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晨起调情,方织大大终于掉马了(H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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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沉御在暖烘烘的怀抱里醒来,赤裸的身体亲密相拥,他腰背酸软,但因为昨晚事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现在浑身干爽通透,精神特别好,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画面,沉御嘴角压都压不住,伸出被角的一双小手使劲搓脸。 啊……羞死了……怎么在外面就做了啊…… 方织一睁眼就被美人娇羞的小模样晃了心神,顿时呼吸一窒,热气噌噌噌地往下涌。他收紧手臂,用晨起的低哑嗓音问了个好。 “啾~阿玉……早~”昨晚上还没吃饱的小老虎又饿了,浑圆的脑袋顶在沉御的腿缝间撒娇,嗷呜嗷呜地讨花蜜吃。 沉御伸手按住乱拱的小老虎,脸上有些薄红,嗔怪到:“该起床啦,还想做什么呢!” 方织有些粗糙的大手顺着脊背滑到了嫩滑的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嘴上啾啾啾啾亲个不停,小老虎趁乱钻进了狭窄的腿根。 “述怀~唔……”早上的男人是说不听的,脑子没清醒下身就先清醒了。 方织一个翻身变成压住沉御的姿势,将他的双腿分开盘到腰上,大手在光滑的腿侧游移,嘴唇紧紧堵住了沉御的小嘴,舌头追逐着香舌打转,勾吸舔咬,不仅叫他说不出一句劝他起床的话,还给他撩起了一身的火。 沉御推在方织肩上的手都失去了力气,眼中流淌着雾蒙蒙的情欲,却还是将他的脑袋推开了:“述怀哥哥,注意节制……” 方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听得进这些,他更加了把劲诱惑沉御,舌尖卷住小巧的耳珠吸了一口,手覆盖在他前胸,撩拨微挺的嫩红。 “嘶——”耳上传来了蚀骨的酥痒,沉御倒吸了口气,无意识地挣扎躲闪,方织便紧追不舍,舌头绕着耳廓画圈圈,然后灵活地钻舔进去。 “哈~嗯……好痒~”这刺激激发得他身子都热起来,后穴微痒吸阖,期待抚慰,沉御忍不住挺腰蹭了两下,贴在方织腰侧的大腿勾引似的摩擦。 方织贴在沉御股缝里的肉棒磨蹭不停,显然有些着急了,但他还是耐心地做着前戏,用滚烫的吐息刺激挺立的乳头,再突然狠狠一嘬,沉御就会忍不住呻吟出来,腰猛然挺动。 这么接连几次下来,沉御就熬不住了,前身硬挺地挺立着,溢出几滴情动的前列腺液,仿佛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他的手也从推拒变成了主动勾缠,抱住方织宽厚的肩膀在他后背上胡乱摸索,时不时因为刺激抓出浅浅红痕。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道疤痕,因为触感奇特,沉御不禁继续摸索下去,顺着纹路他摸到了一整片不知是鞭痕还是刀伤愈合的痕迹,方琢的背上也有这些。 他刚开始还没多想,只以为是方织与方琢共同的经历,心中只有心疼,还安慰着回了他一吻,可是摸着摸着便发现了不对劲,这些疤痕的走势几乎与之一模一样。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偏头看向方织。方织也在看他,他在沉御开始仔细地摸索疤痕的时候就停下了,表情略微凝重。 “你起来我看看。”沉御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又镇定,但其实内里已经慌张得要抖起来了,他不敢想象面前这个如果是方琢假扮的该怎么办,如果方琢真的能以假乱真,他该怎么办啊,他以后会不会再也分辨不出他们俩了,如果一直不发现这些,他会不会自以为幸福地跟另一个人过一辈子,而真正所爱的人却被他丢在了不知何处。 方织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下腹狰狞的凶器还雄赳赳气昂昂地立着,配合他严肃又忐忑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点滑稽。 沉御撑在床上的手颤颤地揪紧了床单,目光细细描摹他胸前的疤痕,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他蹙眉咬住下唇,感觉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但还是不死心,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你转过去看看。” 摸的时候摸不清,他要确认后腰上是不是有一颗小痣,他之前和方琢睡在一起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 方织叹了口气:“阿玉……别看了,我还是述怀,不是他……” 沉御抹了一把眼泪,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只觉得自己真的愚蠢到家了,喉咙梗得生疼,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语气沉重又饱含悲切:“虞定倾,装作述怀逗我好玩吗?是不是看我特别傻,这么容易相信你……” “阿玉!你误会了……”方织要抓住他的手,被沉御毫不留情地甩开,他越说越急,“那天晚上,演的这么一出戏何必!我就说,述怀的生辰不该在这个时候,出身什么的,全是编来骗我的吗?有什么意思呢?哦!这样我就会主动让你上了,你想要的是这个?我……呜……” 他不想给对方说话羞辱他的机会,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细想,嘴上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说到后面便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阿玉!不是!你误会了!我真是方织,其实方琢他与我共用一个身体,我们交替出现的!”方织也有些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匪夷所思的现象。 沉御翻过身去,把头埋在枕头里,只肩膀还在簌簌颤动,他回想这些天所谓的甜蜜,却觉得都是自欺欺人,都是假的!他被人愚弄了感情,连人都认错,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方织啊…… 方织慌乱地从背后抱住他,他能感觉出沉御的紧绷,看出他对方琢的抗拒,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喜悦。 他在沉御肩膀上轻吻着安抚,附在他耳边试图解释:“九年前,方琢他,算是救了我,替我送了命,之后我就时不时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后来才发现,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是另一个意识在操控我的身体,是方琢。” “我不听!你还在骗我!”沉御拼命扭动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怀抱。方织看得着急,紧紧地扣住他的身子,将他锁在自己怀里半分都无法挣脱,他好慌,他不知道该怎么让沉御相信,若是因此失去他怎么办…… 方织的身子逐渐冷起来,隐隐有刺骨的凉意从心脏钻出来,一阵一阵轰击他的四肢。 他紧紧牙根,脸上尽显慌乱,呼吸都不顺了,稀稀落落拂在沉御肩上,微微颤抖的唇急促地点在绝美的蝴蝶骨上,激得身下的人儿停了动作:“我发誓!我发誓我没骗你!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求你了阿玉……” 拥抱的力度很大,方织太害怕失去他了,像是一放手这个人就会绝情地消失在眼前,让他再也抓不着了似的,将沉御勒得呼吸困难,不得不拍拍方织的手臂让他放松一点,这么一闹腾他便也冷静了一些,细细思忖下来,其中似乎确实有很多疑点。 颤抖通过拥抱清晰地传了过来,沉御一连拍了几下方织才总算松开了一些,沉御闷在枕头里,感受着他突如其来的不安,心情有些复杂。 他埋在枕头里蹭了两下,偏过头小心地看他,吸了一下小鼻子,眼睛水润润的,看得方织心都化了,又是着急又是怜惜,俯身在沉御嘴角偷了一个香吻。 沉御虽然还是有些抗拒,但也没有躲开了,方织见他这态度便知事态好转,乘胜追击又啾了几口,被沉御无情地推开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努力解释着谋求信任:“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也许是他本不该死,却被我乱了命数,魂魄才寄住在我身上与我共享一个躯体。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求求你信我一次,我可以立誓!若再不信,你可以考我,这三年里的过去,我们的点点滴滴总做不了假……” 见他这个态度,沉御其实已经信了几分,据他的观察,方琢应该不至于为了骗他做得这么卑微,只不过这理由也太…… “你说的这话……这怎么可能,世上竟有这种奇事?”沉御表情纠结,这番话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一时不知如何接受。 他趴伏在方织的身下消化着着匪夷所思的信息,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眼前是半开的木窗,床边的纱帐随风舞动,十二慵懒地卧在窗下的美人靠上,悠悠地打着哈欠“哈~~~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这种事,殿下不妨留心些……” 这么想来,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这些十二也知道?” 方织不知道他怎么提到了这个,一时有些怔愣,但还是解答了他的疑问:“是,他很早就知道了。” 沉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翻了个身正对他,决定面对这个问题:“既然这样,那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方织有些气弱地解释:“我……我之前有想过告诉你的……我怕你害怕这个躲着我……但现在,现在不一样了,方琢他心境崩塌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话刚说完他的心就猛然一绞,一股无比汹涌的悲伤翻涌上来,凶狠地摄住了他的心神,四肢顿时麻软刺痛,经脉像是被瞬间冻住了,这种感觉疼到了骨子了,他再抬头时眼里都含了泪。 “怎……怎么了!”沉御慌忙抱住他。 方织的手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翻倒下去仰躺着缓了好一会,强咬牙根忍着,没一会便浮出一身的细汗,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没事,他不会出来了,但他的情绪还会影响到我,没关系的。” 沉御心疼地看着他,拾起边上的脏衣服给他擦汗,他此时已经基本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现在还住在你的身体里,是方琢觉得他被我抛弃了,你才会觉得我不爱你,总会离开你吗?” “有一定影响吧。不过没关系的,别太担心了。”方织虚弱地抬手摸摸他的脸。 沉御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不行,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先起床吃个饭,我们再好好聊一聊。”他其实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现在想要独处一会。 方织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一刺一刺的疼,只是身子还没回复气力,只能捏着床单往外头扑腾几寸:“别!阿玉……别走远……让我看着你好不好……” 沉御闻声回头看他,只见方织表情痛苦地趴在床边上,手也紧捂着心口,发丝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上,眼中尽是哀求。 见到他这般狼狈卑微的模样,沉御不禁蹙眉,原来之前不是他无理取闹,真是方琢的影响吗。他在自我反思的同时也在下定决心,要尽早将方琢的事情解决。 他走回去靠在他身边,任由方织将他紧紧拥在怀里,身上的汗把他刚披上的里衣都打湿了,等他有些力气了,便监督他洗漱擦身,换上干净的衣物。 这个过程折腾了好一会,等两个人吃完早饭,上午的时间都过了大半,这才有机会面对面坐下谈起这个事情,沉御直入主题:“方琢的心结不解,你是不是一直会受他影响?” 方织沉默着攥紧沉御的手,早上的后劲没化解干净,心头还是空落落的不踏实,他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出来?”沉御回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拍安抚。 “唔……你要让他出来吗……可是……”方织显见地有些抵触,许是担心沉御的安危,许是单纯地想要独占和沉御在一起的所有时间,又或许只是心里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不安。 “你不要担心我,是有办法吗?” 方织沉默了一会,正打算解答,这时屋子的门被敲响了,赵哲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堂主,依河县令带着他的儿子上门道歉了。” 方织暗暗缓了口气,他下意识地不想提及这个话题,能逃避一会是一会,他看了眼沉御:“先出去吧,这里的事情解决以后我们就可以走了,在路上我们再谈,可以吗?” 既然这边还有事,那就先解决了再说,沉御也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点了点头,与他十指相扣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