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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白河负责,她过意不去,也就天天做饭。 许多年过去了,她还停留在当初,半分不曾改变。白河知道自己应该找白芨谈谈,但是居然舍不得,其实……早一天晚一天,也无甚区别吧?于是他就这么一日一日地拖着。 秦菜进门的时候月苋已经睡了,白河伏案疾书。要对付人间的老爷子,他可是也不敢大意的。这几天秩序包括燕重欢在内,都在研究合围方案。 秦菜没去找他,径直去了月苋的房间。月苋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和白芨那么多年的感情,白芨也曾经为了她不顾一切。如今又怎么会是说舍下就舍下的? 秦菜站在她床边,也曾暗想自己这样是不是错了? 但是我就是要这么做,错了又怎么样呢? 她从自己正在修炼的分—身上拆了一个觉魂碎片,然后把这个碎片悄悄植入月苋的魂魄里。月苋本来就是个残魂,接纳这个碎片很容易。 而且她的魂魄在月苋体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月苋的残魂是靠吸食她魂魄的灵气而逐渐恢复的。两个人魂魄的气息很接近。所以她在月苋身上做手段,即使是白河,即使有异眼,也绝难发现。 秦菜刚站了一会,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小声道:“干嘛呢?” 秦菜转过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没有啊,她睡得真香。” 白河笑了一声:“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太子爷。” 秦菜点头,走出房间后轻轻阖上房门。 进到白河的房间,白河把那边的山势图已经完整地画了出来,虽然他没有大瓜族相助,但是这份图却画得非常逼真。 “我会聚集秩序几个高层,在这个点、与这个点设伏,然后潜入破坏这座山的护山大阵。”他一点秦菜看,说真的,对于秩序高层,秦菜是真的表示担忧:“师父,你觉得现在秩序高层里面,有几个是真正有实力的?我看那个燕小飞,虽然顶着燕重欢大弟子的名头……但是真的是……很菜哇。” 一席话说得白河都笑了:“他根基打得不错,但是修身修道,绝非一日之功。人人都像你这样,恐怕大街上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成一流玄术师了。”刚说到这里,白河就皱了眉头,“你见过燕小飞?” 秦菜知道说漏了嘴,但她可不打算交待:“师父,这几个人,我怕不是老爷子的对手哇。” 白河的注意力也被引了回来:“秩序任职的高层都是年轻一辈,真正有点能为的前辈已经避世而居了。但是这样的关头,师父要求他们出山还是可能的。” 秦菜这才放了心:“希望不要出岔子。” 白河摸摸她的头:“不会。”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秦菜便要回去了。白河略微犹豫,终于问了一句:“白芨……你最近有见到吗?” 秦菜摇头:“我最近都在二夫人身边,倒是少于见他。” 白河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菜菜,月苋在我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帮我约见一下白芨吧,为师想跟他谈谈。” 秦菜点点头,答得痛快:“行啊,可以。” 白河拍拍她的头,把她送出门。秦菜一回去,立刻就催动了她放置在月苋体内的魂魄碎片。月苋的魂魄本来就虚弱,她的碎片一催动,立刻就掌握了主动权。但还好,秦菜也知道不做很出格的事。 她病毒一样把自己魂魄中对白河的情感慢慢复制到月苋的觉魂里,月苋的记忆魄中本来就有许多对白河的记忆——虽然对白芨的更多。 秦菜慢慢读取她对白芨的记忆,白芨这个人,原来也曾这样情深意重过。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能够看到他竹篮找水一场空,真是件乐趣十足的事哇。 秦菜恍然,已经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报复白芨?成全白河?还是为了以后对白芨的掌握程度铺路? 她早分不清了。 月苋醒来时,房间里静悄悄的。突然不想一个人在房里,她披了件小披肩,走出门去。那时候白河还没睡,他坐在桌案边,提笔不断修改着法阵。不知道为什么,月苋就觉得这个角度看过去特别温馨。 她给白河泡了杯茶,一见她进来,白河立刻站起来——在这个笑如春风的女孩子面前,白河这位一流的玄术师永远都克服不了紧张。 “我吵醒你了?”他伸手从月苋手里接过茶,生怕那杯子烫到她。月苋浅浅一笑,连灯光都温柔了少:“没有啊,半夜醒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白河这间卧房比较窄,因为来的人少,也没有多余的椅子。这时候他坐在书桌前,月苋很自然地就走到他床边,一坐下来,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可以坐这里? 白河赶忙起身:“你坐这里。” 月苋坐过去,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再次相顾无言。月苋突然觉得白河这样很好玩,而且今晚的白河,特别的……亲切。有一种让人想向他敞开心扉的感觉。 她抿着唇,突然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白河脸都红了——那杯子是他的,平素里他跟秦菜是从来不分彼此的,秦菜拿着什么都喝。但是月苋…… 月苋却浑然不觉:“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聊过天吧?” 白河给她泡了花茶,把自己的杯子换回来:“嗯,以前……你都和白芨在一起,我们也没有机会这样聊天。” 提到白芨,月苋的心里隐隐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复了。她没有察觉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一个人?” 白河颇为不自在,想必是多少年没有跟人谈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身入玄门,难有家室。而且我是贫命,哪有好女孩愿意跟着我。”这句话讲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又笑了,“不过这几年我收了个顽皮的徒弟,性情刁钻,虽然路途坎坷,倒也聊解寂寞。” 月苋居然发了一下呆,然后她浅笑:“就没有想过……成个家吗?” 白河更是不知所措:“……月苋……我……” 他本就是个语拙的人,这时候更不知道讲什么。月苋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古怪,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心中却又觉得这样很有趣:“不羁阁的文书里就有几个很漂亮的女孩,你眼光就那么高呀?” 白河笑了一下:“别打趣我了。”他觉得也是时候谈谈月苋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