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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畅美不可言,侠士偷香莺燕欢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值踏青佳节。

    尹天寻同师弟袁小七作伴下山闲游,途径天旻街,宽阔一条御道,两侧商贾聚集,襁至而辐凑。

    书中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端的一派繁华盛景。

    二人疲了,坐进一处茶肆,唤小二上壶碧螺春。

    尹天寻甫端起茶杯,忽闻屋外大喝:速速起去!车马不长眼,行经此处,若轧着哪个盖不负责!

    尹天寻紧了眉,只与袁小七一个对视,遂一同起身去瞧个究竟。

    当街观者俱已围拥如墙,人声喧嚷,二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方挤入人间。

    少顷,传来一阵辘辘的马车声,众人皆纷纷探头张望。

    旦见光车骏马浩浩荡荡一行,当头那辆由四匹汗血宝马拉着,马蹄铁纯银锻铸,车厢以蟠龙白玉打造,四周雕镂金饰珠宝,窗围子则由一帘宝蓝色锦缎遮着,皇家车阵无疑。

    后边名下执事人役跟随无数,随鼓乐连天,仪仗远摆数里,极尽奢靡,所到之处无不引发阵阵唏嘘。

    尹天寻晓得袁小七消息灵通,偏头低声询问:这里头坐的甚么贵人,出行竟弄恁大个排场?

    袁小七附他耳畔道:还能有谁,自是宫里顶顶败家的十一爷呗。

    尹天寻疑道:他这般撒漫也没个人管?

    袁小七摇头道:师兄误会了,这冷十一并非使的宫里月禄,如何管得。

    钱何处来?

    他生母娘家的。冷十一母妃乃大旻首富汪有财独女,可怜生他难产,香消玉殒,徒留下独根孤种。那汪有财乃一奸商,且无恶不作,唯将外孙视如珍宝,倍爱于他。今日汪有财七十大寿,冷十一正赶回去给他拜寿哩。

    尹天寻听毕,眯眼幽幽道:汪有财为富不仁,师兄我早想治他,今日适逢他寿辰,定有不少宝贝……

    原来这尹天寻身为卜老仙大弟子兼第一高徒,平日有一嗜好,即仗着高强武功劫富济贫,且专挑顶顶肉疼的珍宝下手,非教他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才好。

    尹天寻问道:这汪家可有至宝?

    话音未落,马车适行至二人跟前,忽的一阵春风扬面,抚开帘子。

    车里端坐一人,长发束起以镶玉紫金冠固定,形容阴柔秀美,珠光侧聚,芙蓉如面,端的一副好皮囊,独独可惜唇太薄、印堂稍窄,一看便不是面善的主。

    那人探出只白净手来,恹恹拨回帘子。

    尹天寻正回味此人容貌,耳畔师弟低语道:

    师兄可有瞧见冷十一手上那枚戒指?此物正是汪家传世至宝,据说戒托为足金镶羊脂玉打造,戒上极品夜明珠,名唤沧海泪,置于暗处便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便是搁偌大个宫里亦是件稀罕宝贝。只是师兄你既动了心思,我寻思我倘若提前报官可有重赏?

    尹天寻调笑道:好你个贼小七,别个没学会,先学会吃里扒外了。

    袁小七忙回嘴反击,二人嬉笑怒骂,胡闹了一番方才归去。

    是夜,那尹天寻当真潜入汪府静候时机。

    他暗伏于宴客厅堂之上,掀开一片瓦窥视,旦见底下前歌后舞,锦簇花攒,各路达官显贵、王孙国戚皆到场贺寿,那场面真真是高朋满座,蓬荜生辉,壶斟美酝,觥筹交错。

    主桌上华服老者正是汪有财,此人身量短小,脸上蓄一把羊须胡,三角眼蒜头鼻,实难想象他如何生出个国色天香的闺女。

    老头已是微醺,一脸坨红,推不吃酒,却不忘撺掇别人。

    在他身边相陪的便是冷十一,名唤冷凤歌。

    只见他换了身白锦长袍,胸前绣金丝牡丹,腰缠祥云纹珍珠衣带,每颗竟赶上一截指头大小,色泽温润,流光溢彩,带上佩一块麒麟纹蓝田玉,成色如碧水般冰清,与指上夜明珠交相辉映,当真应了那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冷凤歌许是吃了点酒,此刻颊染红霞,唇若涂朱,美貌尤甚。

    尹天寻细视良久,见此人恹恹向一席翅参鲍肚、熊掌驼蹄,俱未曾箸菜。进献贺礼环节,黄金珊瑚、玛瑙珍珠、翡翠如意,各色珍宝般般皆现,冷凤歌垂自摩挲沧海泪,薄唇勾起,似笑而非。

    尹天寻见状,心中不平,抽了抽鼻子腹诽道:好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子在这儿受冻挨饿,你倒好,这般挑三拣四。

    酒斟三巡,冷凤歌起身称酒力不胜,尹天寻悄悄儿随他归房,藏身梁上。

    只见里头暖腾腾掌上灯烛,冷凤歌唤来侍女备衣沐浴,再将浴盆掇到房中,注满热汤,汤里撒上香薰花瓣,登时一室暗香浮动。

    尹天寻细细窥探,只见冷凤歌脱光衣裳赤条条坐进浴盆,粉扑扑一对玉峰,乳尖粉嫩淡薄,殆不可见。腿间玉茎白净纤细,一双白生生玉腿笔直修长,臀瓣浑圆挺翘,好一副勾人身子。

    尹天寻眼珠一转,思量先觅吃食,待回头好生戏弄戏弄这小败家。

    当下便翻身下梁,偷溜进内室。

    旦见桌上陈设齐全,各色奇珍异果、琼浆玉液、茶食点心高堆盘盒。

    尹天寻捉一只烫口小笼吃了,暗忖这汪老头见外孙夜宴未食,恐其害饿打发下人备好点心,汪家至宝如何是区区一枚沧海遗珠,却是这玉人儿般的小败家!

    且说那冷凤歌洗净,身披金丝锦绣长襦正欲就寝,忽叫人点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

    顷刻间,竟成了此番光景——

    冷凤歌赤条条仰卧桌面,四仰八叉赤露具莹白身子,口中气得大骂不休:

    死贼囚!你可知本王身份?!今日若敢动本王一根寒毛,本王日后定叫你生不如死!

    尹天寻俯身坏笑道:草民拜请王爷明示怎个生不如死法?牡丹花下死可好?

    说罢,指尖划开屄缝,向穴口探入一截。

    冷凤歌登时痛呼出声。

    尹天寻方才察觉指尖触及嫩膜,遂蹲下端详他私处。

    呵,端的是一只白馥馥、蓬鼓鼓的美穴。只见阴阜高凸,阴唇肥美饱满,一条屄缝阂得严严实实,色泽极浅,似是未经人事,阴唇上夹着颗浑圆阴核,剥开包皮端看,约有花生米粒大小,粉扑扑,直觉可爱。

    冷凤歌臊得无地可入,满面羞惭,又是千淫贼万淫贼的骂将起来。

    尹天寻调笑道:你这小淫妇,平白生出恁大个花核,怪没羞没臊的,合该叫人肏烂了去,先待我替你品品吧。

    说罢,探身扶着两条白生生长腿,埋头嘬他花核,以唇舌细啃慢挑,咂弄有声,没盏茶功夫把花核耍得红艳艳、硬挺挺。

    直把个冷凤歌舔得醉眼朦胧,春心荡漾,浑身翕翕然,花穴畅美不可言,口中跟着哼哼唧唧不止。

    尹天寻见他得趣,转而一阵猛吸急舔,只见两瓣粉嫩阴唇翕动数下,穴口一开,噗噗喷出两股淫水来!

    那尹天寻非但不躲,反以口吮之,嘬出唧唧水声。

    冷凤歌羞愤难当,竟一时发不出话来,泪珠扑簌簌落个不止。

    尹天寻见状,微一怔,只觉可爱,捏紧冷凤歌下巴,迫使其张嘴,吐舌到他口中,勾动香软小舌,搅得天翻地覆,咂品过瘾方才罢休。

    冷凤歌素来矜骄,只当尹天寻鸡鸣狗盗之辈,心生厌恶,又偏偏叫厌恶之人折辱了去,不觉气得浑身发颤、几欲昏厥,愤愤道:你这厮是何居心?倘若求财,予你便是,缘何这般折辱本王?

    尹天寻弹指一刮他脸蛋儿,轻佻笑道:无他,偷香窃玉罢了。

    语毕,胡乱在一双白馥馥、香喷喷玉乳上抓捏揉搓。

    冷凤歌圆睁二目,啐一口,喝道:无耻至极!

    尹天寻见他恼极,反倒得趣,涎脸凑他颈侧胡乱猛嗅,笑道:你这小败家身上不知搽了甚么,扑鼻的香,我十分欢喜,只可惜脾性差了些,待我领你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如何?你倘应允,便唤声大侠哥哥来听。

    冷凤歌又欲海骂,却忽闻屋外传来异动。

    尹天寻遂急点冷凤歌睡穴,扯过地上长襦一裹、肩上一扛,蒙面跨出门槛,纵身一跃飞将上屋顶。

    甫上去,底下汪有财携一众侍卫家仆,打着灯笼疾步往这边来了,寻人未果,口中唤凤儿不止,形容不胜慌张。

    尹天寻大笑道:莫须苦寻,你家凤儿我领去了!

    汪有财闻声仰头定睛一瞧,几欲哭将出来,忙双手作揖求道:大侠饶命!小老儿做错了甚请大侠明示,小老儿必定改过!

    尹天寻收笑正色道:汪有财,你为富不仁,为达利益不择手段,暗地里干了多少龌龊营生,真真害人不浅!如今也叫你尝一尝此间苦楚!

    汪有财暗道不妙,宝贝疙瘩恐丢性命,不由老泪纵横,苦苦哀求道:大侠饶命,错都在我汪有财,冤有头债有主,切莫伤了凤儿!

    尹天寻冷哼一声道:好,我予你机会,权且留他性命三月。如若你三月内,家私散尽用以接济天下、广为善事,人我自当还来,如若不然,下副华美寿木替你家凤儿收尸吧!

    说罢,身形一闪,顷刻无影无踪。

    汪有财号恸欲绝,哀嚎几声凤儿,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