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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章:好梦、恶梦

    好梦、恶梦,我都做过,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我在梦里帮阿雪开苞开个十几次,很正常,但,当梦到几百年前的老古董,随他而喜随他而悲,这就不叫做梦,叫托梦;现在这个托梦给我的老古董,八成就是殴过我的无头骑士……

    推倒推倒,虽说上一次推倒无效,摔进粪池,不过想要我放弃多吃白牡丹几回,更是完全没得商量,而没有蠢到家的羽虹,竟想出了另一种方法来阻止我推倒她的白姨……

    听人说过,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有着美丽的五颜六色。最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非常的困惑,不能理解“颜色”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

    失去色彩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一般人大概不会知道那种滋味。整个天地,就像是由一大片泼墨画所组成,不分黑白,惟见明暗,或者……该说是光与暗,这两个在我生命中纠缠不休,直至最终的字眼。

    “夏洛堤,你应该感到很骄傲,死白眼的存在千万中无一,你是上天所选择的绝世英才,我黑暗世界的王者。”

    死白眼,是人们对我双目的特殊称呼,雪白的瞳孔,看起来与瞳仁毫无分别,仿佛有眼无珠,近似炼狱中的恶鬼罗刹。

    正是这双眼睛,在我诞生时吓坏了接生的产婆,她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即使在多年以后,都好像还在我耳边回绕。

    噪音很吵闹人,这点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一样,或许就是因为这理由,产婆成为了我出世后的第一份祭礼,也是第一个牺牲者。一只血红色的巨掌,将她的头颅打得粉碎,余势未停,把那个生我出来的女人一掌轰杀。

    “太好了!历经十年失败,拥有死白眼的黑暗之子终于诞生了!这孩子将会称霸整个黑暗世界,成为黄土大地上不灭的恐怖传说。”

    这句话,由那个给予我名字的人口中说出,也就是我的父亲,暗之神宫七大祭司中的安格斯?酷西塔,当今世上最顶尖的死灵学者。

    对于我的出世,父亲他非常的兴奋,因为这代表着他长年的研究,终于获得了回报。

    死白眼,对一般人只是一种恐怖的眼睛,但对钻研黑魔法的术者而言,死白眼却有非凡意义,因为那代表着掌管冥界的王者,拥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殊灵魂,有数种几乎不可能被生物修练的邪恶魔法,仅有这种体质才能进行修习。

    当时,暗之神宫有多项研究已达数百年,甚至千年的艰难课题,都碰到了不可逾越的瓶颈,陷入停顿,这些强大魔法在执行上最困难的一点,就是执行时需要特殊体质、特殊资质的生物,作为发动的操作者,而这些受到特殊限定的操作者,往往几千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

    成为暗之神宫的祭司后,父亲苦思多年,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过往前人所未见的方向,就是主动制造开启门扇的“钥匙”这项研究是秘密进行,历时十年之后,父亲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诞生,就在那一晚,我来到人世,而另外数十个与我一同分娩的“兄弟姐妹”则是无一例外地胎死腹中。

    “夏洛堤,你知道吗?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所建的功业越大,脚下所踏的尸骨就越多。你一出世,就有过百条生命成为赞贺你的祭礼,日后你必将立于千万人之上,成就不世霸业。”

    黄土大地之上的黑暗帝王,这是父亲对我的期望,自我开始懂事,我就慢慢了解到,父亲是个具有高度才气与野心的不凡之人,也就正因如此,我并不是在父亲的教养下成长,而是经过巧妙的安排,以咒术封住死白眼,隐藏住我最大的秘密,让我拜在东条英夫老师……也就是神宫七大祭司之首的门下,修习技艺。

    当时,整个黄土大地都被战火给覆盖,各个大小国家、组织势力之间混战不休,漫天烽火已经烧了将近五百年,所有人为了各自的信念与利益,分属不同阵营,展开了漫长的厮杀。

    战争……是一件很混乱的事情,当交战的时间长了,太多人因为不同的理由而流血倒下,渐渐地,人们忘记本来之所以战斗的理由,人与人之间累积了太多的仇与血,开战的大义名分再不重要,战争只是为了断彼此间的深仇血怨,在无数次的报复中,时光迅速流逝,就这么过了快五百年,到最后……这个战国时代为何开始的理由,已不再有人重视、有人记得……

    黄土大地上的大小势力虽多,却是以两大神宫为首,“光之神宫”慈航静殿、“暗之神宫”拜月邪教,两大神宫代表着黄土大地上的正与邪、善与恶,率领着各自麾下的势力,进行漫长的抗争。

    假若真是道消魔长,又或是魔高一丈,两大神宫的胜负应该早就分出来了,可惜,天道运行的轨迹非人能测,两大神宫长期敌对,历经无数战役,实力互有消长。

    但却始终势均力敌,这是黄土大地全体的不幸,然而,度过了悠久的竞争岁月,两大神宫却因此而能人辈出,彼此的魔法与武道也在不断攻防间突飞猛进,到了这十年,更是战国时代开展以来最杰出的一代。

    光之神宫的首席强者,并不是慈航静殿的方丈,而是本代方丈的师兄,大地上首屈一指的圣骑士阿尔方斯?休?卡穆,所修练的大光明法,是慈航静殿的特殊异术,大成之后,无惧一切暗属性魔法;阿尔方斯的武功当代第一,霸绝天下,十五年前又逢奇遇,在沙漠都市夺得创世圣器斩龙刃,从此便纵横无敌,直至今日。

    暗之神宫的第一高手,则是统治神宫的七大祭司之首,东条英夫,堪称是近五百年来拜月邪教最伟大的魔法天才。凭靠着通天魔法,他不断地使老化肉体重生,至今已超过两百岁,在战场上所立下的辉煌成绩,无论是一招屠城,又或是隔着千里之遥咒杀敌手,这都已经成为敌人口耳相传的恐怖神话。

    光之神宫、暗之神宫,在这两大强人的领导之下,几乎每个月都爆发战斗,战况激烈,却是迟迟分不出决定性的胜负。回顾过去的历史,展望未来,无止尽的烽火是我们唯一所见,看不出什么时候有终结的可能……这就是我所存在的年代。

    父亲让我用咒布封住死白眼,伪装失明,更隐藏住我最大的秘密,以其他身分拜在东条老师的门下,作着某种布局,这点就连当时仍幼小的我都能明白。

    能够成为七大祭司的门徒,这是暗之神宫子弟的头等荣耀,但这份荣耀并不易享,因为精英教育意味着无时不刻的激烈竞争,分分秒秒身边都有人被淘汰,而淘汰所代表的自然就是死亡,永无翻身机会。

    或许我真是天意命定,要立在人们头上的王者,所以才能在诸多考验中履险如夷,不住取得突破,成为东条老师眼中的精英,他对我有很深的期许,一直希望我日后能成为暗之神宫的大将,助他扫平所有强敌。为了达成这份期望,东条老师倾囊相授,把他所独创的几种厉害魔法都传授给我。

    “……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暗之神宫的新世代。你虽眼盲,但资质不凡,又能得我真传,他日在我扶植之下,必会成为我黑暗世界的新领袖,只是可惜,你生性孤僻,独来独往,没有结交什么朋友……只有一个人,是成为不了领导人的。”

    东条老师曾对我这么说过,我不太了解他的意思。朋友,是修练所不需要的东西,自小成长的过程,教会我学懂了绝对不相信任何人的宝贵道理,若我身边有所谓的“朋友”根本无法存活到今天,每一个摆出朋友面孔的人,都只会在我放松警戒的时候,冷不防地把暗剑刺出来。

    事实上,别说结交朋友,我甚至连他们的脸都不记得。除了父亲与东条老师,我身边其余的人都是弱者,在淘汰的过程中快速陨落,我身边总是换着不同的面孔,来来去去,横竖都是轻易被淘汰掉的弱小东西,哪有需要特别记住他们的脸孔?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东条老师带我拜访故交,我生命中才意外多了另一张新面孔的记忆。

    东条老师的这名故交,是暗之神宫中响当当的人物,本身是已入魔的狂战士,在北方建立一座地下堡垒“佛尼厄魔堡”饲养、制作无数魔物,开矿铸兵,屡屡为暗之神宫立下大功,自命正道的侠义份子屡次进攻,都成为魔堡的牺牲者,尸骨也给炼化成不死士兵,作为魔堡的新战力。

    魔堡令无数正道中人闻名丧胆,而魔堡的主人则是东条老师故交,当我们在堡内大厅见到那威名赫赫的狂战士,我感受到他的不凡力量,却也肯定若给我充足时间与锻炼,三五年后我将超越他,拥有将他杀灭的修为。

    “东条兄,你有一名很优秀的弟子啊,我感受到这孩子的不平凡,日后大地上将因此染遍鲜血啊。”

    “那就让慈航静殿的贼秃们为此付出代价吧,夏洛堤即将以我弟子的身份上阵作战,我此行到访,是因为听说你有一个很奇特的养子,在魔法上提出了新奇的理论……”

    东条老师与狂战士进行讨论,我借口无心聆听,退出去休息。其实,无心是假,奉命探查佛尼厄魔堡的虚实是真,至于为何要探查与纪录,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或许东条老师已经开始作着准备,要在将来的哪一天,把他正谈笑以对的这位友人斩尽杀绝地消灭。

    魔堡内外守备森严,地下城的结构,十步一兵,在每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机关陷阱,不负它的盛名,可是,出奇地,堡内的气氛有一些不协调,堡内的骷髅妖、牛头人……神态与动作都很反常,看来少了应有的凶戾之气,却多了几分人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个样子……我第一次觉得这些东西不像妖兽魔物,却像……人。

    它们的手中都拿着一张小纸片,聚精会神地盯着细读,好像上头写着什么无比重要的大事,而它们看着手里的纸片,还不时探头往别人手上的纸片张望,不过每个人又都把手中纸片守得牢牢,仿佛那是天大的秘密,不能给别人看到。

    妖兽们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过来,我受到吸引,很自然地朝那个方向过去。过不多时,我在一间石室前头停下脚步,隔着石门,我感到一股压力,让我生出忌惮,不敢轻易把门打开。

    我在畏惧什么?这还真是奇怪。

    门里头所散发出的那份压力,是我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与那个狂战士或东条老师所散发的压迫感不同,不是那种绝顶高手造成的压力,是一种……没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仿佛我只要打开这扇门,我所熟悉的一切就会有所不同,一种由未来向过去传达的隐约讯息,让我产生了恐惧。

    该开门吗?或者该就此离开?

    这个抉择不仅当时令我迟疑不已,就是到了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时候,都陷入深深的困惑。

    唉……如果我选择不打开这扇门,一切或许就会不同了,这对我、对很多人来说,都该是一件好事,无奈我的一生就是如此倔强、如此固执,遇到挡在我面前的东西,我不懂得退避,征服与超越是我所选择的道路,无论前头挡路的东西是什么,我都只懂得踩踏过去。

    正因为我是这样的个性,我心里越是恐惧,越是不愿服输,毅然决然地伸手推开了石门。

    “呀~~~”长长一声,石门开启,我伪装眼盲,目不视物,但却修练教中秘术,能分毫不差地感应周围三尺的事物,形如亲眼所见,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石室里头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是什么形貌狰狞的恶兽,也不是什么气势惊人的高手,石室里只有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十几岁的年纪,看来与我相若,见到我的那一瞬间,他错愕地张大了口,手指着我,十分惊讶的样子。

    只是这短短一刹那,我就已经肯定,这个少年不是什么强者,不过是一头弱小的东西,我随手轻轻一捏,就能把他给了结。从能力上来说,是个废物中的废物,没有多少威胁,我不明白刚才所感受到的那种恐惧究竟因何而来。

    “……今天的一百人已经看完了,明天请早,还有……阁下是哪一位?地下城里没见过阁下这张脸啊……”

    “夏洛堤?这名字确定没有错?阁下看起来……”

    “我叫夏洛堤,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算了,我不负责管别人的名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今天的看诊已经结束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诊?你是医生?”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居然是地下城的医生。照理说,一般精通医术的魔法师,都是修练光明魔法,但黑暗世界有着不同的状况,修练黑暗咒术的巫者、魔物,碰着光属性的治愈咒文,都会造成严重灼伤,所以有了伤势,必须要靠黑魔法中的血祭、蚀魂咒法,来进行治疗。

    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我几乎感觉不到魔力波动,尽管他穿着一袭魔法师的黑色长袍,不过他的魔力却弱小到快要不存在,一个魔力如此低微的术者,怎能成为医生?这是我所想像不到的事。

    “没有啦,不算医生,只是帮忙大家诊断一下,发现他们的问题,进行分析而已,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医生。”

    他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少年。在黑暗世界里,汰弱留强的竞争每天在发生,这座地下城自然也不例外,绝不可能养一些吃闲饭的废物,每一份子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但在一个纯战斗的组织体系中,这少年却扮演一个匪夷所思的角色。

    性爱诊疗师!

    这少年是地下城内为数无多的几个人类之一,天生体质特殊,练武不成,修习魔法也一塌糊涂,最后当起了地下城内唯一的性爱诊疗师,专门帮地下城内的魔物诊疗性欲问题,凡是该举不举、举而不挺、铤而不坚、坚而不射的种种生理与心理问题,他都能够帮忙诊断分析,提出治疗方法。

    治疗效果如何,我不感兴趣,但从刚才那些魔物们离去时,一个个用力点头的模样来看,至少这大夫确实是大热门,所以才搞到每天限看一百名病患,排不上队的要明日请早。

    “你是客人……该不会是听过我的名气,专程慕名来找我的吧?”

    “不是,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意外走错门而已。”

    “是喔,那……厕所在出门后右拐,第二个通道,下去三十七层阶梯,往右一跳,再过个天桥就到了……呃,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你不是把我的话当真了吧?”

    “没有,而且我也不是来找厕所的。”

    这是谎话,其实我险些当真了,因为我能分辨一个人说话的真与假,却不太分得出玩笑话这种东西。在黑暗世界生存,并不需要笑话,过去也不会有人胆敢跟我开玩笑,所以……这还真是我的宝贵初体验。

    没有意义的玩笑,我没有兴趣浪费时间,但在我离开的时候,少年出言挽留,希望我能够多多造访他这里。

    “……你知道的,地下城里的大家虽然亲切,不过这里没几个人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类,你对我研究的魔法有很大帮助,希望你能常来,我会很感谢你的。”

    临走前,这个少年用力握着我的手,百般不舍地让我离开。

    后来我听东条老师说,这个少年本是被扔在佛尼厄魔堡外的弃婴,意外被收养后,多年来一事无成,武技、文事、魔法全都不成,是个百分百的废物,但几个月前不知怎么搞的,这个废物竟然另辟捷径,打开了一条前人所未见的道路。

    他所施放的结界、所召唤的魔兽,尽管威力不强,但却是超越于现有魔法体系外,不属于六大魔法系别的神奇力量,这个消息目前被封锁住,没有传到外界,仅有教中高层得知,但却已经令七大祭司一起被惊动,东条老师更为此亲自出马,专程来了解此事。

    “不属于六大魔法系别,那就代表这种力量不受现有魔法的克制,是一种无法被克制的新力量。夏洛堤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若它真有我估计中的威力,那它就是无敌!”

    在回程路上反覆提及此事的东条老师,显得异常兴奋与激动,不过,他此行目的并没有达成,佛尼厄魔堡的主人并非蠢蛋,既然知道手中握着的王牌是奇货可居,他又怎么会让这名“养子”与东条老师面对面接触?两个人几乎是不欢而散,若不是我机缘巧合见了那少年一面,东条老师此行就毫无结果。

    “……一个这么普通的少年,怎么可能开发出新的魔法系统出来?即使说是误打误撞,这也太不合理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辅助,又或者……是他得到了什么异宝!夏洛堤,这件事至关重要,你要协助为师,把这秘密给找出来。”

    东条老师的任命,这桩工作落在我肩上,不久之后,当此事传入父亲的耳中,他暗中嘱咐我务必要完成命令,这件事就变成我义无反顾的任务。佛尼厄魔堡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但我却因为接受那少年的邀请,开始不算频繁地造访他的实验室。少年很难得接触到同类,似乎是因为这一点,他对我的来到非常开心,每次都急着要我帮他做实验。

    少年所做的实验,和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位黑魔法师做的都不同,他不是搞什么血祭,也不是进行什么大召唤,只是让我坐在椅子上,用一些奇怪的管线贴在我额上、手腕上,记录我的心跳与呼吸,我不明白这实验是什么,他就向我提出解释。

    “我对女性很不了解,尤其是女人心理,这个怎么看书都研究不出结果来,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但……我不是女人。”

    “就算不是,起码你也还是人啊。没有百分百符合条件的,有个符合一半的也成,地下城里现在除了我,根本找不到活的人类,最后一个上周阵亡了。”

    少年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我不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弄懂这个,正是我之所以到这里来的理由。

    与人聊天谈话,这对我是一件全然陌生的新鲜事。聊天、说话,并不能让我强大,如果在无意之间说得太多,还会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过往我并没有与人长时间交谈的习惯。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谈起吧……呃,你一个礼拜会自慰几次?自慰的感觉怎么样?怎么样自慰比较容易达到高潮?”

    “……”

    “怎么……很难回答吗?”

    少年抓抓头,很懊恼地把头偏过一边,想了一想,好像发现了重要问题,这才心虚道:“该不会……你没有自慰过?”

    “一次也没有。”

    我回答的口气很冷,少年察觉到我的不悦,讪讪道:“没自慰过也不打紧,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自慰经验,这种事情……嘿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本来应该找个女人来学习的,但最近攻击地下城的探险队里没什么女人,勉强有一两个,唉……阿婆虽然也算是女人的一种,但我的自尊……”

    少年所掌握的神秘魔法,似乎与“性欲”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他整个研究都围绕着性打转。佛尼厄魔堡里的牛头人、蜥蜴怪……等魔物,虽然也有性欲,但真要做这方面的研究,观察对像还是以人类为佳,偏生魔堡里没剩下几个人类,这才逼得少年要找我协助,想想也真是辛苦他了。

    可惜,两个没什么性经验的人碰在一起,是不可能研究出相关成果的,少年在几次徒劳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难得看到人类的他,对于能够和同类说话一事显得很兴奋,漫无边际地与我闲聊。

    我对闲谈没有丝毫兴趣,只为了探查秘密而来,所以一个问题交换一个,他问我答,然后我问他答。没过多久,我就整个摸了清楚,少年的魔法并非原创,而是在攻击魔堡失败的探险队尸骸中,发现了一本古老的秘笈,上头记载一种失传许久的黑暗魔法,魔堡主人随手赠给了这个一事无成的养子,期望他能够证明自己的剩余价值。

    任务到这里可算是完成了一半,至于我为交换这秘密而付出的,则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那甚至算不上情报。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家里有什么人?”

    “我没家人,只是个被教廷选中的孤儿,成为东条老师的弟子,父母……听说都被慈航静殿的人给杀了。”

    听我这么说,少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我也是孤儿,你的感觉我部分能体会,不过父母双亡的滋味我现在满难想像,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种事情与我没有关系。”

    “说得也是……孤儿也分很多种,不能一概而论,失礼了。”

    少年总是用一种笨拙的表情在道歉,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很让人生气,我一直要到很久之后,当我累积了足够的阅历与智慧,回忆往昔,才恍然发现他是在尝试安慰我。

    “那……你未来的志愿是什么?将来打算做什么?”

    这是个蠢问题,我不该照实说的,但因为初次碰到这样的问题,我本能地回答,“我要成为黑暗世界的帝王,爬到权位的最高峰,让大地上的每个角落,都染满我杀戮留下的鲜血,践踏所有敌人的尸骸,成就万世不灭的伟大传说。”

    一番话说完,我为了自己的失态而后悔,但少年却是用一种超级佩服的赞叹眼神望过来。

    “太了不起了,你说的志愿,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将来你一定会是恶魔中的恶魔。”

    “人生在世,本来就该干大事,要不然,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这个……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术士,哪能做什么?”

    少年摸摸头,笑道:“只要每天有碗饭吃,有工作做,隔天早上醒来还会呼吸,那样就很好了。”

    真是个平凡到接近庸俗的志愿,我们没有再谈下去,这次的协助实验由于时间到而结束,我离开了魔堡,向东条老师提出报告。

    尽管时间不长,但这次的协助实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过去十几年我从不曾像这样与人说这么多话。

    少年是个向往平凡的人,与注定要灿烂的我,是两条不会交集的平行线,待这次任务整个结束,我可能这一世都不会再见到他。

    然而,分别的时间比我预期得更早,当我数日后再次造访魔堡,却得知少年被一支人类的精锐突击队攻入掳走,目前下落不明,这时我才发现,先前两次见面,我竟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问。

    站在魔堡门口的那个骷髅妖,想了一会儿,用它健忘的脑袋很吃力地给我答案。

    “他……姓什么我记不得了,反正也是乱取的,至于名字……对了,他叫法米特,就是这个名字!”

    作梦,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太陌生的事。我不常失眠,通常都睡得很好,尤其是在一场火辣辣的性交后,很难睡得不好,而作梦则是熟睡的副产品,无论睡得好或不好,梦境自然产生。

    好梦、恶梦,我都有过,里头我最爱的就是春梦。身为淫术魔法的继承人,我的手腕又好,照理说在女人方面应该再无遗憾,不过人心总有缺憾,这些没法完成的遗憾在梦中出现,对我就有极大的吸引力,至少,我就曾在梦里帮阿雪开苞开过几十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作为对白日种种遗憾的投射,我在梦里狠狠破开阿雪的处女,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有一种情形不属于这理论,当有一束思想波侵入我脑子,思想波里所附载的画面、声音,就会在我脑中投射,形成类似梦境的存在。

    这种现象通常是魔法中的心电感应,但思想波不一定是来自活人,即便是亡者,也会有自己的思想波,只不过断断续续,保存不完全而已。思想波对亡者来说,是他们的记忆,也是最后的灵魂,假若这些思想波与活人有所接触,并且形成交互干扰,这种看似复杂的灵学现象,有个很简单的称呼,就是‘讬梦’。

    我对鬼魂没有好感,更想不到讬梦这种事会发生到我身上来。刚才,无数的画面与声音飞快掠过,我仿佛作着一场悠久之梦,整个意识与梦境主人结合,聆听他所听到的东西,感觉他的每一个思想,巨细靡遗。

    尽管差劲,但我好歹也是一个魔术师,这场‘讬梦’没开始多久,我就察觉不对,在睡梦中半清醒了过来,细心观察,想知道这是什么灵体的讬梦。

    梦境的主人翁,身份非凡,死白眼的存在我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过,只有在古书你曾过相关资料,并且在黄晶石的记录中有见过只字片语。据说,拥有死白眼的人,流着冥府皇族的秽血,除了能使用几种冥皇专属,不存在于人间的究极魔法,更能够开启人间与冥界的通道,换句话说,这也是打开境界通道的一种方法。

    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上坏人一样贼,原来几百年前就有坏人想开境界通道,这世上坏人想的事情怎么都差不多啊?真是前赴后继……

    我满佩服夏洛堤父亲的胆识与魄力,虽说他的名字不见于史册,但他似乎是第一个尝试以人工方法制作特殊血裔的人,如果不是他开了这条路的先端,后世的伊斯塔也就无法继往开来,那就更不会有阿雪的诞生了。

    至于这位安格斯大祭司,把手中王牌藏在东条英夫门下,这肯定会是一次惊天动地的暗算行动。黑暗世界的争权夺利,从来也不曾停歇过,之前没有,现在也不可能,但是这些我约略听过的人名,我忽然察觉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拜月邪教、暗之神宫……这些名词的存在,距离现在起码是五百年前,换言之,这个夏洛堤是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人物了。

    我最近有和什么五百年前的老古董接触过吗?

    无头骑士!

    在日前的一战中,我曾经被它的一击给伤着,也许就是那一击的接触,它的思想波随着魔力传入,这纯粹是一种意外,但却给了我窥视无头骑士过去的机会,堪称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因为五百年前的情报实在是很难调查。

    而从梦境中所得到的讯息看来,夏洛堤这个人,简单来说……就是走在路上,让我最想痛扁的那种人。

    这个人冷淡如冰,有非常杰出的本领与自信,在自己所擅长的范围内,堪称是绝对的精英,所以目光只放在自己要走的道路上,对于路旁存在的其他事物,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种高傲的精英分子,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如果夏洛堤当真是无头骑士,那么,最起码它真的实现了志愿,成为大地上不灭的恐怖传说。

    相形之下,那个在夏洛堤记忆中占有重要分量的少年,就显得很平凡,甚至可以说,在那种特殊环境下,这种‘平凡’堪称是一种异常。我是一个很注意异常地