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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认定自己身处于一个情色的梦境里,酒色本来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兄弟,在梦里似乎有人脱了衣服,线条很美,但举止却像是猛兽出闸似的,在他腰间揉搓的力气也颇大。 这种让人老脸羞红的梦让人很不好意思起来,这么大尺度的寻欢作乐他可从没试过,挑逗的花样层出不穷,让人没法不呻吟出来。 不过,这梦里有点不对头啊……到底哪里不对头呢? 亲吻连绵不绝着,身体自然也有了反映,春梦好像是没有止境的,对方酒气浓重,满嘴都是宫中酿的桂花酒的味道,而桂花酒的香味似乎滚了满身都是,又酥又痒,甜甜腻腻,快感席卷上来的时候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陌生得让他几乎想开口叫停。 但既然是梦里,也由得情潮高涨上去了。 压在身上的人肆意的把他翻了个边,等等——他不记得玉妃的手臂那么有力啊! 这梦荒唐的地方当然不止于此,某种陌生的抽插感让人十分茫然无措,感觉虽然不坏,但由于梦境好像太过真实的缘故,这种被压在人下的事让他甚为恼火,但无论吵闹还是挣扎似乎都没起到任何作用,对方反而变本加厉的用力起来。 不行了……沉沉浮浮间,楚桑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提醒自己,是不是该戒酒吃斋降降火气了。 楚桑醒来的时候花了很长的视线固定视线,大概是宿醉的关系,头痛欲裂,嘴唇干涸,手脚也乏的不行,赤身裸体下被被子裹着难免会有些瘙痒感,蹭了蹭,忽觉不妥,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他努力的偏过头,就看见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手是横在他腰上,而头靠在他后颈边的锦被里。 太过熟悉的面孔和不该熟悉的身体让他再一次糊涂起来,楚桑在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老眼昏花后,有股非常恐惧的荒唐感随之升起,慢慢把魂都淹没了。 青年还在沉睡,没有醒觉,被褥间还留着桂花酒的残香,这香味勾起他昨晚那个荒唐诡异的梦境,于是他试着动了动。 腰部以下陌生的钝痛马上让他红了眼,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孩子,联想起那个梦,他自然明白这种痛是怎么来的。 但他没法消化掉这个事实。 以前不是没听过,有些亡国的公主皇子们会被新的皇帝收入宫中肆意玩弄,当作金贵的宠物,毕竟这些人比外面那些花草要强的太多了,面子上也来的光彩,但这些事,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虽然也会觉得那些落难的皇子皇女们可怜,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落到这种境地。 但若是被外人欺侮,还有个憎恨复仇的理由。 青年在凌乱的被褥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意还缠绵于脸侧,眼黑湿润着,也有点分不清的神情,表情意外的有些温柔稚气。 青年有点反映过来了,手脚在短暂的无措后,轻轻叫了一声:“父皇?” 情色的痕迹持久的没有消退,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但他这一辈子根本玩不了什么力竭声嘶的泼妇把戏,连咒骂人的词汇都停留在十几年前好友教给的自己几个词上。 就算他现在真的鼻子酸眼睛痛,楚桑还是丢不下皇家百年的风度气度廉耻礼仪哭吼出来,他看着眼前就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依旧英俊的青年,拧着眉毛,一字一句的哑着嗓子问:“你——把寡人当女人用了?” 万岁第三十九声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拧着眉毛,一字一句的哑着嗓子问:“你——把寡人当女人用了?” 楚烈脸白了又红,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全身痛得几乎麻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道:“那非要折辱寡人到这种程度吗?皇儿——寡人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他把楚烈当作心头肉,护着宠着让着,但现在看来父子之情也就这样了,是他自作多情丑人多作怪了。 就算是喝醉了酒失了控制,情潮难抑,也不能这样对自己的父亲。 “孽子。”他连斥责都免了,心灰意冷下补充一句:“畜生。” 孽子已经算好了,做这事的大概也只有禽兽了。 楚烈用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额头间青筋爆出,精干的上身一丝不挂,肌理分明,只是上面被抓到血痕斑斑了,平息着呼吸,青年沉声道:“昨晚我喝多了,没有征求父皇的同意,对不起。” “……” 青年放低自己的手,露出一贯沉稳霸道的脸,坚忍如常,“但我不会后悔的。” “寡人不知道宫中女人已经稀缺到这种程度了。”他用近乎瘫痪似的表情淡淡道。 “不管别人的事。”楚烈看着他,一向暗深难辨的眼里难得的坦率真诚,青年道:“就算女人再多也不管我的事,父皇只有一个而已。” 他是动弹不得,但不代表对方没法靠过来,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有种奇异的战栗感。 他觉得那是一种入不得黄陵进不得祠堂的痛苦感。 青年贴过来的脸是烫着的,压制着的情欲就在呼气间,一股股的喷在颈侧,“父皇,你说过会待我好的。” “寡人觉得你该去立个皇后多选几个贵人妃子,畜生道不是那么好走的。” 楚烈若是畜生,那自己就是老畜生了,他吸吸鼻子,十分悲凉的笑了笑。 就算被这样讽刺,青年还是偏执到不可理喻,坦荡荡的无视着人伦道德,道:“儿臣只有一双手,当然只能抱一个人,多了没法。” 他印象里这是青年第一次对自己有‘不行,忙不过来’的评价,新鲜又可笑,但凡是男人,谁不希望美人在怀娇花朵朵开呢? 他要去沐浴,并坚持让楚烈滚下去,至于伺候的人更是不需要,他这幅惨样,身上青青紫紫红红白白的,不要以为他脸皮可以厚道被人参观也无所谓,拿出这辈子最大的毅力耐力,爬下床,听着老骨头开始松动,轮番松动。 想起昨晚荒唐的情事,加上被进入的地方真的很痛,比银针扎手还要痛上数倍,楚桑知道楚烈在后面看着他,更加不愿意回头,艰难迈着步子朝浴池走去。 不行……走不动了……原来被男人欺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受,难怪当年—— 原来不是没有报应的,只是报应迟来了。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大殿中间,前是深渊后是狼虎,他越发觉得疼痛难以忍受起来,眼眶还是憋不住的红了,他一边抽着气一边用衣袖去遮眼,十分落魄可怜。 听见青年由后走来的脚步声,楚烈从后面抱住他,胸膛也是暖和的。 “是我错,是儿臣错,父皇你别这样——”青年的声音也有些慌了,哄着他似的,近乎低声下气的抱着他,“来,好好呼气,别憋着,是不是还很痛?等会泡一会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