我女儿要是有你一半贴心,什么江湖争霸、正邪消长我也不理啦,还不如归隐田园,颐养天年为好。”劫苹微微一笑,颔首道:“大伯半生辛苦,勋业显赫,把身子都累垮啦,本该好生休息调养才是。待身子大好了,也才能再统领江湖正道,扫荡邪氛。”福了半幅,偕劫真等退出书斋。 才到院里,劫军便横眉竖目,冲劫苹一瞪眼:“呸!谁要你来卖好了?”劫苹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婉言劝道:“二哥伤势未愈,别要轻易动气。我阿爹是好是歹,日后二哥总能明白,眼下莫与小妹生气,以免伤了身子。” 劫军把手一摔,矛头转向劫真。“父亲说他走火入魔之事,世上只有三人知晓,你镇日在父亲身边打转,定也在三人数内。说!是不是你将秘密卖给了旁人?” 劫真剑眉一挑,俊脸涨红,怒道:“侯盛也知此事,你怎不说是他!我同与父亲往天城山隐居,泄漏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日前父亲闻知老祖噩耗,当场晕厥,是你嚷着要找大夫,我一力拦阻……要说泄密,你也脱不了干系!” 劫军冷笑:“我自会去找侯盛问明白。你莫以为巴上了你妹子,便妄想坐上家主的大位!”撇下两人,怒腾腾的跨出院去。言者无心,劫真、劫苹面上却俱是一热,转头不见劫兆的踪影,偌大的院里只余兄妹二人,尴尬更甚。 中宸州的礼法不禁姑表结亲,依照“同姓不婚”的民间习俗,堂兄妹无法结为夫妇,然而劫家原本出自西境边陲,据说在西贺州的蛮族部落里不仅表兄妹可以成亲,连同父族的堂兄妹亦可结为连理。昔日照日山庄尚在云阳县之时,因习蛮俗,多有堂兄妹通婚的例子;迄今云阳老宅那边偶尔也还有这种情形,只是天圣朝教化普及,人民渐渐引以为耻,视之为乱伦。 劫军的亲生父母便同是族内之人,因此西陲血统分外鲜明,天生骁勇,冲口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劫真、劫苹却都是身受中京贵族教育长大的,劫军之言,形同诬指他二人乱伦通奸;明明是污蔑已极,听在劫苹耳里,除了羞耻之外,却另有一股脸红心跳的异样,身子不禁有些发热发软。 她见劫真气得发抖,敛了敛神,柔声道:“事起突然,也难怪二哥如此生气。三哥……三哥休恼。”劫真摇了摇头,低声道:“妹妹远来辛苦,还是先休息片刻。”说着引她往后进走去。 劫苹幼时长住绥平府,在府内有间专供她休憩的小厢院,虽久未入京,依旧轻车熟路,两人一路并肩无话,劫真陪她进了厢房,唤侍女下去准备衣被妆奁,亲自为妹妹系帘推窗,低头道:“妹妹好生歇息,我不打扰了。” “三哥!”劫苹轻轻唤住,见他俊目迎来,芳心一动,拧着手绢定定神,微笑抚慰:“我阿爹虽代了家主大位,不过我知他没有权位之心,我又是女流,终不能继承照日山庄的基业。三哥随大伯上山,是尽人子之孝,份属当然;只是大好男儿,却不能囿于亲慈膝下,须得移孝作忠,为劫家、为武林尽一份心力,也才算是对得起大伯与我阿爹的期望。” “三哥勿要灰心,最迟在三个月内,我阿爹定派人将三哥接返,委以重任。” 劫真一愕,苦笑摇头。 “妹妹多心啦!我不烦恼这事。” 这下轮到劫苹微感错愕。 近几年劫震老病缠身,绥平府其实是由劫真一手运筹,她原以为三哥突然失去大权,被迫随父上山隐居,心中必定愤恨难平,不想却为别事烦恼。眼见劫真皱眉摇摇头、转身便走,劫苹忽有些心绪不宁,起身轻轻拉住三哥的衣角,柔声道:“三哥若不嫌妹妹蠢笨,阿苹愿意替三哥分担心事。” 劫真低头不语,片刻才叹了口气。 “我常常在想,倘若有天我舍下了府里的一切,又该何去何从?现下我明白啦!原来我不想去天城山,宁可回云阳去。” 劫苹冰雪聪明,与劫军的前言相对应,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清秀的小脑袋瓜里嗡嗡乱响,红云飞上浅褐色的细致面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劫真又叹了口气,仍未回头:“妹妹长大啦!出落得如此美丽,不久便要嫁人,哥哥一面替你欢喜,一面又是担心害怕。我……我怕你的大喜之日,我不能去为你饮一杯祝贺酒,劫真自问坦荡,却没有这个心胸承受。” 劫苹从小爱慕三哥,囿于兄妹名分,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暗自打定主意终身不嫁,只求偶尔到中京绥平府来,远远看望三哥的身影,也就心满意足了。 劫真所言,恰恰触动了她长久以来不敢细想的一个傻念头:“三哥英俊潇洒、文武兼备,未来的嫂子肯定是普天之下最好最好的女子。三哥大喜之日,我…… 我能不能看着他们交拜天地,同饮合卺?这心,会不会真的裂出血来?“ 为了那一天,劫苹咬着牙做了很多年的练习,此时却不禁脑中轰然:“三……三哥心里是有我的!三哥心里是有我的!”刹时有些晕眩,不觉揪紧了他的衣角,低声道:“我……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阿爹孤伶伶的一个,很是可怜,我……我要陪着他,一辈子都不嫁。”劫真霍然转身,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等劫苹回过神来,两人四唇已紧密贴合,吻得滚烫湿粘。 劫苹被吻得心魂欲醉,缩肩侧颈,兰指掐着掌心,一双小手无助地举在两侧肩窝畔,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闭着眼睛,怔怔的流下泪来。 劫真深吮着她饱满的小小唇珠,片刻才不舍的微仰起头,在她耳畔吐出一口灼人的热息:“没有你,我这辈子也是孤伶伶的一 个。阿苹!我们一起逃出京,到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我……我想你做我的妻子。”双臂一紧,却与方才的深情拥抱不同,右掌按上她丰腴的臀股,隔着下裳微微用力掐紧;左手贴着她的肩胛滑入右腋胁下,充满浓浓的情欲与挑逗。 劫苹长年随父亲操演飞虎骑,弓马娴熟,练得腰肢粗壮结实,习于跨鞍打浪的臀部算不上挺翘,却有着少女独有的丰腴弹性,下半身的曲线姣美如梨,股肌团实,肉感十足。 劫真掐按几下,顿觉紧绷弹手,爱不忍释;左手指尖才滑进她右腋,便触及一团热呼呼的美肉,被夹紧的肘腋挤溢出来,腴润之外,更带有结实的弹力,可以清楚摸出硕大的圆弧,不觉一惊:“好大的乳廓!她……竟有这尤物般的身段!” 对比妹妹的秀气文静,益发引动恣意蹂躏的欲望,忍不住低头,却非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颈侧,伸舌舐着劫苹颈根腴处,濡着湿润的唾沫剥开衣领,轻啮着粉缎小衣的系带。 劫苹被摆布得全身颤抖,无助地喘息着,紧并的腿缝被三哥的大腿硬挤着,腿根相抵,磨得又湿又热,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即将要侵犯自己的强烈欲望。这般旖旎羞人的风情,她在午夜闺中、锦被榻里自渎时不知想象了多少次,一旦亲身遭遇,却全无抵抗之力,只恍惚地想:“三哥要我,三哥他……便要了我!” 劫真抓住她的臀底一托,将她离地抱起,慢慢来到榻边。 劫苹被压得挨紧床柱雕围,秀气的绣靴尖只能虚点地面,用不上实力,双腿慢慢被挤分开来,挣扎越来越没有力道。劫真舍不下她圆滚滚的美臀,魔手沿着又深又紧的股缝下探,却摸到一块湿粘绷紧、丝丝滑溜的裙布,所覆的美物凸如一只饱熟的小桃,隔着布层仍摸得满掌圆厚肥美,丝毫不比臀瓣逊色。 “阿苹!你……你做我的妻子,三哥拼着什么都不要,也要给你名分!”劫真下身硬得发疼,唯恐伊人从手里飞去,不敢松开,只等着迷离恍惚、酥颊潮红的妹妹点一点头,便要将她放倒在锦榻之上,动手宽衣。 劫苹已无半点反抗的力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