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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所以我就成了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谢嘉俊笑了笑,“那你打算接住他抛来的橄榄枝吗?” 卓小然支支吾吾了半天,道,“你中文不错,橄榄枝也会说。” 谢嘉俊嘴角笑容扩大,“你在转移话题吗?” 卓小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坦白道,“主要是我也不知道。” 谢嘉俊,“有一点心动,可又怕hold不住。” 心思全被他说中,卓小然脸上一红,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这时,突然有人叫了起来,顺理成章地转移了两人的视线。 卓小然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拿着一个长柄杓,正凶巴巴地在驱赶安可。 这位仁兄又怎么了?她小心脏一跳,忙三两步走了上去。 “滚滚滚。别挡在这里阻碍老娘做生意。” 安可被推了个趔趄,幸好卓小然及时赶到,顺手挡了他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动手打人?” 摊主大妈道,“你谁啊你?” 安可接得个快,“塔是窝女票。” 卓小然用力掐了他一把,“谁是你女票。” 安可哼了声,指着谢嘉俊道,“反正不是他女票。” 大妈插嘴,“谁来管你们这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走走走,别挡在这里。” 卓小然,“你咋那么凶,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大妈没好气,“你这男朋友没法好好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自己说他有病可以,陌生人说就不行,卓小然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护犊行为,气不过地道,“你才有病,人家聪明着呢。” 大妈,“正常人干不出他这事。” 谢嘉俊好奇,“他干了什么事?” 原来大妈是卖虾球的,在摊位上捏虾球,然后扔油里炸熟了卖。正好端端地做着虾球,突然发现自己的摊位前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一个挺帅气的外国小伙子。 于是大妈就吆喝了起来,招呼生意。 谁知,这人光看不买。不买也就算了,他还要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指点江山。 大妈怒气冲天地道,“他一会儿说我这个虾球捏大了,一会儿又说那个捏扁了。站在这里十分钟,把我所有虾球都嫌弃了一遍。我是卖虾球的,又不是艺术家,再说了,手工做的虾球,谁能把每个都捏成一样大小圆扁?” 安可,“窝能。” 卓小然和大妈异口同声,“你闭嘴。” 安可见两人不信,便冒死继续道,“窝真的可以。先把每个虾球的直径捏出来,再按照每个角60°向外扩展,最后再捏出一个20°的弧形,这样就能控制每个虾球一个形状一个大小。” 大妈停顿了一分钟,恶声恶气地道,“我就是喜欢做有大有小,你管得着吗?” 安可,“管不着。不过,如果按照窝这种方式来做,这样一盆底料,可以做一百二十个,比你现在多做二十个,节省了六分之一。一个袋子卖10个虾球,假设成本是三块,现在能省下五毛。一天假设卖五百份,就能省两百五。” 一番话下来,把大妈都说蒙圈了,想让他滚蛋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话锋一转,夸赞道,“小伙子,挺有才啊。” 安可大言不惭,“当然,窝是天才。” 大概是凡人对天才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大妈表情360°大转变,话锋一转,道,“来来来,小伙子,我们私下聊聊。” 看见大妈油腻腻的手向自己抓来,安可洁癖症分分钟发作,急忙以迅雷不及灌耳之速退避三尺,躲到卓小然身后,道,“窝,窝没空。” 大妈伸出大手,一把将他揪了过来,道,“你怎么能没空呢?我和你在这瞎几把半天,客人都跑了好几个,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就不能走。” 安可虎躯一震,他几乎能感受到她手上的千万细菌,正在以光速繁殖,犹如千军万马踏平中原一般侵占了他的身体,以及攻略了他幼嫩的心灵。 他忍不住大喝一声,“放手!” 大妈吓一跳,扣了扣耳朵,“叫什么叫?” 安可双眼充血,这个大妈简直是他的天敌。 卓小然在一边看得笑抽,这就叫搬石头自砸脚丫子,她觉得是时候应该让安可受到一些说话不考虑后果的惩罚了,所以干脆双眼看天空,装作没瞧见他的求助。 于是,安可只好望向谢嘉俊。 谢嘉俊笑着对大妈道,“这是一个逻辑误区,即便多做二十个,也节省不了六分之一,因为这其中还包括了其他的成本在内,而他指的仅仅只是底料的成本。” 大妈被绕进去了,问,“什么意思?” 谢嘉俊长话短说,“意思就是,您省不了二百五。” 大妈看向安可,“是这么回事吗?” 安可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谢嘉俊这一招有奇效,大妈立即又拉下了脸,挥了挥手上的勺,骂道,“滚滚滚,别在这里捣蛋,妨碍我做生意。” 卓小然蛋疼地看着两人道,“你们俩大男人消遣一个老太太,好意思吗?” 安可道,“我的逻辑没错,只是有bug。” 谢嘉俊但笑不语。 卓小然打断两人,“你们想吃什么?” 谢嘉俊问,“这里有什么?” 卓小然,“什么都有。烤串、臭豆腐、炸里脊、各种小吃……在中国,你会累死、渴死、烦死、热死、穷死、挤死,就是不会饿死。” 谢嘉俊森深有感触,“那就先来几块臭豆腐吧。这个东西,美国吃不到。” 卓小然得令后,屁颠颠地窜入了人群中。五分钟后,她捧着热腾腾的臭豆腐,跑了回来。 谢嘉俊深吸一口气,“家乡的味道。” 安可捏着鼻子,嫌恶地道,“原来你家乡是屎的味道。” 卓小然瞪了他一眼,“臭豆腐是臭,但不是屎臭。不懂别乱说。” 安可,“哪里不一样?” 卓小然,“当然不一样。一个闻着臭,吃着香。一个闻着臭,吃着也臭。” 安可道,“泥肿么知道?难道泥吃过?” 卓小然一怔,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谢嘉俊站在旁边,一边看两人抬杠,一边吃着比翔还臭的臭豆腐。 见安可看向自己,谢嘉俊伸手扬了扬手中的臭豆腐,问,“要不要来一块。” 安可用坚定不移的语调道,“窝不吃。” 卓小然啐了口,“你又不是没吃过,装什么装。” 安可用力哼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 卓小然笑骂,“真嘚瑟,还会拽成语了。那你说,到底是哪里不同?” 安可斜眼掠过谢嘉俊,男人之间的掠夺……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直以为臭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