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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章:大坏人死了

    这个人妖,确实是心理变态,不但扮尼姑扮到爽翻过去,还有一些从伊斯塔时期就累积下来的性虐嗜好。

    当莱恩巴菲特开办夜宴,心剑神尼主动前来,由月樱亲自接待,两个“女人”结成跨性别的好友,每个月都会密会一次,心剑神尼也成为月樱的大靠山,即使在莱恩巴菲特遇刺之后,这情形也没有改变。

    心剑神尼与心灯居士死斗时,衣袍被轰得破破烂烂,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让我因此认出了她的背影,感到啼笑皆非,想不到月樱居然有这样的机缘,把心剑神尼拉拢为靠山,那在慈航静殿真是无往不利了。

    茅延安道:“心剑神尼的秘密身分,当初只有掌门方丈与心禅大师知道,心灯居士入门是在那之后,并不晓得有此一事,偶然听个一鳞半爪,以为心禅大师便是来自伊斯塔的叛徒,就以此设计了连串阴谋,谁知道一着错,满盘输,累得他计划整个崩溃。”

    “你倒是挺好,当卧底当得很爽嘛,明明知道心灯是大奸狗,也不把真相告诉我,害得我出丑丢脸,都快丢到爪哇国去了。”

    “没听过欺敌必先欺己的至理名言吗?而且我答应过心禅大师不泄漏秘密的,要是说溜了嘴,那怎么向他交代?而且我不是什么事都没做,我不是帮你买了保险,让你拜他为师吗?嘿嘿,到底是师徒关系,他就不会下手杀你啦。”

    “你卖的是什么鸟保险?那天他根本眼里只有我一个,不顾一切就是要杀我,你如果去当保险员,早八辈子就失业吃自己了。”

    我破口大骂,扯着茅延安衣领狂摇,但他只是陪着笑脸道歉。心灯居士身亡,茅延安也显得颇为失落,他对心灯居士其实也有友谊,事情以这样的形式结束,是不得不然,却也是无奈。

    但相较于心剑神尼,心灯居士惹出来的麻烦却更大得多。

    堂堂光之神宫的一代高人,竟然策划出这许多阴谋,还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本代黑龙王,继承黑龙会,多年来作尽伤天害理的事。

    那个不知所谓的净念禅会,在丑闻爆发后,就自动解散了。

    曾参与净念禅会的僧侣,知道自己误信谣言与歹人,被黑龙会所利用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羞愧得无地自容,部分个性刚烈一些的甚至闭门自尽,而慈航静殿火速进行安抚,让年轻子弟重新回归寺里。

    经过这么一场大骚动,尽管没有造成太严重的人命损伤,但对于慈航静殿的整体声誉、形象都是重创,慈航静殿数年内将为此内耗元气大伤,很难再有什么大动作了。这些是表面上看得到的影响,但我们最在意的一点,是之前净念禅会所做的种种军武研究,还有那些从金雀花联邦军方转移过来的技术。

    这些东西如果落到黑龙会的手里,那会是非常要命的一件事,然而,随着心灯居士的身亡,整个局势变得非常混乱,净念禅会的人员本就所知不多,每个人都仅仅知道少部分的资讯,彼此间又几乎没有横向联系,再加上有几个人死得不明不白,可以追查的线索几乎全断了。

    到了最后,我们甚至无法确认,那些机密到底有没有传到黑龙会去?是已经传了过去?抑或是仍未及送出?

    这些事根本查不出来,为了确保安全,茅延安向心禅大师献策,应该立刻出兵讨伐黑龙会,不给敌人壮大的机会。这是好计,但慈航静殿却因为一场内乱而大伤元气,短时间内难有动作,心禅大师为此非常犹豫,幸好天运还站在我们这一边。

    “哎呀!贤侄,大喜,真是大喜啊!”

    莫名其妙,茅延安哭爹喊娘似的跑来报喜,所带来的消息,是反抗军大破黑龙会舰队于东海之上,焚毁船只无数,重创黑龙会势力的喜讯。

    原来,心灯居士身亡后,月樱料定慈航静殿无力出兵,当天就把这里的消息火速送往东海,告知反抗军首领李华梅。

    月樱的这一着妙棋,真是好毒辣!

    李华梅判断情势,立即发动奇兵,多方面突袭黑龙会,而黑龙会也因为首领身亡,内部正闹得天翻地覆,不能携手抗敌,又没有匹敌李华梅的高手坐镇,一夜之间兵败如山倒,伤亡无数。

    据说,在那场大战之后的十几天里,东海的每一处岛屿、浮舟,都陆陆续续有浮尸飘来,半月不绝。

    盘据东海多年的邪恶势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整个情势刹那间拨云见日,一片大好,我彷佛可以看到李华梅志得意满的神气笑容,也由衷为她祝福。

    大坏人死了,绝大多数的人都因此受惠,但我身边却仍有人为此受到打击,那就是大坏人的美少女徒弟。

    羽霓基本上不受影响,一个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肉傀儡,哪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问题?

    羽虹的问题就比较大,虽然那天在战场上的英烈表现,让天下人由衷佩服她大义灭亲,绝不怀疑她与心灯居士师徒勾结,保住了她的正义形象,但心灯居士惨亡的打击,却让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连续几天都躲在房里不出来。

    光是多年来的师徒之情,那个压力就已经够沉重的了,更别说心灯居士最后几乎是为她而死。

    倘若不是为了掩护,鬼魅夕未必能把心灯居士一刀毙命,而心灯居士临死前断身两截,拖肠行走的惨状,对我们的震惊尚且如此之大,对羽虹想必是更大的精神创伤。

    如果给羽虹一个发泄的目标,比如说将鬼魅夕碎尸万段,她的状况可能会好一点,不过,这件事目前却是不可能,不是因为鬼魅夕已死,而是因为鬼魅夕未死。

    真的,鬼魅夕没死……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好不容易有人注意到的时候,被心剑神尼剑气钉死在地的鬼魅夕,不知何时变成半截染血的木头,真身早已渺然无踪,不晓得逃往何处了。

    忍者的诡变之术,确实是极为厉害,鬼魅夕一消失,再没人能找她得到,连带一个最大的问题也没得解答,要不然我真想问问她,为何她突然胆大包天,要刺杀自己的主子黑龙王?

    这个问题不只是我,相信普天之下的人都想要问。

    当日鬼魅夕刺杀心禅大师,被化身黑龙王的心灯居士一掌打退,这件事证明心灯居士并非全无师兄弟情谊,鬼魅夕会是因此看不起主子,所以在紧要关头叛变的吗?

    找不到人问,这个疑问一时之间肯定是难解谜题,但鬼魅夕虽然保住性命逃走,却肯定伤得极重,连所持用的兵器都不及带走。

    那可不是普通的兵器!

    也许别人不认得,但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鬼魅夕狙杀心灯居士的兵器,竟然是加藤鹰失落在东海的斩龙刃!

    当世七大圣器之一,号称没有斩不断的东西,难怪连心灯居士的护身真气都不堪一击。

    慈航静殿收拾战场的时候,也将斩龙刃一并取走,这柄神兵落入慈航静殿之手,不知何时才有重现江湖之日了。

    诸事已了,我索性抛开这些烦扰问题,出发拜访朋友。

    一级方程序大赛车结束,来此参赛的各方车手都陆续启程回归,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异大陆之友,白起。

    白起不是伊斯坦人,织田香自然也不是小人妖了,这么一个清丽脱俗的小美人儿,多次主动对我挑逗献媚,我居然没有将她一口吞下,想想真是毕生憾事,不过,白起却替我预备了其它的“惊喜”让我嘴巴大张,半天闭不起来。

    “其实你搞错一件事,军火交易的权证,是藏在第三奖邪狼血剑里头。因为被索蓝西亚得去,我已经答应他们作为本地代理,并且开始技术转移了。”

    作梦都想不到,拼死拼活赛到最后,军火交易的权证居然被碧安卡得去,如果权证是藏在邪狼血剑里,那这个什么见鬼的模型到底贵重在哪里?就只是一个珍贵的传说吗?

    “当然珍贵了,这奖品是我提供的。得到军火权证,只不过能作军火交易,但如果有人把这个模型交还到我手里,我可以答应他一个愿望……任何的愿望,你说这模型贵不贵重?”

    白起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我如果再装听不懂,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这么棒的承诺,本来我可以要求个很过分的愿望,但是……

    一来我觉得白起的眼神诡异,不怀好意,要是我真作个太贪心的过分要求,肯定被他暗中弄鬼,搞得我损失惨重,再嘲笑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作为临别赠礼。

    再者,我最近常常想到白起身上恶疾发作的样子,此刻他虽然在我眼前笑得有如阳光般灿烂,但脸上的病容却更重了,我不想他没命过完这个年,就不给他多找麻烦,只是简单要求他取消与索蓝西亚的交易,并且从今以后再也不和黄土大地搞任何的技术合作。

    白起答应了,而从我手中接过弹卡尔的他,笑得像个纯洁的孩子一样,那是一种非常满足的笑容,令我好奇心起,问说这个模型对他是否有特殊意义。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这是我父亲唯一送我的玩具,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失去它。”

    每一个伟大的强者,背后都会有一个畸形变态的家庭,就好比每一个成功的妓女,身后都会有一拖拉库沉船的嫖客。

    我无意过问白起与他老爸的恩怨情仇,所以仅是简单的扬扬眉,没有多说什么,却没想到他反而将问题丢回我这边。

    “我平生做事向来简单明快,要杀的人从没有杀不掉,也从不妥协,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何我对你手下留情?嘿,这里虽然是金雀花联邦,但你长得不帅,我也不是搞基的,你可别回答什么变态理由啊。”

    又被他一句话先发制人,这个小个子少年总是先一步踩着我痛脚,不过,这理由还真不好想,白起为人百无禁忌,世上几乎没有令他顾忌的东西,除了他那个无名的魔王强敌外,大概就只有某些承诺,才能让他……

    “咦?承诺?阿起,你答应了谁?”

    “聪明。”

    都已经挑明到这个地步,我虽然还是难以置信,但却已经猜到与白起缔结约定的人,耳边彷佛听见变态老爸的得意冷笑声,嘲笑我脱离不了他的掌握,事事都被他设计操弄,像个人形傀儡一样。

    “适当的怀疑是谨慎,但失控的猜疑心,就会妨碍正常的判断能力,偏见一向都是智者的大敌,在事实真相未明前,你不该有太多的预设立场。这次的事,确实是你父亲在后头一手推动的……”

    白起口中说出了令人惊愕的事实,原本白起这次前来黄土大地,只是单纯为了询问不死树的秘密,并没有替换合作伙伴的意思,但我那变态的老爸却主动要求中止合作,把机会让给其它组织,并且提出一个要求,交换不死树的秘密。

    “我有一个很伤脑筋的不肖子,只要你替我把他调教成才,我就给你所需的情报。”

    “什么?源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个父亲会拿自己儿子来开玩笑吗?”

    “会。你老子就这么干过……”

    就是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谈话,让白起前来金雀花联邦,制造种种形势与机会,伺机进行调教与辅助。

    若非如此,以他算无余策的个性,怎会明知身体状况不佳,却遣走织田香,故意一个人落单行动?

    至于意外病发,还有在来此途中遇到伊斯塔的车队,这些都是意外插曲。

    如今双方的和议已成,白起的责任已了,可以放心离开,而满脑子混乱的我只有一个问题想提出。

    “你答应我老爸要调教我成才,我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才了?”

    “……一条废柴。”

    简单撂下这样的一句话,白起飘然而去,自此离开了我的视线,离开了黄土大地。

    我由衷期盼着与白起的再会,不过这个愿望终我一生都未能实现。多年后,我得到来自海外的消息,白起在与我告别后不久,就壮烈战死在他的故土之上,虽然身亡,但死前却伏下奇策,重重耍了那个强敌一计,并且导致那个强敌之后也因此败亡,说来还是白起胜了。

    得到这讯息的我,遥遥朝大海方向举杯,为这个身材不高,本事却有如天一样大的绝世白起,做最后的致敬。

    这些都是后话,与白起告辞分别的我,因为身心所受的震惊,浑浑噩噩,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脑里想着许多的东西,直到月樱出现在我面前,微笑着把我拦下。

    “小弟,伯父昨晚离开回去了。”

    “伯……哪个伯父?”

    对着月樱的绝色仙姿,我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想通她的话,再连贯到白起的说辞,登时醒悟。

    变态老爸要实际“欣赏”白起的调教成果,自然不会待在第三新东京都市等报告,肯定也早就动身过来,我赛车到哪里,他人也就到哪里。

    有了这个结论后,某个一直在重要战斗中乱入扫台的神秘怪客,身分也就很明显了,只是,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为什么?小弟,为什么你很难相信?”

    “因、因为……这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变态老爸是大胡子,那个踩大球的小丑,他是没有胡子的啊!”

    气急败坏地分辩,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很烂,不过就在我尝试再找理由的时候,街角发生了一件小小骚动,几名搜捕犯人的奖金猎人,把一个嫌疑犯压到墙边,而那个书生打扮的嫌疑犯慌忙辩解。

    “不、不是我,你们看看这张悬赏画像,他有胡子,我没有啊!”

    似曾相识的分辩词,只换来奖金猎人的一声怒喝。

    “哈!剃了不就没有了?抓回去领赏!”

    可怜的书生嫌犯被抓走,而可怜的我则满面尴尬,面对月樱莞尔的目光。

    “小弟,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黑龙王终于恶盈满贯,按照童话故事模式,打败大魔王后王子和公主应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无奈我不是王子,虽然把上公主也没好日子过,每天听心禅大师讲经说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只要能让我脱离这个枯燥乏味的阿弥陀佛地狱,叫我干什么都行啊!

    34D的诱人乳房、小麦色的浅褐肌肤,两条线索相加这次加入追迹者小队的竟是伊斯塔魔女,“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带着这个蛇蠍魔女前往伊斯塔,不知道会不会才在路上就被她偷偷干掉,少了不良大叔掠阵前途怎么想怎么不乐观,幸好,我身上还有月樱姊姊送我的临别礼物……

    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情是不想要回去面对的,这些问题与困扰,我也一样有,确实有某些让我觉得深感歉意,想要弥补,而在这些人里头,最为难的,是一个男人。

    以我的脸皮之厚、心肠之黑、个性之贱,要我感到歉疚那真是千难万难。最难消瘦美人恩,如果是我生命中牵连甚深的女性,那到也罢了,但我绝没有想过,自己会欠一个男人的情,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就是慈航静殿的掌门方丈,心禅大师。

    之前我对他的称呼,无非都是“贼秃”、“秃驴”“奸贼”一类的叫法,认为越是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越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下流事,慈航静殿内必定藏污纳垢,而这老秃驴正是最坏的伪君子。

    “无分正邪,一旦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道。”

    我曾经这么说过,也深信这观念绝对没错,但糗的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正是无比偏执,在盲目相信本身偏见的同时,早以入了魔道,因此做出连连错误的判断,越陷越深,差点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嗯?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那当然是本人的面子啊!不然难道是和平、爱与正义?

    总之,如果只是因为丢了面子,输得五体投地,那倒也罢了,丢脸的事情我常常干,假如诬赖了一个人就要心存愧疚,那我以前年少无知,当街裸跑,岂不是要跪在萨拉城门口,向所有国民道歉?

    丢了面子可以不计较,但心禅大师却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搞得自己身受重伤,险些致命,这就让我欠了他提个很大的人情,再加上之前对他的误解,让我见到他简直快要抬不起头来。

    假如心禅大师真的慈悲为怀,对这件事绝口不提,那我或许还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心禅大师说我身怀戾气,要我去听他讲经,洗涤我的暴戾之气。

    换作平时,和尚要拉我去听讲经,我会答应就是发神经,但是这次欠人家大人情,只得答应。

    回想起来,那还真是生不如死的几天……

    心禅大师的讲经说法,枯燥到几乎可畏可怖的程度,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拔剑砍杀老和尚,再自毁双耳永远离开这恐怖的梦魇。

    我想要花钱消灾,无奈心禅大师不收受贿赂,还数落了我一顿,又多增加了两天的讲经课程。

    假如要我把这些讲经课听完,可能过没有几天我就暴毙身亡,幸运的是,在我精神崩溃之前,救星出现了。

    “大、大叔……”

    说实在话,生平从没有任何一次,我这么高兴看到茅延安出现,当他推开讲经堂的大门,跨步而入,我甚至发觉不良中年的脑后发着五彩豪光,简直是普渡众生的救世主,来拯救我出苦海。

    “救……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说实在话,心禅大师的诵经,确实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效果,我每次听经,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缠满怨念的恶灵,被暴晒在大太阳底下,整个身心如逢阳冰雪般迅速消融,若不是茅延安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老友,一个人念经多么的枯燥无聊,还是大家一起来畅论一番吧。”

    佛门僧侣虽然有口戒这回事,但是不是每个和尚都刚毅木讷,不善言词,相反的,如果要把佛理顺畅地解释给信徒听,导人向善,反而需要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的和尚,所以慈航静殿的得道高僧,很多都是辩才无碍,一说起佛理来就口若悬河、舌烂莲花。

    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掌门,口才虽然不是第一,也是其中佼佼者了,再碰到一个专门靠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茅延安,两个辩才家一对上,只见微微闭目的心禅大师眼光一亮,精神大振,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茅延安雄辩滔滔,论起佛法。

    言语之间的机锋对辩,一僧一俗的两人,那就像是娇遇上脂粉客,王八配绿豆,斗得再激烈也没有了,我仿佛看得见空气中的言词火花,一串一串闪个不停,幸亏他两条长舌没有纠缠在一起打结,不然被他们两个夹在中心的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得选择,饿还是比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艳豆骚,更何况……

    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论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

    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老友,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于金雀花联邦时候就建立了,不过,这两个人真的知识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凝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是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致理,论法是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怎么办?”

    喂喂喂!虽然说和尚也是男人,但是拿这种问题问出家人,不良中年你不会觉得太荒唐了吗?更荒唐的是,那个和尚居然回答了。

    “啊弥陀佛,阿茅你也可以考虑四方打,练习多角度打枪……或是改打果汁,直接用果汁机打,我知道有个牌子,很不错的……”

    “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回答我砍掉重练这句口头禅咧。”

    砍掉重练?把什么东西砍掉?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口头禅?大师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用果汁机打枪,这难道不会……

    “老友啊,有一件事令我非常为难,要借助你往日的口才与经验了。在金雀花联邦搞女人的时候,有什么话能够让她们非常激动呢?”

    问完打手枪,现在还问和尚的作爱心得,这会不会问道于盲啊?

    “阿弥陀佛,啊茅你:比昨天那个紧多了;或者说:你变松了;又或者称赞对方说:年轻果然好,你比隔壁阿婆紧多了。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些话都会让女性施主极度激动的。”

    “唔,果然有杀伤力,那有没有什么真言,可以让她们情绪激动到跳起来呢?”

    “善哉善哉,在老衲的记忆中,只有一次,误说了一句,那位女施主跳下床去夺门而逃……”

    “什么话这么有杀伤力?”

    “……老衲今日发现,原来女生也不错。”

    真是够了,听到这种话,那女的被吓到夺门而逃,还算胆子很大,很有自制力的了,换做是普通女人可能会疯狂地斩这男人十八刀。

    这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话题,两名当事者旁若无人地讨论。偶尔甚至话题还会扯到我身上来。

    “阿茅,湛蓝世侄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过这样放荡糜烂的生活,是不是该建议他认真找个老婆,正正经经地生活呢?”

    “有道理啊,老友,但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该找谁做老婆呢?”

    听到后来,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种完全超乎常识与理性的疯狂对谈,不过这两个多年好友却越聊越开心,口口声声说什么“长安”、“断背山”之类的怪地名,尽管听不是很懂,但一股寒意却打从背后直冒上来。

    总之,心禅大师对我没有恶意,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长时间与他耗在一起,那确实会要命的,所以每次讲经完毕,我都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离开老和尚的锁命梵音,我很自然地开始寻找能抚慰身心的美好事物,这时候我都会很庆幸自己还身在金雀花联邦,很容易就能找到月樱,只要与她说说话,亲亲抱抱,紊乱的心情就会得到平复。

    目前,我身边的女性不少,又乖又美的俏徒儿阿雪、英姿飒爽的正职女友羽霓,还有倔强如铁、柔媚似蜜的小情妇羽虹,环肥燕瘦,一应俱全,说来还真是享尽人间艳福,没什么好挑剔的。

    然而阿雪的黑魔法虽然一天强过一天,但见识与想法却不见得如何高明。

    当我埋首在她雪白高耸的双乳间,嗅着那清新芬芳的芳香,可以藉此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却不能指望她为我分忧解劳,想点什么主意出来。

    羽霓更不用说,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的她,除了替我解决性需要,还有在战斗中召唤出来当肉盾牌,其余问题她什么也解决不了。

    羽虹曾经一度让我寄予厚望,这个猛发正义春的少女,尽管在个人视野上略嫌狭隘与偏颇,但大体上仍算是有勇有谋,独立行动的能力远比阿雪、羽霓要高,可惜自从心灯居士身亡后,她表面上似乎毫不动摇,却常常在半夜痛苦失声,频作噩梦。

    不是开玩笑,我还亲眼看到她开始说梦话,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得及时,他就糊里糊涂走到不良中年的房里去了。

    也因如此,能够与我进行理性论述,用高我一等的智慧与分析能力,帮我找出问题答案的,就只有月樱一个人了。

    “小弟,心禅大师的经讲得好听吗?你可真是有福气,能够让慈航静殿亲自为你讲经说法,这不晓得是多少信徒梦寐以求的美事呢。”

    “确实是厉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被超度往生了。”

    一面苦笑,我一面搂着月樱,进入她平时举办夜宴的地下室,帮她宽衣解带,最后身上只穿丝袜与高跟鞋,摇摆着雪嫩白皙的至美胴体,与我在石台上灵欲合一。

    完事之后我与月樱相拥着不忍分离,在周围墙上的夜明珠照射下,月樱清瘦而不露骨的香肩、光滑如白玉的背肌、只盈一握的苗条细腰,以及纤腰下细腻柔滑的臀部,都笼罩着淡黄的光晕,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让成为他唯一男人的我,从内心深处对她的美丽的背面发出赞叹。

    “小弟。”

    “嗯?”

    “开心了吗?要不要听一点远方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这么好?我有哪个仇家也上西天去了吗?

    或许真该说是老天保佑,一切的事都朝好方向发展,从月樱口中说出的好消息,都是一些让人雀跃的好事。

    首先,心灯居士放手大杀四方的那一战,干掉了慈航静殿许多重要人物,这也罢了,但是现任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因为走避不及,也被心灯居士的超灵体巨剑一起干掉,死无全尸,这件事情就很大。

    为了摆平这件事,慈航静殿重重地拜托月樱,并且与月樱私下达成多项承诺,往后会对她更为倚重,令月樱在金雀花联邦的地位更为稳固。

    “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会中所收服的各个种族,分裂成许多不同的中小势力,交互争战,都想成为东海之王,把黑龙会重新统一起来。”

    不必月樱往下说出结果,我就开始冷笑,黑龙会固然是能人无数,高手如云的大组织,但真正能够压倒群雄,一领袖身份统驭众人的,却也只有黑龙王一人,现在黑龙王身死,余人的才干均在伯仲之间,黑龙会的人才越多,这场厮杀争夺就会越惨烈。

    黑龙会的第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倘若出来表明旗帜,又或支持、控制某人,应该对局面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然而,自黑龙王死讯传开后,黑巫天女也离奇失踪,再也没有出现于人前,也没有发出半道指令,甚至就连狙杀掉主君的鬼魅夕都行踪成谜,旧日黑龙会的内务机构等若完全瓦解,余者以诸位海军将军为首,分为不同阵营开始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