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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某篇文章,看到一个词,“西气东送?” 季菡听到了,翻了个白眼,“你翻哪去了,这还没学吧?” 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段子。 “我知道的,”林格看着同桌,一脸认真,“你坐高铁,把一个屁从新疆憋到北京,就叫西气东送。” 季菡:“……” 求求你快别他妈说了。 - 蝉鸣一天天响亮起来,阳光晒在水泥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草木香气。 步入六月后,天气越来越热,每天去上课间操都成了一种折磨。 六月六号那天,高三的学生在放学时纷纷跑到教室外面,每个班一次,轮流喊着自己班里的口号。 “功崇惟志,业广为勤。” “勇夺三军,所向披靡。” “……” 整个学校传遍了他们的呐喊声,有人大笑,有人哭,有人声嘶力竭。 林格深深记得那种震撼。 高考,她都是听以前听家里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谈论的,他们都说,这是人生第一次最重要的考试。 直到那天,她才算是真的开始感受到,高考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轰轰烈烈的高考过后一个月,高一高二的学生迎来了最后一次期末考试。 这次的家长会和上学期不同,因为要现场签最终版文理科申请表,而且再不可更改,所以学生需要在家长之前到教室。 刘秀如贴完成绩单,坐回讲台。等人差不多来齐,她才拍拍手,“安静一下。” “你们桌子上都有自己上次交的申请表,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走了。” 到了这时候了,改主意的人很少,几乎都是签完字就出了教室。 林格扣上笔,看向季菡:“签完了吗?” “嗯,”季菡站起来,“走吧。” 刘秀如会继续带四班,教文科数学,所以选择文科的同学全都会留在原班。 陆渊、季菡和谢炀都选了理科,林格有些好奇,“诶,你们三个会不会在一个班里啊?” “……” 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半晌,谢炀出声:“你不知道,高二要分重点班的吗?” 林格一脸懵逼,“……真的假的啊?什么时候说了?” “很早之前,”季菡拍拍她的肩,“可能你忘了。” 林格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关于这件事的印象。 “走吧咱俩,一会来不及了。”谢炀拽着季菡的校服往外扯。 季菡边走边回头,“拜拜了啊,有事微信找我。” “你们去干嘛啊?” “看电影!” “……” 林格瞬间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一脸兴奋地看着靠在走廊窗边的陆渊,“我们也去看电影吧?” 陆渊半眯着眼,直起身子,样子有些慵懒,“看恐怖片吗?” “……” 林格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两根手指放到他胳膊上臂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做出掐人的仗势。 然后还是不忍心,轻轻捏了一下。 “我这叫以德报怨,”她笑嘻嘻地,“我都舍不得掐你,我对你好吧!” “……”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的门口走。 林格还在想着刚才捏他的那一下,她又把手伸了过去。 感慨:“为什么能这么凉啊……” 天气这么热,他的胳膊居然冰冰凉凉的,摸着特别舒服。 她干脆把两只手一起用上,抓着他的胳膊降温。 “……” 陆渊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林格心里美滋滋的。 她知道她的手很热,两只一起放在他胳膊上可能堪比烤火。 但这么久以来,她的很多举动,最大的目的也就是想要和他更亲近一点。 虽然陆渊总是没什么回应,但她觉得他都懂。 不然又怎么会一直默许。 *** 林格觉得这三伏天,简直是要人命的天。 五十多天的暑假开始后,因为天气太热,她也只和陆渊维持着一周出去一次的频率。两人基本泡在书城里写作业打游戏,偶尔会看电影。 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林格最后一次出门。 在书城问了陆渊很多不会的题目,下午的时候,她的暑假园地也圆满写完了。 “后天开学了诶,”林格边收拾书包边看他,“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陆渊点点头。 书城隔壁有很多甜品店,两人随便挑了一家看起来装修不错的走进去。 点完东西,林格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开始惆怅:“陆陆,下学期,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啊……” 陆渊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无奈。 “没事……还有周末。”他说。 “接下来两年居然要异地……”听了他的话,她的眼神更幽怨,“我的命好苦……” “……” “对了,”林格忽地想起,“我还是在四班,教学楼改成A栋了,你的呢?” 他回忆了一下,“重点班……好像在C栋。” “……” 从A的一楼走到C可能要十分钟。 简直是……晴天霹雳。 林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刚才她说的异地恋,只是个夸张的比喻,没想到一语成谶。 两人陷入沉默。 她用叉子戳着面前刚上来不久的木糠杯,像是在泄愤。 平时最爱吃的甜品,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算了。 心情差到极点,林格把叉子放下,“我吃不下了,不然我们走吧。” - 出了门,陆渊拦了一辆车。 上车后,除了报地址,林格一直没说话,不是看着窗外就是玩手机。 她不想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是因为知道谁都没错,所以才更加的气闷。 要怪就怪她没本事考到重点班 下车的时候,和往常一样,陆渊也下来了。 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林格低着头,闷声开口:“我先进去了,你快回家吧……” 转头要走的时候,却被陆渊一把拉住胳膊—— 然后顺着惯性到了他怀里。 他的手绕道她的后背,下巴放在她头顶,像是叹了一口气。 “别生气。” 听着熟悉的清冽嗓音,林格绷着的神经瞬间松软下来。 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觉得鼻子发酸。 上了高二,林父林母再宠她,也不可能让她周末一天天的在外面玩。 而平时课间只有十分钟,就算跑着赶到C栋去见他,回来也一定会迟到。 这还是在老师不拖堂的情况下。 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