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小酒盅,两碗熟切肉丝,两碗糙米饭。 简简单单,淳朴乡土,西北农家的婚俗。 亲爹干爹都殁了,张家老爷子作为大掌柜身边儿唯一的长辈,自然而然地被请来“充门面”,乐呵呵端坐正中,接受跪拜。 张家小闺女凤儿,闹着跟上山来找小剑客玩耍,一来才知道,自己心仪的帅帅小栈哥,竟然“嫁”了!适才满地打滚哭鼻子,恨死她的三哥哥横刀夺爱。 新人拜了黄天厚土,又拜叔父大人,这时两口子面对面站着,夫夫对拜。 额头碰着额头,彼此眼光流连,久盼终得甘露,执着知遇真情,眉间心上,装点了满畦的柔情蜜意,来之不易的幸福。 艳阳西照,落晖染红山谷。 蓝渊为幕,千里翠峰如簇。 山坳里,草场中,篝火燃情,萤光飞舞,白水沸汤,羊髓飘香。 绺子里的头领和崽子们欢天喜地地躺坐在场院中,吃吃喝喝。大掌柜端着黑陶酒碗,烧酒一碗接一碗灌进了肚,酒气穿肠润腑,瞳底红丝贲张,眼眶镶了一层金红,点染落日余晖。 小郎倌乖巧地跪坐在身侧,为男人盛汤倒酒,温顺侍奉。 喝到了动心动情之处,大掌柜一拍大腿,招呼众人聚拢:“嘿嘿嘿嘿,这一回老子办了终身大事,有了媳妇!嗯,俺既然是大当家,以后呢,俺的媳妇,就是咱这绺子里的内当家!你们以后都得开眼,哈,见着人要记得喊‘内当家’,哪个怠慢了俺媳妇,老子可不依从!” 众人起哄叫好:“好呦好呦,内当家!内当家!内当家!!!” 息栈一旁听得酒坛子都没端稳,酒水差点儿折了男人一身,窘得冲大掌柜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当家的,你喝多了吧......” “咋了,你是俺媳妇,难道不是内当家?!” “唔......” 息栈无奈地合计,内当家就内当家吧,也不算很憋屈,总比被人叫“屋里的”强一些。 这时又见大掌柜把酒碗往地上一撴,脸孔蓦然沉了下来,正色说道:“这一回遭官府剿山,又被姓柴的王八羔子暗算,老子差一点儿就丢了性命,多亏息栈冒险相救,老子才能今天坐在这儿跟大伙喝这碗酒。于公于私,老子都欠了息栈一条命,俺镇三关只要在这绺子里做一天大当家,息栈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 息栈一听惊得小白下巴都折到了脚面,怔然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二当家......我?” 这论资历论年纪,怎的也轮不到小爷做什么二当家呀,这排在前边的还有好几位呢! 这男人今天真是喝高了吧,怎的开始撒欢儿说胡话了! 大掌柜毫不客气地一把搂过息栈,揽在肘弯:“老子已经跟头领们商量过了,你以后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平日里大事小事,除了老子说话顶用,大伙都会听你的号令!在绺子里称呼内当家,出山做活儿的时候,是二当家!” 息栈正在心下惶恐,就只见绺子里“四梁八柱”其他头领,郑重其事地端起了酒碗,齐声说道:“敬二当家!” 息栈怔怔地抬眼看着大掌柜:“这,你这是......来真的?” “哼,老子啥时候糊弄过你!老子一向说话算话,板上钉钉!” 男人眼神醺醺然又透着温存,这时凑近息栈的耳朵,声音在少年的耳鼓中振荡:“有俺的就有你的。” 息栈手足无措,惶然挣脱出男人的怀抱,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碗,与众头领相敬。 一杯酒下肚,绺子里的众伙计也纷纷端了酒碗,一齐高喊:“敬二当家!” 大掌柜扔掉酒碗,直接抄起酒坛,心中畅快,一把将小凤儿扽回到怀里,一只大手探进汉服的斜襟红缎,揉搓着垫在里边儿的水红色丝绸中衣。 息栈窘迫挣扎:“你别,你,这么多人看着呢!......” “呵呵呵呵,老子既然敢娶你过门儿,还怕别人看么,啊?!老子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让那些狗娘养的、不开眼的、整天贼惦记你的王八羔子们知道,你息栈就是俺镇三关的人!这辈子都是!别人他妈的就甭惦记了!!!” 浓重的眼眶中墨色深绛,喷火的瞳仁里吞吐灼灼热浪。 男人的脸压了上来。 息栈未及反应,小嘴已经被大掌柜擒住。男人丰润的嘴唇罩住了小口,含住两片香喷喷、软嫩嫩的粉白桃瓣,深深吸吮。舌头撬开牙关,一路长驱直入,贪婪地掠夺已经属于自己的这一处秀水良田。 小凤儿红彤彤的面皮已经快要涨破,在男人的两只如钳大手之中挣扎:“唔......唔,不要,你......唔......” 天地颠倒,山水无痕。 身子一脉一脉被按倒,一只大手撑在后心,三口袋山药蛋的重量,泰山压顶。 息栈被吻得几乎窒息,头晕目眩。大掌柜终于抽出了舌头,硬朗的眉骨抵住白皙的额头。 息栈低声反抗:“你不要这样!” 男人眸色一闪,淫/笑一声,哼道:“呵呵,不要?你已经嫁了俺做小媳妇,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 “你,你,你要做什么?” “老子要‘上’了你!” “你,你!怎么能在这里?!” “咋个就不能在这儿?你男人是土匪,天为帐,地为席,老子想在哪儿上你,就在哪儿上了你!今儿个老子就在这儿跟你洞房!” 四周喽罗崽子们一齐摔了酒碗,起哄叫好,声声震天:“上了!上了!上!!!!!” 大掌柜没打诳语。 土匪头子娶亲,当着众伙计的面儿把新娘子就地开//苞,那简直是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新娘子要是伺候得不爽利,惹怒了人,没准儿吃完了就被丢给崽子们轮番分享,一晚上就把人糟/蹋死。 还有的抓了娘们儿上山以后,把女子扒光衣服捆在火炕上,众头领围成一圈儿赌骰子,在女子白花花的胸脯上掷骰,谁赢了,那小娘们儿就归谁享用,输了的只能灰溜溜滚蛋。 当然,对于野马山绺子来说,从上一任老掌柜那里传下来的一条条一道道绺规,十分严苛。出门劫道都得先打听对方家世营生和祖宗八代,什么碰上邮差小贩不许劫,遇上郎中妓//女不许抢的,劫个道别提多么啰嗦麻烦! 奸//淫妇女那更是绝对不许,按律要被摘瓢的。 因此某大掌柜从来没干过那种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这厮也许心里痒痒想干一回,一直还没寻到机会,这次终于名正言顺! 息栈这时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