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房跟校草甜蜜偷情做爱、他的大龟头顶着他的G点逼迫他说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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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姜打了个喷嚏,咦,今天阳光这么明媚,谁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从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他发信息给贺兰拓:我还以为你是叫祈瞬来劝周婉芳,结果是你自己劝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贺兰拓过了会儿才回消息:见面再说,今晚6点半在[地图定位]。 白姜点开地图定位看,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座大厦里。 白姜:去那里做什么? 贺兰拓不回复了。 哼,这个小婊砸,还挺会卖关子。 放学后,白姜如约而至。 那幢大厦商住两用,低层有一些办公室,白姜坐电梯到十二楼,输入门锁密码。 里面是一套布置好的复式房,装修跟贺兰拓上次挑的酒店房间类似,极简主义简约风,但更带些艺术设计的气息。 白姜踱步进去,目测一层大概两百多平米,到每个房间看,从厨具餐具到床上四件套,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开放式厨房,大浴缸挨着落地窗,宽大的阳台连着健身房。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花,红白相间,芬芳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白姜拿起手机问贺兰拓:我到了,你在哪? 贺兰拓:喜欢吗? 白姜:喜欢什么? 贺兰拓:房子。 白姜:不喜欢。 白姜:我只喜欢有你的地方,QAQ你人在哪? 贺兰拓:那你来楼上的后阳台。 白姜又往楼上走了一趟,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个阳台,不远的地方有管弦乐的声音传来。阳台上摆满了花盆,五颜六色各种花卉,跟花卉市场里一样,看上去是刚运来的。 白姜四处张望,低头发信息:你在哪儿呢? 他发完信息刚一抬头,就听见耳边有动静,侧头一看,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穿着校服,从爬满常春藤的墙里面冒了出来。 “你……”白姜目瞪口呆,“你怎么……你一直躲在墙后面?” 贺兰拓眨了眨明亮的眸子,不回答,白姜跑到墙面前,拂开常春藤一看,后面是栏杆,栏杆后面隔了一小段距离,是对面楼房上的露台。 “你从对面楼房跳过来的?对面是……”白姜认出来了,对面好像是他们学校的音乐教学楼。 “嗯,我一般每个星期有两三天会来琴房练琴。”贺兰拓掏出一张卡给他,“你不用在学校体育馆锻炼了。” 是楼下一个健身房的会员卡。 白姜明白了,他跟贺兰拓不管在校内还是在校外碰面偷情,都容易被发现,所以贺兰拓想了这么个办法,他练琴,他来健身,谁也不知道他们私会到了一起。 他这个自认为心细的人,可从没想到过这一步。 “所以你就把这里租下来了?”白姜跟着贺兰拓进屋。 贺兰拓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只文件袋给他。 白姜打开文件袋看了看,房产证,写的他的名字。还附带着一张漂亮的明信片:常春藤,祝你前程似锦。 “这房子……送我?” “嗯。” “……送我这么贵的东西不合适吧。” “反正我钱多得没地儿花。”贺兰拓又一本正经地说笑了。 “你哪儿这么多钱?这地方的房价很高啊……你家给你的零花钱有这么多?” “贫穷可能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行啊,这贺兰拓跟他说话越来越欠操了。 “我平时不在,这些花怎么办?” “有花匠每天上门,阳台上那些是样品,你喜欢什么品种,就让花匠帮你种,还有想养鱼,养宠物都可以。” “那我这是被你包养了?”白姜仰头望着他,两只手握住贺兰拓的手腕,覆盖住他的手。 “我包养你?”贺兰拓故意上下扫他一眼。 若论颜值和身材,贺兰拓是男性里的顶峰,白姜自认为只能算中等偏上,那是真比不上的。 “是是是,您国色天香,哪儿用得着包养我呀,少爷。” 白姜怀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使劲儿蹭,“那……我们去试一下卧室的床好不好用?” “我等等有事情,十分钟之内就要走。” 白姜推着他往卧室走,摁着他坐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腿上搂搂抱抱:“那我们快点完事?” “再快也不能十分钟,我又不早泄。” 白姜科普:“不,两分钟才算早泄,十分钟已经可以了。” 他凑过去,像小鸟一样啄吻贺兰拓敏感的颈窝耳后,同时手在下面伸进他裤子里,摸他的那东西,嘴唇贴着他耳朵呢喃:“我保证让你十分钟之内射出来。” “你保证不了。”贺兰拓嘴上拒绝,但又没有推开他,他就有戏。 “我能的。” “要是不能怎么办?” 白姜笑:“不能的话任由你处置。” “合着怎么都是你占便宜?” “我怎么占便宜了?”白姜明知故问地笑,就拉扯这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把贺兰拓的小兄弟撸得站起来了,“拓哥,你的弟弟好敏感啊。” 贺兰拓微微抬头望着他,一言不发,但那双眼里洇出了些许湿润的欲望,看得白姜顷刻间就想日哭他。 一分钟后,他已经脱光自己的裤子,面对面地分开腿骑跨在贺兰拓的鸡巴上,搂着他的脖子,双乳蹭在他胸膛上,自己上下颠动,臀瓣翘起,逼穴套住他的鸡巴进进出出。 两天不见,里面的骚肉就想他想得疯,紧紧地含着热硬的屌肉吸吮舔吻。 “嗯啊……学长……” 他一开始操,就知道自己又说大话了,填充满肉穴的强烈爽感刺激得他身娇体软,颠动起来力不从心,哪里有本事把贺兰拓十分钟之内缴械啊。 “你跟宴清都做爱的时候,也叫他学长?”贺兰拓忽地问。 白姜感觉一阵发麻:“不……不是的……”是的。 “跟他断了吗?” “断了。”没有。 “手机给我看看。” 白姜吓了一跳:“你要看什么呀……”害怕。 “看你跟他怎么断的。” “我……”白姜想了几秒,反将一军,对他邪魅一笑,“你吃醋了?” “不是。” “你承认你吃醋了我就让你检查手机。” 贺兰拓没觉得他在吃醋:“我说了,是为了卫生和安全……啊……” 白姜的手解开他的校服,指甲刮弄他的乳头,满意地听到面前的男人发出难耐的声音:“咦,你的乳头好小,这么小都会硬立起来……好可爱啊。” “你怎么老是喜欢玩那里?” “你们男人长着乳头,又不能喂奶,不就是专门用来提供性快感的吗?我听说这里多开发,会越碰越爽,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呀?” “不要转移话题。”贺兰拓抓住他刮他乳头的那只手,“给我看手机。” “那你承认你吃醋了,我不仅给你看手机,还当着你的面把宴学长拉黑,还让你在我手机里安装云系统,让你随时都能看到我在联系谁。” “为什么非要我说吃醋?” “因为你吃醋就说明你喜欢我呀。” 贺兰拓很坚定:“没有的事,没法承认,我不想对你撒谎。” 于是白姜也很坚定:“喔,那我才不要给你看手机,手机是只能给男朋友看的。” 贺兰拓忽然一翻身,把他放倒在床上,身子嵌入他双腿间,摇摆健壮的腰臀,就开始疾风骤雨般凶猛抽插。 “呃啊……不行、太快了……” 白姜很快被过于激烈的快感冲撞得呻吟求饶,手上紧紧抓着床单,双腿张开晃动,“慢点,啊啊啊受不了……啊你干什么!” 贺兰拓居然趁着把他干得欲仙欲死时,伸手从他兜里掏手机。 “你……奸诈!” 白姜想抢回手机,可是贺兰拓粗硬的鸡巴一撞到他肉穴深处,他浑身就酥麻得泄了力气,“啊!” “开机密码是什么?” 什么叫学霸,哦不,学神的一心二用技能,白姜现在见识到了,贺兰拓一边不停地肏干他,还能一边拿着他的手机试验开机密码,“你的生日?你弟弟的生日?说……” 硬圆的龟头死死地抵着他的G点研磨,却不抽插,那种不上不下的悬浮快感很快逼得他痒疯了,眼里很快泪汪汪的,求饶:“不要……不要那样顶,小逼好酸,痒死了……” “说密码。” “啊……170……188……”也不是不敢让他检查手机,反正不该让贺兰拓看到的聊天记录,他每一次都会清理干净。 贺兰拓胯下终于停止了狠顶,打开手机:“这密码是什么?” “我跟你的身高。” 贺兰拓打开他的微信,下一秒,屏幕忽然跳到了通话界面,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陈三愿。 贺兰拓停顿一秒,把手机递给白姜:“你电话。” 白姜直起身子,等了几秒喘匀了气,接通电话:“喂?” “……” “在哪?我马上过来……好我这儿就,打车大概十几分钟,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白姜的脸色完全变了,情欲褪去,翻身下床,抓起裤子快速穿上。 “我弟弟突然晕倒进医院了,我去看看。” “哪家医院?”贺兰拓静静望着他。 “没事,我去处理就好,抱歉,下次补偿你,爱你~” 白姜穿好了衣裤,扑在贺兰拓身上,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掉头快速跑出房间。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刚刚还火热激情着的室内只剩下贺兰拓一个人,还有他胯下高高竖立的鸡巴。 贺兰拓靠坐到床头,闭上眼,脑海中光影掠过,场景一幕幕浮现,手撸动自己鸡巴的速度加快…… 可十几分钟之后,他皱起眉毛,松开了手,还是没射出来。 他只能去浴室冲了个凉,让勃起勉强地消了下去。 穿着浴衣出来,他打开冰箱,里面堆满了各种抹茶味的冰淇淋。 他拿了一盒小的哈根达斯出来,一个人坐到餐桌前,一勺一勺地吃。 的确挺好吃,他想,白姜的品味不错,就是有点太甜了。 对于一般人而言不甜,但对于不吃甜食的他来讲,稍微有点甜度的东西,都会觉得太甜了。 晚上,白姜收到贺兰拓的信息:弟弟怎么样? 白姜不打算跟他聊江辞的事:挺好的,没事了,感谢关心。 白姜:你的小弟弟呢,怎么样? 贺兰拓用问句来代替了回答:你什么时候有空? 来了来了,贺兰拓主动约他睡觉了。 白姜条件反射的回答就是——有空有空,只要是你约我,除非有要紧事,我没时间也给你挤出时间来。 但他只能不情愿地回复:还……不确定,最近比较忙,我在搞新的课外活动。 不是他想欲擒故纵,这是源歆下的命令,源歆听他说贺兰拓给他买了房子之后,就让他最近吊着贺兰拓不要见他。 白姜只想真诚点,不想对贺兰拓玩这些套路,但是他没办法忤逆源歆。 贺兰拓接着问:什么课外活动。 啊啊啊拓哥这是……会关心他了? 白姜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起身回复:你不用管啦,我学习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要是被你帮了我会觉得特别丢脸。 还给贺兰拓丢了一个猫咪的表情包。 完了,他都觉得自己好像变嗲了,他以前哪儿会用这种调调跟别人聊天啊。 不行不行,他要严肃起来,静下心来,对付贺兰拓这种复杂动物不能掉以轻心。 下一秒,白姜收到了贺兰拓的信息:那你有空联系我。 接着,他发来一只柴狗盖被子睡觉觉的动图。 ……不是吧,原来贺兰拓还有这么萌的表情包。 不行,不能跟贺兰拓聊下去了,再聊他会忍不住冲出门去找他,把今天傍晚没干完的事情干完。 淡定,莫沉迷,嗯,一个男人而已。 然后白姜一整个写作业的晚上,都在忍不住对着面前的空气露出傻白甜的笑容。 喝一口矿泉水,感觉矿泉水都是甜的。 见鬼,连空气都是甜的。 睡前,发了一张自己穿着白色睡衣,乳沟露出一大片的诱惑照片给贺兰拓,并且问:好看么。 ……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人还没睡醒,第一个念头就是开机去看贺兰拓的回复。 贺兰拓的回答没让他失望:好看。 他好乖啊。好乖啊。 简单的两个字,就把白姜融化了。 白姜有时觉得自己对贺兰拓的要求很低,贺兰拓只要给他一点阳光,他就愿意灿烂。 他快乐地去上学,课间时去厕所,脱下裤子,又给贺兰拓发了一个色情短视频。 贺兰拓:手机像素太低了。 白姜没回,下午放学,他先去街上买手机,路上问江辞:给我推荐几款拍照像素高性价比高的手机。 江辞:哥你不是刚在网上买了个手机吗?家里刚收到快递。 白姜赶紧回家,把快递箱小心翼翼地拆开,心里扑通扑通冒着粉红色的泡泡,里面手机是玫瑰金的外壳,白姜本来不喜欢这种颜色,但是一想到是贺兰拓给他选的手机,心态完全不一样了,怎么看怎么好看。 白姜拿新手机很有诚意地拍照,拍了自己穿半透明白色蕾丝情趣内衣的大尺度照片,发过去问他:这个像素你满足了吗? 贺兰拓:你别点火。 接下来的几天,白姜就不时地撩一撩贺兰拓,却始终“没时间”跟他见面,贺兰拓不知道是脾气不错,还是没那么敏感,任由他发各种色情的东西。 他有时关心贺兰拓的日常,他就简单地回答自己在参加什么活动,也不多说什么,显然不打算展开话题聊下去,这种时候,白姜就感觉到他跟贺兰拓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要他不主动,他就不会跟他闲聊他的生活。 而他分享给他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贺兰拓是不是只是出于礼貌才回复,他就是对他不冷不热,没表现过热情,也不会冷待他。 白姜记得贺兰拓对他舅妈方杜若也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所以白姜真不敢想自己在贺兰拓心里是什么地位。 贺兰拓发来一盒内裤的照片:这是你给我买的? 白姜:昂。 他记得贺兰拓家的地址,快递直接发过去了。 白姜:太贵了所以我只买了两条,买便宜的怕你看不上,我目测的尺码没问题吧。 贺兰拓:没问题。 白姜:那,穿给我看看? 贺兰拓:不穿。 白姜:为什么不穿啊。 贺兰拓:我没你那么开放,我害羞。 白姜想象了一下贺兰拓害羞的表情:别害羞,你那么好看,好看的东西应该不吝与人分享。 贺兰拓:下次当面分享。 白姜:下次见面穿给我看? 贺兰拓反问他:何年何月? 这何年何月,白姜说了不算,如此煎熬,一星期过去了,白姜只在科技艺术展上遥遥地见到过一回贺兰拓。 他照旧身边被多人环绕,跟他那些部下同学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莫晗寒的身影在其中尤为刺眼。 白姜想他,想他,很想他。 晚上躺在床上,夜色凉如水,卧看夜空星,白姜觉得自己跟贺兰拓就像那牛郎和织女星,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那源歆,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天堑银河。 可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源歆,如果他是完全凭自己勾引到了贺兰拓,他跟贺兰拓又能有什么结果呢,明年,贺兰拓去南部上大学,他能怎么办? 源歆的提醒没有错,贺兰拓这种人,是不可能跟他认真的,他跟他,从出生起就不平等,又能谈什么爱情,就算没有莫晗寒,以后贺兰拓也会有其他门当户对的对象。 他不过是他年少冲动的性伴侣而已,难道他还能追到南部去,背井离乡,就为了跟他念同一所大学吗?就算他也能考上Y大或者P大,那他又能怎样呢。 白姜有时候踌躇满志,觉得人只要脸皮厚,有耐心,又肯动脑子,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有时候他又万念俱灰,因为知道唯有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就算他大学也跟在贺兰拓身边,贺兰拓也还是待他好,没有腻了他,可有什么未来呢,难道等贺兰拓有了官方的对象,订婚结婚乃至生小孩之后,他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小三吗? 不能想,越想越戳心——他跟贺兰拓之间,唯有现在而已,现在这转瞬即逝的,最美好的,最珍贵的时光。 他拿起手机,在给贺兰拓的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我爱你。 打完之后觉得好傻,删了,发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发完就睡了。 …… 第二天起来看到贺兰拓的回复:早点睡,别熬夜。 白姜受不了,向源歆申请:我得见他一见,我怕我们玩脱了,他把我戒了。 源歆:他不急,我不急,你急什么啊? 源歆:逼痒是么,你不是还有个备用的人肉按摩棒吗? 白姜不想也不敢去找宴清都,他好不容易用婉拒的手段让宴清都不怎么联系他了,一是宴清都太纯了,他怕伤害他的感情,二是怕被贺兰拓发现。他答应了他不跟别人睡。 于是白姜又煎熬了几天,好消息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申请的项目通过了,他得到了绝佳的机会,参与一个H大教授团队的微生物研究项目,这个活动如果取得好成果,对他申请大学非常有帮助。 唯一不好的是,这个项目要去另一个市的山里的科研基地,一般至少要五六个星期,也就是一个多月才能搞定。 白姜没敢跟源歆说一个多月,他怕源歆不同意他去,打了个折扣,就说两三个星期。 果然,源歆听了很不赞成,少爷老板果然很任性,这一周了都不让他见贺兰拓,现在他要去外地,又不让他走,白姜就想把源歆从电话对面拖出来狠狠捏着他的蛋问问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但这么好的机会,白姜不可能放弃,他一顿好说,还答应自己下次冒险录一段他跟贺兰拓OOXX的录音,才终于把源歆说同意了,并且批准了白姜跟贺兰拓打个“半个小时以内的离别炮”。 半个小时以内——操,亏源歆想得出来。 离开鹿城的前一天,盼望已久的下课铃一响,白姜立刻奔出教室,赶往12楼的公寓。 走进客厅,他闻到一股香味,然后看到了令他吃惊的情景。 开放式厨房里,餐桌上放着一碟清蒸鲈鱼,一盘蒸龙虾,一碗萝卜猪骨汤,摆盘特别朴素。 贺兰拓系着围裙,在灶台面前炒菜。 白姜小声地走过去,就看着贺兰拓拿着铲子,颠着炒锅里的南瓜丝,白色油烟升腾,给他的脸染上人间烟火气。 他放下书包,悄悄地从贺兰拓身后搂住他的腰:“你在做什么?” “做晚餐。”贺兰拓关了火,开始把南瓜丝铲出来。 “我没想到你会做菜……还做这么家常的东西。” “食材都很新鲜,主要是阿姨弄的,我只是玩一下……这个油烟味有点重,以后不在这里炒菜了。”贺兰拓摘下围裙,把南瓜丝端上桌,然后去洗手,回来之后发现白姜坐在餐桌前盯着他。 “你发什么呆?不饿么,吃饭。”贺兰拓盛了一碗饭,递到他面前。 “你知道吗,从我进门来看到你开始,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贺兰拓面无表情,不接话,兀自落座,动筷子吃饭。 “你穿上围裙做菜太有那啥……‘人夫的诱惑’了。” “再瞎说不准吃饭了。”贺兰拓淡淡地说。 白姜捧起饭碗,夹了一筷子南瓜丝,又夹一筷子清蒸鲈鱼:“南瓜丝挺一般的,鲈鱼还不错。”其实都很好吃,但白姜不想太捧他了。 “嗯,鲈鱼是阿姨做的。” “喔,原来你做菜水平很一般啊,你在我眼中的男神光环又消失了一点。” 贺兰拓拿筷子的手一顿,看向他:“再也不给你做菜了。” 白姜赶紧端了饭碗,到贺兰拓左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搂住他手臂贴过去,赔笑:“我错了我刚才逗你的,你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巴不得把你娶回家,让你天天做菜给我吃。” 贺兰拓抽回自己的手臂,板起面孔:“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 白姜就要讲话,继续逗他:“贺兰学长,你今天为什么做菜给我吃呀?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去福利院看望残疾儿童时,也做菜给他们吃。” “哦,原来你对我的爱,是对天下苍生的爱呀。”口胡,这种人去看望残疾儿童,明明就是作秀。 贺兰拓脸上忍不住被他逗出了一丝笑意:“你明白就好。” “诶不对呀学长,我又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吃你的,你看我,差点把正事儿忘了。”白姜搁下筷子,手往贺兰拓的裤腰下面摸。 贺兰拓按住他的手:“你不吃饱了饭,哪里有力气吃我?” “可是时间紧迫,我日程表上只排了半个小时给你啊。” “这么急?”贺兰拓松开了摁住他的手。 “嗯,我明天就要去迦楼山了,还有好多材料没有准备,得赶着回去弄……”白姜故意把自己要走这件事,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提及。 “那你好好准备,需要帮助就告诉我。”贺兰拓低头,看着白姜的手掏出他的那东西来抚摸揉动。 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白姜侧头望向他,手指抚弄他的龟头:“你已经知道我要走了……你……不会是你帮我申请到的机会吧?” “不是,是你足够优秀。” 贺兰拓否认,但白姜心头已经被泼下冰水了,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贺兰拓想借机调走他,克服了跟他做爱的瘾,好跟他断了关系。 “是你调我走?”他直接看着他问了出来。 “不是。” 贺兰拓继续否认,神情没有波动,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呢。 白姜松开手站起身,去盥洗室刷牙,他刚才吃了几口菜,不刷牙贺兰拓肯定不肯让他吻。刷到一半,贺兰拓也进来,在他旁边放水刷牙。 白姜飞快把牙刷完,扔下牙杯,搂着正在刷牙的贺兰拓就吻。 他嘴里都是牙膏的味道,薄荷味,清爽干净,沁人心脾。 从盥洗室一路吻到卧室,衣服一件件往下掉。 贺兰拓也憋了很久,没脱衣服之前看不出来,脱光衣服之后,他就像一头饿极了的兽,胯下狠狠地顶他解馋,他哭叫求饶,他才缓了一些。 到了半个小时,贺兰拓很准时地问他:“到时间了,你要走么?” 瞧,他就是这样,一点也不知道要留人。 白姜不高兴地咬他的肩膀:“你想我走?” “不想。”他却又说。 这种一推一拉的话术,让白姜受不了:“我走不了了。” 射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舒缓许多了,可称得上是缠绵,白姜特别喜欢正面跟他对坐,抱着他强壮的肩背,感受彼此温暖的体温,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分开双腿扣在他的腰上,下面在时缓时急地顶撞。 鸳鸯交颈,耳鬓厮磨,他贴着他的耳畔咬他的耳朵:“你慢一点。” 慢一点,他只希望时间不要推进,他就跟他永远在这里。 “可你还要回去赶着弄材料。”贺兰拓不带感情地提醒,破坏旖旎的气氛。 白姜压住情绪:“……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听起来像是在赶我走么?” “你饿不饿?”贺兰拓不答反问。 白姜还在情绪上,不回答,贺兰拓就兀自起身,出了卧室。 他跟着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暗中看着赤身裸体的贺兰拓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东西,拿去冲洗干净,装在篮子里拿进来。 白姜已经坐回了床上,就看着贺兰拓把篮子放在床边,里面是青色的提子,他坐回来,剥了提子的皮,送到白姜嘴里。 白姜张口,吞了进去,这提子是他从未吃到过的甜,肉厚,带着淡淡的清香,有点荔枝的味儿。 “好吃么。” “嗯,这是什么提子?” “香印青提。”贺兰拓又剥了一粒喂他。 后来白姜去网上搜了一下,这玩意儿的噱头叫提子界的爱马仕。 “所以你去福利院看望残疾儿童的时候,也会剥提子喂他们吃?” “……”贺兰拓还真的回想了一下,“剥过一次橘子,还有葡萄柚。” 白姜泄气了:“……贺兰拓,你一辈子不会谈恋爱的是么?” “我谈不了。” “什么叫谈不了?” 贺兰拓找了个简单的说法:“家里人不会同意。” 现实的问题,他们终于说破了。 跟他这样的人谈不了,以后会找门当户对的对象。 贺兰拓抬眸望着他,偏偏这时候,他眼睛里泛着水润润的光,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很可怜。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或许他在他眼里看到的感情,都是自己感情的倒影。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在说出冰冷的现实之后,心却软了,搂着贺兰拓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阖了阖眸子,轻叹:“我想要你,你知道吗?贺兰拓,你不是人。” 想把他关起来,就像笼中鸟,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我不是人,那是什么?”贺兰拓轻声问他。 白姜唇角露出苦涩的微笑:“你是‘爱与美之神’。” 贺兰拓也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容不显得虚荣,反而有种落寞:“别胡思乱想,你没法拥有我,连我自己也没法拥有我自己。” “为什么?”白姜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你以后的职业规划,人生规划,你不能选择吗?” 贺兰拓想了两秒,慢慢地回答:“我可以无所事事,但是一旦我有野心,我就会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每个人都是这样啊。” 贺兰拓瞥了他一眼:“所以不要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会让你痛苦。” “可如果不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呢?” 贺兰拓笑了笑:“白姜,你要达到险要的目的,需要自律。” “我不自律?”白姜认真反省了一下,“是,我就是在对你的感情上不自律,我是个凡人,惦记上了天上的神仙,我活该……” “我不是神仙……你看,我嘴唇干得都起皮了,鹿城的气候太干燥,我来了两年多,还是水土不服,神仙哪里有这种烦恼。” 贺兰拓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双眸放空,自语般低喃,似乎想起了遥远的事情。 白姜亲了亲他的唇瓣,他觉得那里是被自己咬破皮的:“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么,你为什么……没有在你母亲身边啊?” 白姜好奇贺兰拓的身世已经很久了。 贺兰拓回了神,垂眸:“下次,下次我去迦楼山找你,如果天气好的话,我再跟你聊这个。” “你要来迦楼山找我。” “嗯。” 他顿了顿,又平静地说了让他心热的话,“别用米诺地尔酊,你的体质不合适,以后早点睡觉,我准备了些调理的营养粥,你走的时候带上。” 一场分别的性爱,以吃提子谈人生收尾。 白姜也不知道自己跟贺兰拓之间算怎么回事了,他哭过了,伤心过了,恨他冷淡无情,又时不时被他的温柔打动。 “你明天下午的航班是么,午饭在哪吃?”白姜在沉默中,贺兰拓又问。 白姜知道他问这句就是可以一起吃午餐的意思,但是源歆不允许,他也确实挤不开时间。 白姜道:“我跟我哥哥弟弟一起吃,践行,陈三愿考上了国外大学的预科,等我回鹿城,他已经出国了,以后就很难再见了。” “嗯。”贺兰拓移开视线不看他,“那我就不送你了。” * 迦楼山海拔三千多米,生物研究所在山腰,从山下看,已经是在云深处了,上了山只觉得换了人间,木栈道两旁林立着笔直的针叶林,空气湿润凉爽。 白姜开了两天会,然后领取了任务,然后搬到自己的小院做转基因的豆苗培养。 他被分配的小院优点是面积够大,设施齐全,环境安静,缺点是地方有点偏远,到最近的大路上的便利店要走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